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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吃了。”
  “哦,好的。”
  一阵沉默后,许骋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他说:“以后别送了,太麻烦了。”
  何烯年立马说:“不麻烦,反正我也得早起。”
  许骋还想说点什么,何烯年赶在他开口前继续说道:“那或者之后我就直接带早餐来这里,我们一起吃,反正之后你也每天在这里。”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样可以吗?”
  许骋没有答话,又开始了敲键盘,何烯年弯腰看了他一阵,说:“不说话那就是可以,就这么说定了哈。”
  说完何烯年就一溜烟似的跑了,生怕许骋又说“不麻烦了”。
  这一整天,何烯年只要不在舞狮注意力都集中在许骋身上,要么就在他身边待着,要么就远远地看着他。
  收工的时候,何烯年又殷勤地去凑到许骋边上,问他,“你今天怎么过来的呀,我载你?反正也是顺路。”
  许骋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说:“开车来了,不用你送我。”
  何烯年哦了一声,继续说:“那你送我吧,我车还在便利店呢,那天回去后一直没有开回来。”
  许骋听了,挑挑眉说:“那你说载我就说说而已的?”
  何烯年揉揉鼻子,小声说:“开你车,我做司机也算载你了。”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许骋笑了笑说。
  何烯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嘲讽,只是说:“那你送我行吗,我去取一下我的摩托车。”
  说完这句他继续很大度地说:“不行也没关系的,虽然李瑜他们的车满员了,这里公交过去也很近的。”
  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重复了一次,“真的没关系的。”
  他们俩本来并排走着,许骋听到他这么说停下了脚步,转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何烯年几眼,然后说:“你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何烯年眨眨眼,然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说什么?”
  许骋看了他一阵,还是对他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说:“走吧,还能怎样。”
  他的语气无奈至极,但是眉眼中分明带着笑意。
  何烯年爽快地说,“好嘞”,脚步不停地跟上了许骋。
  其实他心里都盘算好了,李瑜的车虽然还有位置,但是里面还装了很多舞狮用的道具什么的,再坐人虽然不是不行,但是确实有点勉强,自己找许骋送简直合情合理。
  以后他也不开车来了,早上就坐个公交好了,这样一切都非常合情合理。
  何烯年如愿以偿地蹭上了车,到的时候,他本来想再接再厉把晚饭也约了,却被许骋拒绝了,他说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何烯年听他这么说就没敢东扯西扯再耽误他时间,道了别就利落地下车了。
  他下车后许骋却没有立刻开走,只是微微附身,透过车窗看他,看起来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何烯年也弯下腰,趴在副驾驶位上的车窗看他,问:“怎么了?”
  许骋和他对视几秒,摇摇头说:“没事,回家吧。”
  何烯年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退后了几步,让许骋启动车子,这次许骋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到家后,何烯年才发现许骋给自己发了条微信,让他到家了说一声,看了眼时间,估计是自己走没多久发的。
  何烯年看到消息后乐了,心想许骋刚刚十有八九是想说这个吧?是不是不好意思当面问,还怪可爱的呢。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家了,发完又提了一嘴,“我订好早餐了,明天你直接来剧院就好,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
  这条发出去之后何烯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复,怕错过了许骋的信息。何烯年这晚连洗澡都带着手机,吃饭的时候也是吃两口就看看手机,还被何坚骂骂咧咧了几句。
  只是直到十一点多他都要睡了,许骋还没有回复。
  何烯年躺在床上看手机,自言自语道:“怎么又不回了呢。”他漫无目的地浏览手机里各个APP,看了没几眼又回到了微信界面,不厌其烦地刷新着聊天界面。
  他心里揣着事就容易睡不着,他总觉得许骋只要看到了他的信息就一定会回复。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眼睛痛得不行了何烯年才放下手机休息一阵,休息完了又继续捧着手机等信息。
  他觉得自己就像青春期等着女朋友回短信的小屁孩,因为一条不知道有没有回复的短信辗转难眠。
  等到十二点多的时候,何烯年刷着刷着手机,页面上方突然弹出了许骋的聊天框,同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叮咚”一声。
  何烯年几乎是立刻就点击进入聊天页面,许骋回复了一个“好”。
  聊天页面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何烯年于是捧着手机等着许骋发下一条信息过来。
  果然,很快许骋的信息就过来了:明天你怎么过去?
