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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脱轨人生/掌心里的光(穿越重生)——金小崽

时间:2024-03-26 09:23:46  作者:金小崽
  许知冬换好衣服出来端菜,顺便偷了一块半肥瘦的腊肉,许知熙看见骂道:“死冬瓜,老娘看中这块肉好久了。”
  “又没写你名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许知冬道。
  许知南盛饭,给自已舀了一满碗的米汤,要知道再过几年电饭煲传入乡下,到时候可就很难喝的上这一碗米汤了。
  一家五口把所有菜都吃完了,许知冬还去捞了一点泡豇豆拌着红油海椒吃,特别下饭。
  奶奶每年都会积酸菜,这好像是家家户户的老人都会的本领,煮菜、烧鱼都不错。
  吃完饭三兄妹都去睡觉了,爷爷喂猪,奶奶又去给她的神佛烧香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奶奶就是那个‘刁民’。
  封建迷信破除几十年了,她还给自已找了个年轻的师傅,那个师傅姓什么忘了,比奶奶小了二十来岁,应该就这两年才拜的师。
  奶奶的师傅给了她一张送子观音图,还有一张不知什么神佛的图,就贴在正厅内。两张图都像地摊上两块钱一张的画,奶奶每日一炷香,时常念念有词。
  他们三兄妹都是见过奶奶的师傅的,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眉头纹很深,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朱砂笔落得很慢,画起符来却是行云流水,一笔完成。
  不过,此人英年早逝,不到五十就死了。
  许知南一直觉得奶奶没有学到她师傅的半分本事,奶奶没有上过学,根本用不了毛笔,也记不住他师傅教她的经文。
  奶奶的师傅更穷,收了很多徒弟,都学个皮毛,师傅一死全散了,大多转行了。许知南曾听那人说过,“我平生只用心教过你奶奶。”
  小时候不懂那人为什么这么说,长大后才明白几分,一身本事就是要带进棺材的,根本没想让人学会。
  奶奶是个精致的唯已拜佛者,只说好听的,所有本事都点在那张嘴上,特能忽悠,而且从不说谁将会过得不好。过得好就是有福之人,过得不好会否极泰来,给人无限希望。
  他们三兄妹是坚决不信奶奶的那一套,等家里有彩电dvd之后,有点钱都投入到买恐怖碟片去了。不信鬼神,不拜神佛,小时候每年去祭拜老祖宗时第一句话就是“保佑我长大后发财”,成年之后都许愿“保佑我今年发财”。
  有所求才会祭拜,一点都不诚心。
  睡了一小时,许知南就醒了,被蚊子叮醒的。脸上起了两个红疙瘩,睡着的时候鼻尖隐隐闻到一股酸臭味,该洗床单了。
  他并不是特别勤快的人,尤其是小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顾及自身。
  要种田,要上学,还有很多其他的农活,小孩子的玩心又重,稍微有一点时间都想到外面疯跑。可现在他的心理年龄是三十五岁,认知又不一样了,卫生习惯一定要搞好。
  床单一卷,抱着出去丢在盆子里,倒上汰渍洗衣粉。
  “哟,这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啰,都晓得洗你的狗窝了。”许知熙摇着蒲扇道。
  “你这语气、这神情、这动作姿势知道像什么吗?”
  “什么?”
  “村里聊八卦的太婆些。”许知南大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知熙哼了一声,使劲摇着蒲扇。
  “给我提点水来,以后带你赚钱。”许知南满手的泡沫,盆里的水也有点不够,让许知熙提小半桶水就可以了。
  “别说带我赚钱了,你把凉席底下压着的五块钱给我就行。”许知熙念叨着去提水了。
  “做梦!你提的这桶水只值两毛。”
  “两毛也可以。”许知熙把水提来倒进盆里,许知南顺着水流冲洗手上的泡沫。
  “明天上学请你吃搅搅糖。”
  搅搅糖就是麦芽糖浆,用两根竹签挑起一小坨麦芽糖,随后扯开成拉丝状又再次搅在一起就可以吃了,一个搅搅糖一毛钱,小学门口就有卖。
  床单很脏,得泡一阵才能搓洗干净。
  许知南去房间里把书拿出来看,三十五岁的思维看这些小学课本很容易看懂,语文书上的诗词背诵和文言文等是早忘完了的,现在赶紧抓紧背一背,还有一个月得考试了。
  上辈子小升初考试,许知南不放在心上。他成绩跟许知熙的差不多,及格线徘徊,他的很多作业都是抄许知熙的。
  初中有个尖子班,是小升初中考前几十名的学生,而那个人也在尖子班,他和许知熙成绩不行都被分到了三班。
  到了初中,许知南第一学期结业考试考了全年级前二十名,但后来交友不慎以及家庭贫苦,自已放弃了学习。
  许知熙由于个子矮小,一直坐前排,老师盯着。或许真的没有一点读书的天份,成绩反而一降再降,倒数前十徘徊。但她上课认真,从未开过小差,学习态度也端正,老师都不好意思说她。
  许知南也不强求许知熙读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并不一定读书才能行。
  读书一点都不比种田轻松,许知南一直都觉得种田还轻松一些,就是大环境下农民赚的钱财较少,当然那些承包大户不算,真正种个十来亩田地的都很穷。如他们一家一般,又得供养三个小孩上学,真的是一年到头入不敷出。
 
 
第3章 重生归来3
  许知熙觉得今天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许南瓜主动洗被盖就把她惊了一番。以往是奶奶拿竹条守着他洗,勉强搓两下就拿起来了,脏的地方还是脏,都得奶奶重新洗。
  若她是第一次见许南瓜或许会被这幅假象蒙蔽,可两人是从一个被窝长大的,五岁才分床睡,深知其本性。
  现在居然主动看书?这还是她那个恨不得天天逃学的二哥吗?
