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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sh说不喜欢我(网游竞技)——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3-27 08:49:03  作者:松露蛋黄酱
  “没救的。”简宁回答,还是一副冷漠的口气。
  对方扬起手,一个耳光直接打到简宁脸上,眼上的纱布落在地上。
  简宁头一偏,猛地抬起眼,眼底通红,与门外的贺煜四目相对。
 
 
第4章 
  贺煜一把推开门。
  简宁对面站着一名中年尼尔帕,皮肤黝黑,中等个头,剃着个平头。
  是尼尔帕人的头领丹普,明玛的大哥,贺煜认得他,他是自己整个竞速项目的负责人。
  下一秒,丹普一把抓住简宁的领口,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
  “你但凡帮一下,也许就有希望。”
  “丹普,你清醒些。”简宁双手反握住丹普的手腕:“我发现他时已经晚了。”
  “你但凡帮他一把呢?”丹普还在坚持。
  “你觉得来得及吗?”简宁反问。
  丹普双唇颤抖,突然松开手,简宁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椅子里,后脑勺砰地磕在墙上。
  贺煜把佛珠塞进裤子口袋里,冲进诊室,面对丹普,横在两人之间,贺煜手伸出一只手抵在丹普肩膀,拉开他和简宁的距离,另一只手往后护住简宁。
  简宁用力推开贺煜,坐正身子,头微微抬起,脸微侧,一副鄙夷的神情望向丹普:
  “与其整日要我在死亡线上拉人,丹普,你不如去反省今年达瓦峰多出的几十张登山许可证,到底合适不合适。”
  丹普愣住,接不上话。
  简宁指着贺煜,厉声说:“若我当时拖下方队,那死的人就是他。”
  空气停滞了片刻。
  丹普狠狠瞪了贺煜一眼,用力关上门,离开诊室。
  贺煜依稀记得C4暴风雪的那夜,自己确实缺氧得人都要炸开,但帐篷被吹走后,自己并没有特别难受,整个人反倒暖和起来,之后记忆就断了片,只剩下简宁泛着暖光的脸,温和地看着自己。
  因为雪盲,眼睛疼痛得简宁几乎一夜没睡;加上之前急急上山,救下贺煜,之后再抬女登山者;现在丹普又冲自己一顿斥责,简宁觉得万分疲惫,双臂支撑在椅子把手上,头无力地后仰,靠在墙上。
  “贺总有什么想说的吗?”简宁懒懒地开口,甚至没有抬眼。
  “所以我欠了你一条命,是这样吗?”
  贺煜捡起地上的绷带,站在简宁面前,凝视着他,脸颊微微泛红,明显丹普之前动手时留了力,看样子丹普也只是一时冲昏头罢了。
  只见简宁往椅背一靠,双手张开,从前额把头发往后一撩,露出漂亮的眉骨,他眉峰微挑,瞥了一眼自己,说道:
  “这样算,欠我命的人有点多。”
  贺煜哈哈地笑出声,这个简向导,顶人回嘴还挺自信的。自己一路被简宁带下山,以为他就是个孤言寡语的硬心肠。
  “那简向导可以长命百岁了啊。”贺煜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你们这样的人少一些,我才能长命百岁。”说完,简宁起身往诊室外走去;
  贺煜紧跟其后,一脸好奇的样子:“我们怎么样的人?”
  简宁眉头微皱,想快走几步和贺煜拉开距离,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和贺煜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接着电话走出室外。
  5月末,是拉鲁的初夏。
  与5300米的达瓦峰大本营总是灰白黑三色不同,这里显得五彩缤纷,湖泊碧蓝,树木繁盛,高处的草甸上开始有一些零星的野花在探头。
  简宁在医院小院子边缘的长椅坐下,长椅临着断崖;往下,坡地上四散着尼尔帕民宅——大多是两层的石头平方,盖着蓝色的金属波纹坡屋面,木质的门窗刷着清漆,五彩的经幡在屋檐下随风舞动;抬头远眺,便是覆雪山脉,一望无垠。
  来电的是明玛。
  明玛:“你和丹普是不是又吵架了?”
  简宁:“每年不都是这些事,那么多人,我救不完。”
  明玛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这些不提也罢。贺煜这单,你要收多少费用?”
  简宁没立即回答,偏着下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双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摸索,最后摸出包烟和一个打火机;随后伸长腿,舒适地靠坐在长椅的一侧,头后仰,点了根烟。
  “和你一样,四万人民币。”
  简宁呼出一口烟气,白烟在眼前萦绕。
  “还有个事。”明玛又说:“被我们抬下山的那个女登山客,她不肯付钱。确切地说,是两万人民币她只肯付四千。”
  “为什么?”
