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重新席卷上朱利安的身体,他主动吻上威廉的唇,拉着他的手包裹住雪兔子似的乳房,又用下身笨拙地、痴缠地摩擦着威廉的柱身。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给alpha,在最后,他也得偿所愿了。
情期到了第五天下午,朱利安的高热已经退去,无需再整日呆在卧房中,两人下楼到餐厅里用餐,还未吃上几口,管家突然急急忙忙地跑来汇报说:“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想进来。男的声称是汉弗莱先生的表弟,名叫理查德。”
威廉跟着管家出去一看,竟然真的是他费查伦家的表弟理查德站在门口,后面跟着雷吉纳德的小妹贝丝·斯泰林森,他们似乎是骑马来的,帽子和披风上全是雪水。威廉连忙请他们进来,让下人带他们去衣帽间更衣,再准备一些热的吃食。
等两人在客厅里坐定,朱利安也换好了一身衣服,他坐到男孩女孩的对面,面色不虞地说:“在我的印象中,你们二位是有家族认可的婚约在身的,没有私奔的必要。”
“不不不,我们不是私奔。”理查德迅速否认道,他看了一眼贝丝,说:“我们是……”
“是离家出走的伙伴。”女孩笃定地答。
“好的,那你们二位是出于什么考虑把我的住处定为你们离家出走的目的地呢?”
“我其实是来找表哥的。”理查德顶着他语气里的不友善小声说道。
“我的话,是雷吉在信里跟我说,如果在家里呆得不开心,可以去他家里和朱诺作伴。但是母亲一直不同意,后来、后来听说……”
贝丝看着朱利安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于是理查德替她说道:“前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她们家的气氛很糟糕,贝丝去不了朱诺那里,就写信给我问她能不能来我这边,于是我就跟父亲说想早日和贝丝完婚。我父亲你也是知道的,有时候有些欠考虑,竟然直接跟他们家提了,他们可能当时也急着稳固盟友,就把贝丝送过来了。但我只是想帮助贝丝让她换一个环境,贝丝也没有做好准备,于是我们又想法设法地拖着……”
朱利安听着理查德东一句西一句地讲着前因后果,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威廉见状打断表弟问道:“家里是发生了什么吗?让你急、急着跑过来找我。”
理查德拍了拍脑袋:“塞西莉的夫家见私生子大势已去,不愿在留在这条船上淹死,但他们之前公然反对过王子——我是说国王,爱德华未必会接纳他们,加上爱德华与私生子一战后元气大伤,他们就想自己拥立一位国王。”
“这听起来很异想天开。”朱利安眉头紧锁道。
“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塞西莉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伊丽莎白公主从行宫中带了出来,现在可能已经到大陆去了。他们来找过父亲,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但就像你评价过的那样,父亲总是首鼠两端,他还没有想好跟随哪一方,但是我们一得知这个消息,贝丝就跟我说,无论父亲选哪一方都是不明智的,我们最好的出路就是脱离家族。除了威廉我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投奔了……”
朱利安虽然有些预感,但听到伊丽莎白被带走时还是心口一窒,他表面上仍端坐在沙发上,心里却恨不得揪着伊丽莎白的头发问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伊丽莎白不在眼前,理查德便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我亲爱的小理查,我听你说话比听你表哥说话还要费劲,是骑马时的寒风让你感到有些眩晕了吗,以至于你每一句话都找不到重点。”
威廉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样面色严峻,自己被朱利安迁怒也无甚反应,只对理查德和贝丝说:“情况我们知道了,让、让洛蒂带着你们去房间休息吧,之后想吃东西,或者想去育婴室看看,都可以跟洛蒂说。”
贝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侄子也在这个庄园中,难掩雀跃地问威廉说:“可以吗?哥哥和朱诺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叫、叫查尔斯,是个beta男孩,去看看他吧。”
把这两人打发走后,威廉回身看向朱利安,只见他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他见威廉走过来,起身抱住他的腰说:
“我想顺从你的意愿,汉弗莱,我真的想。我想在这里和你还有孩子们一直住到一切都结束。”
“这件事非你不可吗?”
