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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残疾大佬闪婚后(GL百合)——雾漫青山

时间:2024-03-25 09:11:27  作者:雾漫青山
  “妈。”
  她看向平日唤作“夫人”的中年妇人,接着说:
  “我知道您不乐意。但我蓝苏,当之无愧,是蓝家的二小姐。”
  这话一说,便是将蓝浩天等人的后路堵死——霍烟要娶的,一直是蓝二小姐。而原本打算顶替的蓝小玉被关在楼上,楼下只有一个蓝姗,总不能说蓝苏疯了,自己说自己是二小姐。
  但蓝苏是万万不能嫁过去的。
  霍烟是什么人?自小生活在东南亚的乱局中,心狠手辣,薄情寡义,18岁回国后一直有个“玉阎罗”的外号。要是被她发现嫁过去的不是蓝家的女儿,而是蓝家的“刀”,整个蓝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何况,蓝浩天还要用这把刀,去卖更多的命。
  “霍总。”
  权衡之下,蓝浩天厚着脸皮上前,商量着说,“我这个女儿被宠坏了,您别往心里去。其实她是三小姐,二小姐另有其人,就在楼上,我给您叫下来。”
  说着,冲佣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上楼去叫蓝小玉。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爬上楼梯,沉默的霍烟却又开了口,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只是平淡、缓慢、宣告般地陈述:
  “蓝二小姐,9岁那年突遭变故,昏睡不醒,到今年,刚好20岁。既然蓝总记不清谁是二小姐,我可以帮忙。”
  嗡......嗡......
  大厅的摆钟敲响12点整的时刻,宣告31号的终结。
  “霍总,这怎么说?”蓝浩天硬着头皮问。
  “知道怎么测年龄么?”
  霍烟转头,第一次,眼神看向蓝浩天抽搐的枯树皮一般都脸皮。薄唇一沉,镜片反射寒光。
  “只需要一颗牙齿。”
  “牙,牙齿?”
  “既然蓝总记不清,那就把蓝家所有女人的牙齿拔了,送去机构测一下。谁是二小姐,我就娶谁。如何?”
  她的话不紧不慢,似冬天开锋的利刃,在雪地里埋了一整夜,嗤的一声,插进血液流动的心脏。更可怕的,是她仁慈地补充了一句:
  “一个人,我只要一颗。”
  沉重的铁锤一下一下砸碎地板,先是裂开一条缝隙,接着变大,变深,直到全部撕开,所有人坠落深渊。
  荒漠与废墟之中,蓝苏动了一下,她抬头,看着一排站开的蓝家人,蓝浩天敢怒不敢言,楚美莲死瞪着她,蓝姗本应乐见这一场面,却不知道为何,眼神总有妒恨。
  她欣赏这三人美妙的表情,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淡淡开口:
  “我跟阿烟情投意合,爸,你该不会要反对吧?”
  嗒,嗒,嗒......
  摆钟的指针一秒一秒转动,刻度似乎卡壳,每一秒都发出刺耳的顿挫声。
  话到这里,蓝家人终于说不出什么。霍烟抬手,身后的助理将一枚戒指盒放在她手上。
  “既然这样,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这是聘礼。”
  蓝苏接过沉甸甸的盒子,握进掌心,指根用力到发白。
  比起蓝家,似乎传闻中血雨腥风的玉阎罗霍烟更可怕。但,这个玉阎罗,却是将她拉出深渊的唯一希望。
  纵然要跃入另一个深渊,她也甘之如饴。
 
 
第5章 逃离牢笼(二)
  夜晚过半,霍烟离开,似背影翩跹终结悬案的判官。
  待到门口的豪车扬长远去,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在黑夜中,心口栓紧的绳子才终于松懈。
  转而,是降落到蓝苏身上的,来自整个蓝家滔天的妒恨。
  蓝浩天偏瘦,一瞪眼,眉骨两侧的青筋鼓起,突突地跳,像极了科幻电影里的异形人。
  “你干的好事!”
  他叱骂。
  蓝苏却似乎听不见他的话,从靠椅上缓缓起身,长裙的裙摆坠落,扫过地板,发出簌簌的摩擦声。
  做了蓝家11年的刀,她的身子有一种挺拔感,单薄劲瘦,却蕴藏着猎豹一般随时将人撕成碎片的爆发力量。加上168的净身高,这一起身,全然俯视沙发上吹胡子瞪眼的蓝浩天。
  她动了动唇:
  “折腾了一晚上,父亲累了吧。”
  她看着蓝浩天,又似乎穿透了他的灵魂,看向身体后方。
  灯光照在她脸上,镌刻出秀挺的鼻梁,嘴唇的线条在那一刻变得清晰。
  “从现在起,我就是蓝家二小姐。”
  蓝浩天气得大口喘气,抬起的手指颤抖不停:
  “你什么时候勾搭的霍烟?敢连同外人一起来算计我,好大的阵仗!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就能摆脱蓝家了,是不是!”
