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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近代现代)——白绛

时间:2024-03-26 09:07:48  作者:白绛
  那太可笑了, 也太戏剧化了,靳辰不知道?靳辰会允许?靳辰会选择他哥玩剩下的情人?不可能, 可是……靳泽曾经, 是有过一个神秘恋人。
  那是众所周知的事,靳泽把那个恋人藏得太好, 没有一个人知晓那个人是谁,厉允城千算万算,都不可能猜到,云肴和靳泽……会有这种关系。
  他是怀疑云肴,但是他还稳稳地站在这里,一点儿事也没有,那他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太荒唐了,这太难置信了……
  云肴收了手, 后撤一步, 他该说的都说了, 厉允城要是再装傻, 他们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厉允城很识趣。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问了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盯着云肴的目光凶狠了很多,他刚刚发现,这只孔雀带着锋利的爪牙。
  “本来不知道,刚刚才知道,”云肴走回桌子边,站在沙发的后面,指尖抚摸着材质上好的沙发靠背,“在看到您的白孔雀进入靳家的时候。”
  厉允城眸子凌厉了些,他万万没想到是这样暴露的,他该说是自己操之过急,还是面前的人反应太快?狄可去靳家有什么问题吗?他觉得那个理由还说得过去。
  “厉允城,”云肴叫了他的名字,他早就想这样叫,不过太懂分寸,他还是尊称他厉少为多,而现下,他希望对方听清楚,并且重视他的每一句话,“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靳辰,但是家主已经要插手管这件事,如果你暴露,下次面对的人就是京州的权势。”
  厉允城收紧了双手,他现在完全不质疑云肴的每一句话。
  “你们不是说,靳家是京州最有权势的人吗?你应该比我更懂京州的局势,如果你一定要针对我,”云肴淡淡的目光投向厉允城,眼神不算是威胁,可莫名让厉允城胆寒,他听到云肴补充道:“我没什么可说,只有舍命奉陪了。”
  可不是舍命奉陪?他就这么一条命能玩,他也没什么强大的靠山,他的出身更不能给他对抗的资本,他唯一能对抗这些贵公子的,只有这么简单的一条命而已。
  可是在他说出和靳泽的关系时,厉允城又怎么会相信云肴能跟他碰的只有那一条命?这是个很自知但是很可怕的角色,跟厉允城以往碰到的人都不一样,他太机警了,抓住一点漏洞就能摸到背后的主使。
  直到现在,厉允城还是没明白,他让狄可去靳家有什么问题。
  “明照呢?”厉允城打听那个人,既然已经败露,他不如亲口去问一个结果。
  “今天家主刚刚约他见面,惠晟的董事长也来了,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明少爷了。”云肴如实相告。
  果然可怕,靳泽插手的话事情就会变得不简单,厉允城抿抿唇,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段有点拙劣。
  “我想知道……”厉允城紧盯着云肴,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种情绪,他似要把人盯穿了,“家主做这一切,是为了靳辰,还是单纯为了你?”
  既然他们有这种关系,靳泽不处罚云肴,对他这个昔日恋人又是什么态度呢?还喜欢?那听起来太荒谬,不喜欢?又为什么知而不罚?
  靳泽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靳家的脸面,还是仅仅……为了面前这个人?
  如果仅仅是为了靳家,那倒是好办的多,可要是……
  他不觉得没有这种可能,这个白孔雀诱人成这样,圈中的话没错,有人天生坏种,云肴不坏,但他算是个诱惑的种,否则,那靳家的两个少爷,为什么能看上同一个人?为什么手段雷厉的靳泽,能抓到他的把柄,却能保他安然无恙?
  这背后藏着太深太乱的水,他厉允城深陷其中,拨不清,道不明。
  云肴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尽管心中对他和靳泽的感情已经有了结果,他也并没有选择告诉厉允城,而是模棱两可地说:“那需要厉少你自己去搞明白,我也很想知道。”
  在厉允城听起来,这无不是一种威胁,他身为当事人,怎么会不明白?
  于是,厉允城打量云肴的目光变得更加探究,认为这个角色普通简单,是他从最一开始就犯的错。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云肴临走时不忘记留下一句让厉允城不敢胡作非为的话,“还请下次见面的时候,厉少能告诉我,家主是为了谁。”
  他丢下这个深水炸弹,让有兴趣的人去探,他不管那许多的事,他知道这个棘手的问题谁想知道谁就要做好代价。
  挖靳泽不想为人知的秘密?
