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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弃(穿越重生)——莫流云

时间:2024-03-28 07:55:55  作者:莫流云
  纪经年也不催他。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还幸福的时候,和妈妈一起,来这里祭奠外婆。
  后来外公也死了,他们的骨灰被一起撒在了海里,也算是团聚了。
  而妈妈,永远也不可能和那个男人团聚了。于恒是真的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到死都惦记那个亲手毁了她,抛弃他的男人。
  于恒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拿出存放妈妈骨灰的凭证,去提妈妈的骨灰。
  存放骨灰盒的房间格外灰暗,一个个骨灰盒整齐排列着,拥挤又阴森。大部分骨灰盒已经被家人取走了,只剩下黑洞洞的壁龛。还有没被取走的,再等自已的亲人。
  也不知道会不会等到。
  于恒一排一排找着自已的母亲。
  纪经年迈步跟在于恒身后,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狭窄和阴暗。尽量克制自已不要表现出不适,让于恒多心。
  于恒母亲放在最高的架子上,高位的寄存费便宜一些。
  找到了之后他抽出三根香,点燃,对着存放母亲骨灰盒的架子拜了三拜。
  上辈子,于恒从来不提自已的母亲。也不祭奠,纪经年想可能就是因为这时的于恒没钱买墓地,来安置自已的母亲,只好把骨灰撒向了大海。
  这使于恒和人间的联系更加稀薄,以至于于恒活的更加了无牵挂。
  想到这里,纪经年就觉得心里沉沉的。
  纪经年也抽出三根香,想拜一拜于恒的母亲。
  但是被他阻止,于恒声音平静,甚至带着隐隐的恨意,“我拜她,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她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所以你不要拜她。”
  纪经年笑笑,“我拜她也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她带你来到了人间。”把你带给了我。
  于恒一愣,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看纪经年弯下挺直的脊背,去拜一个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陌生女人。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两人拜完之后,于恒去搬过梯子,想要自已爬上去,把母亲的骨灰盒取出来。
  纪经年却不放心于恒登高,自已主动揽下了取骨灰盒的任务,踩着颤颤巍巍的梯子往上爬。
  于恒为他扶着梯子,仰头看到灰尘扬在纪经年的头上,还弄脏了他黑色的衣服。
  纪先生为什么对自已这么好?帮他解决问题,他现在不想做,纪先生也包容他,还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是因为自已是新情人,还没上手,比较新鲜?
  还是纪先生本就是这么绅土的人?
  亦或是……
  于恒甩甩头,甩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纪经年把骨灰盒交给于恒,跟在他身后半米的位置,一起走出了存放室。
  取出骨灰盒后,小县城天已擦黑,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回h市还是回b市今天都肯定走不了了。
  三人找了间不大不小的店,随便点了几个菜,解决了晚饭。
  纪经年在酒店开了三间房间,一间最好的套房,两个标间。
  一个标间给司机住。因为墓地的事不能着急,所以只好暂时将于恒母亲的骨灰盒存放在另一个标间里。
  纪经年则和于恒睡在套间里。
 
 
第10章 纪叔叔
  县城的酒店,即使是最好的房间,也不怎么样,设施老旧,空气中弥漫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
  纪经年来来回回打量着酒店奢靡老式的装修,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再换一家,他自已还好,可让生病的于恒住在这里实在让他有些担心。
  于恒自已倒没什么。
  最难的时候住过医院走廊,适应能力很强,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好很好了。于恒已经确定了,今天要和纪经年睡一起了。纪经年绝对不会允许他和骨灰睡一起,更不会允许他和司机睡一起。
  他从殡仪馆出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生病发虚,也没什么力气矫情。再说出什么让纪先生再开一间房的事,未免太不懂事了。
  于恒从善如流放下背包,也不管站在门口的纪经年,开始自顾自熟悉环境。
  他今天出了不少汗,浑身粘腻,想洗个澡,于是挪着步子到卫生间去看热水是不是要现插电后才能使用。
  于恒打开水龙头放了一会,热水出来。
  外面到底还有一个人,他不敢直接脱衣服洗澡,万一纪先生就那么推门进来了,怎么办?犹豫了一会,探出小脑瓜,对着客厅里正在接电话的纪经年喊道:“纪先生,有热水,你要不要洗澡?”
  先礼貌地问一下纪先生,纪先生要是不洗,他就可以洗了。
  纪经年听到于恒的话。
  捂住话筒道:“我现在不洗。”
  顿了顿又道:“你也不许洗!”
