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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金雀花(近代现代)——senorita621

时间:2024-03-26 09:36:49  作者:senorita621
  “我的主人,让梅拉迪丝小姐现在进来吗?”洛蒂探身进来问他。
  朱利安这才记起来他答应了梅丽要跟她一起泡澡,但他想独自呆一会儿,便让洛蒂稍后再把梅丽送进来。
  他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梅丽便裹着浴巾进来了,小姑娘遇到水很兴奋,不停地在玫瑰花瓣间扑腾。
  “甜心,喜欢这里吗?”
  梅丽游到母亲怀中,攀着母亲的肩点了点头。
  朱利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女儿说:“爸爸不在这里,你害不害怕。”
  梅丽睁大了眼睛,像是有点不能理解朱利安的问题,威廉没有跟她解释什么是瘟疫,只是告诉他们医院的工作最近会有些忙,让母亲照顾他们一段时间,她还不懂得父亲独自在王都面对着什么。
  “我喜欢跟母亲一起,爸爸说他过几天就会来。”
  她说完这句话,便被朱利安紧紧地搂入怀中,成年人的动作激起了不小的水花,梅丽感到水面平静后还有些水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抱她抱得这样紧,但她天然地喜欢母亲的怀抱,自她还在襁褓之中时,这个带着淡淡的芳草香气的怀抱就令她安心。
  “你父亲从不食言。”她听见母亲在她耳边说道,那声音带着些水汽,比水面上的玫瑰花瓣还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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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写点过度场景,结果写成过度章了,威廉只能下一章再回家了😭
  好像确实有点水了,不知道有没有表现出朱利安独自支撑的艰难。没事,等下一章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78章 
  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托马斯终于从王都回来了,朱利安看着他骑马回到了庄园,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进来复命。他有些不快地打发了一个仆人去看看情况,仆人回来后说托马斯去了庄园东北角的仓房里,他会在那里住上两天,确认没有黑死病的症状再过来复命。他见朱利安脸色不虞,又补充说托马斯说这都是汉弗莱先生要求的。
  “那你去拿纸和笔给他,让他把他在王都看到的所有事都写下来,汉弗莱先生应该教过他拼写。”朱利安说。
  直到晚上托马斯写的东西才被呈到了朱利安眼前,他显然高估了托马斯的写作能力,乱糟糟的几页纸看得他比托马斯没回来前还要焦躁,他等了一整天,那几页纸都快被他揉烂了,托马斯终于平安无事地解除了隔离。
  “你去了这么久,我简直怀疑你是在那边给你的汉弗莱先生处理后事。”他见到托马斯后,第一句便是违心的气话。
  “汉弗莱先生一切都好,我的主人。”托马斯先回复了朱利安最关心的问题,然后解释说,“我到后不久先生收到了国王的传召,他便让我等他从宫中回来后再走,这样能一并把宫中的消息告诉您。”
  “爱德华见他做什么?我是说,陛下身体还好吗?”
  “宫中染病的人都被送出了王宫,国王、太后还有公主们现在都还健康。”托马斯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陛下向先生问王都中疫情的真实情况,问他有没有必要去行宫暂避。”
  朱利安神色凛然:“只要疫情没有在王宫中扩散开来,国王都不应该离开王宫。”
  在这个时候国王冒然离开,只会造成民众恐慌出逃,让瘟疫更加不可控制。
  “汉弗莱先生跟陛下说只要注意保证宫中的洁净,将染病的人及时转移,还没有到需要离开王都的地步。”
  “那王都的情况究竟怎么样?”朱利安追问道。
  “说实话,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汉弗莱先生见了我,似乎不是很高兴,说这边颁布了隔离禁令,我作为领主的家仆,更应该严格遵守。”托马斯说到这里委屈的看了朱利安一眼。
  朱利安明白他的意思,威廉看似是在批评托马斯,实则是在指出他的过失。或许他原话就是在说朱利安不应该违反自己颁布的禁令,只是托马斯不敢直接说给他听罢了。
  “继续。”
  “汉弗莱先生不让我出门,他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也很疲乏,没有跟我说太多话。他只让我转告您,务必保证庄园的洁净,据他们统计,脏乱的街区死亡人数更高。这段时间操持领地会很辛苦,再坚持一下,他不久后就会回来。”
  朱利安沉默地听完,说:“他连把这两句话写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汉弗莱先生每天整理完疫区的日志,就已经到转钟了……”
  “好吧。”
  “但是先生另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您。”托马斯从他的布口袋里掏出一个未封口的信封,递到朱利安手上。
  朱利安狐疑地把信封打开,只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将那张纸按在心口流泪。
  那张纸应该是从日志本上撕下来的,上面潦草地画着百合花的速写,那个角度朱利安再熟悉不过,从他们的卧室朝后花园看去,便能看见这几株挺拔的百合。
  威廉独自一人在他们的家中,记录着患者的惨状和冰凉的死亡数字时,是否也会想起他呢。一定是会的吧,不然他这样专注的一个人,有怎么会望着百合花出神呢。
  朱利安抹了抹眼泪,又回身问托马斯说:“他说不久,有说具体的时间吗?”
