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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弃(穿越重生)——莫流云

时间:2024-03-28 07:55:55  作者:莫流云
  b市也是北方,冬天也会下雪结冰,也很冷,可是从没有冷到这种程度的时候。
  他为了耍酷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和风衣,仗着体热,完全不会惧怕b市的寒风。
  可是一到了h市,一下飞机就被凛冽的寒风吹透了,寒意从脚底板一溜窜到了脑壳顶。
  一群人围着在等行李,听说是机舱门被冻住了,行李取不出来。纪经年没有行李,迈着长腿快步穿过人群。
  h市分公司有派人过来接站,纪经年不管什么风度,什么从容了,快步钻进了车里。
  车里暖气很足,纪经年缓了一会。
  司机是个热情的北方人,看纪经年冻得不行,操着一口北方话笑道:“您不习惯这边的温度吧?”
  纪经年笑笑:“是不大习惯。”
  “现在这会还好,到了晚上更冷,快零下三十度了。您这身肯定是不行。”司机发动车子,嘴上不停。
  纪经年听了司机的话,不由想起了于恒身上那件长款但是很单薄的旧款羽绒服,以及那件针脚粗糙明显已经不合身的毛衣。
  距离于恒的火车到站还有一会,纪经年让司机就近找一个商场,去买几件衣服。
  于恒吸吸鼻子,把自已四个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块卫生纸,只好悻悻继续吸鼻子。
  快四十八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得不到好的休息,火车的温度随着往北越来越低。让他的感冒更加严重了,今天早上在火车上醒来,他觉得头晕脑胀,鼻塞更加严重,喉咙也像火烧一样,甚至还隐隐有点烧。
  于恒想去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冲一把脸,好清醒一点。却被告知火车即将进站,卫生间暂停使用,于恒无奈,只好贴一贴冰凉的车窗,让自已舒服一点。
  旁边是一个大肚子的大叔,下巴上三层肉叠着,占地面积也大,把于恒挤的不行。大叔应该是血稠,此刻呼噜震天响。
  两个人一块坐了一天多,大叔是个闲不住爱唠嗑的人。
  胖大叔先是打听于恒的年龄和婚恋状况,得知于恒还在上大学才作罢。
  于恒估计大叔是有个女儿。果然后面大叔说,他是去b市看女儿,女儿好多年没回家,他惦记的很,不去看看不放心。
  还说女儿也不结婚,也不谈恋爱,叫人着急云云。
  话里话外尽是一个父亲的担心。
  于恒心里想,真好啊,漂泊在外面的人有人惦记着。
  他就没人惦记着。
  许是生病的人心里都有点脆弱,于恒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伴着大叔的呼噜于恒迷迷糊糊睡着了。
  火车刺耳的音乐突兀在他脑袋顶上响起,吓得他一激灵,火车广播播报前方到达终点站,让乘客准备下车。
  于恒甩甩头,让自已清醒一点。把脚底下装着证件的背包抽出来,背在肩膀上。
  坐在椅子上,眨着漆黑的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车厢里躁动的人群。
  这些人有拖家带口来旅游的,或者是回家的,期待和欢喜冲淡了他们长途旅行的疲惫,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都想快点下车。
  于恒没人接,也没什么期待,所以不着急下车。
  他靠在椅背上,放空沉重的大脑。
  多久没回来了?
  他今年大二,两年没回来了。
  一点近乡情怯的感觉都没有,他巴不得,此生都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
  于恒随着人流慢悠悠走下火车,往车站外面走。
  他也被h市的冷风冲击了一下,不过早有心理准备,徒劳地拢了拢领口。
  于恒出站去找有没有去往县城的大巴车。
  却不想在出站口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万万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8章 生气了
  于恒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纪经年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黑色的雪地靴,身长腿长,好像海报里走出的模特。于恒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被纪经年的英俊晃花了眼,没办法,他是个gay,就是会被英俊的男人迷惑。
  不过此刻纪经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沉沉,看着他,像是在守株待兔。
  这让于恒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兔子于恒向前挪了几步,到纪经年身边,嗫嚅着问道:“纪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于恒刚刚一个人往出走,凄凄惨惨戚戚,十分孤独,现在看到熟人……虽然也不是很熟,不过他还是有点开心的。
  纪经年冷哼一声,带着怒气,“你签了合同就跑,是违约,我当然是来抓你的!”