  于恒还生着病,这里温度低,要万分小心。
  电话那边,纪母显然也是听到了于恒的声音,对着纪经年一串连珠炮,“纪经年,你干嘛呢?身边怎么有小男孩!?洗澡?洗什么澡!”
  于恒要是知道的纪经年在打电话,一定不会乱喊乱叫的。他要是知道纪经年在和他母亲打电话,就是打死于恒,他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纪经年无奈一笑,拿着手机走远了些,确定于恒听不到了,才压低声音道:“文女土,你放心,我肯定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纪母文舒宜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育有二子二女,其中最不放心,操心最多的就是小儿子纪经年。
  三十岁了还不结婚。女伴男伴一个不找!
  今天好容易有点苗头,她一定要顺着这根小苗拔出点什么!
  “谁家孩子啊?多大啊?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家风够开放吗?”纪母太多疑问了,太好奇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能把自已这个单身狗儿子给拿下?
  纪经年心里描绘着于恒的样子,嘴角不由弯了起来,声音也柔和起来,“还小呢,很害羞,等有机会我一定领回去给你看看。”
  纪母听这话,何止是有苗头,自已儿子这是打算把终身定了啊!
  “你这是定了?”纪母有些不确定问道。
  纪经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眶有些发湿,好久才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咬出那两个字,“定了!”
  上辈子纪母也问过这个问题,可是那时候于恒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他家风开放,父母对他们兄弟姐妹十分尊重,只要不去辜负人、乱搞,父母不会干涉他去爱谁,和谁共度一生。可是看到病床上的瘦弱的于恒时,母亲却罕见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纪母道:“那好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可要对人家小孩好啊!”
  纪经年知道,这是纪母着急去传八卦了。
  听着话筒那边的嘟嘟声,纪经年默立了一会,收起电话。
  于恒抱着浴巾,耷拉脑袋坐在床边,他已经知道纪经年在打电话了。
  看打完电话的纪经年过来,对着纪经年道歉,“对不起,纪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有打扰到你吗?”
  纪经年皱眉。
  于恒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更加惶恐,“纪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纪经年上前扯出于恒怀里的浴巾扔到一边,然后在床边挨着他坐下,揉揉于恒的脑袋,又捏住他没二两肉的脸蛋,“你好像很爱道歉啊!”
  “……?”
  于恒当然不爱道歉,可他在纪先生面前总是有点笨,总做错事。
  “不如我们换个更有新意的道歉方法?”纪经年提议。
  “什么?”于恒眨着单纯的,带着求知欲的大眼睛。
  纪经年面上正经,心里坏笑,“以后你想道歉了,就说纪经年,过来抱抱!我就知道你认识到错误了。”
  “好了,现在你重新道歉吧。”
  于恒瞪大眼睛,还能这样!?
  纪先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正经,还是一直都不正经?
  “我……我……我不道歉!”于恒声如蚊蝇。
  纪经年挑眉,假装疑惑,“哦?小鱼这么霸道啊?做错了事不道歉?”
  “纪先生,我真的打扰到你了吗?”于恒不无担忧。
  纪经年怕他真觉得自已做错了事,好不容易在自已身边自在点了,又更加小心翼翼。于是道,“没有,我开玩笑的。”
  于恒站起来,一把扯回被纪经年扔到旁边的浴巾,“那我就不道歉!”
  嘿!这小破孩!
  纪经年看于恒兔子一样窜进浴室,知道他贼心不死,还想洗澡。
  又强调了一遍,“小鱼,不能洗澡!”
  于恒执拗地抱着浴巾,两人站在卫生间门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开始对峙。
  “纪先生,我就冲一下,绝对不会着凉。”于恒想反抗,又觉得身为金丝雀,该听话。况且纪先生也是为了自已好。
  纪经年最遭不住的就是于恒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带着点任性,带着点撒娇。
  他动摇了。
  “纪先生……”于恒说着还动手了,去扯了扯纪经年的袖子。
  纪先生很不争气的被拿捏了。
  好在纪经年理智犹存,得讨点好处。
  他抱臂倚在门边,慢悠悠道:“我不喜欢纪先生这个称呼,你想个让我满意的称呼,我就让你洗澡。”
  不叫纪先生能叫什么?
  纪金主?
  纪哥哥?
  老纪?
  老……!?