  何烯年看了一眼,连忙打字:我坐公交……
  只是还没打完一句话,许骋的这条信息就撤回了。
  何烯年有点疑惑,他把聊天框的字删除,发了个问号,随后又发:我看见了,我应该当做没看见吗?
  许骋:当作没看见
  何烯年:我看见了
  何烯年:明天我坐公交
  何烯年:你要载我过去吗?
  许骋:……
  何烯年:不行吗?那我早点起床坐公交就好,没关系的
  许骋:……
  许骋在那头都要被气笑了,不知道何烯年从哪儿学过来的这么茶里茶气的发言。
  何烯年:刚结束会议?
  许骋:嗯
  何烯年有点心疼,这会儿都快要一点了,许骋洗漱完估计都要两点多了,他想让许骋早点休息,于是也不再和他扯了,直接发: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许骋这次发了张照片过来,何烯年点开大图。
  图片上是氤氲的雾气,锅里的水沸腾着,里面煮着面。
  何烯年心疼得难受,早知道刚刚在便利店就顺便买点吃的给他了,他问许骋:现在才空下来做饭?
  可能是不方便打字,许骋直接发了语音过来,他说:“对,刚结束。”
  何烯年听完这一条语音,许骋又发了一条过来:“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刚刚没来得及看。”
  许骋低沉的嗓音听得何烯年心底暖暖的,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但是偏偏他解释了,何烯年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心动了一下,他打字回复:我知道的。
  许骋说:“别熬了,早点睡吧。”
  何烯年突然不想结束聊天了,他随便扯了个谎:没有特地熬夜,刚看完了一部电影你就回我了。
  许骋这次的语音没这么快过来,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他才说:“以前不是挺早睡的?”
  何烯年:年纪大了,觉少。
  许骋:......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许骋吃完了晚饭,说要去洗漱了,何烯年才再次道了晚安。
  最后许骋还是说早上载他过去,何烯年一见他这么说,连忙发了个谢谢,生怕他又撤回了。
  这个晚上,何烯年幸福得直到入睡前他都是笑着的。
  第二天早上,何烯年早起了一点,让自己早训完还能洗个澡,他不想一身汗臭地坐许骋的车。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试过,但是这时候到底身份不一样了。
  许骋比约定时间早了十来分钟到狮馆,许骋许骋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十有八九是因为睡眠不足。
  何烯年看了眼他的脸色,问:“要不我来开?”
  许骋拒绝了,并让他系好安全带。
  车子等红灯的时候,何烯年问他,“最近怎么没见到孙秘?”
  许骋说:“他有别的工作在忙,不能天天跟着我跑。”
  何烯年点点头说好,然后提前找了个跑腿让人把早餐送去剧院。
  两人到了剧院的时候早餐已经到了,何烯年和许骋一起吃了早餐,美滋滋地去排练了。晚上离开的时候何烯年又厚着脸皮找许骋送他回家。
  几天下来两人几乎算得上是出双入对,就差上洗手间没有一起去了。
  何烯年找许骋的时候也没有避讳其他人,几天这么下来,所有人明里暗里都在传,看不出来那个能挺举两百斤的何烯年是个同性恋,居然还胆肥到追项目总。
  直到内情的几个人尤其是李瑜和关笙也没少揶揄他,何烯年都一笑置之。
  怎么说呢,大家也不是在传谣,顶多就算说八卦罢了,只要不影响到许骋,何烯年自己倒是都没什么所谓,他倒是希望有一天大家都能传,何烯年把许骋给拿下了!
