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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第二天早上,何烯年是被浴室的水声吵醒的。
  眼睛睁开了,但是脑子还没有上线,他迷迷瞪瞪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从床上鲤鱼打挺似的猛地弹了起来,然后摸了摸旁边的空位,还是温温的,许骋应该刚起床不久。
  昨晚光顾着幸福了,完全没想过早上起来碰见许骋会多尴尬。
  何烯年想,要不趁着许骋还没有出来,自己先跑得了,但是现在不见,等会在剧院不也要见面,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行,横竖许骋都起床了,总不可能眼瞎到看不见旁边的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何烯年风中凌乱了好一阵。
  在他还混乱之际,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何烯年愣愣地转头看过去,浴室门被打开,许骋从氤氲的水雾中披着睡袍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系着腰间的腰带。
  何烯年一大早上被一幅美人出浴图冲击得脑子宕机,只能木木地看着许骋走到自己身前,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何烯年仰头看着许骋,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天杀的,他在邀请我洗澡!
 
 
第81章 演出
  也许是何烯年呆愣太长时间了,许骋微微弯腰直视着何烯年的双眼重复道:“你要不要洗个澡?”
  何烯年这才清醒过来,想到自己一大早蓬头垢面的,他连忙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回避着许骋的视线,顺便抹了一把脸,确认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没有流出奇怪的东西。
  何烯年磕磕盼盼地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啊,也不是,我想回趟家。”
  说完就着急忙慌地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却又坐在床边找了好半天自己的鞋子在哪里,越找越着急,越着急又越找不着,把他生生急出了一脑门汗。
  最后许骋看不过眼了,去拿了双拖鞋放到他脚边放下,然后朝他笑了笑说,“慌什么,我们昨晚又没做什么。”
  何烯年穿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许骋,既觉得许骋对他的态度好像有点微妙的转变,又想说你怎么这么渣。
  等他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他和许骋确确实实真的没做什么,顶多就是盖着同一张被子纯睡觉。
  何烯年不由得懊悔,早知道就做点什么了,反正许骋喝大了,做什么都赖到他身上就好了,现在这么一想还挺亏。
  他穿好鞋,然后站了起来走去浴室,边走装作挺自然地说说:“对啊,本来就没干什么,我只是刚起床脑子还没有醒过来。”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开,何烯年能闻到很清新的沐浴乳的味道。
  想到许骋刚刚在这里洗澡,他有点脸热,深呼吸了一口想冷静一下,但是起了反作用,他觉得这些水雾都被自己吸到脑子里了。
  何烯年自嘲笑笑,反手关上门,然后走到洗漱台边上,抬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然后凑向前照镜子。
  昨天晚上睡得晚,脸色一般,眼底青黑,看起来有点憔悴,只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泛红。他又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从镜子里看到那一枚红绳系着的戒指不知道为什么从领口掉了出来,估计是睡得太死了翻身的时候弄出来的。
  何烯年没有多想,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洗脸,洗完脸就看到了旁边准备了新的牙具和一次性剃须刀。
  还没来得及感叹许骋的细心,浴室门被敲响了,许骋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开一下门,拿一套换洗衣服给你。”
  何烯年开了门,许骋捧着一叠衣服站在门口,在他开门后递了过去。
  何烯年接过衣服之后许骋说:“内裤没穿过的,但是上衣和裤子都穿过一次,别介意,我没多少休闲服,衬衣西裤你又穿不舒服。”
  何烯年忙不迭说没关系,许骋点点头就离开了。
  他哪里会介意,之前他和许骋的家居服都是换着穿的,许骋的码数比他大一码,何烯年穿着会有点宽松,但也还好,宽松点穿着反而舒服。
  关上门之后,何烯年一头埋进了衣服里,有点变态地吸了一口气。
  浴室里雾气还没有散尽,鼻尖萦绕着洗涤剂和古龙水混合的淡淡香味,何烯年光是想想都有点难受,他连忙放下衣服开始洗澡。
  洗完澡后出来许骋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边看手机了,餐桌上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东西。
  何烯年走过去看了眼,是一锅面条,清水煮面条。
  不愧是你!
