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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也就是这个动作,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许骋抬眸看他,黑瞳仁在黑夜和灯光里熠熠发亮,他说:“我够不着。”
  何烯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什么?”
  许骋耐心地重复道:“我够不着我的腰,上不了药。”
  何烯年愣了愣,随即脑子“轰”的一声。
  似是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干燥的谷堆上被扔下了一个火种,然后烧出了铺天盖地的气势,一鼓作气地把他的理智烧了,烧得他脑子里心里都是热的、烫的。
  许骋这是在邀请他上药,这么敏感的时间和地点,还有那么敏感的部位。
  他一腔的热血上了头,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你不嫌弃的话,我帮你?”
  许骋淡淡地点点头,说:“劳驾了。”说完就侧过身,腾出空位给何烯年进门。何烯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就走进了许骋的房间。
  经过许骋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蒸腾出来的浴液的味道。
  何烯年心想,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这神仙也把持不住啊。
  他走在前面,听到许骋在他身后关了门,还给门上了门链,然后慢悠悠地走过来。
  何烯年站在他床边,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好,只能局促地站着,眼睛乱瞟。
  这时候,许骋越过了他,从床上拿了条毛巾随口说:“先坐一会儿吧,我把头发先吹干。”
  何烯年叠着声说好,许骋经过他的时候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紧张什么,我腰疼,做不了什么。”
  说完就自顾自去了浴室吹头发。
  何烯年在风筒的嗡嗡声中想到的是:谁说腰疼就做不了什么的。
  许骋吹头发的功夫,何烯年不断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告诉自己别多想,别想歪了,只是上个药,就当给李瑜上药好了。
  许骋吹好头发出来,何烯年循声望过去,许骋依旧穿着浴袍,一手拨弄着自己刚吹干的头发,一边走过来。
  何烯年刚还坐在床沿,看他走出来,连忙站了起来给他腾位置。
  许骋走到床边坐下,双臂后撑住身体,仰头看何烯年说:“来吧,怎么弄。”
  何烯年刚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绪险些被许骋的一句话打回原形,他想到了很久之前,也是在床上。
  他们两人一个仰躺着,一个面朝下,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极近的距离里,许骋潮湿沙哑的声音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你想怎么弄。”
  何烯年记得自己回了什么,于是如同回应他的回答一般,汹涌又热烈的吻落下,他们重新落入了滚烫的海浪里。
  如今许骋这么看着他,说着同样的话,何烯年根本没办法冷静,他觉得自己脑子烧成了一团浆糊,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喉结滑动,开口的声音还是暗哑得不像话,“你趴着,把浴袍拉下来。”
  许骋依言照做,他把上半身的浴袍褪到腰间,何烯年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便再也无法移开。
  许骋的身体几乎没变过,和他记忆中一样,对于他而言有些致命的吸引力。
  他听话地趴在床上,头埋到了自己的臂弯里,后背的肌肉如同山峦起伏,然后蔓延到低洼盆地。
  房间不知道有没有开空调,何烯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他拎着自己的t恤领子抖了抖,权当扇风,只是收效甚微。
  何烯年慢慢踱步到床边,跪坐在许骋身侧,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我开始了。”
  回复他的是许骋闷闷的一声“嗯”。
  何烯年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掌心搓热,然后一点点的靠近了许骋的腰间。
  他的掌心按上去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得到,许骋的肌肉瞬间就僵硬绷直了。
  原来紧张的不止有他一个人,何烯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反而像一个手艺醇熟的老师傅一样,说:“别紧张,放松,等会我会用点力,不然药酒渗不进去,你受不住了就告诉我。”
  许骋说:“好。”这声好何烯年听起来总觉得不对劲,低沉的、沙哑的,闷在臂弯里,听得人浮想联翩。
  何烯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绮念,专注地给许骋推拿,他不是专业推拿的,也没学过中医,只是久病成医,用着平时给李瑜按摩的手法给他推。
  感受着自己掌心下的肌肉温度慢慢升高,他问许骋,“还行吗,受得住吗?”
