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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第48章 葫芦巴
  季怀邈对着黑暗眨巴着眼睛,阮林这句话,让他心口又压上了石头。
  重新把阮林搂在怀里,季怀邈轻轻拍着他,阮林小声说:“我室友看,我就好奇,可是我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我自己找了男人和男人的,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反应,但是看不了太久,又觉得不舒服。”
  “可是刚刚和你,哥,我就觉得很舒服。我可能,只对你有感觉。”阮林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季怀邈摸他的脸,坦诚道:“我也看过,早几年压力大的时候会看,但是看的不多。”
  “你电脑里确实没有,我找了。”阮林在他颈窝拱了拱,“哎呀,这又不是啥坏事。”
  季怀邈话没停,又说:“还有,其实我之前,去问过振哥。”
  “我觉得刚回来那段时间,你确实在避免和我身体接触。还有振哥,不止一次跟你说让你晚上早点回家。”
  阮林笑了笑:“很敏锐啊,小季。”
  “不过振哥真的很靠谱,他说我多管闲事,什么事都没有。”季怀邈也笑了起来。
  “哥,让你操心了。”阮林闭上了眼睛,他右耳压在季怀邈心口,听不见,但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季怀邈用哄人的语气说着:“扣子,我是哥哥,我比你生得早,多走几步没什么。”
  “我走的还是太少了,是我做的不好。”
  “扣子,我只想你开心快乐,你有难为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不快乐,你也要告诉我。”
  “因为我是哥哥,因为我喜欢你。”
  许是季怀邈的语气太温柔,阮林听着听着就迷糊了。
  不过阮林还是听到了季怀邈最后的那句表白,他甚至“嗯”了一声,用气声说了句:“我也喜欢你。”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季怀邈先醒过来,他扭头看蜷在他怀里的阮林。
  季怀邈轻手轻脚起身,阮林跟着翻了个身。天蒙蒙亮,阮林胸前脖颈上的痕迹,便明晰起来。
  季怀邈脸热,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胡乱地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把垃圾袋系上。
  他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眼,正瞧见阮争先从小巷里出来走到大路上。
  季怀邈随手披了件外套,穿着拖鞋火速冲到楼下,跟阮争先说阮林在他那儿,不用着急。
  阮争先笑呵呵地说:“瞧你急的,我琢磨着就是这么回事,没着急。”
  “快回去吧,你穿太少了。”阮争先摆摆手,“要不你管扣子一顿饭,我不买他的了。”
  季怀邈忙不迭地答应,小跑着上楼。阮争先瞅着他风一样的背影犯嘀咕:“这天还有蚊子吗?”
  回到楼上,姥姥姥爷也起来了,看到季怀邈惊了下,季怀邈没解释,只说:“我再睡会儿,你们别上来啊。”
  姥姥摸不着头脑,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伸着脖子往上看。
  “瞅啥啊你,小邈又不是没谱的人。”姥爷说。
  姥姥哼唧两声,转身去洗漱。
  阮林醒了,他翻了个身,仰躺着在被窝里伸懒腰。
  季怀邈推门进来,就看见阮林在床上笑着看他。刚才这一通跑,清晨的冷风全钻进来了,季怀邈脱了外套,火速钻进了被窝。
  阮林还光着,季怀邈身上的冷气激地他一哆嗦,不过他还是赶紧抱住了被窝入侵者。
  “津连港这天,没暖气真是活不了了。”季怀邈说。
  和昨晚睡前一样,两人又抱在一起小声聊起来了。
  季怀邈捏了把阮林的腰,阮林鲤鱼打挺一挺身。季怀邈笑起来:“小火炉似的。”
  阮林嘿嘿笑:“年轻人,火力大。不懂了吧,老季。”
  “火力大?”季怀邈挑眉看他,“我看看!”
  说着,季怀邈掀起被子钻进去。
  肌肤相贴,唇只分开一秒就又亲上。就是有说不完的话,牵不够的手,接不完的吻和移不开的眼神。
  阮林喘得厉害,喟叹似从喉头压出,他想叫唤,季怀邈坏坏地贴着他左耳说:“姥姥姥爷都在下面呢。”
  顿时,阮林浑身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猛地双手捂住嘴巴,睁大了眼睛瞪着季怀邈。
  季怀邈笑起来,一下下亲他手背。作乱的人现在又变成哄人的主:“没事儿,扣子,松开,别闷着了。”
  两人胡闹完,季怀邈侧身撑着胳膊问阮林:“岁数大是不是更老成持重?”