  蓝苏的眼神淡淡,仍然那样看着他,目光聚焦在沙发后方:
  “蓝苏不敢。只是,现在一切已经变成定局。霍烟是什么人,父亲比我清楚。”
  适才,霍烟离开说了一句话:
  “一个月之后,我来接人。”
  而更加精妙的,是霍烟出门之后,她的助理一字一句地叮嘱了一句:
  “还请蓝总好好照看二小姐,如果有什么闪失,霍总会生气。”
  换言之,要是蓝苏出了什么意外,蓝家整个上下,恐怕都要被这玉阎罗踏成废墟。
  对抗霍家,蓝浩天不敢。
  正是因为不敢,才对蓝苏,这个从小到大视他的话为圣旨的“刀”倍加厌恨。
  “你!你现在用她来压我是吧!你——”
  话没说完,被蓝苏轻飘飘打断:
  “——不早了,我去处理一下伤口,父亲也早点休息。”
  语罢,她拎着裙子上楼。
  与从前一样,上楼的脚步极轻,没有任何声音,同所有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一样,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一样的,是那根总是弓起来的脊骨,竟挺得笔直,似乎有人用手在后面提着。
  那一幕,刺痛了大小姐蓝姗。
  因为她发现,这个从未走进她眼睛的蓝苏,竟这样优雅,坚韧,让人无法忘记。
  -------------------------------------
  事情过去两天,蓝家上下消化“蓝苏变成二小姐”的事实。
  蓝浩天也终于回过神来,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敲开蓝苏的房门。
  不再愤怒,不再指责,不再叱骂。
  而是如面对霍烟如出一辙的,谄媚。
  “小苏,伤口怎么样?还疼吗?”苍老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蓝苏跑遍大江南北,这种脸色见得许多,很多时候,表面笑的人,心里不一定在笑。
  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蓝苏也回答得敷衍:
  “抹了药,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
  蓝浩天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第一次在跟蓝苏说话时用了商量的语气:
  “再过两天,等你手臂上这道口子好了,一起,全身去做个祛疤手术。头发也接成长的,手心手背的茧也去做掉。我呢,已经让人去给你买衣服了。二小姐么,就要有二小姐的样子。”
  突然做这么多,自然不是真心要给蓝苏充行头。
  蓝苏静静听着,没有接话。果然,下一句,蓝浩天就暴露目的。
  “要是被霍烟发现你的身份,你恐怕不好交代。你怎么样倒是无所谓,但别忘了,你姐姐,现在还在医院。”
  蓝苏的眼睛一眯,惨白的脸闪过狠意:“你威胁我?”
  蓝浩天继续笑着,咧开的嘴呲出吸烟熏黄的牙:
  “不是威胁,是提醒。要是身份暴露,你跑不了,蓝家更跑不了。蓝家要是没了,就没人管你姐姐了。”
  一条蛇在热带雨林的深处爬行,隐藏于阴黑潮湿的树叶下吐着信子,探寻跑错路的猎物。但凡一个走错,被他抓住,咬上一口,毒液就会顺着伤口穿进血液,毒发全身。
  蓝苏,始终还是有软肋。
  -------------------------------------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
  蓝苏做了全身的祛疤手术,剩下救霍烟的那一道。手脚上的多处厚茧被刮掉,留了薄薄的一层皮。为了体现“沉睡多年”的病美人体质,她做了全身美白,原本到肩膀的短发接到腰际,活脱脱一朵温室娇花。
  她要赴一场演员的约,没有NG,没有剧本,没有机会回头,一镜到底。
  而观众,就是此刻缓缓停在蓝家大门口的黑色轿车里的,玉阎罗,霍烟。
  第二次见霍烟,感受跟第一次差不太多。
  她坐在轿车的后排。黑衬衫外一件灰蓝色翻领大衣,不厚不薄,颇有质感,顺着躯体垂到脚边,轮椅的踏板上方。
  蓝苏看着衣摆,她想,轮椅转动的时候,扬起的尘会不会弄脏这件浅色的衣服。
  但看着看着,眼睛便不由自主下滑,落上露出阔腿裤的,纤细的脚踝。
  确切来说,是踝骨。
  凸起一颗小小的球,精致,瓷白,细腻,珍珠一般。
  可惜了。
  蓝苏心里想。
  这么好看的一双脚,这么漂亮的踝骨,不能走路。
  “霍总。”
  她客气且本分地打招呼,甚至模仿这些年出去跟项目时见到的千金小姐一样,跟尊贵的人打招呼时会微微点头。
  霍烟侧头看她,平淡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一个月不见,蓝苏自然了许多。
