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眠眼神很冷静的盯着她拽自己的手,“事情我知道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也不会回到你们家。我现在的爸妈对我很好,所以我不希望你们来打扰我的生活。”
池悠好半天都讲不出话来。
直到看到林眠眠下车即将远去,池悠才从车里追出来。
“真的是池总你呀。”
池悠刚想喊住林眠眠,一道娇滴滴的嗓音却从身后另一侧传来。
林眠眠和池悠被这道声音所吸引,不免朝人看过去。
来的人林眠眠不认识。
大致二十五六的年纪,脸上画着浓妆,大冬天还穿着夏季的小礼服,颜色很鲜艳。
在林眠眠打量对方时,对方也正好视线轻飘飘往林眠眠这边扫了过来。
眼神仿佛带着某种警告。
林眠眠看得反感,下意识皱着眉。
池悠看到她,脸色一沉:“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已经走到了池悠身边,故意握着她的手臂,声音恰到好处地娇滴滴:“还不是因为您不接我电话,我太想池总您,就来找您了嘛。”
林眠眠没脸看:“……”
是了。
她想起池悠在业界的一些玩的花,身边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风评。
“你好好说话,松开。”
池悠让女人松开,谁料对方像一条蛇,死死的缠上来。
就在林眠眠打算转身离开:“下次再聊吧,池总告辞。”
“瑶瑶……不是眠眠,你听我说。”
池悠被突然纠缠的女人感到气恼,猛的将碍事的女人推开,气急败坏呵斥:“你别拉着我,松手。”
身后传来的“热闹”,林眠眠不屑去听。
她知道接下来池家肯定会继续找自己,她等着就是。
果然,等林眠眠才上车不久,手机上就传来池悠打来的电话。
从林眠眠上车到现在,芳姐都观察到她脸色不好,心里总觉得大事不好。
听她手机响,芳姐凑近一瞧,啧了声:“池悠到底找你谈什么合作了?”
“唔……”
林眠眠也不好说这件事:“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芳姐一听这话,脸色微微变了下,语气变得严苛起来:“林眠眠,我是你经纪人,从你签约闪星就带你了。我希望像上次你和柳念突然领证的这种,是关你人生中的变故,你都不应该瞒着我。”
林眠眠没接话。
她知道芳姐这是在怪她。
也清楚芳姐作为她的经纪人,除了敬业之外,生活中也很照顾自己。
“事情池家不是在找丢失的孩子嘛。”
林眠眠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和,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就是我。”
芳姐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清楚林眠眠是福利院领养的:“不是,那这应该是好事呀。”
池家呀,赣都谁不认识池家。
石油首富之家呀。
“呵。”
林眠眠有一些说不出的难受,神色淡淡:“芳姐,开车吧。”
芳姐叹口气。
她知道林眠眠的脾性,很多事情喜欢憋心里。
隔了几秒,芳姐也不追问下去了,把车打着:“那你今天回家就好好休息,明天过来彩排我再来接你。”
林眠眠表示好,然后补充了说:“芳姐,你送我去医院,我想现在去见我妈。”
“行,系好安全带。”
*
在刘珊离开之后,她来到电视台录制节目。
刘珊也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虽然今年她的风评不太行,可好歹鸿禧的池总给力,帮她打通了不少关系。
只是刘珊怎么都没有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一位熟人。
严若潼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似乎早就等着她,看到她从电梯那边过来,笑着迎了上去。
“学姐,好久不见呀?”
“严若潼?”
刘珊感到惊讶,很久没有见到她这位小学妹了。
刘珊的经纪人识趣地小声提醒,然后不动声色地朝旁边走去。
故意留时间给她们叙旧。
刘珊装作恍然大悟似的,脸上呵呵笑着:“对哦,听说你今年上春晚和林眠眠一起唱歌来着,恭喜恭喜。所以你这是结束准备回去啦?”
“已经结束了。”
严若潼眯着笑,将手里准备好的咖啡递上,态度谦虚:“我知道学姐今天会过来,这不是特意等着学姐您嘛。”
“是嘛。”
刘珊嘴角笑着。
只是她并没有着急接过咖啡,眸光微微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接咖啡。
她大学在海外一家艺术学院学的,和严若潼是一个导师。
严若潼主学钢琴,小她一级。
平时在学校并没有太多交集,只是毕业典礼时和导师一块儿吃饭,互相加了微信。
哪怕是毕业这么多年,也就朋友圈会偶尔点赞。
刘珊听经纪人提过,严若潼这两年名声大噪,火得一塌糊涂,还提醒她也时常要把握好关系。
严若潼嘴角依旧笑着,嗓音微妙:“我手里有一个学姐感兴趣的项目,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和学姐一起合作?”
刘珊迟疑了下,接过了她手里的咖啡。
隔了小一会儿,刘珊才缓缓问出口:“什么项目?”
“让某个跳梁小丑,身败名裂。”
严若潼声音并不大,只是她的态度仿佛和她口中的“跳梁小丑”有仇,势要将人踩在脚下。
“谁呀?”
刘珊仿佛听不懂,冲她笑笑:“我们之间怎么还打哑谜呀。”
严若潼微微一笑:“林。”
后面还有两个字没说出口。
但刘珊立马领会是什么情况,眸子微微闪动,仿佛被她的话感到吃惊。
“哎呀,这可不是小事呀。”
刘珊笑着抿了一口咖啡,下一秒眼睛亮起来,大方称赞:“咖啡不错。以前导师就常夸你的某些想法很超乎寻常,值得一起探讨。”
“谢谢学姐。”
严若潼将手机递给她,嘴角笑得很深:“那学姐您先看看这个,想必您应该会很感兴趣?”