 
 
第79章 旧梦重温
  离正式演出时间越来越近了,何烯年他们排练也愈发紧张,孙铭最近也时不时跟着许骋过来帮忙了。
  何烯年已经能从很多渠道看到了他们的演出通稿,传统纸媒和新媒体都有。
  最近许骋空下来就在打电话,估计也是为了演出的事,排练的空档何烯年也不太敢找他聊天了,只是随手给了些喉片和凉茶给他,让他空了就能吃,他嗓子听起来哑哑的,能少说一句是一句吧。
  他们这出舞台剧主要背景是上个世纪初,那时候中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经济相对落后,而且战火不断,很多华人迫于生计不惜背井离乡、漂洋过海。
  那些离开故乡的人们也带走了本土的乡愁,舞狮就是其中一种。
  何烯年他们演绎的就是这些华人,他们在异乡落地生根,起初因为祖国的落后不得不仰人鼻息、艰苦度日,温饱尚且无法顾及,于是曾经引以为傲的腾跃挪移也只能在卑躬屈膝的生活里蒙尘。
  舞台剧的表演形式非常简单粗暴,就是先抑后扬,前半段最压抑的部分,比如离乡、被外国人小看、侮辱这些情节都是靠粤剧演绎的。
  全剧的第一个小高潮就是他们被欺压得忍无可忍,套上狮头给所有看不起他们的人来了一段即兴表演。
  这段主要通过狮子的神态呈现情绪,动作虽然不算难,但是对狮头是个很大的考验。
  从这里开始,后半段就是大量的舞狮表演,单狮表演、群狮表演交替着上。
  何烯年他们要通过狮子的神态和动作把整场表演的气氛炒热,要用层层递进的情绪把前面所有的憋屈劲儿都发泄出来,这样才有看点。
  为了增加观赏性,他们的舞狮部分有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侧翻下桩、后翻上桩、高桩倒步、钳腰饮水,几乎所有动作都有涉及,而且每次表演至少两头狮子同时表演一样的动作,这不仅考验技术,还考验两头狮子的默契,和台上所有人的体力。
  考虑到故事的背景,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肯定是华侨,所以许骋这段时间都一直在联系各地的华侨商会,乃至国外的华侨商会,期望能得到他们的宣传和支持。
  许骋这天提前跟何烯年说晚上有饭局不能送他。
  这个饭局许骋之前和何烯年提过,是通过赵嘉沛的爷爷赵老牵线搭桥才找到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华侨,都是些名成利就的成功人士,要想他们帮忙,估计单靠金钱是无法打动他们的,那就只能酒桌上见真章了。
  何烯年分得清轻重缓急,许骋的应酬都是为了这出剧,所以许骋让他今天自己回去的时候何烯年爽快地答应了,也没有整之前弯弯绕绕的东西。
  因为许骋还要去把赵嘉沛和赵老给给接上,所以今天提前离开了剧院,结束排练之后何烯年就自己回家了。
  他回到家之后总是在担心许骋,今天晚上的饭局说白了许骋就是个乙方商务,得求着别人帮他们宣传,肯定要喝不少。
  孙秘不在许骋身边,喝多了也不知道找谁照顾。
  何烯年回到家焦虑了一晚上,也纠结了一晚上要不要去接许骋,终究在将近九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出门了,出门前还特地跟何坚打了招呼说自己去接个喝醉的朋友,今晚可能挺晚回甚至不回了。
  何坚躺在摇椅上看都没看他,只是朝他摆摆手,“走吧走吧,男大不中留。”
  何烯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狮馆,顺便去找李瑜借了车,毕竟许骋有可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是开个小车比较方便。
  何烯年就一声不吭开车去到了许骋他们吃饭的地方,还好他们吃饭的地方是私房菜馆,给客人进出的正门就一个,没有后门,何烯年停好车就在门边的马路牙子上坐着,等人出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许骋到底离开没有,只是在家也实在是放心不下,睡是睡不着了,就当出来散心了,而且这种饭局一般都没这么早结束的。
  何烯年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看着饭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大人小孩,清醒的、不清醒的,一拨又一拨人离开,等了差不多一小时,门口突然吵吵嚷嚷起来了。
  几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明显喝高了,五个人搭着彼此的肩膀,晃晃荡荡地一起走出了门口,还嚷嚷着,“再来一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五个大叔后面又跟着三三两两搭着肩膀的大叔,同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嘴里放着最狠的话。
  何烯年站了起来,终于看到了那几个大叔后面的,站得笔直的许骋,而许骋身旁跟着赵嘉沛和赵老,赵嘉沛抬手虚虚地扶着许骋,似乎是怕他摔了。
  离得太远,而且前面有零星的几个人挡着,何烯年分辨不出许骋是不是还清醒着,许骋喝多不上脸,而且行为举止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只是会很难受,但他表面倒是忍得挺好的,轻易看不出来。
  何烯年隔着马路看过去,看许骋跟前面的几个大叔握手,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几个大叔轮流拍着许骋肩膀,许骋比他们高出了一个头,还微微弯着腰迁就他们。
  很快门口就陆续来了车,许骋和赵嘉沛一一把他们送上车,没有了人群的遮挡,何烯年终于得以看清许骋。
  赵嘉沛这时走到他身边似乎说了句什么,许骋只是摆摆手,然后就这么站着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才从兜里拿出手机。
  何烯年这会终于确认了,许骋确实是喝多了,而且状态非常非常不好。
  因为那个并不明显的停顿,还有他虚弱无力的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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