  失联超二十四小时的于恒有点理亏,不过大有点死不悔改的样子,“我也不是要跑,是有事情,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您不是也没给钱吗……”
  他到底是有点怂,声音低低的。
  纪经年都快给他气笑了,想多说几句重话,吓唬吓唬他。可看于恒的脸蛋发红,整个人也恹恹的,带着病态和疲惫,又狠不下心来继续加以责备。
  他上前一步,手探向于恒的脸蛋。于恒想躲,许是生着病,反应变慢。也许是想感受一下这个人的温度,他没躲开,就呆站着,让纪经年的手稳稳落在他脸上。
  不摸还好,这一摸纪经年眉头瞬间皱紧,这小孩怎么连呼吸都是烫的!?烧傻了吧!
  他赶紧从司机手里拿过装着羽绒服的袋子,沉声命令于恒,“把包摘下来!”
  病了的于恒倒是听话,乖巧摘包,递给纪经年。
  纪经年把他破旧的、还沾着灰尘的土里土气的黑色帆布包甩在自已肩膀上,然后动作有些粗暴的给于恒披上了一件灰色羽绒服。
  出站口也是风口,于恒发着烧不能多待,账可以秋后算,还是身体要紧。
  披好衣服后,他揽着于恒的肩膀穿过人群,往地下停车库走。
  起先于恒还惧怕别人的目光,毕竟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搂着不大好,他挣扎了几下,被纪经年低低斥了一声,就不敢挣扎了。
  他想,反正没人认识他。
  而且,纪经年怀里好暖和。
  上车之后司机开车排队出站时问:“纪总,已经为您订好酒店了,现在就去吗?”
  纪经年一边用手背试着于恒额头的温度,一边道:“先找个医院,去检查一下。”
  被纪经年呵斥后一直乖乖巧巧的于恒突然又反抗了,抓住纪经年的手臂,努力睁开黏糊的眼皮,一脸郑重道,“我不去,纪先生,我有事。”
  纪经年无动于衷。
  于恒只好去拉自已的包,低声道:“我得坐车回老家,谢谢您的衣服。”
  包被纪经年摁住,他抽不动,两个人僵持着。
  于恒又望向纪经年,见纪经年盯着自已,目光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齿开口,话却是对着司机说的,“去他说的地方!”
  于恒自知理亏,低低报了小县城的名字。
  司机在前面,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什么地方?”
  没等于恒开口,纪经年又重复了一遍。
  纪经年脸色很难看,先是叫司机把空调调高点。然后又翻腾了半天,拿出来感冒药和退烧药,又拧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话也没说,只是递给于恒。
  于恒自觉,照着说明书开始挤了几颗就要往嘴里扔,没想到被纪经年摁住。
  “吃饭了吗?”
  于恒想了一下,摇摇头。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照着纪经年的要求去买饭。
  两个人留在车里,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于恒又觉得自已该说点什么,毕竟他是小金丝雀,不能指望金主来缓解气氛吧。
  司机开关车门时有冷风进来,于恒有点冷。纪经年注意到,扯着那件灰羽绒服往于恒身上又盖了盖。
  于恒任由着纪经年给自已盖衣服,想了想,说:“您是来行使您的权利的吗?”
  什么权利?
  纪经年起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想明白后,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盖衣服的手停住,瞪着于恒,瞪了半天,抬手重重在于恒头上戳了一下。
  于恒脑袋被戳得一偏。
  然后没好气对于恒道:“你病傻了吧!”
  说完他还觉得不解气,挪到车另一边,抱着双臂,看也不看于恒,喘着粗气,脸臭得不行。看上去是气的不行。
  他放下工作,千里迢迢跑到这挨冻,对方却怀疑他只是想睡他!
  没良心!
  还以为他不一样了,还是一样没良心!
  混蛋!
  于恒看着纪经年,抿着唇。
  他知道自已说错话了,想道歉,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闭嘴。
  怕自已再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让纪经年更生气。
  两个在车厢里,靠着两边坐着,一个脸色阴沉,一个十分无措。
  好在司机很快就回来了,他大大咧咧,没察觉车里的诡异气氛,把精致的餐点和粥递给纪经年,还感叹了一声,“嘿,这家店真贵,瓶盖那么大的包子,敢要那么多钱!”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就发动车子,调好导航,朝于恒家的小县城开过去。
  纪经年打开包装盒,想过去喂于恒,又想着这么过去掉自已面子。于是冷冷命令,“过来!”