  之前的妆容太过精致,总有种走红毯的女明星的错觉。今天的妆很淡,底妆之上只画了眉毛和唇釉。
  头发也是。之前看那个小小的丸子头,以为她要么发量少,要么是短发。今天一看,乌发披垂到腰际,发量也比想象中多,不做造型便已经拥有蓬松的发顶。
  “上来。”
  她说。
  于是,蓝苏拎着半身裙的裙摆,弯腰跨了上去。
  改造过的后排只有一把单人座,余下的位置留了出来,专门放置霍烟的轮椅。而蓝苏便自然而然地坐上旁边的单人座。
  坐在霍烟身旁颇不容易,分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身位,但挨着她的那一侧,从肩膀到脚跟,莫名便涌来一股寒气。似烟雾缭绕的干冰,绕着皮肤滚动,一点一点侵蚀到毛孔里,啃噬骨头。
  蓝苏有点不自在,朝外侧挪了一下,脸庞朝外,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这个举动本来无声,却被霍烟的余光收进眼底。
  未婚妻跟她有疏离感。
  这一点没惹怒她,反而,她觉着颇好。
  上一任妻子就是话太多,好奇心太重,结果结婚没到半年就死了。
  蓝苏很会看眼色,也是目前遇到的蓝家所有人里,最本分的一个。
  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一些:“知道要去哪么?”
  “嗯。”
  蓝苏瞧着车窗外的花园里,凝结在玫瑰花瓣上的水晶一般的露珠,声音清晰:
  “民政局。”
  第二次见面,她们要去领证。
 
 
第6章 领证
  民政局,这个机构对蓝苏而言很陌生,像逼一个拿斧子的樵夫拿绣花针。
  同样,霍烟也陌生——尽管她结过三次婚。
  “我说,霍总。”
  工作室外,助理江枫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口:
  “其实,不用真的领证。反正之前也都是办个婚礼,做做样子而已,只要老宅的人信,外面的人信,不就得了?”
  跟了霍烟三年,江枫已经学会她的经商思路——用最小的成本,谋取最大的利益。
  平时的话虽然多些,但十分机敏,也会看眼色,霍烟一直留着,从最开始的小跟班,一路提拔到专职助理。
  她说这话时,蓝苏被造型师带进去换衣服,休息室只有她跟霍烟两人。
  霍烟正在平板上浏览这个季度的业绩报告,发丝从额侧垂下一缕,被她拢到耳后。她听着江枫的话,头也没抬:
  “现在的人不好糊弄。”
  不论是网上拿放大镜的吃瓜群众,还是霍家那群虎视眈眈的野兽,稍不注意,就会跌落深渊,满盘皆输。
  “可是,领了证,事情就复杂了。而且,”
  江枫压低声音,“那天看蓝浩天的脸色,蓝苏,可能都不是二小姐。蓝家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这个蓝苏,可能来者不善。”
  霍烟将文件拖到最下方,在落款处签下名字,点评道:
  “就怕太善。”
  她这人,不怕鬼神,不怕阴邪。要是生在古代,要么是玩弄权术的帝王,要么是权倾朝野的佞臣。算计、构陷、戕害,这些东西伴随她整个童年,早已习惯。
  她不怕恶人,因为她自比极恶。
  她只怕善,因为世界上没有善人。
  啪。
  平板黑屏,霍烟递给她,冷冷道:
  “婚姻不过是笔交易。我想借此牟利,蓝家同样也想。至于是双赢还是决裂,走着瞧。”
  江枫仔细想了想,听懂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
  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这个神秘的蓝苏,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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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苏第二次化妆,也是第二次见霍烟。
  由于要去领证,造型师给她换了一件白色衬衫,下面配一条豆沙色阔腿裤,颇有大家闺秀的含蓄和清雅。
  领证就一张照片,专门做造型有些浪费。
  但蓝苏正在努力改变这种观念。毕竟,在古董圈里,蓝家的地位当之无愧排上前三。她是“沉睡多年终于苏醒”的二小姐,理当有这样的派头。
  柔软的长发披在身后,额前的碎发用发膏固定,蓬松柔顺地分向两边,露出额头和耳朵。
  “亲爱的,你的耳朵这么小啊?”
  造型师有些吃惊,盯着那薄薄的银耳般的一片,“只有我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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