  那是找死最快的方式。
  云肴抬步离开了厉允城的房子,任他如何揣测自己的用意,如果决定下次见面是友是敌。
  厉允城发呆时,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的扶手边,他看着厉允城盯着那道背影,吃瘪地痴痴望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厉允城闻声抬头,他射向狄可的目光是锋利的刀刃。
  “笑什么?”他不得不怀疑,是狄可透露了什么,才露出这种笑容,否则厉允城想破头也不明白,云肴凭什么知道。
  狄可趴在护栏上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你在白孔雀身上吃瘪的样子,觉得稀奇而已。”
  厉允城点了一根烟,调整自己的心绪,说道:“是你告诉他的?”
  狄可撑着下巴,无辜道:“冤枉啊少爷,我可是唯你是从,怎么会背叛呢。”
  “所以你为什么带他来?路上又跟他说了什么?”
  面对厉允城的逼问,狄可摊摊手,如实交代:“我可没有主动地向他交代什么,只是路上他发问,我负责回答而已。”
  “他问了什么?”
  狄可的思绪被拉回来时路上的飘摇:“他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所以,首次见面,对方就怀疑他的身份,那也是狄可想不明白的,也许是直觉?也许同是做这些少爷的情人,那本能的预感?
  也许对方早就猜到了是谁,不过一直没敢确认,一直到他狄可的出现,他才算有了答案。
  一切都是,操之过急的后果。
  他们太小看小可怜,也太低估了他的手段,他曾经做过靳泽的情人,又怎么会简单?
  失算,失算。
  ·
  狄可猜对了大半。
  云肴本来不确定是厉允城,直到看到自称厉允城恋人的狄可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他到靳家的目的是什么,想想也不简单。
  他这次跟着狄可出来,来见厉允城,只是确定一下心中的猜想,厉允城情人的心理素质并不怎么样,他一开始只是提出了质疑,质疑他和厉允城的关系,对方就战战兢兢的,这让云肴更加确信,两个人不是恋人。
  到底是小孩子,容易露馅不是他的错。
  厉允城对他到底什么心思,云肴心里是有称的,他没打算搬出靳泽来,只是这些讨厌无趣的公子哥太难缠,他不想多跟厉允城对垒,这个炎热的夏天就要到来,他真正要对垒的角色只有那一个人。
  他想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经不得别人再次分走他的心神,从始至终,他都只有那么一个目的,他都只想那个人蒸发,死去。
  云肴抬头看天,清风拂在他的额面,京州是个巨大的牢笼,如果能回到从前,19岁的自己不会再背着包硬闯这个窒息的城市,他会放弃玉恒,放弃画画,放弃高考,然后一辈子躲在肮脏的角落里,踽踽独行,仅此而已。
  手机铃响了起来,云肴六神归位,他掏出手机,看见来电人,眼里透出疲惫的色彩。
  他点了接听键,听到亲人的声音,却没有缓解焦虑,只有更大的不安。
  “最近有空吗?”女人的声音显的那么客套,“能不能回来吃个饭?”
  云肴听着这道似熟悉,却又觉得陌生的音线,今年开始,他没有再听到过这个声音,好像已经过去了半辈子,他问:“有什么事吗?”
  “回来再说吧,你跟家人也挺久没见了。”女人说。
  是的,云肴忘记了家在哪个方向,他忘记了来时的路,他多么希望找到那个方向,可是太多年了,他早就忘记了。
  “等我电话吧。”云肴说完,挂掉了电话,他看着面前的十字路口,有点迷茫,该朝哪个方向走。
  ·
  二十四度的天气,不算炎热,地下室阴凉,音响里放着轻音乐,台球室里“啪嗒”的球子撞击出清响。
  靳泽将手里的球杆放进了竖在一旁的杆桶里,结束了和叶玉涛的娱乐局,他站在光线下,抬手看着那愈合的伤口,疤痕快要消失。
  “技术下降了。”叶玉涛评价着说,虽然这一局他输了。
  靳泽垂下手说:“不下降才是怪事,谁有空每天泡在球室里吗?”
