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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近代现代)——白绛

时间:2024-03-26 09:07:48  作者:白绛
  “你可以报班自己学啊。”
  徐靖气馁道:“那算了,我对那些死板的教学方式可不感兴趣。”
  云肴笑了声,都是那样过来的,画画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事,这需要基本功,需要死板的教学方式打下牢固的基本功。
  “那你这次来青阳是为什么?”徐靖道:“我觉得京州应该比青阳要好很多吧?”
  他并不是贬低自己的家乡,青阳和京州完全不是一个等级,青阳唯有生活节奏慢,竞争压力小,风景好,适合养老的美名,可论城市GDP之类的,能被京州吊着打,很多青阳的年轻小伙都想着去大城市里工作,因为这里没有发展空间,想要功成名就的可能性不大,这就是个养老城市,并不适合长期发展。
  除非他这种家里有矿的,根本不需要挤破头去大城市跟别人竞争,一辈子不工作也不会饿死他,徐靖的家境好,但也不会磨灭他对大城市的向往。
  京州那个地方……
  是多少人的梦想。
  只可惜,能真正在那里留下的人甚少。
  被问到这件事,云肴的神色里染上了一层霜,他没有回话,推着小推车的步子也变得慢了下来,徐靖跟在他的身侧,感受到一抹灰暗的忧伤。
  “我又问了……不太合适的话?”徐靖不确定他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彼时两个人是陌生的,谁也不了解谁,谁也不知谁的过往。
  “没有,”云肴抓紧小推车,公正地说:“那的确是一个很美的城市,只不过我不适合那里。”
  徐靖就是个白痴也知道不该再问下去了,他点点头,哦了一声,单手插着口袋,跟在云肴的身侧,突然说:“我明天有球赛,你过来看吗?”
  云肴意外道:“你邀请我?”
  徐靖摸摸鼻子:“算是吧。”
  云肴松开推车,转过身,正面对着徐靖,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
  邀请一个陌生人去看什么球赛,是很不合理的事,他确定自己跟这个人毫无交集,在此之前。对陌生人的用心,云肴第一感觉是防备,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
  但他拥有成年人的力量,完全不能小看。
  “绑住我家第一个阔气的租客,这理由行吗?”徐靖长得很嚣张,面相很不友善,如果他不多说话,就跟酷哥没差,他也许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但是这一刻不是了。
  云肴精明的目光在这张嚣张的脸上流转,他不喜欢揣测别人的想法,也懒得管陌生人在盘算什么,不过涉及到自己安危的问题,他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又多疑,云肴环起手,看着面前的酷哥问:“我不接受这个理由。”
  徐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很扯,其实想要邀请这个相识没有一天的人去看自己的球赛,是他本人也觉得不符逻辑的事,如果这个人是个大美女,或许他的行为还能勉强解释一下,但对方是个男人,虽然长得也很俊秀,但他们之间不存在异性相吸这回事,导致他的做法难以解释,也难以理解。
  徐靖呼出一口气,看了眼他身侧的推车,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OK,别对我有那么高的警惕心,我说实话吧,我对你有好感。”
  云肴皱眉,显然没预料到这个答案:“什么?”
  徐靖抬起手,在对方表示更多疑惑前解释道:“喂喂喂,不是那种好感,你别误会,我是直男。”
  云肴垂下手,没接话,示意他继续。
  徐靖道:“我对你的好感只是因为你是个画家,而我很喜欢看漫画,加上你貌似也喜欢子良老师的作品,我觉得……挺好的,应该能聊得来,我身边几乎碰不到什么画家,这种身份对我来说太遥远了,虽然我觉得你怪怪的,但大体上不妨碍我想跟你交朋友。”
  虽然解释很怪,但云肴还是听得明白,小年轻的社交原则真简单,一句话,一句好感,就能和一个陌生人建立起情感连接,当他还在认真又笨拙地解释时,云肴心底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有女朋友吗?”这时,云肴问了他刚刚问过的问题,对方没有做好准备,徐靖露出茫然的神色。
  “……没有。”他还是老实回答了这个不相关的问题,就像他问对方时,对方一样给到他答案。
  “这样啊,”云肴点点头,表示了然,随后两手推车,丢下他的答案道:“我不去。”
  他就要走,徐靖跟上去问:“为什么?”
  云肴不乐意回答道:“你连女朋友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直,万一你对我心存……”
  “怎么可能!”徐靖着急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那种心思?我承认你长得是挺好看的,但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里是青阳,没那么开放,而且我父母就在身边,就算我对你有什么心思他们也不可能同意。”
  云肴回眸看着他,示意他话里的不妥之处,徐靖后知后觉,尴尬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相信你了,”云肴伸出手,“票子给我。”
  徐靖满脑袋问号:“什么票子?”