  许骋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了。
  房间里很安静,甚至连电视声都没有,只有轻微的衣物摩擦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喇叭声。
  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何烯年停了手,说:“先停一下,我怕我手劲太大,你受不住。”
  他刚想收回手,许骋的手却背过来,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说:“继续,我没事。”
  许骋的手心也很烫,和何烯年搓了药酒的手心相比不遑多让,何烯年愣了愣,末了还是说:“好,那我继续,你疼了就说。”
  说完他就倒多了点药酒在自己的手心,重新搓热,然后按上了许骋的后腰。
  何烯年看着许骋的后腰在自己的揉搓下慢慢泛红,他的皮肤白,衬得这红色更加显眼,药酒在上面给他的皮肤镀上了一层好看的色泽,他的皮肤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
  何烯年觉得自己眼睛发烫,呼吸也发烫,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儿,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他觉得要被自己煮熟了。
  他所有的理智几乎都在克制着自己的脑子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信马由缰地跑偏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于是按在许骋腰上的手力度也把持不好了,时轻时重的,不像在推拿按摩,倒像是在调情。
  何烯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他的手腕再次被许骋攥住,他才猛然惊醒,后知后觉问许骋,“怎么了?疼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何烯年都被自己几乎称得上是嘶哑的嗓音吓到了。
  他闭上嘴,没有说话了。
  许骋似乎很轻地叹了一口,他的声音也是哑哑的,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何烯年,你到底在干嘛。”
  何烯年清了清嗓子才回答他,“在给你按摩,不舒服吗?”
  许骋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从自己的臂弯中抬头,然后转过去看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了。
  许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眼尾红了一片,眼睛里泛着水光,顶灯打下来,映在他的眼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光,霎是好看,哪怕是仲夏夜的晴空也逊色一筹。
  他看着何烯年的眼神不像生气也不似责备,许是眼尾的那一片红和眼睛里的光造成的错觉,何烯年觉得许骋这一眼含嗔带怨,撩得他脑子里面的那根紧紧绷着的弦“啪”的一下,断了。
 
 
第90章 结局上
  何烯年被许骋那一眼看得理智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许骋,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几乎能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
  安静的房间里,濒临失控的不仅仅只有何烯年一人。
  许骋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本来就被何烯年半路出家的按摩手法揉搓得心头火起,那火一直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让他心神不定。
  这会许骋迎着何烯年丝毫不躲闪的、灼热得几乎要蹦出火花的视线,喉结动了动。
  在许骋的角度,何烯年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防备,像一只养熟了的小猫,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都展露了出来。
  没有人能在这么直白且热切的眼神里无动于衷,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许骋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心上人。
  说不清楚是那一刻,何烯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许骋已经凑到自己的身前,隔着极近的距离盯着何烯年。
  何烯年被他看了一会,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就是这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许骋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随即,他的手按上了何烯年的后颈,温热的掌心贴着他,两人在咫尺间望进对方的眼睛里,都只在对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此刻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何烯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嘴型。
  但是许骋看明白了,他在喊:骋哥。
  这无声的呼唤让许骋的理智率先崩盘,他一手搂着何烯年的后颈,一个用力把他往自己身前带,另一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
  与此同时,在何烯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滚烫的嘴唇贴上了他同样带着炽热温度的唇。
  那个瞬间,何烯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来得及想。
  何烯年眼睛倏地睁大了,他下意识就抬手搂住了许骋的的腰,隔着衣服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肉时候指尖似是触电般回缩,很快又重新搂了上去,随后彻底地合上双眼,沉浸在许骋的吻里。
  好似焚山的野火,也像滔天的巨浪,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意铺天盖地袭来,他引火烧身,理智湮没,却也甘之如饴。
  和深夜便利店门口那个仓促凶狠的吻不一样。
  这个吻虽然同样带着凶狠的肆虐,却也带着前所未有的深情缱绻。
  何烯年能感觉到许骋的舌头掠过自己口腔的每一处地方,他的牙齿狠狠地撕咬着他的嘴唇,哪怕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痛,何烯年依旧竭尽所能地回应着他,放下所有的防备任由他追逐,也追逐着他。
  何烯年用力地搂着许骋,鼻息间都是许骋的气息。
  他被巨大的幸福和失而复得的喜悦淹没了,抱着许骋的手都在颤抖,他在许骋的怀里也同样颤抖着,紧闭着的双眼溢出了眼泪,划过了脸颊。
  何烯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也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开心过头了,喜怒哀乐都在这个夜晚因为许骋的这个吻紊乱了。
  许骋察觉了怀里的人抖得厉害,他微微后撤,睁开眼睛看何烯年。
  何烯年也睁开了朦胧的泪眼,隔着模糊的水光看着许骋,他不想哭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许骋抱着他,温柔地注视着他,捧着他的脸,他反而哭得愈发厉害,眼泪跟开闸放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许骋捧着他的脸,耐心地给他擦眼泪,用手指,也用嘴唇。
  他的吻落在何烯年的眼皮和脸颊上,泪水被吻了去,却很快又有新的泪水涌出来。
  许骋就这么不厌其烦地给他擦眼泪,等他平复情绪。
  何烯年堪堪止住了自己眼泪的时候,许骋问他:“哭什么?”
