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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残疾大佬闪婚后(GL百合)——雾漫青山

时间:2024-03-25 09:11:27  作者:雾漫青山
  真正的威胁,不是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而是什么都不说,只轻飘飘的一句“会怎么做呢”。
  蓝浩天怯了,光是霍烟就足够吓人,别提后面的老爷子,于是改口:
  “说的是,说的是......那不然这样,给其他的也行。听说,霍总在市中心盘了一栋商场,用它来下聘,那也挺好!”
  楚美莲在一旁帮腔:“就是啊,霍总。您看,普通人结婚,那也是要聘礼的。您要我们家一个女儿,我们家要一点聘礼,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这下,霍烟松了口,爽快点头:
  “不错。蓝家出嫁一个女儿,是得要点聘礼。”
  镜片下的眼帘缓缓抬起,聚焦到蓝浩天夫妇二人的脸上,淡淡说:
  “那就把这栋商场过给蓝苏,如何?”
  蓝苏一顿,潜意识看向霍烟,却只看到金边眼镜反射的光线,看不见眼神。
  自从踏进蓝家,她连操场都没去过,眼镜一眨,就有了一栋商场?
 
 
第8章 试探(一)
  “那就把这栋商场过给蓝苏,如何?”
  一语既出,整个餐桌陷入沉寂,仿佛一个重物从天而降,发出巨响后,硝烟笼罩了一切生灵。
  霍烟的音色很奇怪,比寻常女性的冷许多,且不单单是冷,还带着一股割裂感。像极了冰块在磨刀石上磨成细窄锋利的冰刃,拿去割稻草一样,切断植物组织的割裂的声音。
  长桌之上坐了一圈的人。
  霍烟、蓝苏、蓝浩天、楚美莲、蓝姗,个个都停下手里的筷子。
  蓝苏侧目,看向身旁的霍烟,总觉得那副金边的镜架下,藏着一双吃人的眼睛。
  好在,吃的不是她。
  好半晌,蓝浩天反应过来,笑着皱起四层抬头纹:
  “霍总,您这就开玩笑了。”
  楚美莲也慌忙地笑了一下:“就是,霍总,这聘礼都是给父母的,哪有给女儿家自己拿着的?”
  蓝苏心里冷了不少,垂眸,看看自己放在桌布下的手,觉得这桌布的确材质好,轻轻一遮,什么腌臜污秽都藏起来了。
  一旁,霍烟的眼珠动了一动,瞥到她桌布下不安的手,不动声色地抬起眼帘,故意问:
  “那蓝总觉得,这栋楼应该给谁?”
  蓝浩天搓了下手,试探着往前探了下上半身,说:“这个,霍总,你看啊,我们家一共三个女儿。这几年,古董生意又难做,我也累了,想早点交给下一代。姗儿是我的大女儿,她的条件这么好,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给她拖后腿,是不是?我就想着,把这栋楼过给她,这样,她以后接管生意,手里也有点底气,是不是?何况,你跟蓝苏也结婚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给谁不是给呢?对吧?”
  给谁不是给,偏偏不能给蓝苏。
  这套说辞,霍烟听得多了。她直勾勾盯着蓝浩天,眼神落到他的头顶,无形中带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单薄的唇动了一动,语气淡淡:
  “拿蓝苏的聘礼,给蓝姗铺路,用的还是霍家的财产。蓝总,你把我当什么?”
  她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眼尾下耷,在镜片的折射下,一刀刺进蓝浩天的脊梁骨。
  蓝浩天见她脸色不对,连忙解释:
  “霍总,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也要理解理解,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情嘛!不然这样,商场就过到我的名下,就当蓝苏这个女儿孝敬我的,怎么样?”
  蓝苏在心里冷笑,纵然见惯了蓝浩天的嘴脸,也知道他无利不图,但在霍烟的逼迫下露出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当真可笑。
  当真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知道,在蓝家眼里,她就是一把刀,一个工具,一个谈判的筹码。
  外套的衣角搭在腿上,口袋里,是张姨刚给她的金镯子。
  纤细的手指隔着衣料攥紧那镯子,攥着十余年在蓝家,唯一被当成人的证据。
  霍烟的声音再次响起,锯子般穿透餐桌:
  “聘礼是该下的。只是,不知道蓝总按照这份聘礼,愿意给多少嫁妆?”
  嫁妆?
  蓝苏对这个词很陌生。自从这桩婚姻开始谈判时,她就没听过这两个字。
  同样震惊的,还有蓝浩天,失措地看了看楚美莲,讪笑:
  “这个,这个么......”