  “南瓜,你被鬼附身了就说一声,让奶奶给你驱驱邪。”
  许知南头也不抬道:“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以后日子清苦,老祖宗也不保佑我,让我多读书。”
  读书,是与富人最公平的竞争方式了。
  许知南也是活到了三十多岁才明白这个道理,若没有回到现在,他也就是人间凑数的。
  “那你多读书吧,等以后你发达了我就来蹭吃蹭喝。”许知熙摇着蒲扇,也不提驱邪的事了。
  “呵,不让奶奶给我驱邪了?”
  “如果你是鬼附身,那这个鬼可真傻,我家最值钱的就是那头老母猪,这日子过得可真累。这鬼是图我家穷?还是图我家老的老、小的小?”
  “鬼片里的鬼可都是吸血吃人肉的。”许知南恐吓道。
  “吃了我吧,反正也累。”
  ‘年少不知愁’,这句话可真不适合他们家。
  许知熙瘦瘦的一个小矮子都知道家穷无可图,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早当家的本质是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谋生技巧而已,如种田,只跟活着喘气有关系。
  但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这些基本技能跟翻身没有一丝关系,反而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内心自卑脆弱,没有底气、焦虑、易怒易躁、自负又自卑,处理关系容易走极端。也根本不懂人心,不懂人性 ,也不善于表达,机会摆在面前都容易失去。
  总之一句话:穷人翻身难!
  许知熙很累,小时候累,长大了也累。他们三兄妹就没有一个人过得尚可的,都是来人间凑数的,他想过一次死,但被人拉回来了。许知冬和许知熙是根本没有想过‘死’这个字眼,再苦再累都会撑下去。
  她现在说得轻松,真要是冒出个‘鬼怪’,绝对不是现在这副轻松的样子,别看人矮小,长大后可是把自已老公砍进了重症监护室的狠人。
  爷爷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只知道沉默的干活。他们三兄妹所有的人生观和信念都是奶奶塑造的,奶奶或许是个粗俗的农村人,但她身上那股坚韧的劲是别人没有的。
  奶奶姓金,叫金淑芬。她和爷爷两人带大了两个儿子,其实还有一个女儿,只是三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去世了,现在又带大了孙子、孙女,并且把他们教导得很好,世间蝇营狗苟,他们清贫仍热爱着。
  日照将歇,奶奶吆喝着三个小家伙出去插秧。
  许知南才洗完被罩,身体仍然很疲累,但插秧是关乎生计的大事,三十五岁的灵魂也做不出偷奸耍滑的事,想当初他可是偷懒的一把好手,一小时得跑三趟厕所。
  插秧是个枯燥的过程,弯着腰又累,才刚觉得自已三十五岁的灵魂肯定得坚持到最后,插了半小时秧苗,这腰腿酸痛麻木,又觉得自已还是不那么注重面子的。
  许知南站起身准备回去上厕所,上厕所得走一段路回去,一来一回相当于休息了。许知南刚准备放下秧苗。许知冬瞄见许知南的动作连忙放下秧苗,先许知南一步走上田埂,朝奶奶喊道:“我回去上个厕所。”
  “我也要回去上厕所。”许知南大恨,慢人一步啊。
  金奶奶站直身躯,一手抱着秧苗,一手叉腰,正要怒骂。
  许知熙悠悠说了句:“懒驴上磨屎尿多。”
  金奶奶一噎,被抢话了。斥骂许知南:“屁事多,等你哥先去,快点插秧。”
  许知南木着个脸,只能拿起秧苗继续插秧。
  家里的厕所是有两个的,一个是他们住的老房子有厕所,另一个是大伯娘家有厕所。大伯家的厕所就连住那里的许知冬都不去。
  大伯家常年冷清,只有许知冬住一个房间,其他都是空着的,每晚楼梯处的屋檐上倒挂着许多蝙蝠,每夜许知冬都将屋门关得死死的,他也怕。
  灶房后面放着柴堆,柴堆里经常看见蛇,上次许知熙去捡木柴回来烧,一拿开上一层的柴堆底下就是一窝蛇,大大小小有六条,缠绕成一堆,吓得她脸都白了。
  许知冬以往也在自已家上厕所,有次见过厕所上方的屋顶房梁有蛇爬行而过,吓得他差点掉进茅坑里,至此之后再也没在那里上过厕所了。
  一大家人共用一个厕所,偶尔也会拥挤,厕所也是老式的茅厕,冬天还好,夏天蹲坑处经常有蛆爬出来,上个厕所得注意脚下,否则蛆虫爬到脚腕了都不知道。
  过了一刻钟,许知冬才慢悠悠的晃过来,许知南赶紧站起来放下还未插完的秧苗回去上厕所。
  许知熙也跟着一起,她说回去喝水。三人都累,偶尔偷懒爷爷奶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不会苛责。