  阮林喘着气敷衍他:“厉害厉害,你厉害。”
  地板上也恢复了夜里时的一片狼藉,季怀邈翻身下床收拾,听见姥姥姥爷斗着嘴出门。
  转头看阮林,见他懒洋洋地躺着,脸蛋还红着,神色倒是清明。
  阮林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东西似的比划了下,然后叹了口气。
  季怀邈乐了,这怎么看着魔怔了。他跨步过去,单腿跪在床上,拍拍阮林的脸蛋:“小崽儿,琢磨啥呢?”
  阮林笑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季怀邈一用力,把他抱起来。被子从阮林身上滑落,露出光滑但布满星星点点的脊背。
  猝不及防地被阮林摸了肚子,季怀邈猛吸了一口气。
  阮林说:“你有腹肌,我没有。”
  季怀邈亲他脸蛋,还轻轻咬了一口,然后说:“得多锻炼,走,起床跑步去。”
  “啊?”阮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哎哟喂,差点没跟上。”
  穿好衣服,阮林又问了一遍:“真,真去跑步?”
  季怀邈拉开窗帘,太阳光照了进来,他说:“走,今天风不大。”
  于是才坦诚相见过的一对小情侣,在冬日的晨光里,绕着蓝天街跑起了步。
  路上他俩遇见了出警的顾唯振,顾唯振从警车里探出头:“哟嚯,可以啊你俩,下回居委会搞运动会,一定来参加啊!”
  这还帮别人介绍起业务了,季怀邈和阮林都笑起来,然后齐声说:“不去!”
  季怀邈傍晚就要加机组离开津连港,阮林一直把他送到路口。这叫一个依依不舍。
  季怀邈靠着车门站着,抱了抱阮林。
  “哎,春运要开始了,我也要狠忙一阵了。对不起,扣子,不能经常陪你了。”
  阮林先点头,又摇头:“你注意身体,一路平安。”
  发动车子几乎用尽了季怀邈的意志力。
  阮林听到车响,向后退了退,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季怀邈还没把车开走。
  车窗落下,季怀邈看向阮林,阮林不解地看他。季怀邈没出声,只用嘴型说:“过来。”
  阮林讷讷地走过去,然后就被季怀邈揽着后颈吻住。
  这个吻是难分难舍。
  季怀邈擦着阮林水润的嘴唇,哑声说:“给我发消息。”
  “好。”阮林应道。
  “给我打电话。”
  “好。”
  季怀邈还想说,阮林凑上去咬住他的唇,嗫嚅道:“哥…快走吧,我现在就想你了。”
  这话一出,季怀邈的腿跟灌了铅似的,他浑身发烫,目光锁着阮林:“扣子……”
  “扣子,你趴那儿干啥呢!”终于,声如洪钟的阮争先打破了这一小片天地的旖旎。
  季怀邈先反应过来,他呼吸一滞,然后就瞧着阮林剧烈地抖了下。
  阮林拿手背蹭蹭嘴,转身去寻他爷爷。
  许是情绪太紧张,阮林头一下转方向,转错了。季怀邈还没喊他,阮争先冲上来了:“你咋了啊,扣子?耳朵怎么了?”
  阮林懵腾腾地,他眨着眼睛:“我…我没怎么啊。”
  老人家不信,鹰一样的眼睛转向季怀邈,季怀邈几乎是一秒钟想出了个答案:“爷,爷爷,我刚眼睛进东西了,扣子帮我吹吹。”
  “啊,啊,吹吹。”阮林忙跟着说。
  阮争先将信将疑,松开了抓着阮林的手。阮林说季怀邈要迟到了,阮争先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远了之后,阮争先上上下下看着阮林,他突然就觉得有点没那么能看透这孩子了。
  “小邈在单位没什么问题吧?”阮争先冷不丁问了句。
  阮林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他心虚,害怕爷爷话里有话。
  他觉得往好里说应该没问题,于是摇摇头,说:“挺好的啊,等着放机长呢。”
  阮争先还是皱着眉头,琢磨了会儿又问了句:“他作风没问题吧?”
  “作风?”阮林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我哥作风能有什么问题?”