“伊丽莎白是陛下的亲妹妹,又是omega,不可能让外臣来处理。”
当天晚些时候,专门替朱利安和国王送信的信使便抵达了白月庄园,朱利安看完了信,立刻把它扔到壁炉里烧了。
“信里写了什么。”威廉问。
“祝贺我们有了一个alpha孩子,还有让我把伊丽莎白带回来。”
“我们要立即出发吗?”他的话中已经默认他会陪同朱利安前往。
“再和梅丽他们多呆上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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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目标,下一章一周之内更并且在12点前更新。
理查德似乎已经又耙耳朵的预兆了hhh。
朱利安和爱德华其实关系有些微妙。(虽然爱德华是朱利安数一数二喜欢的堂/表弟。)
第61章
“你在想什么呢?”朱利安见威廉出神地回望着陆地,开口问他说。
“没什么。这港口被、被毁的不成样子了。”
叛军的一支不久前从这里渡海逃往大陆,上船之后用火把将港口付之一炬,以防追兵追上。自那以后士兵和附近的渔民一直在抢修,他们到时勉强又能停泊些较大的船只。威廉前往意大利的港口在更靠东的地方,听说私生子从那里逃至了加莱,那个港口原本是非常繁忙的商港,如今想必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概。
“早点进去休息吧,还要走上好多天呢。”朱利安劝道。
线报说纳威尔家族(塞西莉的夫家)的叛徒带着伊丽莎白公主一路南下,准备前往利摩日。沿途的和普兰塔吉奈家族沾亲带故的几个法国贵族都保持了缄默,不过他们的一路放行或许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对于英格兰王室的内斗乐见其成。
到利摩日的路程对威廉来说不算什么,他走过远比这长的旅途。但他还是跟着朱利安回到了船舱内,两人依偎着靠在舱室的床上。
“我没有想到梅丽会哭。”朱利安突然说起出发前的事,“我以为这么大的孩子根本不会意识到父母离开了,之前我们离开她的时候她也没哭。”
“之前可能确、确实意识不到,但现在她都能和你对话了。”
那天他们惯常地去育婴室看望孩子们,威廉把查尔斯从摇篮中抱起来,像哄任何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说舅舅和威廉叔叔要出远门了,你要听保姆的话,没想到刚一说完,不远处坐在朱利安怀中的梅拉迪丝便哭了。
她抓着朱利安的衣襟站起来,搂住朱利安的脖子嚎啕大哭,她的口齿在大哭中依然清晰,不停地说着“妈妈不要走”。朱利安先是有些错愕,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梅拉迪丝出生之后确实有不少时间是单独和仆人呆在家中的,但这对于贵族家庭来说再正常不过了,朱利安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的。他看着梅拉迪丝哭得这样伤心,疑心他是不是应该为此反思一下。
那天梅拉迪丝搂着朱利安不肯撒手,威廉来哄她都没用,朱利安只得抱着她回到自己的卧室。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梅拉迪丝晚上都睡在父母中间。
朱利安这辈子从未在父母身边睡过,因此当他和丈夫之间躺着一个柔软的小孩时,他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他一直认为孩子们都跟威廉更亲近一些,但那几天梅拉迪丝却是背对着威廉而面向他睡的,并且在睡梦中不断地向他靠近,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哪怕他一天也没有哺喂过她。
“我从来没有跟我的母亲这么亲近过,她……她对我来说更像是个目标。”朱利安喃喃地说道。
朱利安的母亲,奥朗日的夏洛特,即使是威廉这样在她死后多年才进入宫廷的人,也听过了不少她的传说。她在未出阁前极受父母和兄长的宠爱,依照婚约来到英格兰后又迅速成为整个宫廷追捧的对象。据说老国王一度想反悔与太后的婚约,改娶夏洛特为妻,最后因为夏洛特本人丝毫无意才作罢。王都中一直有着这样的说法,论德行夏洛特或许比不上阿德里安娜,但就才能而言夏洛特无疑更适合做王后。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利摩日与朱利安母亲的故土的接壤,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几天朱利安断断续续提了不少关于母亲的事。
“我们会去拜访你舅舅吗?”威廉问道。
“我倒是想去和他联络一番感情,但他未必愿意看到我。母亲早逝,外祖父母和舅舅一直怪罪父亲和家族。”朱利安说,“不过我还是给他去了一封信。”
他们跨过海峡后连着赶了三天路,一直走到布列塔尼和阿奎丹的边界处才停下来。朱利安在这里有一处小小的庄园,庄园的主宅平日里交由当地的商会管理使用,稍作收拾便能迎接主人的到来。
于是等朱利安到达时,管家早已带着有头有脸的仆人候在了门口,同样站在门口的还有一位先于主人到达的客人。朱利安看到他稍稍有些吃惊,随即快步走上前问候说:“杜瓦尔先生,好久不见。”
这位先生头发花白,向朱利安行吻手礼时仪态却依旧风度翩翩:“快十年了,小殿下,我以为我要先跟您做自我介绍呢。”
“怎么会,您几乎没怎么变。”朱利安转身向威廉介绍说,“这位是布列塔尼的女公爵的掌礼大臣杜瓦尔先生,在巴黎时我们兄弟受过他的照顾。”
威廉听到布列塔尼后愣住了,他的姨父拉特兰伯爵曾经想跟女公爵建立更为亲密的盟友关系,然而最后无功而返,他不曾料到朱利安竟与女公爵是旧识。
但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什么会令人感到意外的事。女公爵的第二任丈夫是前任法国国王,虽然女公爵和他有一个女儿,但在国王去世之后,国王的几个侄子将小公主排除在外,为王位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登上王位的侄子与英格兰结盟,娶了英格兰的玛丽公主。朱利安和朱诺陪同玛丽公主前往法国宫廷时,布列塔尼的安娜或许还没有离开。
女公爵听说朱利安要来法国,为三个孩子准备了礼物,委托杜瓦尔送过来。朱利安看着匣子里精巧的小玩意儿,笑着对杜瓦尔先生说:“请向女公爵转达我和我丈夫的感谢,也代我们向让娜和苏菲(女公爵的两个女儿)问好。说起来我以为我来得很低调呢,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您已经足够低调了,但英格兰omega公主的去向怎么可能不引起关注呢?”