  也许是看到了何烯年一言难尽的表情,许骋难得有点不自然地放下了手机,说:“家里没什么食材,将就着吃点吧。”
  何烯年连忙坐下说:“不将就不将就。”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拿起碗给许骋盛了一碗面条,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面条煮得有点过了火候,有点坨,味道也很淡,但是何烯年一连吃了三碗。
  吃到第三碗的时候,许骋说:“别勉强了,吃不完就算了,等会撑到你了。”
  何烯年很自然地说:“昨晚折腾到半夜,早饿了,我得多吃点。”
  说完他看了眼许骋,许骋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有点一言难尽,看起来就不对劲,何烯年这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
  他连忙放下碗筷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昨晚带你回来然后背你上床什么的。”
  不对这么说也不行,听起来像是抱怨。
  于是何烯年连忙改口,“也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麻烦的意思,唉,就是...”何烯年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最后叹了口气,“你觉得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吧。”
  许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等到何烯年自暴自弃没时候他轻笑一声,说:“我也没想什么,你慌什么慌。”
  何烯年埋头吃面,心说,你这表情看起来也不像没想什么啊。
  两人匆匆解决了早餐就赶去剧院了,去到的时候正好碰上我李瑜他们也来了,面包车上的陈昊朗他们鱼贯而出,看见了许骋和何烯年也都打了招呼。
  这段时间天天见他们同进同出都习惯了,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李瑜走到何烯年身边,和他并排着往前走,边走边问他,“你买新裤子了?没见过你穿这裤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烯年心虚地瞟了前面的许骋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穿什么裤子关你什么事,别瞎打听,一天天的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当心你女朋友嫌弃你!”
  李瑜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没事吧,吃炸药了,这么凶?我就问了一句你就破防了??”
  何烯年没理他,快步跟上了许骋,留下李瑜在他身后骂骂咧咧,“有男人就不要兄弟了。”
  这几天排练都很紧张,里正式表演没多少天了,他们都在紧锣密鼓做最后的准备,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何烯年也累得没心思再想其他的了,每天晚上回家倒头就睡。
  有一个晚上十点不到的时候他的心理医生姜医生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这段时间没去复诊睡眠怎么样,何烯年听了两次才想明白他在问什么,迷迷糊糊地回答挺好的,还说要请他过来看表演。
  姜医生听他口齿不清的声音就知道他最近情况应该不错,于是也没再寒暄很快就挂了电话了。
  何烯年就随手把电话往旁边一扔就又重新睡着了。
  日子过得又累又快,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次排练之后,许骋请大家吃下午茶,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聊后面演出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几个能闹的一直在起哄王荼和许骋两人,让他们说几句话。
  最后王荼遭不住,举起手里的奶茶,酷酷地说了一句,“祝顺利。”
  王荼说完之后所有人都不满意,都在在“切”他,但是王荼无论大家怎么起哄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吃东西,于是所有人的战火又转移到了许骋身上。
  许骋笑了笑,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咖啡,说:“那就祝我们旗开得胜,祝南狮走向世界,祝你们每一次出狮都顺顺利利。”
  说完就举起了手里的咖啡,继续说:“敬所有人,辛苦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表演结束之后我都给大家包个大红包。”
  大家终于听到了想听到的,都在互相说好。
  何烯年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碰,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又错开,其他人也随之纷纷举杯碰杯。
  前期的宣传做得不错,正式表演前几天,上线的门票已经售罄了,少量的票会在当天现场出售。
  表演当天,何烯年他们紧锣密鼓在后台准备,王荼则和孙铭一起接待重要来宾,许骋早早就去接上了易总,表演正式开始前顺便在VIP室商量事情。
  何烯年在后台有看到现场的上座率还可以,简单的画外音介绍背景之后,舞台剧正式开始。
  哀戚婉转的粤剧唱腔响起,唱尽了战火纷飞年代的动荡不安,家国破碎,民不聊生,逼得人只能背井离乡。
  屈辱和不甘日益累积,生存和温饱岌岌可危,然而,哪怕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不知道是因为骨子里的倔强还是血脉中的气节,南狮的手艺还是在耳濡目染中传给了下一代,孩童在街道上举着个简易的狮头跳动,却冲撞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冲突一触即发,压抑了许久的青年们从破败的房子里找到了那个保存完好的狮头,戴上狮头的那一刻,狮子和狮人融为一体。
  舞台上几头狮子灵活地摇头摆尾,跳跃过比人还要高的重重障碍,翻身、腾挪,每个动作都利落坚定,隐隐透露着威严。
  几个嘲弄他们的外国人被吓退,也让大家意识到舞狮这门手艺并非累赘,哪怕这里除了这些一起漂洋过海的同伴再无其他人懂得南狮,他们依旧重新开始了舞狮,甚至重新过起了那些疏忽了的节日,中秋、春节,他们也都重新团聚在一起,虽然并无血脉联系,但是身边一同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就是乡愁最好的寄托。
  他们一起,在地球的另一边一起去见证祖国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抗战胜利、新中国成立、抗美援朝的胜利...