  霍烟等了片刻,等着看这几人脸上的算计慢慢变成奸滑,再慢慢地,露出出尽洋相的慌张。
  等蓝浩天的喉咙再挤不出一个字,她才开口,这一次,便是全然掌控了局面的主导权:
  “蓝家跟霍家,虽都是做生意,但规模到底不在一个层面。这个婚一结,到底哪家获利更多,蓝总心里有数。只是,我心里还是喜欢蓝苏,大婚一场,没个像样的聘礼说不过去。那便这样,那栋商场呢,就过到她的名下。一来,算是聘礼,二来,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语罢,下巴微微扬起,拖慢声音,问:
  “您觉得呢?蓝总?”
  蓝浩天握着茶盅,手捏得指根都白了。但喉咙却被掐死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奸滑的眼神飞来飞去,找不到落点,最终,只能答应。
  晚宴结束,助理江枫收到过户办理的通知,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屏幕上的字,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属实难以理解。
  一旁,小助理许盼盼跳脚:
  “我靠!不会吧?这栋商场花了多大力气才盘下来,说送人就送人啊!”
  江枫赶紧拍了她一下,让她小声些。
  许盼盼的脸皱成一团,压低声音凑近:
  “不是,枫姐,你说老板为什么突然一掷千金啊?白天才领证,晚上就送楼。那可是市中心的大商场哎!上下12层楼!价值9位数的大商场!”
  江枫恨铁不成钢地捂住她的嘴:“小点声!被霍总听到了,炒你鱿鱼!”
  “唔......”
  许盼盼百思不得其解,将公文包环抱在胸前,脚一踮,探头望了望屋里不怎么说话的蓝苏,嘀咕道:
  “这是狐狸精附身,给咱老板下咒了啊......”
  至于蓝苏,她也不知为什么,一顿晚饭的工夫,自己就变成了祸国妖妃。
  甚至,她连一句话都没说。
  那种感觉,有点奇怪。
  好像行走在一张悬空的渔网上,一脚实,一脚空,她从这头走到那头,从8岁走到19岁,颤颤巍巍,步步为营。突然之间,下方传来一个声音,说,我接着你。
  蓝苏没有自己的东西。
  衣服,钱财,地位,甚至连命都是蓝家的。
  但是那天,一无所有的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得了一栋楼。
  说欣喜倒也没有,毕竟,她一向对钱财不甚看重。但,就是有了一丝踏实感。
  她产生一种错觉——这个传说中的玉阎罗,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夜幕降临,晚宴结束。
  蓝苏与霍烟踏出蓝家大门,蓝浩天只将人目送到门口,二人踏进前院长长的花园走廊,终于回归宁静。
  蓝苏的余光看着霍烟,这人坐着轮椅,高度只到她的胸口,分明矮了一截,却没有任何削弱。反而,无形之中好像站着一个巨人,让人不得不仰视。
  很奇妙。
  发生在霍烟身上的一切,包括霍烟主导发生的一切,都很奇妙。
  蓝苏吸了一口夜晚的冷气,缓缓吐出,说了当晚的第一句话:
  “今天,谢谢你。”
  霍烟没听出更深层的情感,单从利益方面来说,这个谢,仅仅包括那栋楼的归属。
  “别急着谢我。商场虽然在你的名下,但怎么经营,怎么招标,我说了算。”
  招标?
  蓝苏从未往这方面想:“当然。我不懂珠宝,也不懂生意,以后你决定就好。但是,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在湍流的河水中,愿意托住我。
  霍烟没说什么,似乎思维还是在生意上。两人静静往前走着,蓝苏自我反思,是不是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亦或是触碰到了逆鳞。
  走到门口,助理江枫已经把后备箱打开,放下轮椅上车的缓冲板。
  那时,霍烟终于开了口:
  “要谢的话,今晚的车你开。”
  “好。”
  蓝苏下意识答应,甚至,迈向轿车的脚步也加快,直到迈出去好几步,恍然回神,心里多了几分警觉,驻足,转身:
  “我不会开车。”
  并非蓝苏不会开,而是她现在冒充的二小姐,在医院沉睡11年的温室娇花不会开。
  霍烟一定知道这一点。
  问题是,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是单纯想试探她,还是提醒她,身份已经暴露?
