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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路边捡三无alpha(玄幻灵异)——终欢

时间:2024-03-29 08:41:20  作者:终欢
  讽刺的是,后来联邦军部传来命令,林誉亲口下令,让特种部队优先救援普通孩子。
  因为这件事,林誉至今仍被人称赞,夸他大公无私。
  叶泉心直坠下去,几乎要握不住手上的终端,平时轻若无物的一台设备,此时却有千斤重。
  ——结果你还委屈上了,闹着不去上学了,非要你爷爷请老师在家里教你!
  这……
  叶泉低声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他,但是这事真的不能说,说了叶单就活不了了,将军不会放过他的。”
  再不成器,那也是亲儿子。
  叶泉僵硬地挂断了通讯。
  林涧回了自己房间。
  到阳台收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隔壁换了邻居。
  李沉瀚正躺在阳台晒太阳,悠闲的模样和整个基地格格不入。
  听到声音,他掀开眼皮,看了林涧一眼:“哟,回来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被你爹骂哭了?”
  林涧:“没有。”
  “那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因为我不高兴。”林涧也在阳台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他骂我,骂的可脏了。”
  “那就骂回去呗,”李沉瀚兴致勃勃,“你怕什么,跟他怼,来我教你——”
  他捏着嗓子,声情并茂:“——骂骂骂,骂个屁,老子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就知道骂,我死外面你就开心了?一天的好心情都让你骂没了,晦气玩意儿!”
  “……”林涧裂开了,“那是我父亲。”
  “亲爹一样骂,”李沉瀚说,“他要是骂你不孝,居然敢顶撞父亲,你就跟他说——少跟我来这套!不是你先找我茬的吗?你不骂我我能骂你?还不孝?大清亡了几百年了,难道还要老子给你背孝经,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一套?拜拜吧您,好走不送!”
  林涧嘴角抽搐。
  从姓氏和面孔就能看出来,两人都是东方血统,甚至和那落迦那个变态都不一样,他们曾经来自同一个国家。
  “大清亡了”这个梗,林涧还真听懂了。
  李沉瀚越说越来劲,骂到激动处,还从躺椅上直起身,把手心砸的啪啪响。
  “本来就是,把他当爹是给他脸,他又没带过你几天,你小时候喝的奶粉还是你爷爷掏钱买的——有几罐还是我从首都星给他代购的,纸尿裤也是。他一个子没出!现在知道是爹了,滚他娘的,你妈好歹还怀你十个月,他干什么了?那么忍着他干嘛?差不多得了。换成我,我爹要是生而不养,屁事还这么多,不啪啪啪甩他几个巴掌,就是为联邦的平均道德素质做贡献了。”
  李沉瀚骂爽了,长出一口气,两手插袖子里,舒舒服服又躺了回去。
  林涧:“……我发现,你对他的怨气,真的好大。”
  甚至比他还大。
  李沉瀚幽幽道:“你以为,你爹为了陪老婆这么多年不回家,把你丢给你爷爷带,你爷爷带孩子带得火气起来的时候,都是找谁抱怨?他要在你面前装逼装沉稳,装长辈风范,背地里疯全部发到老子头上来了!最多的一个月,老子光是接他通讯,就花了一千多,这还是因为星际长途,接电话比打电话便宜一半多……”
  林涧:“……”
  “往事不堪回首,”李沉瀚长叹口气,一脸阴郁地说,“我还以为只有omega会被恋爱脑闺蜜用‘我们分手了’,‘我们又和好了’,‘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他真人还是挺帅的’连环暴击……结果生成alpha也不安全!”
  “防火防盗,还得防兄弟生不孝子!”
  林涧:“……可你这不就是在教我做一个不孝子吗?”
  李沉瀚瞥他一眼:“老子过得不好,他凭什么过得好?你爷爷有的,他也得有!不能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不是这么用的!
  林涧张了张嘴,被他这一套逻辑震得大脑发晕,一个字说不出来。
  一开始,林涧:感觉就像爷爷还在身边
  后来:一辈子没听过这么密的话
  李沉瀚:都是你爷骂给我听的,我全照搬给你(玫瑰)
 
 
第47章 
  林涧哑然很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样……不太好。”
  他平静地说:“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没必要在后果来临的时候,对着别人生气——我做决定的时候就知道有今天了,没必要因此而生气。”
  李沉瀚:“啧。”
  林涧看他一脸受不了翻白眼的模样,笑问:“您是不是觉得我挺傻的?”