  他们现在都不是十几岁,重担沉得压垮人,娱乐局也不让人放松,心中想着的永远是那些讨厌的正事。
  “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叶玉涛也将球杆放回,佣人送来了酒水,叶玉涛向之道谢,端着酒杯说:“又不是圣人。”
  佣人转而向靳泽递酒,靳泽抬抬手,没有接,让他们出去了,他没心思喝酒,半坐在球台点了烟。
  “你回来做什么的?”靳泽知道叶玉涛很忙,他们家在国外的生意做得大,叶玉涛亲自管着,想来没那么多时间闲着,回来转悠。
  叶玉涛一饮而尽杯中酒,而后将酒杯放在身侧的台球桌上,靠着桌子说:“生意的事,之前合作过的盟友有些新想法,想找我谈谈。”
  靳泽没有过问。
  叶玉涛和靳泽都是出身家大业大的几世家族,都有继承的压力,但是叶玉涛深知,自己没有靳泽那么高压,家中大小事宜都需要亲自料理,靳泽在商战上的作风迷人,而这种手段用在治理家族虽管用,但未免过分凌厉,以至于很多人说靳泽冷漠无情。
  可是叶玉涛了解他,他必须这么做,作为一家之主,如果软软诺诺,靳家早就得乌烟瘴气了。
  靳泽低头抽着烟,语气敷衍地说:“挺好。”
  方才打球的时候,叶玉涛就感受到了靳泽的心不在焉,他心里有事,叶玉涛没问什么事,他当然明白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心里揣着什么事。
  “你是怎么想的?”叶玉涛一直想问,也知道现在让靳泽心乱的人是谁,“把他弄进靳家?”
  这简直是个疯狂的想法和举动,天知道云肴对靳泽的杀伤力有多大,叶玉涛曾是唯一知道云肴存在的人,他们的爱恨情仇叶玉涛都看在眼里。
  云肴,毫不夸张地说,他能要了靳泽的半条命。
  他不相信靳泽没有自己的私心,他不相信云肴来到靳家只是为了靳辰,他到靳家是靳泽提出来的,靳泽在想什么,叶玉涛不想拆穿。
  “不是最好的办法吗?”靳泽没问他说的是谁,“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还能让他怎么办呢,靳辰那么喜欢,他要固执地拆穿两人吗?什么时代了,他没有那么古板,可是要他接受吗?他要怎么接受让云肴成为他弟弟的爱人?
  荒唐的要死。
  “那你也不用这么极端,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要找罪受吗?”叶玉涛说:“生怕自己的病好了?”
  靳泽沉声说:“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他刚说完,叶玉涛就配合地笑了一声:“你最好是。”
  当初闹得死去活来的,叶玉涛又不是完全不知情,靳泽当初对云肴的情感可以说是疯狂,能把他藏三年不被别人知晓,保护得那样好,让外界和靳家人没有任何头绪,那种用心是叶玉涛不可及的,至少在叶玉涛了解到的这些世家子弟中,算是独一份。
  不是他看轻靳泽,而是他亲眼见证过那情感的热烈,他和云肴两个人,叶玉涛本以为会有个正果,因为双方都爱对方那样深刻。
  他才不信,靳泽已经完全放下。
  他放下,现在就不会旧疾复发。
  “如果他表现得很好,你打算怎么办?”叶玉涛提出致命的问题,“你会真的让他去跟阿辰结婚吗?”
  这问题比高考卷上的最后一题还要难,比让毒贩子金盆洗手还要难,靳泽抬起手,抽了一口烟,没有回答。
  叶玉涛也不问了,一切答案都在他的反应上。
  “出去走走。”靳泽捻了烟,几分钟,一支烟没了,他迈步出门,叶玉涛叹口气,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刚走到房门外,迎面撞见了两个人,庭院里站着云肴,他的对面是万叔,二人正在说着话。
  万叔先发现了靳泽,于是示意了下云肴,低声说:“您去跟家主请示一下吧。”
  云肴转过头看去,靳泽就在他的身后,正双手插着西装裤的口袋凝神望着他,而他的身边站着的那个人,让云肴微微愣神。
  叶玉涛这是三年后的第一次,和云肴面对面,他还是和当年一样惊艳,拥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人群之中也许他的存在感不够强,可一旦对上视线,记忆匣子中一定会装下这张脸。
  他看着云肴朝他们走来,叶玉涛对他微笑,同时用余光打量身侧的靳泽。
  云肴认出了叶玉涛,他规矩地走到两人的面前,抬眼看向叶玉涛,别扭地开口,说了句:“……好久不见。”
  叶玉涛笑笑说:“的确是很久了,你瘦了很多。”
  云肴客套地说:“你也是。”
  靳泽或许是听不得两人的客套,打断了这并不诚心的关怀,直奔主题:“找我?”
  云肴和叶玉涛也没有多熟,也不是很想和他叙旧,靳泽的打断刚刚好,他点点头:“嗯,我想回家一趟。”
  靳泽问:“兰溪?”
  云肴又点头:“对。”
  兰溪是他的老家,不在京州,更是许远的距离,去的话不可能当天返回。
  靳泽问:“几天?”
  云肴脸上没什么回家的喜悦情绪,这跟他是不是长大成人没什么关系,僵硬地说:“三天吧。”
  来回在路上就要耗费两天的时间,三天一来一回,算起来他能在家待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天而已。
  “三天够做什么?”靳泽问:“路上不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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