  何烯年摇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许骋说:“我不知道,我好心疼。”
  何烯年不是会心疼自己的主,他说心疼是疼谁,答案很显然。
  他心疼许骋被自己推开的那里几年,心疼许骋走不出来的那几年。
  许骋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乱七八糟的人,说着心疼,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又重新吻了下去。
  这次没有刚刚的狠劲了,只是温柔的唇齿相依,他们难分难舍地缠绵着,要把失去的那几年全部补回来。
  他们就这么亲一会儿,停一会儿,开始时坐着亲,后来就变成躺着亲,窝在被子里亲。
  亲到后面,他们都有意识收敛了,怕擦枪走火。
  何烯年躺在许骋的怀里,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他问许骋,“骋哥,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许骋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没有。”
  何烯年猛地抬起头看他,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和惊讶,没办法,刚吃了颗糖,随后就是一棒子,这么大的落差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他垂眸沉默了一阵,试探着问,“你还生气吗。”
  许骋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了,他深深地看着何烯年,何烯年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又忐忑了起来。
  最终,许骋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他说:“气不动了,不忍心,尤其是听你说了你那几年怎么过来之后,我就不想生气了。”
  许骋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揉了揉何烯年的后脑勺,继续说:“怎么就吃了那么多苦呢?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何烯年听得鼻子一酸,刚刚生出的忐忑随即烟消云散,只是几乎又要掉眼泪了。
  他用力眨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这个晚上他流的眼泪几乎抵得上他的活过的大半辈子了。
  何烯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玩笑似的说:“可怜我吗,早知道就早点说出来了,让你早点可怜可怜我。”
  许骋没有笑,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在他的注视下,何烯年强撑出来的笑意也收了回去了。
  许骋看着何烯年,一字一句地说:“我忘不掉你。”
  短短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春天的第一道惊雷砸在何烯年的耳朵里,何烯年脸上最后一丝差强人意的笑容也收了回去,他用力地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往前挪动,就着侧躺的姿势抱住了许骋。
  他在许骋耳边,忍着哽咽说:“我知道的,我知道,我也忘不掉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一天能忘记你。”
  许骋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手也环抱住他的腰,说话的语气乍一听有点凶狠,可是仔细斟酌就能辨认出他虚张声势下的无助,“何烯年,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再敢离开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一眼,我说到做到。”
  何烯年在他怀里语无伦次地保证,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也剜出来让许骋看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掏心掏肺的话,他心里自始至终也只有许骋这么一个人。
  他们就躺在床上相拥着、耳鬓厮磨着,胸膛紧紧相贴,连心跳似乎都同频了。
  何烯年不断地轻轻抚摸着许骋手臂上的那一道疤,不厌其烦地问他还疼吗,许骋总是摇摇头,然后亲亲他的额头或者脸颊,一刻也不分离。
  中途何烯年的手机好像响了一次,他没有理会。
  手机响第二次的时候,许骋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哄小朋友入睡,他低声问:“你是不是该回去睡了?”
  何烯年已经被他轻柔的手法哄得快要睡着了,听到他说话,挣扎着睁眼说:“不想回了,不回去了。”
  许骋轻笑了一声,“你今晚不回去睡觉,明天全部人都知道你昨晚和我睡了。”
  “知道就知道吧,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也没关系。”何烯年从被子里握住了许骋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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