  “那女登山说,是因为他的向导处理不当,丢下他跑了,她才会遇险,所以这笔钱她付四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简宁短促地冷笑了一声。
  明玛又说:“女登山者还说,非要两万,就找要你救他的人要。”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明玛少有的愤怒语气。
  “先从我收的费用里支出吧。”简宁习以为常:“二哥,你和贺煜下山时候,头灯摄像头的视频,我拷走了。”
  “你要拿去做什么?”明玛问。
  “还没想好。”简宁回答得干脆。
  明玛叹了口气,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地说:“简宁,你一直在K1巴松峰找父母的遗体,我们都能理解。但是贺氏就算是通信行业顶尖水平,人家也不会想在这些人烟罕至的地方布点,在高山地区寻人没有这么容易。”
  简宁沉默。
  “别去招惹这些公子哥。”明玛又补充道:“明后天他们就都回滨城,八千米级的雪山,这些人也就是找找刺激玩玩就过去了。”
  “知道了。”
  简宁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快就被明玛看破。
  自己的父母失踪在K1,十几年来了无踪迹,简宁一直想沿着当年母父经的攀登路线再细细找一遍,但K1山体过分险峻,且没有任何通讯信号可以即时定位和引导攀山者,很容易迷失在白芒的雪山中,再无归路。
  简宁上C4时,本以为救下的不过就是寻常的公子哥,家财万贯用冲顶达瓦峰来寻求刺激,却没想到贺煜竟似乎是热心肠,搭上自己半条命,也要把遇险的登山者一个个带下山。
  简宁回头往医院小楼看去,贺煜站在院子里,和自己的秘书在谈话。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昨天在达瓦峰不修边幅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高个腿长,神采奕奕地带着年轻上位者的锐气。
  秘书是一名干练的中年女性,贺煜在病房时,她就一直守在门外,开着笔记本电脑忙碌。
  贺煜大概是感觉到简宁看自己的视线,迈开大步走来,直接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
  他问简宁要烟。
  “你不是肺水肿?”简宁把烟和打火机都递给贺煜。
  “没事。”贺煜点上烟,深吸了一口,把烟和打火机递回给简宁。
  贺煜穿着一件灰色的T,军绿色的工装裤,脸上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神清气爽。
  简宁接过东西,身子往自己一侧的长椅扶手微微倾靠。
  “二哥,回家再说吧”简宁挂断电话前补了一句:“你和C4营地协作交代下,我的红色佛珠好像掉上面了,让他们帮忙找找。”
  贺煜想起红色佛珠就在自己口袋里,正准备掏出来还给简宁。
  简宁却转过头,看着贺煜说:“你昨天要求救的那个女登山者,救援费用2万,她只肯付四千,说剩下的找你,因为是你要求尼尔帕救她。”
  贺煜狠狠地吐了一口烟气,回头喊:“May姐,麻烦来下。”
  女秘书放下电脑,快走到长椅边,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一丝不苟。
  “去查下那个女登山者。”贺煜交代道;“带上魏律师,让这女的把两万的救命费都吐出来。”
  “好。”May职业地补充问道:“还有吗?”
  “让她把救援直升机的费用也都出了。”贺煜吐出一口白烟,道:“一分都不能少。”
  May与贺煜做好待办事项重复确认后,说了句:“贺总,你最好是去看下现在新的热搜风向。”
  贺煜依言打开热搜。
  被热门置顶的,是叶挺文的网络社交账号,他发了一篇长文,图文并茂解释了跨越待救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大概是这个意思:第一,黄衣向导出事的地方,在海拔8300米,这个地方是达瓦峰最凶险的瓶颈处,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第二,黄衣向导是自己不慎滑下山脊,当时团队合力将他拖起,花了不少时间,最后又留了摄影师陪他,一直到氧气耗尽,黄衣向导也没有恢复,不得不放弃离开。
  最后叶挺文还提到,黄衣向导自备的装备非常简陋,并不适合八千米级的高山,是造成他遇险受难,团队施救无果的主要原因。
  长文细节描述到位,清晰有说服力,并附了段视频,是陪黄衣向导的摄影师随身摄像头拍摄的,第一视角呈现了整个拉人和陪伴的过程。
  长文的评论下,几个带实名认证的职业登山家账号,评论中明里暗里地力挺叶氏,说这也不算见死不救,毕竟八千米上无救援,是登山圈子里不成文的通用做法。
