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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GL百合)——摆渡鸟

时间:2024-03-28 07:58:58  作者:摆渡鸟
  这也是特侦大队的“祖坟”。
  石漫不可能让一个寻常人进去。
  “那位向先生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孔知晚说。
  石漫又凑近了些,心里感叹孔知晚的睫毛真长:“比如那精神病对着你喊妈妈?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孔知晚摇头:“他显然出身不凡,只是他既不像典型的精英,又不像传统的纨绔,反而像一个神棍。”
  这倒正常。
  两人心里同时想,向子旭就没正常过。
  向子旭其人,是现在的向家孙辈中最与“非常”相近的人,并的确承下了祖上的因果。
  他从外表来看实在和“寻常”沾不到边,一天到晚念祖拜神,年纪不大已是鬼神道里有名的“阴阳先生”,名声胜过父辈,挑剔是公子哥的挑剔,能耐也对得起向家的能耐,在外面要是叫声“向少”,一般就指这位眼睛天生没凿开的阴柔怪人。
  他有时候连贺岁大家宴都敢缺席,有时候管家侄子吃鱼卡刺他却闲得在旁边做法,简单来说就是过于随便,脑子里不知装了些什么鬼东西。
  而恰恰他神叨的不正常,向子旭是如今摆在明面,最可能继承向家新家主的人,向家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已经站在向大少爷的身后等待分蛋糕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自然傲得很,一般看不上“寻常人”。
  他把“非常”和“寻常”区分得异常清晰,就差自己亲笔画一条三八线,生怕沾到无福之人的愚蠢。
  所以石漫还算放心,孔知晚一个“寻常人”,正好在向大少爷的可视范围之外,而且孔知晚也不懂鬼神道世家的这些弯绕,只把他当成哪儿来的地主家傻儿子,给七中撑腰来施压就行了。
  但情感这回事就是,道理都懂,但不可控。
  她不放心。
  本来孔知晚今天不来,石漫也会找机会去见她,确定她是否无恙,见到孔知晚静坐在柳树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安心还是替她忧心。
  她低头凑近的时候,沾染过朱砂血的眼睛就检查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诡异的伤口或者标记,她也放心了一些。
  但神鬼之事本就超乎常理,与意外相伴相生,要是真打起来,她能把向子旭埋进地里出不来,但论那些腌臜的阴招,傲慢的向大少爷也很有一套。
  石漫又小题大做地想要不要去找方静,她这么多年都尽量避着静姨走,生怕被她抓到,关进小屋里不停检查,然后就是不停的说教和医嘱,听得她头都大两圈。
  所以一听孔知晚这话,她又拉起孔知晚的手,展开她掌心假装观察纹路,实则暗中检查脉搏:“那你应该直接给他一巴掌,省得他说些气人的丧话,他算命起来连早市卖艺的瞎老头都不如。”
  孔知晚察觉到某人不安分搭在她脉的指尖:“他给你算过?”
  “啊。”石漫扯出一个有点血腥的笑,“他说我上辈子红颜薄命,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不如早死早超生,我当晚套了他麻袋,于是他第二天改口了,说我长命百岁,能活成他奶奶。”
  “……”孔知晚沉默了一下,她藏着情绪,低声,“打轻了。”
  石漫深以为然:“是吧。”
  孔知晚看她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也跟着研究:“你会看手相?”
  石漫得意:“那你看,我是专业的。”
  孔知晚好笑地说:“麻烦石大师帮我算算,朋友能不能打个八折?”
  “朋友不值钱,还伤钱,不过是你的话,我可以不收钱。”石漫老神在在,“就一个条件——看完你就回家。一会儿天就黑了,这破院子都成史前蚊虫博物馆了,你要是留下成了盘中餐,来找我们索赔,我可不认啊,要来你明天再来,不拦着你。”
  “这条件开得挺大。”孔知晚说,“我能决定看什么吗?”
  石漫严肃地重复:“我是专业的,你说。”
  “我孤身长大,没有家庭;事业如今算稳定,过段时间就说不准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主要是够花,那就只剩一样。”孔知晚看她的眼神渐渐多了些夺魂摄魄的涌动,她轻笑一声,“给我看看姻缘吧,大师。”
  石漫微顿,真仔细看了起来,她的目光随着孔知晚掌心的纹路游走,看着那些丛生的因果枝杈,在一个个命运的节点分岔,而右手的中心有一条横穿的掌纹。
  断掌,据说断掌打人挺疼的。
  她也有,她在左手,郑康每次被她用左手揍都说她用了秘密武器,痛感加倍。
  这也算缘分吗?