  李沉瀚:“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这幅闷不吭声的样子确实挺傻逼,嘴长了就要用,你一直闷着,谁知道你不痛快呢。”
  林涧眼里的笑意渐渐淡去,绯色的夕阳烧在他的瞳孔里,金碧交加。
  宛如一对剔透的琉璃。
  “……我其实……说过。”他说,“我父亲有个下属,曾经救过他,受了伤不能再上战场,后来我出生,他就跟着我去了老宅那边,说是保护我和爷爷,其实就是养老,他的孩子比我大三岁,和我在一个学校上学。”
  李沉瀚哼了一声,“然后呢?”
  “那个孩子,”林涧手指不自觉收紧,目光低垂,盯着自己的膝盖,“他三岁之前一直生活在首都星,去了那边,不太适应,后来他长大了一点,大概五六岁,知道了他父亲和我们家的事,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他才被迫离开了首都星的优渥条件,来到那么一个穷乡僻壤。”
  “他家祖籍哪的?”
  “科尔星。”
  李沉瀚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家多富裕呢,就这?你家是穷乡僻壤,他家就是茅草屋都不如——他爹什么军衔?”
  不等林涧说话,他自顾自地说:
  “将级以下,除非在首都星那几个军区服役,不然基本都外派出去了,没可能一直留在首都星,但首都星那个地方……啧,只能说,要么祖上发力,要么祖坟冒烟,户籍大于个人努力,不是首都星户口基本进不去,他爹能在首都星那么多年,十有八九是因为你爹的缘故,作为副官跟着迁去首都星的,他怨恨个球,没有你们一家,他就得从小在老家玩泥巴长大——然后呢?他干什么了,欺负你?”
  “他们打不过我。”林涧摇头。
  “非打即骂——那就是骂你了?”李沉瀚说。
  非打即骂也不是这么用的。
  林涧无力地抹了把脸,“也不算,就是……他的性格比较外向,朋友比较多,就往外传了几句闲话……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他说。”
  “——我父母不要我了。”
  “说了好几年,后来其他同学也都知道了,他就让别人不要和我玩——他跟他们说,和我玩,会被我传染,他们的父母也会不要他们。”
  “传染……这玩意儿还能传染?这帮小屁崽子长的猪脑吗?”李沉瀚怀疑自己智商了。
  林涧无奈,小孩子哪里那么多逻辑呢?
  他们对世界一知半解,只需要知道,传染病很可怕,被父母遗弃也很可怕,并不需要这二者之间存在什么逻辑关系。
  李沉瀚:“那你呢?你干嘛了?”
  林涧茫然:“我要做什么?”
  “别人不和你玩,那你呢?你没有去找别人玩吗?”
  “没有。”林涧说,“我也不喜欢和别人玩。不过,大概是觉得我表现得太无所谓了,他后来又换了其他的说辞——我不喜欢搭理人,他就说我精神上有问题,是个自闭症,让他们小心我,精神病人会发疯,而且杀人不犯法。”
  “小屁孩子,心思还挺歹毒,”李沉瀚说,“他是没遇到我,遇到我,我直接给他一顿削,让他看看真正的精神病发疯是什么模样的。”
  林涧笑笑,不置可否。
  李沉瀚追问:“然后呢?你削他没?别跟我说你忍了?”