“是嘛,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刘珊好似在欣赏什么新奇的事情,压低着声音:“这跳梁小丑吧,目前是有背靠大树,风头正旺,一时之间想要对付她,恐怕没这么简单。”
严若潼好似早就有了主意,语气很轻蔑:“人定胜天,没有移不走的山。”
刘珊忍不住抬眸看她一眼,诧异的问着:“她究竟怎么得罪你的呀?”
关于林眠眠的某些事情,刘珊可太清楚了。
严若潼和林眠眠是高中同学,似乎也不是惊奇的事情,只是刘珊明知故问,偏偏要严若潼将某个关系点破。
毕竟是要一起完成“项目”,自然要摸底。
严若潼当然也清楚刘珊的试探。
她既然找上刘珊,那肯定要打消她的疑问。
严若潼三言两语便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脸上变得委屈极了:“以前高中的时候她就经常带人欺负我,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心里想起来就难受,有一些事情就算过去,我也想要对方一个道歉。”
刘珊挑眉。心里波澜不惊。
她好歹是演员,谁在她面前演,一眼识破。
刘珊将她的手机递还回去,脸上笑意温和地安慰她:“这样呀,你也别难过。她那个人的脾气的确不太好,我也一直不太喜欢她。”
严若潼装模作样掉了几滴眼泪,接过手机没讲什么。
刘珊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好似思考好了,点头认同:“你这个项目不错,我觉得获利的可能性挺大,只是某些细节需要再商量,就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了。”
“学姐您放心。”
严若潼早就计划好了,目光笃定又冷厉:“我保证万无一失。”
……
芳姐将林眠眠送到了她养母的医院,便叮嘱她晚上早点睡,不要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明天一早就来接她。
林眠眠点头。
她乘坐着电梯,在微信上编辑好了消息。
刚才池悠来找她。
还有池悠提到是小时候的自己被父母寄养在姑姑家,才导致被拐的这些事情,都一一发给柳念。
似乎从上次开始夜间谈话开始,林眠眠就变得开始喜欢向柳念倾诉心声。
对她多了某种莫名的信任。
柳念现在要和她上演“没有关系”的戏份,一整天忙着见不着人。
只是林眠眠从电梯出来,猛的看到旁边在等电梯的男人,脸上呈现出惊愕的神色。
是柳念的堂叔,柳国伟。
要是在别的地方见到他,林眠眠不会这么惊讶。
可这儿是医院呀。
柳国伟也注意到她,朝她看过来。
只一眼,柳国伟就认出戴墨镜的人是她。
林眠眠原本还想装不认识,可那眼神显然被看穿。
尤其他眉头紧拧的样子,寒意迫人。
林眠眠快速让自己镇定下来,硬/着头皮打招呼:“堂叔您好。您怎么在这里呀,是身体不舒服吗?”
柳国伟并没有接话,而是视线静静地注视着她,“柳念最近忙什么呢,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
林眠眠心颤了一下,全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比较稳妥。
第43章
:
林眠眠握紧了手里的向日葵, 大脑快速运转。
她清楚柳念和柳国伟在私下“斗狠”,按照往常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心里忐忑。
就在林眠眠不知道要如何思考回答时,电梯门恰好应声打开。
林眠眠收敛了情绪, 声线绷紧出声:“堂叔, 您慢走。”
柳国伟面色紧绷瞧了她一眼, 沉默地走近电梯。
直到林眠眠目送电梯关闭, 才渐渐缓过神来, 彻底松了一口气。
柳国伟她接触并不多,上次也就老宅吃饭见过一次。
现在见到,林眠眠还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气场太大了。
生怕她自己在柳国伟面前说错什么话, 被他抓住把柄。
对柳念不利。
不过,柳国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眠眠心里保持着疑惑, 捧着向日葵往养母的病房走去。
直到走进病房时, 林眠眠下意识皱着眉。
她看到养父坐在养母的病床前,垂头丧气, 病房的灯光照射下,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整个人失去了光芒。
这样的养父,林眠眠看得眼睛干涩。
她仿佛回到了当初医生宣布养母可能终身无法苏醒的时间, 养父也是这般垂头丧气地呆坐在病床前……
一言不发。
“爸。”
林眠眠缓缓地喊了一声, 才敢继续往病房走去。
猛地, 林大海好似从长久的回忆中醒来, 看向女儿时脸上的神情带着茫然和惊愕。
“怎么啦?”
林眠眠快速扑捉到了这一幕,着急问出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
林大海神情变了下, 举起手揉了揉脖子,在说很平常的事情:“能发生什么事情, 我就是脖子发酸。你来的正好,等下帮我按几下。”
林眠眠看着秒变了脸色的养父,点头说好。
她将阳台处有些干枯的向日葵替换,把自己带来的插/好,再走到了养父身边,举起手帮他稍微按了几下肩膀。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讲话,林眠眠动作轻柔,本想着帮养父按久一点,谁料养父说可以了。
“哦。”
林眠眠应了一声,便安静的坐到一侧。
她其实能够看得出来养父的精气神不太好,打算呆一小会儿就离开。
林大海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浓茶,问着她:“你这次在家过年吗?”
“赣都电视台邀请我上春晚。”
林眠眠把自己要上春晚的事情说给他听,嘴角笑得温和:“结束就赶回来。团圆饭我和柳念商量过了,两家一块儿出去吃。”
“行,这事你安排。”
林大海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表示听她的就行。
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林眠眠过来林大海也没觉得意外。
偶尔几次她外出拍摄,也经常晚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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