  网络从来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舆论的风向渐渐扭转,叶挺文也从见死不救变成仁至义尽。
  简宁比贺煜早看到这条长文,贺煜的反应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看着贺煜越走越紧的眉头,一脸阴翳。
  这时,贺煜的电话响了,但他没有马上接,任其响了三五声,才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接通起来,之前阴翳的表情一扫而空。
  简宁看着贺煜又开始有模有样地祝贺起叶挺文,好一个演技派。
  “叶二。”贺煜口气轻松。
  叶挺文在家里排行老二,大家平时都这么称呼他。
  “那里的话,肯定是要先恭喜了,专利买断权到手,你要大出血了啊。”
  叶挺文口碑逆转后,赢了比赛,忍不住愉悦,电话来贺煜这里耀武扬威。
  贺煜继续用无所谓的口气和对方交谈:“不过就是图个乐子,没有就没有了吧,要不是董事会老头非要我弄这些基站布点,我也不想这么折腾;你可以好好庆功了。”
  对方又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行啊,叶二会玩,庆功派对我一定到,明天是吧,那我通知May改下机票,机会难得必须多待两天啊。”贺煜说完挂掉电话。
  然后,简宁听到贺煜转头自己说:“我的对手在庆功宴,你们宝峰的名声呢?简向导。”
 
 
第5章 
  今天拉鲁天气不错。
  贺煜的脸却变得比达瓦峰的天气还快,先前还是春风和煦,挂电话后立马阴云密布:“May姐,回程机票延后,明天安排去叶氏的庆功派对,感受下别人的喜悦。”
  他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盯着简宁说道。
  简宁面不改色,保持着舒展的样子,瘫坐在长椅上,一双长腿往前伸得笔直,脚后跟点地,脚尖微微翘起,他知道贺煜故意在激自己,索性火上浇油一把:
  “宝峰的名声,不劳贺总费心;网上被嘲讽的是贺氏,而不是宝峰。”
  “当时明玛临时把你喊上C4,确实是为了宝峰脸面,我以为简向导是知道的。”
  “他应该是怕你死山上,拖下来麻烦。”
  “我要是死山上,你们宝峰还能干得下去?”
  “那烦请贺总加付攀山费用,上达瓦峰次死一次试试。”
  医院庭院的景色很好,两人坐的长椅脚边绿松绒探着头,开着明黄的四瓣花;有点微风,吹得简宁刘海微乱,盖在前额,让他原本清冷凌厉的脸,带上点楚楚动人的感觉。
  贺煜看着简宁,表情松弛下来,然后笑出声来。
  这个简向导三十六度的体温,零度的嘴。
  直升机是拉鲁医院的常客,螺旋桨的机械声由远及近轰鸣而来。
  不过这次直升机没有运送病人,来的只有飞行员,他跳下机舱,笑盈盈地往简宁的方向跑来,手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纸盒。
  贺煜认得那个纸盒,是雪山脚下鼎鼎大名的甜品店,因为没有公路,要到蛋糕店只能从拉鲁徒步三小时,或者搭乘直升机十五分钟。
  飞行员是名金发碧眼的年轻白人,给简宁带了块黑森林蛋糕。
  简宁站起身来,一手插着裤兜,一手夹着香烟蒂,看着金发男子没有说话。
  “今天草莓口味售罄,我带的黑森林,有樱桃。”金发男子边小跑向简宁边说,他的嗓音很大,就算夹杂着螺旋翼的噪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等到人靠近自己,简宁开口问道:“他们又安排你做适应性训练么?”
  一口流利的英语,与气温和。
  “对啊,他们说,Ben,你是我们这里最菜的飞行员了,要多适应。”Ben心情不错:“我选去波瓦,顺路带蛋糕。”
  “黑森林也是不错的。”简宁伸出夹着香烟的手接过蛋糕。
  Ben递过蛋糕,顺手拿走他指尖的香烟,叮嘱道:“你还是少抽点。”
  简宁低头从纸盒缝隙间瞄里头的蛋糕,没有回应Ben。
  “下次再带草莓口味的。”Ben继续说道。
  简宁随口回答:“好啊。”
  贺煜坐在长椅上,回头望着两人熟稔地一来一往,他第一次听到简宁说英语,并且异常流利,自己心里头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Ben,你是又给简宁带蛋糕吗?”医院的护士听到螺旋翼的声音,冲出诊室,准备接手病人,结果看到的只有拿着蛋糕的简宁。
  “啊哈,是啊。”
  “有我们的吗?”护士故意问。
  “哎呀,直升机这个,那个”本挠着后脑勺用中文回答。
  “这个那个太重运不了,只够简宁的,是吧?”护士打趣道,她们都认识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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