  云肴说:“你要请我看球赛,不需要入场门票吗?”
  “拜托,这是我们学校的比赛,哪来的票子?谁都可以进去看的好不好。”
  “那还有什么好邀请的。”云肴顿时没了兴致。
  徐靖道:“但是你得提前啊,比赛的时候会有很多人的,你别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我不喜欢这种人很多的场合。”云肴真心不想去,他只是看在这个人的热情上,才愿意松那么一下口,但是听到会有很多人,他打心底里的排斥,他还是没有学会融入生活。
  他宁愿在家里画画。
  “要不这样吧,”徐靖想出了一个点子,“我给你介绍室友,你来看我球赛。”
  云肴抬眸过去:“不会是你同学吧?”
  徐靖道:“当然不是,他是上班族,之前一直想找我走后门住我家的,不过他的价格开得太低了,我跟他交情又没那么深,但是你愿意来,我可以少收你一点房租。”
  空房间那么多,填满一个是一个,云肴自己也打算要开始招室友了,徐靖的这个建议还算是他比较感兴趣的。
  他终于下定主意:“球赛什么时间?”
  -
  京州。
  这几天下了几场暴雨,马路湿滑,积水堵塞在凹凸不平的水坑里,一脚下去,水花溅湿了裤脚,狂风在雨夜里呼啸,斜斜细雨打在黑色的伞顶上,发出微弱的响声。
  “砰!”
  随着一脚踹开的大门,室内灌进一阵冷风,房子的主人被吓了一跳,只看见几个不速之客眼神凌厉地闯进他的客厅里来。
  一把黑伞落下,露出一张性感至极的脸,那微微湿了的发丝盖在额前,犀利的面庞如传闻一般有着不近人情的冷淡,那人穿着一身端正禁欲的西装,矜贵气质直逼室内受到惊吓的男主人。
  “靳,靳总……”洪康安从沙发上弹射起来,戒备地盯着来人,看着那些闯入室内的不速之客,吞吐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您来说一声就是。”
  “不是吗。”这不是一句疑问,靳泽的嗓音沉稳,如他本人一样,带来摄人心魄的魅力,他貌似很会制造恐慌,靳泽来到一边的沙发前坐下,然后双手搭在扶手两边,好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看着洪康安道:“表舅不是说,自己在京州能横着走吗?儿子把人打残了,人家还不敢报警,我这么厉害,这还不是□□么?”
  洪康安倒吸一口凉气,眨眨眼道:“你是听到什么传闻了……”
  “这是表舅你放出来的传言啊,”靳泽目光凛冽,叠着腿,皮鞋在铮亮的客厅里反射出冷光,他这行头和做派坐实了关于他的传言,而且尤为入戏地说:“我妈跟你这关系,也算不得多亲切了,把你一家接济到城里,是我爸的善良,到我这辈子,我跟表舅你儿子的关系,就跟路上那陌生人一样,你看,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表舅把我们绑得那么亲,竟然敢他妈的让警局的人来找我聊聊?”
  洪康安大惊,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奔到靳泽面前,竟然就这样当众跪下,他一手扒住靳泽的西装裤,颤巍巍道:“川儿,你听我说,我没办法,子恒打残了人,人家不接受赔付,他们要子恒坐牢啊!我没办法了才跟那家人胡说的……川儿,你、你、你别介意,表舅……表舅以后再也不胡说了!”
  靳泽的脸色依旧冷峻,对自己这个长辈的哭诉毫无动容,“陈局长来找我聊的时候,人家态度是很好的,可媒体的笔杆子没那么简单,加上你儿子在外面狗叫,现在他们说京州当地的警官全都被我靳家贿赂了,是我们靳家的走狗?说我靳家的亲戚在京州作威作福?”
  靳泽的鞋尖抬起洪康安的脸:“表舅,好大一顶帽子啊。”
  洪康安惶恐道:“川儿,川儿,我、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后果……很抱歉!我,我真的不知道……”
  “让我想想你来京州几年了,好像我爸没死的时候你就来了?这几年我没关注你,怎么样,你家那个无视法律的儿子,是不是活得挺潇洒的?”