  林涧道:“没有私下做什么——不过。”
  他还记得那时候。
  叶单比他大三岁,长相算得上俊郎,人缘很好。
  在他们学校,他算是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
  另一个受欢迎的男生是林涧——在学校里传出流言之前。
  那会儿林涧刚五岁,一米出头,精致漂亮得不像真人,性格温和,待人接物无可挑剔,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
  众人态度变化的前奏是他向老师提出换同桌。
  他原本的同桌是一个男生,矮矮胖胖,两个眼睛被肉挤成一条缝,肉鼻子圆圆一个,人缘很一般,因此,他很嫉妒那些人缘好的人。
  他经常和林涧说其他人的坏话,林涧从来不回应——他回家的路上,也听到过这个男生说他的坏话。
  学校的铁栅栏围墙边,林荫遮了一路。
  男生亦步亦趋跟在几个高年级男生背后,讨好地说:“那当然,林涧怎么和你比,他长得就一副婊子样,将来一定是个omega,小小年纪就不检点,天天坐豪车上下学。”
  司机扭头,压抑不住怒火,“少爷——”
  “不用。”林涧说。
  他降下车窗,司机配合地按响了喇叭。
  嘟嘟嘟——
  路边的人听到声音,往这边看过来。
  林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男生变了脸色,支支吾吾:“林,林涧……”
  林涧重新升起车窗。
  车子绝尘而去。
  第二天,他踩着响铃走进教室,整天都跟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着林涧。
  他不敢再来招惹林涧,又去结交其他人,林涧没了他整天苍蝇一样围着叫,也清净了不少。
  只不过,男生很快找到了新的乐子。
  有人说年少的孩子不知事,这其实是一种误解。事实上,一个孩子,从他会说话起,就有了撒谎的能力。
  等到他们五六岁,进入学校,又会学会更多的东西。
  比如拉帮结派。
  而他们排斥一个人的理由往往很简单,也很荒谬——以成年人的目光来看。
  比如,林涧班里曾经有一个女生,瘦小漂亮,腼腆害羞。
  然而,一夜之间,她成了全班避之不及的存在。
  起因是有人发现了她家里在开一家擦鞋铺子,专门给别人擦鞋和修鞋。
  五六岁的孩子,天然的恶毒加上惊人的想象力,让这件很普通的事情变得惊天动地起来。
  林涧不止一次听到,他的同桌和他新结交的朋友绘声绘色地讲述,她身上是多么的“又脏又臭”,周围的空气里都有一股脚臭味。
  ——这明明是不存在的事情。
  当时那个女生就在不远处。
  她是课代表,要帮老师收发作业,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颤了颤,手里捧着作业,进退两难。
  最终她还是抱着作业走了过来,抖着手把作业本递给他。
  同桌一看她,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哀嚎,把全班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然后夸张地扯出一张纸,反复擦着作业封面。
  周围几个“朋友”都围拢过来安慰他。
  “算啦算啦,一本作业而已,大不了不要了。”
  “就是,都被‘臭鞋’碰过了,你还要啊?也不怕传染?”
  ——臭鞋是他们从影视作品里学来的词汇,脱胎于“破鞋”,一个更加恶毒的词汇。
  就和“婊子”之类的词,一样,同样是他们从外面学来的词汇。
  在他们眼里,这类词语是“大人的专属”,“可以用来骂人”,“被骂的人会很难过”。
  于是他们如获至宝,时不时就要拎出来用一用,以彰显他们已经“长大”的事实。
  事实上,这样的行为愚蠢到了极点。
  林城教育他的时候告诉他,“你以为你在侮辱别人?其实只是侮辱你自己——只有婊子才会骂别人婊子,我希望这样的词汇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嘴里,和庸人做无谓的争吵,只会让你也变成庸人。”
  林涧听到那个男生那样评判他的时候甚至没觉得生气。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未来会走到什么样的位置,他的容貌如何不是别人评判他的标准。
  他只是惊叹——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以蠢为荣的人。
  不过,适度的警告也是必须的。
  但他不在意是一回事,这种话,对于一个六岁的普通小姑娘而言,实在是过于狠毒了。
  她眼里几乎是瞬间就有了眼泪,强忍着没有让它流出来。
  男生擦完作业,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再碰我的东西。”
  女生浑身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撞到几张桌子,立刻又是几声斥骂和夸张的嫌弃吐槽和擦桌子声。
  她不断弯腰道歉,泪水泊泊顺着脸颊流下,想离开,偏偏手里还抱着林涧的作业,只能瑟瑟发抖地站在过道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措间,含泪的眼睛对上了林涧的眼睛。
  林涧伸手,“谢谢。”
  女生怔怔地看着他,很久才反应过来,抖着手把作业递给他。
  少女柔软的手指紧紧捏着袖子,空气里,洗衣液浅淡的清香传来。
  下课后,林涧去办公室找老师调换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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