  团聚的人越来越多,有那些最初到这里的,也有之后到来的,有迫于无奈的,也有想来闯一番事业的,有青葱少年,也有耳顺老人。
  跨越大洋彼岸传来的喜讯尽管带着时差,但是他们由衷的热情和自豪却丝毫不掺假,他们总是在延迟很久之后送上遥远的祝福。
  舞台剧最后的一幕,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曾经学艺的狮馆门口。
  他佝偻着呗,头却高高扬起看那红底金字的招牌。
  不知何处传来熟悉的锣鼓乐声,那头曾经他舞动着的狮子突然出现在狮馆内,一如他当年,生疏又新奇地迈动着步伐,摇头晃脑地看这个世界。
  老人的身旁慢慢走出来了所有表演的狮子,门内的狮子一点点离开所有人的视野,给其他狮子留下了整个舞台。
  老人缓缓转身,看向身前并列舞动的群狮,幕布随之缓缓落下,全剧终,观众席上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经久而热烈,幕前幕后全体人员在掌声中上台朝着观众们深深鞠躬。
  抬头时,哪怕双眼蒙上了汗水,灯光让他视线模糊,何烯年还是一眼看到了台下第一排站着为他鼓掌的许骋。
  许骋似乎是在笑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何烯年看得不太真切。
  但是,看着观众们的反应,在盛大如潮的掌声和欢呼声里,何烯年觉得,许骋或多或少,有在为自己感到骄傲吧,好在这一次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这就够了。
 
 
第82章 深夜来电
  观众陆陆续续都散了,后台还挺热闹的。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陈昊朗抱着小轩说:“好险,我刚差点踩空还好轩仔抓得紧,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有人再说,“有看到观众的反应吗,鼓掌鼓了好久。我看到有几位老华侨都哭了,感觉我们要火啊。”
  何烯年边喝水边听大家说话,顺便到处看看许骋来了没有,表演结束之后就没见过他。
  找了一会也没找到,何烯年正打算给他留言的时候,李瑜朝着何烯年喊,“有人找你”。
  他看过去,是苏杞和姜医生过来了,苏杞居然还捧着花。
  何烯年笑着迎了过去,苏杞顺势递了怀里的那束花过来,说:“演出很好看,谢谢你送的门票。”
  何烯年打趣他说:“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只送给我多不合适。”
  “没办法,穷医生是这样的了,这束花还是我俩一起买的呢。”苏杞边说边指了下身旁站着的姜医生。
  姜医生笑着说:“蹭你的票还挺不好意思的,我送花怕你觉得不舒服,就拉上他一起了,见谅。”
  何烯年摇摇头,说:“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这也太客气了。”
  姜医生回避了这个话题,只是温声说:“你现在挺好的。”
  他没有明说是哪一方面,但是另两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姜医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何烯年会心一笑,点点头说:“对,托你的福。”
  “和我关系不大,是你自己争气,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我这里做个回访吧,简单聊聊。”姜医生继续说。
  何烯年笑着答应了,说之后没这么忙了一定过去。
  他们聊了没几句,何烯年就看到了许骋和王荼还有几位易氏的高层来了后台。
  许骋一进门,何烯年就看到他了,一手捧着花,越过面前的姜医生和苏杞朝他挥手打招呼。
  苏杞和姜医生也被他的动作吸引,同时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许骋。
  许骋朝他们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苏杞和何烯年倒是熟悉,只是姜医生他没见过,许骋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得久了一点,然后就忙着和旁边的人说话了。
  据说是易总对今晚上的表演非常满意,特地来后台看看,还说包圆了今晚所有工作人员的夜宵。
  后台化妆室瞬间就沸腾了,所有人都在欢呼,说谢谢易总。
  很快许骋一行人就离开了,他们待的时间很短,许骋也一直跟在领导身边,何烯年没找着机会和他说话。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从谢幕那一刻起,何烯年就疯狂地想见许骋一面,和他聊聊天,聊什么好像也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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