  她其实根本不会看相,“非常”的领域很广,她最擅长的还是寻鬼揍妖,对于观星、占卜和算命这些并不擅长。
  但她的思绪行过那些细腻又深刻的纹路时,有一种冲破理性和直觉的表达欲冒了头,借了她一刻的天分,她好似在这短短几秒,陪孔知晚走过了一生中无数的选择,起落跌宕,好似她一直都在,好似她从未缺席。
  但她很快清醒了过来,染上点轻松的笑意,不像窥见天机的神秘算命先生,也不像说吉祥话讨压岁钱的小屁孩,而是一种沉稳又温柔,令人信服的笃定。
  “月老欠你一份恩,这辈子准要还你,孔知晚,你会邂逅最好的人,恰好就是你的心上人,她也会命定地与你相遇,钟情于你,恩爱不移,白头到老。”
  她笑道:“我保证。”
  她说完只觉心里舒了一口气,这该算她瞎编的,毕竟没有任何“非常相”的根据,全凭她一张嘴,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说出来了,好像那一刻有什么代替了她的思绪,发挥了她暗处的心。
  她看过孔知晚的冷淡,熟悉她的难搞,清楚她的凉薄,但并不妨碍孔知晚在她眼里值得最好的一切,她想,如果她的出现是老天对孔知晚的一场残酷的考验,那么考验结束,像斗地主赢了一样,总该有奖励。
  遇到一个平常又可爱、能懂她冷暖、和她相爱厮守的好姑娘,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孔知晚的手却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反握石漫的手,但她忍住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石漫,好像听到的每个字都契合上了现实的形状,具象出了存在于此间的意义。
  石漫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也可能是孔知晚沉静的目光莫名有了点灼人的迹象,那令她刚狠心了一把的洒脱,又在她的眼神下酿出了唬人的涩意,舒一口气后竟然不是轻松的风,而是堆满的苦柠。
  她的确没有做圣人的天赋,本来真心实意的祝福,有了点如鲠在喉的瑕疵。
  但她没有破绽,老成地拍了拍孔知晚的肩膀,笑了起来:“我算得肯定比眯眯眼神经病强,与其听他那些自大又难听的话,不如信我。”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孔知晚问她,“你觉得我该抓住她吗?”
  “当然,灵魂伴侣可是很难求的,虽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我们这行又讲究那些玄叨的前世今生、因果轮回,说不定你得悔恨到下辈子去。”石漫拉起她的手晃了晃示意,玩笑道,“你可一定要牢牢抓住,别放跑了。”
  “好。”孔知晚垂眼,慢慢回握她的手,也笑了,“借你吉言。”
  她已经遇到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石漫。
  石漫掐着时间送她出门,还未到黄昏,她刚要过门卫亭,王大爷叫住她了:“姑娘,外面来人咯。”
  “谁?”石漫无所谓地看去。
  “那位大少爷的人,请你去看什么表演。”王大爷才是语出惊人的灵魂人物,“他是不是在追你?早说,白给你物色对象了。”
  孔知晚一顿,也看了过去,眼神有点冷。
  久候多时的司机先生打开车门,恭敬地低头:“石副队,向少有请。”
  “你们向家业务越来越广了,投身教育事业之后,现在又发展到拐卖人口了?”石漫靠在门边,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家终于要读点圣贤书了,原来还是蛮匪那套,怎么,这次您家二夫人没空,大少爷顶上?”
  “您误会了,是有关七中的‘非常’,向少知道之前一直是石副队为此事奔波,他自然不会抢了您的功劳,所以特意请您过去,观赏见证。”司机先生不卑不亢地笑了一下,“——断灭妖蛇,除咒邪鬼。”
  石漫眯起了眼睛。
  这是设了阳谋的鸿门宴。
  她侧身对孔知晚挥了挥爪子:“不是来看你学生吗,直走就是,不用我护送了吧,孔老师?”
  孔知晚淡扫了他们一眼,也不问石漫为什么突然松了口,她微微颔首,依循原路往院子的深处走,王大爷不傻,收到石漫的眼神示意,立刻给队里打电话出来接人。
  直到孔知晚进入层层叠叠的柳树丛,石漫冷淡地扬了扬下巴:“走吧。”
  向家底蕴深厚,封咒都比别人专业,石漫沾染朱砂血气息的眼睛,一下子捕捉到隐藏在空中的咒令。
  而向家的家徽浮在咒令之后,是一团盘曲错综的绳结,弯弯绕绕,自成了一个迷宫似的地图,密集又阴森,光纹流转,像一条游动的活物。
  石漫每次见向家的家徽,都觉怪异,倘若这就是向家藏起来供奉的神明,她都要怀疑向家是不是上了祖先的大当,拜的不是神,而是鬼。
  猜测最多说这玩意是龙或者蛇。
  而此次七中的案件,恰巧有一条像向家家徽的怪蛇,一枚特供鬼神藏匿的法戒,石漫才会咬定向家脱不了关系。
  但好歹是千年独大的向家,不会真拜的是那条大长虫吧?