  洪康安大气也不敢喘,这时,楼梯上一个妇人看到这一幕,仓皇地捂住嘴巴,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靳泽抬眸看见女人的反应,放下了叠着的腿,他俯身,交叉着两手,在洪康安面前低声:“乖乖送你的好儿子进去改造改造,不愿意的话,我就替陈局长做那个教育的人,只不过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弄伤了我这好表哥,表舅你可别怪我?”
  说完,靳泽起身,就要离开,身后的洪康安急道:“靳总!”
  室内的人多,洪康安这一声放下了体面,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就知道没法安然无恙地度过去了,他请求道:“你救救子恒吧,他怎么说也是你表哥啊……”
  靳泽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这辈子遇到很多来求他的人,这个笑话还是第一好笑的,他忍不住拍拍手,转回身来,不论男人的家属是否在观看,他蹲下身,抬着这个没分寸的亲戚的下巴,说道:“表哥?表舅你是不是没听过,我把靳辰送进疯人院的事?”
  洪康安目光复杂。
  靳泽质问道:“所以你要不要捋一捋,我这个连亲弟弟都能送进去的人,会不会为了你的儿子,做件人事?”
  洪康安跌落在地上,他眼里的这张脸俊逸又逼人,目光阴冷,直刺骨髓。
  “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耐心,”靳泽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好像很是关心,实则他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感,冷冰冰地道:“只是您教子无方,子恒缺少的教养,局里的人会教给他,表舅保重自身,年纪大了,少跪在地上。”
 
 
第83章 男朋友
  大雨连绵不绝, 京州的天气让人琢磨不透,万叔撑着雨伞走到前方的桥架边。
  他老了,身子骨有些招架不住, 裹紧了身上的外衣, 夜里的桥架上没有车辆,冷风呼啸,他捏紧手上的伞把,顶着冷风走上前去。
  桥架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撑着伞,默默陪同, 一个在伞底下抽烟, 盯着桥下的水面,雨夜里的背影孤单落寞, 万叔走上前去,那个撑伞的人很有眼色劲,从靳泽身边默默走开,万叔把雨伞撑在靳泽的头顶。
  “你吓到他了。”万叔随着他一起盯着水面,桥架上有灯,能看得清下面雨水拍打水面的情况。
  “这就是目的,”靳泽说:“他敢扯, 我就没什么不敢做的。”他们指的是今晚这件事。
  洪康安是靳泽的表舅,他的儿子比靳泽大几岁,在外面打伤了人, 他这个表舅非但不表示什么, 竟然在外面用他靳泽表舅的身份威胁别人, 最后闹到了公安局, 警察局那边来了人, 靳泽才知道自己的名声被败成了什么样子。
  他很讨厌没有分寸感的亲戚,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靳家这个家族大,连带关系多,总有很多人拿靳家人的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别人说他是□□,他干脆那样扮演一次。
  所以靳泽不喜欢接济什么亲戚,对这些亲戚也表现的很是冷漠,洪康安这一家是他父亲在世时接济到京州的,普普通通的人家在京州里横着走,也就是靠和靳家这层关系,靳泽一直有所耳闻,关于这一家的胡作非为,只不过之前没闹出什么大事,靳泽也不把目光放在这些亲戚身上,这一次是公安局的人来找他了,他才知道的。
  这两天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种事也可以随便找人摆脱了,但他心里有火,类似的情况他不想再看见,于是百忙之中抽空走了这么一遭。
  万叔跟着呢,情况也都看着呢,这几天靳泽本就忙,公事没完没了,碰上洪康安儿子闹出来的事,有这么大反应也实属正常。
  “他那个儿子是个没分寸的,这次警告之后,应该也能学乖了,”万叔道:“只不过那个做父亲的也是儿戏。”
  子不教父子过,用在洪康安一家再合适不过,儿子在外面造孽,作为父亲的却耀武扬威,不教育就算了,尽让自己的儿子为虎作伥,这下闹大了,能救的人不救,不进去也得进去。
  “我爸把他接到京州,”靳泽眉眼冷淡,“跟我爸比,我是不是无情太多?”
  他从不感慨这些的,只不过这些年,身边没有敢在他面前说的,但靳泽也知道那些背后的声音,他的亲戚们对他不满的太多,不说别人了,就是他的爷爷,也想着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至亲之人对他都有点想法,那些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亲戚朋友怎么说,靳泽心里再明白不过。
  “没有,”万叔果决道:“我说句实话,你父亲我也跟过,但我不太喜欢他的处事方式,他就是太重情重义,心地太善良,家老和夫人说什么他都会考虑很多,接济这个接济那个,最后出了问题,都来找他,帮了说他好,不帮说他无情,弄的里外不是人,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这些裙带关系,公司里也不会这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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