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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GL百合)——摆渡鸟

时间:2024-03-28 07:58:58  作者:摆渡鸟
  大家都不说话,显然也很担心。
  石漫奇怪地看他一眼:“好不容易给你们争取一晚假期,还有这种要求,那行,你留下……”
  “漫姐威武,漫姐再见!”
  她笑眯眯地靠在门口,一一和同事挥别,直到门庭冷落,她走到忙了一夜的方静身后,给她捶背捏肩:“辛苦静姨,你和老陈可以好好歇一阵了,等案子结束,我去看你们。”
  夫妻俩对视一眼,陈朗坐在旁边根本忍不住,被方静轻柔地按下,方静笑着拍拍石漫的手:“人来就行,不用每次大包小裹带那么多东西——当然,带人来不算,我替你把关。”
  “远着呢,谁跟我。”石漫把他们俩扶到郑康车上,“放心交给我吧……老陈,别婆婆妈妈的,回去倒腾你那蛐蛐吧。”
  车子扬长而去,陈朗从车窗向后看,调皮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比他高,难得没有懒散也没有戾气,只是安静地亭立在那,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笑着挥了挥手,稳重又自如。
  从意外发生到现在,她都稳定地超出他的预料。
  “我都说她已经不是孩子了。”方静双手交叠在膝盖,“既然祸患就是冲着她而来,把她护在身后是没用的,你只能相信她。”
  “我当初没信她爸吗?咏志不还是死了,这么多年追查他的死因,有结果吗?他们是对的,静儿,那也许就不是该去战胜的……”陈朗这口气一直被方静憋着,现在离了石漫,难得和她言语激烈起来。
  “注定是徒劳,那他的死在你眼里也是徒劳吗?”方静温柔地看着他,“那孩子这么多年努力摆脱阴影,不断重塑自己时刻崩塌的精神,咬牙去寻找答案,也是徒劳吗?你和咏志第一天登门找我时,说过‘这行很危险,但总有人要去做’,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说:“更何况你没能第一时间察觉橘子里的咒令,我也破不开怪异的咒毒,以你我现在力不从心的年纪,再这样下去,不是保护她,是拖累她,琉璃宝匣就是针对她的阴谋,如果我们在这场阴谋中先她一步离开,这份罪过又会算到谁的头上?”
  “谁都知道不是她的错,但她一定会这么想,而背后之人就要她这么想,你要在她沉甸甸的背上再加我们两条老骨头的命吗?”
  方静见陈朗叹息着沉默,也隐隐泄了口气,她想起那孩子第一次抱住她的大腿,亮晶晶地叫她“妈妈”,吓掉正副队长两人下巴时的样子,不禁亲昵又苦涩地笑了一下。
  “相信她就好,倘若她也像她父亲一样令人‘失望’,那还能怎么办呢?”方静看向窗外倒退的黎明,好像看见了无数离别,温柔又无奈地说,“反正这六年你没少指着咏志的照片骂他,无非再加一个人罢了……但我希望永远没有那天。”
  “回来了?”石漫从柳树丛里出来,单膝半跪在墙头,懒散地笑了,“老陈没少训我吧。”
  郑康比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其实是静姨给他训了,家庭地位一目了然,我一个字没敢说。”
  他走到石漫下方,顺着她总览全院的目光看去,调笑:“小石队新上任就要把咱院卖了?”
  石漫明目张胆把陈朗请回家养老,相当于明说了,谁都知道陈朗就是等石漫接班,以石漫这些年一人顶十人的功绩,和此次七中蛇像祭祀案,只要她下定决心,“小石队”就可以上任了。
  石漫瞥他一眼,扬了扬下巴:“这儿多少年头了。”
  “怎么也得有一百年了吧,小楼都成漆皮的了,最近天天掉渣。”
  “不是这院子,也不是这楼。”石漫说,“我说这片地。”
  “……你要这么问,说不定宇宙大爆炸的时候就有了。”郑康被冷淡地俯视一眼,立刻端正态度,终于明白,“哦你说因果起源,那肯定上千年了,除妖阁被推平后,除了乌山山顶,这是现存唯一阁主的其他住址,我们算是阁主后辈,在此处承其荫庇。”
  石漫锐利地看过院子里的每一处:“除妖阁群龙无首,到最后散落成民间组织,再到几朝的昙花一现或者苟延残喘,直到最后改名特侦大队,并入市局,之后一直在此处,和这栋小楼伴近百年。”
  “但此处的风水、布阵、咒文咒令,都是沿用阁主所作,几任队长修缮加固,对吗?”
  “的确是每任队长的活。”郑康以为她打了鸡血,这就要实行队长的义务,不禁感动,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麻麻的小漫儿真是……卧槽!”