  “纪……”于恒犹犹豫豫开口吐出一个字,纪经年挑眉重重嗯了一声。
  “纪叔叔!”于恒使坏快速叫了一声。也不管纪经年满不满意,就当纪经年允许了,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纪经年看着自已鼻子前的门板,也没打算追进去和于恒计较。
  纪叔叔,也行,叫的怪可爱的。
  “只许洗十分钟,超过十分钟我就进去抓你了!”纪经年提高声音,对着门内喊道。
 
 
第11章 共枕眠
  两人洗过澡后,纪经年盯着于恒吃了药。于恒吃药很费劲,没少折磨纪经年。
  现在也许是因为和纪经年不熟,没那么磨叽,让吃就吃了。
  套间里只有一张床,纪经年不同意于恒去睡沙发。叫金主睡沙发又实在不合理。
  于是小鱼和老纪一人一床被子,睡在了套间的大床上。
  纪经年对这个中间能游鱼的距离很不满意,在心里骂,这个破酒店床倒挺大!碍于自已的君子协定,只得等于恒睡着了,不要脸的悄悄钻进于恒被窝里。
  将于恒抱在怀里,那种久违的满足踏实感又重新填满了纪经年。纪经年把香香软软的宝贝往怀里紧了紧,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
  半夜,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恒又起热了,纪经年后半夜发觉搂在怀里的人浑身滚烫,还在微微发抖。
  纪经年迅速清醒过来,黑暗中,纪经年用唇贴了贴于恒的额头,烫的吓人。
  这次烧的格外严重,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叫醒了也迷迷糊糊,配合度极低。睡前于恒已经吃过药了,不能再吃了。
  纪经年急得不行,顶着一头乱毛就想给医院打电话,然后把于恒搬过去,可突然发觉这并不是在b市。
  人生地不熟。
  于是只好联系了医院的医生,询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医生深夜被吵醒,以为有什么大事,是纪家哪位长辈出事了,吓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是因为那个叫于恒的男孩。
  纪经年讲述了一下于恒的状况,医生想说纪先生你不必这么紧张,一个二十多的大小伙子,感个冒、发发烧不会严重到哪去。
  但他不敢,因为纪经年实在紧张那个男孩有些过分。
  纪经年带着于恒去体检那天他也在,于恒的检查报告都是直接交到他老师和老师的老师手里,他连看看都不配,只配递报告和给人领路。
  医生清了清因为刚醒而有些干涩的嗓子,给纪经年提建议,“纪先生,您可以用酒精给他擦擦身体,降温。要是到了早上还不退烧的话,就去当地的医院。”
  纪经年又询问了一些具体事项,得知就只是感冒发烧反复,才放心,挂断了电话。
  纪经年从白天买的一堆东西里翻出一瓶酒精和退热贴,先给于恒的脑袋贴上退热贴,又拿着棉球在于恒手心来回的擦。擦完手心又去擦身体。
  看着于恒因为难受而拧起来的眉头,因高烧而干涩起皮的嘴唇,他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因为发烧的缘故,于恒睡的不安稳,应该是梦到了自已的母亲了,他低低抽噎着,尽量把自已的身体团成一小团,颤声含糊叫着妈妈。
  “妈妈,怕……”于恒声音颤抖,像是在梦里受到了什么惊吓。
  纪经年温柔抚摸着于恒的头发,“别怕,不怕,我保护你。”温柔的声音,穿透噩梦,传递给于恒力量。
  纪经年坐在床边,轻轻理着于恒额前被汗打湿的头发,昏暗的灯光下,他眼中溢出难以描绘的温柔与深情。
  他拇指隔着退热贴摩挲于恒的额头,安抚在噩梦中挣扎的男孩。
  附身轻轻在男孩干燥起皮的唇上落下一吻,又挪到他耳边,缓声道:“于恒,不管你梦到什么都不要怕,告诉他们,有纪叔叔保护你。”
  他声音温和低沉,带着震慑一切鬼怪的力量。
  在纪经年温柔的抚摸和耐心的劝哄下,于恒渐渐睡得安稳,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纪经年看着水银温度计和测温枪上的温度,终于安心。上前扯下于恒头上的退热贴,还不忘在于恒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放松的轻快,对着睡梦中的于恒道:“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破孩。”
  于恒退烧的时候天还没亮,折腾了几个小时的纪经年也十分困乏,重新钻回于恒的被窝,搂着于恒睡回笼觉。
  他也不管明天于恒先醒,会不会质疑两个人为什么在同一个被窝了。
  去他妈的绅土吧,他就要搂着于恒睡觉!这是他照顾半宿于恒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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