 
 
第9章 试探(二)
  兰滨的夜晚十分寂静,西面多山,南面靠海。一到晚上,幕天席地压着一片沉寂,恍若一块黑色的幕布笼罩而下,吞噬一切声音。
  黑色的加长私家车行驶在蜿蜒山道,车前灯投下光斑,似一只在巨龙身上爬行的萤火虫,渺小如尘。
  后座的女人十分安静,面朝窗外。
  白衬衫扣到最上一颗纽扣,乌黑的发披垂,眼神望着窗外,又好像望着遥远的某一个点。姣好的面庞倒映在车窗玻璃上,经过路灯时,金黄的光线落下,均匀温柔地在脸上晕开,油画一般。
  蓝苏的脸很素——这是造型师的原话。
  眉骨纤细,耳朵极小,整个人透着一股惨白的病态,纵然左眼有颗泪痣,也是浅淡的褐色,沙子一般。
  这张脸融进浓郁的路灯光线里,罕见地,有种剥离感。
  霍烟坐在旁侧,单手托着平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逐页浏览明天招标会的资料。
  看得极认真,仿佛车里只有她一人。
  轿车发动20分钟后,车内无一人说话。
  副驾驶,许盼盼给开车的江枫使了个眼色,发出求助信号——
  刚刚还豪掷千金,怎么现在就跟不认识一样?
  江枫一门心思开着车,奈何副驾驶的人实在多动,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比手势,无奈,转头瞪了一眼,老实了。
  目光落回前方,但心里那颗好奇的种子还是被勾了起来,迟疑地看了眼后视镜,自家老板心无旁骛地看着资料,而那位新婚的蓝二小姐,竟然也毫无波澜,本本分分地望着窗外。
  这波澜壮阔的一天,先是领证,再是搬家,最后是跟蓝家闹了一顿后拥有了一栋上亿的商场。
  就这么冷静?
  事实上,冷静都是装的。
  起码蓝苏是。
  暴露开车的那一下,体温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心,那一瞬间,她清晰感知到,霍烟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狩猎的神情。
  她应该当场戳穿自己,起码,问一句:
  “你会开车?”
  但霍烟没有。
  只是淡淡地收回眼神,说了一句,走吧。
  走吧。
  先离开蓝家这个吃人的地方。
  轿车行驶了足足20分钟,蓝苏的身子仍旧紧绷着。纵然她故作轻松地看窗外的景色,但膝盖并拢,两手抓着膝盖的布料,这些下意识的动作出卖了她的紧张。
  她不知道,霍烟这头藏在暗处的狼,什么时候冲出巢穴,咬破她的喉咙。
  嗒。
  簌簌......
  第21分钟的时候,霍烟看完了平板上的资料,将平板关了,放进轮椅侧面挂的口袋里。
  呼......
  蓝苏抓紧了裤腿,听到自己的呼吸沉重起来,吸进肺腔的气体似乎带着刺,一针一针地扎进内脏。
  处理完了公务,该处理她了。
  是先问两句,还是直接动手,就像那天在蓝家大厅,说要把所有人的牙齿拔掉一样。
  指甲抠进掌心,单薄的肌理几乎被指甲刺穿。
  以霍烟的手段,蓝苏能想到无数种可能。
  如果被扔下车,她可以沿着马路往市中心走,打辆车去住酒店。
  像之前在阿勒泰,她从大巴车上跳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了两天一夜才躲开了黑手,到小镇买了辆摩托逃之夭夭。
  只是,现在霍家不能去,蓝家不能回,好在她自己有一笔私房钱,应急是够的。
  如果被拉到深山要杀她,那么,她只能被迫暴露身手,出手反击。一个残疾人,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助理,她还是能应对的。
  如果,霍烟叫了手下来,要是还有枪的话......
  想到这里,蓝苏停了下来,右腿不安地动了动——自从假扮二小姐,小腿上绑的小刀就拆了,那里空空如也。甚至,皮肤因为做了医美,瓷白如玉,任人鱼肉。
  手无寸铁,这种无力感只在幼时沦落街头的时候产生过。
  呼吸渐渐凝滞,紧攥的手开始痉挛,余光全神贯注地盯着霍烟,犹如踏上断头台的死囚,等待刽子手砍下大刀结束生命的那一刻。
  呼吸已经停了,一口气憋在胸口,等到她几乎窒息,眼前开始出现白色金光的幻影时,霍烟动了——
  她按下扶手的一个按钮,将靠背放平,躺了上去。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车边呼啸的风声也停了下来,足足一分钟过去,霍烟都没再动过——
  她睡着了。
  嗯?
  蓝苏错愕了一瞬,不敢相信,大胆转头飞快看了一眼,的确,这人已经合上眼皮,躺在轮椅上睡去了。
  呼......
  蓝苏如获重赦,偷偷地呼出一口沉闷的浊气。紧攥的拳头松开,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指甲印。
  看来,霍烟并未对她起疑。一切都是她胡乱多想,自己吓唬自己。
  一旁,俨然躺下的霍烟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掀开一条缝隙,瞥见那双渐渐松开裤腿的手。眼珠不动声色的顿了一下,没说什么。
  她有些好奇,蓝苏这些年,过的都是怎样风声鹤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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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轿车终于开到了霍烟的住处。
  那地方蓝苏不认识,只知道靠着河水,兴许在南面,靠近大海汇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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