朱利安笑了笑说“也是”。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杜瓦尔便起身告辞,他从布列塔尼的都城来这一趟要花上半天的时间,但朱利安丝毫没有留他休息一晚的意思。他走后威廉问起来,朱利安答说:“布列塔尼为了维持独立,一向不关心别国的内政,也不进行不必要的外交。他在我这里呆久了会让人误会布列塔尼有立场。”
“那女公爵送来礼物……”
“单纯就是送礼物,还一份人情。”
丈夫死后,布列塔尼的安娜在巴黎过得十分艰难,她是旧王的王后,在新王宫廷里受尽了冷落和欺辱,但她又不被允许返回布列塔尼,她的婚姻使布列塔尼成为法兰西的一部分,新王抢走了她女儿的王位,还想永久地吞并她的领土。
朱利安和朱诺作为新王王后的侍从,本不应该同安娜走得太近,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只是在过节的时候会给她的女儿们准备一份礼物,然后在宫中尽可能地维护她。
“这都是朱诺的主意,我本来是不同意的。我们当时年纪小,又是在别国的王宫中,能照顾好自己和玛丽就不错了,哪有能力去关照别人呢。但他就是这样,善良到令人担心。”朱利安苦笑了一下说,“朱诺播种下的善意,到头来却是我摘了果实。这些年我们的商队在布列塔尼畅行无阻,这次她送了礼物来,其实也是会提供支持的意思。”
“朱利安,别这么说。你、你也有副好心肠。”威廉说道。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劝慰朱利安,大门突然被急促地打开,一个衣着时髦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替他开门的仆人紧张地望向室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老管家跟在他身后小跑着进来,但显然已经来不及向主人通传。
那人摘下帽子向朱利安挥了挥,亲热地喊道:“母亲!”
又打量了下威廉:“这位一定是我传说中的继父了,也向你问好!”
威廉隐约猜到了这位年轻贵族的身份,但朱利安没替他们做介绍,他不方便直接同他打招呼,只微微地颔首致意。朱利安则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等那人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亲吻他的手背,才用法语慢悠悠地说道:“路易,我的宝贝,你怎么越大越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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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更新之后立的flag只做到了一半。但其实昨晚也是磨磨蹭蹭写到凌晨TUT
从宫廷斗争的角度看,朱诺向安娜释放善意,其实是有些任性的行为,他们作为新王后的侍从,在立场上与安娜是根本冲突的。朱诺想这样做,朱利安平日里就要加倍小心地和新王身边的人周旋。朱诺平常在与人为善,或者接济他人的时候,是根本不需要考虑各方势力或者经济来源的,这些朱利安会考虑。当然不是说朱诺能岁月静好是因为有朱利安替他负重前行,他们俩或许是天作之合?一个负责蜜枣一个负责棍棒???的感觉。威廉没来得及说的大意就是这样,他能看到朱利安为了兄弟二人的善举付出的东西,他能理解朱利安对于一些善行的顾虑。当然话又说回来,一些善行之所以伟大,恰恰是因为它是常人所不为。
又话痨说了好多,感觉在正文之外做解释就输了呢,好吧我目前实力不足,暂时认输hhh。
第62章
这位衣着花哨的年轻贵族不用说便是现任阿奎丹公爵,朱利安法律上的儿子,路易·拉努尔夫。他向朱利安行过礼后便亲亲热热地坐到朱利安身边,抱住朱利安的胳膊在他身上一顿猛嗅:“母亲,你身上真香,你是又怀孕了吗?”
他虽然口口声声叫着朱利安母亲,但实际上只比朱利安小了三岁不到,威廉再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倒是朱利安面色如常,反问他说:“你是怎么知道孕期omega的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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