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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夏生(机甲)——冰怅怜

时间:2024-03-25 09:27:21  作者:冰怅怜
  “闲潭他在战场上已经打了好几年了,实战经验很足——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一样出入随意?”兰栉抬手将刚才墨幽摆弄的零件拿了过来,随口道,“这个零件是他从敌方机甲上取下来的,赠送给机甲系复制研究才换来的这次进入的资格。”
  “……”墨幽小声嘀咕道,“早知道他要用就藏起来了……”
  兰栉被他逗笑了:“像小时候藏铁盒子一样?”
  墨幽愣了一下,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助理前几天送了我一包兰花种子,”兰栉从一侧柜子里拿下一个浅青色的锦囊递给他,“无聊的时候可以种一下,挑选过基因的,设定好自动浇水的时间就行——助理说这个品种能带来好运。”
  墨幽接了过来:“怎么连个机器人都送兰草。”
  “莫幽城的传统罢了,生活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兰栉道,“回去训练吧,照顾好自己,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13.
  “阿兰,这个位置的零件是做什么的?”
  “调平衡旋钮,”兰栉走了过来,“别碰那个,动力系统在这里。”
  “这个能拆吗?”闲潭指着其中一处。
  兰栉沉吟了一阵,转身去桌上拿出了工具。
  “我试试。”他说。
  14.
  靠得近了,闲潭总能闻到这人身上的一丝淡淡的消香,与学院那条小径兰花种群的气味相似,却不像那般浓郁。
  耐闻且安心。
  阴错阳差地,他开口了:“阿兰有喜欢的人吗?”
  兰栉垂着眼,没有说话,动作也没停顿。
  有,怎么没有?
  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感在胸腔里弥漫开来,他在辗转中总挣扎着试图说服自己,却始终无法了断。
  ——他不该对那个人有这种情感,对他而言,这无异于对恩人的不敬。
  更何况他虽对外说“不是亲弟弟”;内心却待他如亲人。
  本就是饮鸠止渴,他也从不敢表露出对墨幽的爱意。
  “没有,”他故作镇定地抬起眼,“拆下来了,你看要怎么改?”
  15.
  “这有一批刚从前线运回来的机甲,”助理虽是机器人,说话却和常人没什么区别。它打开投影,放大了其中一个机甲,“这个机甲出了点故障——您知道他们操控机甲时会将机甲信号和脑电波共频,否则机甲保险装置不会打开。仅管对接和脱离时间不足一秒,但据这个机甲的复盘师描述,这个机甲受损后出现了频率混乱以至于无法在短时间内脑离的情况——具体感受本该询问操控者,他现在正在康复中心,还昏迷未醒。”
  兰栉皱了下眉:“在那个机甲在哪?”
  “复盘组将于明早九点一刻派人送到您研究室来。”助理说,“总管要机甲系三日内查出情况再提供方案,并且会向前线和预备军队说明真实情况并发布声明,也向所有将官亲属再次提供签约‘极端权利’的通道……”
  “极端权利”,是“在极端情况下,正式的军官亲属可自行选择是否对其生命进行了断的权利”的简称。
  换而言之,亲属可依据伤情报告及伤员情况,决定是否终结伤员生命以减轻伤员痛苦。传言该条约初期创始者将该项权利归本军所有战士所有,受伤之后却被有心之人滥用该权利将其杀害,从那以后,该权利只归属于战士本人指定人所有了。
  “三天……”兰栉被气笑了,“他能得到一个什么方案?”
  话音刚落,一个通讯便打来了。
  “阿兰,”嘈杂的背景音混杂着男人微喘的气音,却难掩他语调的轻快,“今天出去吃吗?我来你楼下接你。”
  兰栉正在气头上,自己也没注意语气中的怒气。他冷冷地道:“不去。”
  “怎么了?”闲潭声音正经了起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16.
  从某种意义上说,闲潭算得上兰栉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合心意的知已。
  年龄上大差不差,思维上也很是合拍,更何况闲潭是军营上出了名的体贴和心细,外人都对他尊敬有加。
  听完兰栉的解释后,他沉思了几秒:“先吃饭吧,我给你带上来,身体要紧。”
  结束了通讯,兰栉抬起手,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把出入权限给他开一下。”
  助理机器人屏幕上亮了一下,表示申请成功。
  17.