  “这个我当然问了!他说肯定在这个月内,这个月过后他就没办法保证自己在王都的安全了。”
  有的丈夫对妻子说他这个月回家,或许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实际归家的日期还遥遥无期。但这不是威廉的风格,他从来不给出虚假的承诺。
  威廉到家的那天是这个月的倒数第二天,当洛蒂拍着躺在沙发上发呆的主人,让他去窗边看汉弗莱先生的马车时,朱利安的神情相当恍惚。他还保留着漫长等待中的惯性——早上处理寥寥几件政务,固定地陪孩子们玩一会儿,然后独自呆在起居室里,分不清思念和发呆的区别。
  马车并没有驶入庭院,而是直接驶向了东北角。朱利安终于反应了过来,不等洛蒂为他披好披风便向仓房跑去。他去时马车不知道被移去了哪里,威廉站在仓库侧边的茅草棚里,一件件地脱下衣服,扔到一旁的火堆里烧掉。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燃烧时古怪的焦味,热浪与烟尘让朱利安几乎看不真切他的丈夫,他想走近一点,却听见威廉喊他:
  “朱利安,别动。”
  威廉因为口吃,很少高声说话,他这一喊,朱利安下意识地定在原地,憕憕地看着他。
  威廉朝他笑了笑,转过身继续脱衣服,直到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干净烧了,接着他张开双臂,让仆人上上下下地检查他的身体。
  “没有肿块,也没有绀青,先生。”那位仆人说。
  威廉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换洗衣服穿上。朱利安见过很多次他的裸体,却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心情,若是仆人在他身上发现了肿块和绀青这些黑死病的症状,他一定会独自在仓房中等死,不让朱利安和孩子们来见他,甚至让仆人在他死后将他立刻火化,连最后一面也不允许他见。
  他在见到了威廉之后,才意识到他们原来离永别那样近。
  “别、别哭,朱里甜心。”威廉依旧笑着,“我应该没有感染,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先在这里住上两天。孩、孩子们知道我回来了吗?”
  “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还在午睡。”
  “好,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他们若是知道我回来了,又见不到我,该、该闹得你头疼了。”
  朱利安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他们真的很烦人,你必须好好管教他们。”
  在等待的日子里,朱利安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他们团聚的场景,他以为他们会紧紧相拥,然后威廉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再是嘴唇。但是没有,他们只是站在十米远外聊着琐碎的事情,平淡得仿佛像他们还未分居时、威廉从医院回来的每一天,疫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朱利安心中紧绷的弦理所应当地断了。他望着丈夫大哭,这两个月来所有的担心、害怕、无助,还有对丈夫留下他一人的埋怨,都随着眼泪流尽了。
  威廉看着妻子哭成泪人,如何不想抱住他安慰他,但他实在不敢冒任何风险。他软声答应会管教孩子,又劝朱利安回到主宅里等他,这两天尽量不要来仓库这边找他——两位主人隔墙聊天实在不成体统,而且妻子楚楚可怜地再多说几句话,他恐怕就要违背自己的原则了。
  “朱利安,再等两天,之前答应要告、告诉你的话,我这两天也打好腹稿。”他是这么把朱利安劝走的。
  但是当他解除隔离,回到主宅时,第一时间甚至顾不上和朱利安说话。仆人们热烈地欢迎汉弗莱先生回来,几乎每一个人都要过来表示对男主人的欢迎和敬意。孩子们像小猎犬一样从二楼的房间冲出来跑到父亲面前,朱尔斯因为被保姆抱着,落后于兄姐,甚至急得哇哇大叫。
  威廉拥抱亲吻他们每一个,然后从保姆手中接过朱尔斯,问他们说:“来这之前跟你们的约定,都做到了吗?”