  一直到天黑透了把秧苗插完,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明天而他们三个还得上学。
  许知南都忘了小学校园是什么模样的,只记得放学门口摆摊的几个老婆婆。不是记得老婆婆的模样,是记得一些她们卖过的东西,搅搅糖、辣条、香芋糖、果冻、香精饮料等等。
  家里是没有洗澡间的,拿洗衣服的大盆子接上热水抬到自已的屋里擦洗,烧水的锅也是炒菜的大锅,水面上还漂着油,一个香皂全家共用,连搓出泡沫的浴花也没有,但洗完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许知南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呼吸通畅的感觉。
  许知南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生平唯一叛逆的事情都是关于那个人的。
  他经常会想如果不是年少的惊鸿,也许他会跟随父辈的脚步,娶个平常的女人,生个一儿半女,或许会过得好,也许会过得很差,总归都是普通人的生活轨迹。
  从他说自已性向的那一刻,他的心上就被压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辜负家人的期盼,让父母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村里是保守的,只知道老光棍,何曾听过同性恋?父母妥协的那一刻他都很震惊,结果又让他们失望,女的不要,男的也不找,连回家见父母亲人的勇气都丧失了。
  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微微亮。
  “许冬瓜、许南瓜起床了。”许知熙的大嗓门响起。
  三兄妹只有一个闹钟,在许知熙屋子里,许知熙不赖床,而他和许冬瓜都是起床困难户,每天都是许知熙先起床才喊两个哥哥起来。
  许知南翻身起来穿好衣服,衣服裤子都是捡的许冬瓜的,许知熙的衣服裤子捡奶奶娘家那边女娃的,三兄妹只有许知冬才买过衣服裤子,除了他是最大的那个之外,还因为他大了,得给他留点脸面了。
  许知冬烧火,许知熙刷锅放油炒蛋炒饭,三人吃完之后许知南洗碗,几乎每日如此。要不就是许知南烧火,许知冬洗碗,许知熙是每天掌勺的。
  吃过饭,三兄妹就背着书包读书去了。书包也是旧旧的,缝补的痕迹很严重,估计坚持了不少年头了。
  一路上都能碰到不少村里的小孩,大家的年龄都差不多,奶奶曾说父母那一辈都是扎堆结婚,几乎是同一年怀孕生孩子。
  大爷爷家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的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读高一了,小女儿许知燕与许知南、许知熙同一年出生。
  许知南是三月下旬出生,许知熙是四月初出生,许知燕是六月出生的,隔离一个鱼塘的胡玉玲也是同年六月出生的,紧挨着胡家的苏家有两姐妹,小的那个也是同一年四月中旬出生的。
  其实全村在那一年出生的娃娃很多,徐老三家女儿徐璐是同一年二月出生,徐老大家的小儿子也是同一年十月出生,侯家儿子侯铮鸣是九月出生的,罗家小儿子罗晋是八月出生的。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后各奔东西。
  “许南瓜,你数学练习册做没有?”吴子睿问道。
  吴子睿和徐璐两人站在路边,他们两人是邻居,平时都是一起上下学。吴子睿比他们都要大一岁,只是读书晚了一年,也是同一个年级,但吴子睿和许知南、许知熙是同班同学。
  “什么练习册?”许知南茫然得很。
  “数学作业啊,许西瓜你没给你哥抄啊?”吴子睿把书包里的练习册拿出来翻给许知南看,“今早就是那老巫婆的课。”
  许知熙翻了个白眼,“许南瓜都自已主动看书,我还以为他会自已做作业。”
  “拿来,我抄抄。”吴子睿让许知熙拿练习册,“你们先走,我抄完了赶上来。”
  许知南也拿出练习册翻到那一页,空白一片,连忙和吴子睿蹲在路边先抄了再说。虽然已经记不清数学老师是谁,但能担得起“老巫婆”的别称,肯定也是个厉害角色,还是别招惹。
 
 
第4章 穷苦农村
  徐璐和许知熙都是女孩,可两人的境遇天差地别,没有什么话题聊。
  徐璐的爸爸在镇上开了个修理店,现在修理自行车,也会卖些农具,几年之后摩托兴起时又专门修理摩托兼卖摩托,算得上小镇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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