  通迅频道未读消息亮了一下,兰栉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去,却发现是自家小孩。
  墨幽只没头没尾地给他发了一个字:【哥】。
  兰栉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回道:【怎么了?】
  墨幽坐在训练场旁的树荫下,看向人群的目光收了回来。他在对话框上打出:【你为什么和闲潭走这么近?】一句,顿了顿,又慢慢一字一句地删去了。
  我有什么资格管这些?他问自己。
  但他内心接受不了兰栉与别人亲近,更见不得别人议论。
  尽管可能是事实。
  然而那天偶然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俩人,甚至谈论起二人的暖昧,他不冷静了。
  仅管他心中明白那是属于兰栉自己的权利,他没资格插手……但他怕。
  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向对方表露心意,却有第三者插手,凭借毫无顾忌抢占先机。
  删删改改许久之后,他自暴自弃般回道:【过两天有空吗?有个阶段汇报比赛,在下午。】
  隔了一会儿,对面回复道:【看吧,有时间就来】
  墨幽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快步越过被人团团围住的闲潭,径直离开了。
  18.
  “闲长官要淡恋爱啦?”一旁的人调侃道,“看上谁了?说出来让一起睡过泥坑的兄弟听听。”
  “谁跟你睡过泥坑?明明当时有你睡着了。”闲潭一脸平静地道。他一面在通讯器悬浮屏幕上发讯息,一面淡淡反驳道,“如果当时没有发现你沉下去了,还能在这儿见到你?”
  “别转移话题,”那人笑嘻嘻地道,“是不是隔壁机甲系的兰栉?咱几个哥们儿以前都见过,长得挺标志的。”
  闲谭不答,他按住耳麦,听了句什么。继而,他收起显示屏,不置可否:“劳烦让一让,我去给人带个饭。”
  在一片起哄声中,他耳麦中传来兰栉已归平静的嗓音:“出入权限已经给你打开了,记得要扫两次虹膜——我在研究室里等你。”
  20.
  与此同时,助理机械眼眸子一亮:“总管让您十日内交上去就好。”
  兰栉一愣,继而松了口气。
  总管不像是能自我反思的人,改变自己下的命令,只有可能有人去联系过他了。
  他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事,排除复盘组那群他很少打交道的人,剩下的只有闲潭了。
  心里微微一动,他恍了神。
  ☆补充一些世界观:
  柃星,Υ系从内往外第一颗星球,通过人为改造生存环境(包括但不限于投射陨石强行改变星球公转、自转速度,安装巨大反光镜以改变拟太阳光照强度等),目前公转周期 360天 10h 27min ,自转周期为 20h 47min 5s,有一人造月亮,是祖先为纪念殖民前的母星所造
 
 
第3章 不是梦
  后来这件事也得到了证实:
  “总管是退役的前线指挥员,”闲潭道,“之前我救过他一命。”
  “我说,如果让机甲系三日内交个方案上来,那就麻烦先在三日内上交给柃星分管军事委员会一份有关隔壁已经解散的第三学院各部门推荐管理层人员名单做一下示范。”
  兰带忍俊不禁道:“能一样吗?”
  “性质大差不差,”闲潭不以为然地道,“都是从零开始。”
  兰栉心头一热,表面故作镇定地道:“谢谢。”
  突然,闲潭抬起手,曲起食指,指腹轻柔地从兰栉侧脸掠过。
  兰栉愣住了,然而闲潭只是笑了笑,抬手给他看:“超薄金属绝缘片。”
  兰栉轻声“噢”了一声。
  “两天之后有个交流赛,”闲潭看出了他的一些不自在,收回了手,“下午抽个空来啊。”
  忽然想起墨幽那条通讯,兰栉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好。”
  20.
  浓郁的兰草芬芳充斥了整个鼻腔,随暖气流的流动飘散至宽阔的训练场上,与暖阳恰到好处地融为了一体。
  兰栉本该早早来了,却没料到临时被塞了一堆莫名的任务。给许诺好的二人各发了一条说明,待他忙完过来,发现比赛刚到精彩之处。
  观战席上已坐满了一群人,兰栉想了想,走到一处训练场旁的树荫下,试图寻找两人的身影。
  比起观战台上的热闹,这里还算得上是清静。只有几个刚下场的青年聚在后方说着什么。
  “刚才那招好快。”
  “墨幽今天干了什么?”