  血滴从石漫的舌尖滴落,融入咒令之中,早在郑康回来前,她遍布在8号的咒令齐齐亮起朱砂血暗红的光芒,无数潇洒又狠绝的“杀”字填满白石青苔墨瓦绿柳,在两人眼前,凝聚成终结的尖锥。
  月亮都被她映照出血光。
  “嚓嚓嚓——”
  暗藏在8号的所有旧咒令都被翻开刺毁,如果只看这间庭院的非常之侧,已经经历过一场大地震般的拆迁了,满是血色荆棘。
  郑康不知所措地摊着手,根本无从阻止:“我操,你你你,我去——”
  石漫冷漠地擦去嘴边满院猛烈的反噬,浓烈的咒令不断叠高,硬生生压住满院的不满,不容置疑,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很快平息。
  “你哪儿都不用去。”
  等再次沉寂下来,石漫轻巧跳下屋檐,躲过没有暗阵支撑轰然倒塌的柳树,蓄势待发的丝线撑住柳树,咒令以作滋养。
  她将朱砂手串拍进郑康手里,潜藏在郑康脉搏里的蛊虫被瞬间逼出来,屈服在朱砂血的淫威:“开始加班了,郑副。”
  “……这就是升官的代价?”
  两位新上任的正副队长,第一天就炸了算是祖宗留下的因果,相当于向家人炸了向家祖坟的大逆不道,但石漫只认石咏志一个爸,其他都爬不到她的家谱,于是毫无畏惧。
  拆除之后当然是重建,新的咒令重新汇进8号的土地砖瓦,柳树的布局被她打乱重排,郑康一开始还不明就里,只是出于对他漫姐的信任,但直到临近末尾,他抖了抖石漫给的图纸。
  “你调转了四灵的方位和朝向?”郑康和她蹲在院中央,斟酌道,“还盯死了中心的太极八卦封魔咒……你这是,要入魔为王?”
  石漫给他脑袋一巴掌:“现在就把你下油锅,不看八卦咒,就看中心的太极图,一直看,你能想到什么?”
  大咒隐在庭院地面的纹路里,只是大致的走向,整体来看符合太极,细看的话,没有那条划分两鱼的曲折,只有两点。
  郑康头越低,就快贴到地面,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看的时间一久,还真发现那两点离得有点近,石漫起开一点刀,咒令重新运转,在愈发急速的转动间,残影留线,成了一条尖锐的竖线,瞬间有了生命般。
  那是一只眼睛!
  他陡然后仰,跌坐在地,呼吸一下子乱了,被盯上的惊悚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寸:“这他妈什么东西!……明明以前看没有……”
  “以前天天加班,你也没空蹲在这儿看几代功臣的咒令转完圈。”石漫松开的刀再次扎进太极中心,逼停封锁,震得她从手麻到心尖,嗓子又开始发痒。
  她冷酷地擦了擦血丝,觉得自己也算一个弱柳扶风的美强惨了。
  她拍拍裙子起身:“何况你不去想它的怪异,它就不会主动浮现在你的认知,谁知道这鬼东西在院里偷听了多少墙头。”
  郑康意识到严重性,皱眉问:“不除掉吗?”
  “不是那么好除的,没看我在这吐番茄酱吗?等我再查查咒令库。”石漫难掩厌烦,接过郑康常备的纸巾,制止他熟练地去取蜂蜜水和药,“死不了。”
  郑康这么多年对她的倔就没办法,刚要扶额,就想到去时方静的特别嘱托,眼睛立刻亮了。
  他掏出手机飞快拨打号码,差点按出火星,好像急切想和谁分享新官上任、拆了工作单位的兴奋。
  石漫奇怪又嫌弃地瞥他:“按出了有老婆的架势,你攒了三十载的老婆本没地花,谁不知道谁啊?”
  “我没老婆。”郑康难得没炸毛,满脸喜悦地将手机放到石漫耳边,“可能是你老婆。”
  石漫:“?”
  嘟嘟几声才接通,孔知晚礼貌又疏离:“郑警官,有什么事吗?”
  石漫沉默,狠狠瞪他。
  郑康嘿嘿一笑,抬手起哄她赶紧接,被石漫一拳锤到地面。
  她正要糊弄过去,孔知晚却因为短暂的停顿而想歪了,没那么疏离了,还有点凝重:“是石漫出事了吗?”
  “……没有。”石漫贴着话筒,小小声,“我没事,别总瞎想。”!
 
 
第64章 礼花
  石漫搪塞孔知晚有丰富经验,连哄带赖几句话就此揭过,电话一挂,瞬间变脸,她报复性地压榨郑康整理全院的咒令之后,终于放双眼冒金星的郑副滚蛋了。
  “不用我送你?”郑康拍了拍爱驹,嬉皮笑脸,“生分了啊。”
  “有折腾你的时候。”石漫坐在墙头柳树边,不耐烦地挥手,“别打扰我静夜思。”
  “行吧,你也别太晚,挨训的还是我。”
  郑康知道她想独处,也不强求,扬长而去,于是石漫摸出烟盒,躲在柳树茂密间偷闲,脑子里神游遍满院的咒令,太极八卦封魔咒是除妖阁阁祖镇守一方的集大成之咒,不好除是真的,但石漫也不是不能死磕,反正她的道内风评一直和“伟光正”不沾边,欺师灭祖小事一桩。
  但她也不是没有顾虑,8号的咒令全阵延续多年,她自认不是什么天降神兵,可前辈们里能人不少,竟没一人察觉吗?她那号称武曲转世的老父亲,也毫无所觉吗?