  于恒自觉理亏,乖乖挪了过去。
  纪经年夹着包子喂给于恒,又舀一勺粥。于恒想说自已能自已吃,但打量着纪经年的脸色,怎么也不敢开口。
  于是就被纪经年这么一口包子,一勺粥地喂了个饱。
  包子小巧精致,粥软烂香糯。这让病了两天,在火车上闻了两天盒饭泡面的于恒胃口大开。
  吃完了之后纪经年才让于恒吃药。
  他家的小县城距离h市要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最近h市大雪,路更不好走,估计要更久。
  吃饱了的于恒胃里暖呼呼的,勇气也来了。
  他瞄着纪经年脸色还不好,又挪着屁股往纪经年身边蹭蹭,扯扯他的袖子。
  冷脸纪经年从鼻子里出个音,回复他。
  “纪先生,您骂我吧!”他声音带着点委屈,还有困倦。
  好吧,于恒果然没变,还是很懂得如何拿捏自已。
  纪经年开口,声音带着自已都没察觉的温柔,“为什么骂你?”
  “我觉得您有点生气,我做的也不对,您快点骂吧!”于恒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
  “为什么又要快点?”男人可不会喜欢听这个快字。
  于恒吃太饱就开始血不上脑,眼皮开始发沉,他自顾自道:“我有点困,可能要睡着了,要是你骂我的时候睡着了,会不礼貌。”
  他真的困的不行,说话都变慢了。
  纪经年心软的一塌糊涂,哪还舍得骂他。
  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不骂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听到这话,于恒才像是安心了的样子,不一会,就开始小鸡啄米点头。
  等于恒睡熟了,纪经年才轻手轻脚把于恒揽到自已怀里,自已尽量靠边,让于恒枕在自已腿上,睡得舒服一些。
  今天应该是生病疲惫和药物作用下,于恒睡的很沉,不像平时,一点细密的声响都会把他吵醒。
  司机通过后视镜偷瞄两个人,总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
  要说是纪总的弟弟,可是这对弟弟也太好了吧。
 
 
第9章 殡仪馆
  虽然是在车里,蜷着腿,不怎么舒服,但是对于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硬座火车的于恒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睡的小猪一样,脸蛋酡红,毫不设防的样子。
  于恒缓缓醒过来,撑身想起来的时候发觉,自已居然躺在纪经年的腿上。
  更可怕的是还把口水流在了纪经年看着很昂贵的西裤上。
  看到西裤上的口水,于恒脑袋发木,头皮发麻,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他心虚地看向纪经年,见对方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
  于恒呆了一会,不无侥幸地想着纪经年肯定没感觉到口水,要不早嫌弃地把他推开了。
  闯祸的小于悄咪咪从纪经年腿上起来,用自已的羽绒服把有口水的地方遮住,祈祷纪经年发现不了。
  纪经年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大发慈悲地没有睁眼揭穿他 。
  等于恒以为自已掩饰好了,纪经年才在他头上悠悠开口,“醒了?”
  于恒不敢直视他,心虚地嗯了一声。
  “快要到了。”纪经年手抚上于恒的额头,微微松了一口气,额上有薄汗,不烫了,烧已经退了。
  纪经年让司机把空调调低了一些,好叫于恒散散汗。以免带着汗被外面冷风一扑,再发烧。
  “你急匆匆跑回老家,是有什么急事吗?家里人出事了?”
  纪经年拿着面巾纸细心地为于恒拭汗。
  于恒不开口,显然是不想麻烦纪经年。
  “我都跟你到这了,自然要帮你解决麻烦。”纪经年似是打定主意要参与于恒的事情。
  好吧,已经麻烦纪先生了,也不在乎更麻烦了。
  “我母亲的骨灰,不能继续在殡仪馆寄存了,需要……。”
  于恒咬咬唇,“需要一块墓地。”
  听到于恒终于把自已的困难说出口了,纪经年欣慰地摸摸于恒的脑袋,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终于能依赖自已一点了,看来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交给我好了。”
  车停在殡仪馆门口,于恒下车。
  仰头望天,在b市的时候,眼都被高楼圈住,看不到完整的天。
  小县城没有高楼大厦,仰头就能看到灰蒙蒙的天。
  今天是初九,年初年尾祭奠频繁,殡仪馆中人不少,来来往往,烟火缭绕,灰尘漫天。
  据说十五之后这里就要动工拆除了。
  换上暖和灰色羽绒服的于恒,站在门口,看着殡仪馆,迟迟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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