  冷不丁听见这个名字,兰栉眸光微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今天什么情况?打个比赛感觉怨气比鬼大。”
  兰栉:“……”
  他貌似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场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场上的机甲自微微身的姿态直起身,对着观战席鞠了一躬。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兰栉的视线中。
  “这次的交流赛新生营是墨幽吗?”身后一个人问。
  “另一边是谁第一?”
  “闲潭——场上那个。”
  “我听说墨幽有些招数是闲潭教的?”
  “还是他教得好……他什么时候能从前线下来当全职教官啊?”
  “还早呢,人家才刚开始往上走。”
  “退一万步说,下来也教不到你。”
  21.
  尽管如此,当二人出于格礼仪的握手时,依旧引起了场下的波动。
  新老对比之下胜率不言而喻,尽管大家都或多或少看出了闲潭的放水,但依旧可见他对付对方的游刃有余。
  到了后半场,明显感觉到墨幽慢了下来,似乎是体力不支。闲潭打开了对话设备,漫不经心的语调在这般环境下显得有些讽刺:“你在急什么?”
  墨幽喘着粗气,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还没来得及发泄,突然一股推力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制服在地。
  紧接着肩头一痛,墨幽闷哼一声,咬牙避开对方直来而来的一击。随即挣脱开对方的限制,在地上迅速翻滚了两圈,一时没有力气站起身。
  “这是急起来最轻的后果,”闲潭并未为难他,只是走近了些,“你没发现刚刚的走位乱了吗?”
  墨幽挣扎着站起身,无意间瞥见了一旁树下的一处,当场愣住了——
  他见兰栉站在那里,自始至终,对方的目光略过自己,落在了一旁的闲潭身上。
  22.
  下场之后,兰栉只找到了闲潭。
  “墨幽呢?”
  “打不过,被气跑了,”闲潭不那么引人注意地挑了下眉,“他今天很不在状态。”
  他见兰栉一言不发,补充道:“跟你没有关系,你也别自责,毕竟将来你不能陪他上战场的,不是吗?”
  “不说这个了,”兰栉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刚才最后一步……”
  记忆与现实分毫不差地重叠在了一起,尽管他早有准备,却仍控制不住地手脚冰凉。
  “收尾招有很多步,这只是其中一种,”闲潭道,“其实这一步杀伤力不大,主要是起美观作用。”
  兰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知为何,闲潭觉察到他笑得有些凄凉:“所以这一步叫……?”
  “我对外称信步挽花。”闲潭道。未了,他补充道,“名字是自己瞎取的。八大结尾,这招我最喜欢。”
  明明是杀人的招式,名字却让人如此沉醉欣赏。
  看比赛的人群散去,四周变得安静下来。闲潭欲言又止数次,忽然唤道:“阿兰。”
  兰栉抬眼看向了他。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闲潭想放弃了。
  现在的关系你还不满足吗?他问自己。
  你明知道他心里的人是那个冒冒失失又幼稚至极的小鬼。
  但他在妄想,他试图从上次对方的回答中找到可能,却担心因为自己的误解,落得法挽回的地步。
  已经快疯魔了。
  “我……”他咬了咬牙,在对方略带疑感的眼神下内心挣扎了数次,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正当这时,之前调侃他的那人收抬完机甲,路过时恰好撞见。
  “嘿,闲潭,”那人抬手作呼喊状,“你是不是在草垛里滚过啊?衣服上全是叶子。”
  “……”无论如何,闲潭仍是松了口气。
  突然,面前的人抬起手,将他肩头落上的叶片拂去了——
  24.
  事件往往开端于意料之外。
  当闲潭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抓住了对方的那只手,牵到唇边,落下了轻轻一吻。
  心跳剧烈得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大了还会像情窦初开那般脸红心跳,也会因对方的一个举动而不由自主地牵动情绪。
  自然不会在意不远处多出的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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