  那个约定是,要让母亲每天都露出笑容。
  梅丽骄傲地点了点头,男孩子们也跟着说做到了。查尔斯望着威廉臂弯中的朱尔斯眨了眨眼,说:“除了朱尔斯。”
  威廉哈哈大笑,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望向妻子,只见朱利安正因为插不进他和孩子们的悄悄话而生闷气,抱着孩子走过去说:“最、最重要的人留在最后面。”
  他说完想顺势亲朱利安一下,谁知他还没靠近,朱尔斯便使劲推了一下他的脸,威廉有些惊讶,他回过神一边忍俊不禁地着看朱利安气急败坏的表情,一边捏着朱尔斯的鼻子说:“我的老天爷,你是真的有点烦人。”
  夫妇二人直到午后才有了独处的时间,威廉或许是太疲乏,没跟妻子说几句话便沉沉睡去。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微曲的茶色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刚回来那天他满脸的胡茬,但估计是在仓库里剃掉了,此刻面容看上去消瘦而苍白,朱利安知道不应该这么形容一个刚从疫区回来的人,但他觉得威廉这副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朱利安凝神望着他的睡颜许久,直到威廉醒来,习惯性地伸手想搂他进怀中。
  朱利安乖巧地躺回威廉身边,问了他一句多余的话:“这两个月过得还好吗?”
  “还好,不如说很好,毕竟还活着。”
  许多和他一起长大的教士,还有他的同事,都被黑死病夺去了生命。
  “我也还好,你交代的事都做了,这边的死亡人数也比我想象中少。”
  “真厉害,朱利安大人。”
  关于黑死病的话题便到此为止了,瘟疫的结束遥遥无期,这个话题对好不容易才团聚的夫妻来说过于沉重。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威廉先坐起身,摇铃叫来了洛蒂。
  “去找托马斯要我让他带回来的东西,他知道是什么。”
  “那幅速写他已经给我了。”朱利安在他身后小声说。
  “是另外的东西。”
  不一会儿洛蒂拿着一个羊皮纸袋回来了,威廉递给朱利安说:“拆开看看吧,我这两个月唯、唯一的娱乐,也是之前说过要告诉你的事。”
  朱利安不明所以地打开袋子,里面装着许多张画在不同纸上的画,他摸出最上面那张,画面中是王宫的某处回廊,还有两位盛装的贵族青年。
  “这是,我和朱诺?”
  “嗯,你那会儿总是盘着头发。那、那年圣诞节,你们进来的时候,约翰和理查带着我站在楼上看,我当时就想,哪里来的这么大胆的omega,就这样把、把后颈露在外面。”
  “那会儿我需要别人相信我和阿奎丹公爵有过婚姻之实,所以才总是这么打扮。”朱利安辩解道。
  “勾引到我了,甜心。”
  朱利安的脸刷得一下红了,没有想到威廉会用这种词汇形容他。威廉浅笑了一下,说:“继续看吧。”
  朱利安又抽出一幅,这副画画在漂白过的羊皮纸上,甚至还简单上了些颜色,画的是身着红裙、头戴金冠的黎明女神厄俄斯——这是朱利安在化妆舞会上扮演的角色。
  朱利安回想起那次舞会,还有些生气和伤心:“我那天很认真地打扮过了,知道你会被拉去,所以很认真地打扮了……你拉住我的时候,我以为你终于来找我跳舞了,结果你一开口就指责我不检点。”
  “我很抱歉。”威廉诚恳道,“不、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你和朱诺的信香明明一样,但我总觉得你身上香味更浓一些,和朱诺比起来就像没带鼠、鼠尾草一样。”
  朱利安心跳不止:“从来没有其他人这么说过。”
  误会被解开了,甚至为两人之间添了几分宿命的味道,但朱利安还是觉得委屈:“我打扮了一下午,你却连一支完整的舞都不肯跟我跳,你肯定没有仔细看我的变装。”
  威廉拉过朱利安的手,连连亲吻道歉:“我仔细看了,你用花汁染粉了手指,嫩得我想一口咬下来。”
  “瞎说什么呀。”朱利安嗔怪道,他看了看画中女神粉色的指尖,从威廉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轻声告诉他,“是凤仙花汁染的。”
  纸袋中的画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有少数几张精致的小像,但大部分是速写,甚至有些只是草草地画在了日志本的一角,被撕下来后装进了纸袋子里。有些画面朱利安记得,有些已经不记得了,他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在他未曾察觉到的地方,威廉早已向他投来了足以将他熔化的炽热目光。或许爱情还要稍晚一点才能成形,但在那之前他已被alpha圈进了心里,或者说他已经占领了alpha的心,威廉的爱情只会刻下他的名字。
  朱利安一边翻看着属于他的画,一边埋怨说:“托马斯早就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把这个给我,你对下人过分宽容了,让他们忘性这么大。”
  “我如果没有回来,他就会把这个给你。”
  他的语气过于的轻描淡写,以至于朱利安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平复了几日的眼泪再次溢出,他狠锤着威廉说:“你怎么敢的!你答应了要回来亲口跟我说,你怎么敢用这些破烂画替代。”
  威廉看着妻子又哭又笑,心里终于有了回到亲人身边的实感。他在将羊皮纸袋交给下人时,一想到要用这些并不高明的画向妻子告白,便愧疚得无以复加,所幸命运待他不薄,他还能用余生给他的omega直白的爱意和长久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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