  还是正因为石大队长发现了8号的怪异,才会遭此祸患?
  她这么多年东奔西走,自然不会放过石咏志的关系网,尤其是仇家和利益冲突者,人数不少,但最后总差一点——要么是能力不成威胁,要么脑子基本告别阴谋,到最后也只有互相制衡的向家最有嫌疑。
  她查到向老夫人曾经顺嘴点拨过石咏志,石咏志一直记得这点恩情,当时和向家虽然有工作上的摩擦,但比之前几任更和平,石咏志还和杨梦玉去世的丈夫向家老二合作追捕过毒巫——其实是石咏志办案,顺便救出濒死的向老二。
  但向老二死后,石咏志和向家的接触少了许多,石漫问过,石咏志只说也不是同事,总掺和在一起容易被猜疑8号勾连第一世家,而且哪有那么多必须共处的时候。
  向老二就是死于咒毒,石咏志搭把手也只是挽留了他的性命片刻,这事不该有隐情,向家自己都认,杨梦玉还亲自给石咏志发了讣告——那女人在向家站稳脚跟的支柱倒了,她都没借机发作,说明这件事上石咏志和向家没有怨,甚至可以说“恩”,虽然这向家就懒得认了。
  石漫借着向子旭对她的惜才情,打探过这件事,以向子旭的反应看,没有什么出入,向少还惋惜她爸救了向老二一把,让他二叔晚投胎了。
  但怪就怪在,石漫参加了向老二的葬礼,那日石咏志没打算带她,本来也和她没有关系,但她那阵心情不好,总做噩梦,虽然方静除咒之后渐渐好转,仍然敌不过老父亲的担忧,石咏志准备蹭一蹭世家贵地的福气。
  在人家葬礼借福气,只有她心大的老爸想得出来。
  她一个小屁孩,不适合见这种死别,于是管家带她去别处,她穿过古老静谧的庭院,某一个瞬间,感受到一抹微不可查的悚然,她一激灵地看去,转瞬就消失了。
  她当时什么也不懂,当真吓了一跳,本以为回去会愈演愈烈,结果自那之后,她就不再做噩梦了,于是抛在脑后。
  而她夜爬乌山,在被封为非常道旧址的阁祖宅院,感受到了一模一样的气息,让她陡然扒出孩提时的惊寒一瞥。
  特侦大队传承自阁祖,就像供着祖师爷,到了日子,会领人去祭拜,以表尊敬,石漫参与过几次,潜意识也把阁祖当自己人。
  所以乌山时她第一反应是:哪个王八蛋硬闯阁祖遗居,还杀了传承阁祖的后人,这不是坟头蹦迪?
  后来她想起来了——阁祖和向家初代也有渊源,而且交情颇深。
  不提千年岁月模糊掉多少因果链条,具体行为动机已经不可考。
  一个几千年前的祖宗,因为功绩成了伟人,但谁说就是好人了?她又没见过,一句史书里的名字,根本无法看到历史背后的人。
  就是她亲祖宗,她也信不过,可以算基地老巢的8号全是他人咒令庇佑,这根本不靠谱——沧海戒和“六”的琉璃宝匣就是例子。
  那么这位阁祖是不可说秘密里的一环吗?
  是推向她父亲死亡的一只手吗?
  盏盏青色藏于树间,“青灯”似乎总与“古佛”为伴,孤寂又清苦,像一辈子已经望到了头,只能在现在麻木地苦守到既定的终结,石漫抱着方形油灯,却觉得难得安静下来,有空梳理乱成麻线的脑子。
  余婷婷被押在浴火凤的魂契,浴火凤背后投资的人,那位已故的向善豪,同样被投资的七中出现了仿向家神明的伪神。
  还有接连不断的琉璃宝匣,不知下一个会取谁的命。
  以及,向老二的死是咒毒,受咒于石咏志调查抓捕的毒巫,而孔知晚也受了咒毒,并且受咒的载具是蛇,恰好是向家敬拜神明的图腾。
  这个闭环里的因果,她必须要弄清楚。
  夜半无人静柳,她卸下伪装,筋疲力尽地叹了口气,头抵在青灯的边棱,闭上眼感受幽光浮现于意识的朦胧,像为她力竭的神经盖上一层柔软的纱,哄她休息。
  她唇间的烟草火星和青灯幽色应和,像两个寂寞的老朋友递过烟火,躲在世俗后偷闲,石漫止不住笑了声。
  “比起什么狗屁阁祖,我果然还是喜欢我们青灯将军……明明武神更帅吧?”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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