  老人家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看着阮林,最后自顾自笑着说了句:“傻小子。”
  今天和季怀邈一起飞的机长是他师父董进鹏。从见着董进鹏开始,季怀邈上扬的嘴角就没耷拉下去。
  坐在机组车上,董进鹏跟着季怀邈笑。笑了会儿,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不合适,于是咳嗽两声恢复了平静神色。
  “咋的,跟师父一起飞这么高兴啊?”董进鹏问。
  季怀邈晃了下神,能和董进鹏一起飞他确实高兴,虽然这不是他在这傻乐的主要原因。
  “啊,是。”季怀邈应道,然后董进鹏又笑了起来。
  跟师父飞,季怀邈的心情当然是会轻松一些,绕机检查都走得更起劲了。
  津连港今早又是大风,董进鹏让季怀邈监控飞机和通讯,他自己操纵飞机。
  机场渐渐忙碌起来,一架架飞机将奔忙的人送往他们的目的地。
  季怀邈戴上耳机,和管制员对话,申请放行许可。
  董进鹏听着季怀邈复述飞行计划,那么一长串,他听得都累,可季怀邈却读得津津有味,声音明显高了一个度。董进鹏想,这要是让他读点别的,是不是更朝气蓬勃。
  飞机离地后,季怀邈和塔台联系,塔台告知进近频率后,季怀邈按照要求复述,复述完了,还好心情地说了句:“再见,good day!”
  于是这一天,季怀邈负责通讯时联系到的管制员,都听到了这么一个精神小伙的声音。
  管制员工作时要保持冷静,等换班休息想起这么个人时,不约而同笑了。
  这个飞行员,要么是刚上班要么就是遇上好事了,他们想。
  最后一段飞完之后,董进鹏忍不住了,他看着按手机的季怀邈,问他:“你咋这么高兴呢?”
  季怀邈刚跟阮林报了平安,脸上还挂着笑,他抬起头,看向师父,然后换了个调皮的表情,说:“跟您说个事儿,师父,我谈恋爱了。”
  这事是董进鹏没想到的,他知道这个徒弟一直是生人勿进的样子。上航校的时候,追他的人就不少,但也没见这一米八几的大帅哥有动凡心的样子。
  “哟呵。”董进鹏扶了扶帽子,“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
  季怀邈还是笑:“嗯,是小时候的好朋友,回津连港之后又遇上了。”
  董进鹏点头道:“这挺好的,知根知底的。”
  “行啊。”董进鹏拍着季怀邈的肩膀,“等你摆酒席,我给你上个大礼。”
  听到这句话,季怀邈脸上的表情僵了下,他没直接应,但他好像没有更合适的话说,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董进鹏接起妻子蒋婉蓉打来的电话,张口就说:“哎呀,我正要刚跟你说呢,你别忙着给怀邈张罗对象了。人家谈了,刚跟我显摆呢。”
  季怀邈看着师父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给阮林拨了个电话。
 
 
第49章 藏红花
  春运的繁忙程度直接反应在了飞行员的排班表上。不论是寻祁瑶、江枫还是季怀邈,这周都是不停在飞。
  季怀邈连续在外站过夜,因为热门城市航班太多,他们都被安排过来了。
  虽然和阮林保持一天至少一个电话或者视频,但是因为阮林也很忙,两人其实也说不了太多。
  最近赶上期末前的冲刺,阮林的课排得满,季怀邈一听阮林沙哑的声音,就心疼得不行。
  阮林每天都得吃喉宝,但是无奈说话实在是多。
  寒假还没到,现在也不是津连港的旅游季,民宿生意不太好,空了一个多星期了。
  大姨和表叔打电话问阮林情况,说让阮林多费心。阮林心想,就是没人住他也得去擦灰,费心是肯定的,就是不讨好。
  林育敏最近身体状态还不错,除了煮卤水的早晨,她不让阮林管卤味店的事。
  阮争先倒是时不时去帮忙,有的街坊要提前回老家,早早准备起了年货。季怀邈家因为他小舅生了二胎,姥姥姥爷得经常过去照看帮忙。于是蓝天街的老人棋局,因为少了阮争先和叶爷爷二位大神,现在的冠军落在了许虎成的爷爷头上。
  许爷爷因为前年中风之后腿脚不便,退出棋坛有一年多,后来叶爷爷回来了,吵吵着要跟许爷爷再战二十年,他这才重回老槐树下的棋局。
  最后一个执勤日在疲惫中结束,季怀邈拖着行李箱去找自己的车。车搁在公司好几天了,季怀邈拍了拍车顶,和自己的好伙伴打了声招呼。
  这会儿已经十点半了,如果航班状态正常,他能在六点多回来,但是最后一程他碰上了严重延误。
  出发地是个西南城市,这里不常下雪,机场准备的除冰设备很有限,根本忙不过来。
  乘客急得冒火,季怀邈还走到候机楼专门解释了一遍。乘客看着季怀邈整齐的装束和温和的态度,情绪略微好了一点。
  本来和阮林约了晚饭,现在是夜宵也吃不上了。
  季怀邈坐在车上,给阮林发消息,让他先睡。阮林回得很快,只说让他小心开车,小心路上的冰。
  津连港今天也下雪了,不过马路上提前撒了盐,路况还不错。
  阮林没回家睡觉,他在海韵民宿里一边备课一边等季怀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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