  她皱皱眉,难掩嫌弃。
  又到黄昏,除了正门之外,都在向家封咒的笼罩之下,早已准备好的咒阵覆盖了整座学院,类似道士打扮的专业人士站满特定的方位,个个挂了一长串咒具,像一群镶金边的葫芦娃。
  向子旭站在高三楼二楼外伸的平台,在一众校领导和向家人的簇拥之中,心安理得受着年长和权势者们的吹捧,甚至还很心不在焉,直到他远远就瞧见了石漫,勾起一个堪称惊悚的笑。
  他摆摆手让身后吵闹的家伙们闭嘴,笑眯眯地说:
  “石副队,好久不见。”
  “啊。”
  石漫单手披着黑色外套,逆着这群妖魔鬼怪的方向,独自一人踏入校园的大门,她瞥了一眼乱生相似的校园中心二楼,眉眼压着点懒散的戾气,“你谁?”!
 
 
第36章 少女漫
  道上与石漫相识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石漫得罪过的人,另一种是石漫会持续得罪的人。
  向子旭一直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提前做了心里准备,开口前嘲讽的话都排好了顺序,现在倒是用不到了。
  石漫被请进去的时候,硬是从他眯成线条的眼睛里看到了凶光。
  挺不容易的,眼睛那么小,吓唬人都满是瑕疵。
  “石副队贵人多忘事。”向子旭阴阳怪气地笑,“我该亲自领人去长荫道请你。”
  石漫挥退了助理上的茶,反手塞给他三块五,有零有整:“劳驾,冰可乐。”
  助理人都懵了,他跟在向少身边做事,这么多年早没见过零碎到毛的钞票了。
  石漫看他傻站着,多给他塞了一块钱当跑腿费,扬了扬下巴:“不认道?过条马路就是小卖部,这一块钱当姐请你吃棒棒糖,啊,能买两根,还是我大方。”
  助理:“……”
  “她就不是品茶的命。”向子旭摆手让助理滚蛋,自顾自地喝起茶,副校长室成了两人单独的座谈室,“好歹任职了四年,出手像要饭的,官家要是养不起你,向家养得起,怎么样?”
  “要不是我知道你心无女色,只想捧着向家的神龛睡觉,还以为这话是要包养我呢。”石漫耸耸肩,“这话你和我们副局长和队长说去,我管不了,他们要是同意……”
  向子旭笑眯眯:“他们同意,你就会来?”
  “他们同意我也不同意,个人意志神圣不可侵犯。”石漫灵巧地改口,“我记得你问过我一次了吧,还是在我揍了你之后,你有这种癖好?向大少爷深受器重,要包养有的是孔雀为你开屏,何必非要牵走我这只领群的狼,你不怕我归顺到你身后的时候,一口咬断你的小细脖吗?”
  她斜靠在沙发,两只白皙的手剥着葡萄,懒洋洋地说:“何况你那二婶实在讨厌。”
  “驯人如驯兽,我那些兄弟姐妹只喜欢听话的狗,因为他们只能驯服狗。”向子旭说,“你有掀起狂澜的能力,但缺一座不倒的靠山,把鹰关在笼子里比请你喝茶还暴殄天物,特侦大队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石漫边吃葡萄边拨电话,将拨通界面的“狗领导”三字对准向子旭的小眼睛:“你一会儿再重复一遍,让我们副局长也知道知道,我可是世家大少爷都来撬墙角的香饽饽,要是他为了留住我涨工资,我分你十块。”
  “……”向子旭忍着要跳起的青筋,“林海亮要是不给你涨呢?”
  石漫嫌弃地挂断电话:“那你也太没用了。”
  向子旭又阴阳怪气地笑:“你倒是信任他,背后无眼,你也小心。”
  他们从会议室再回到高三楼的平台时,黄昏渐落,除咒的仪式便要开始了。领导们全都退到了校外,并没有和校园共患难的意思,向家人做法和镇守分工明确,整个校园成了一张巨大的符纸,陷落在不断燃起的流金咒字之中。
  石漫俯视这场浮现在大地的咒光,莫名想起了小小玻璃瓶里的黄金雨,沉沉落落。
  “你要直接碎了那些鬼怪?”
  “小菜,擒贼当擒王。”向子旭双手揣进道袍宽大的袖子里,柔里柔气,“如今谁都敢称一声昆仑来者,一条只敢藏进法戒的蛇妖而已,只要破了法戒的咒根,灭了这咒具因果之中的一部分‘因’,都不用引,没了洞它自会荒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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