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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控制(近代现代)——至下

时间:2024-03-30 08:10:46  作者:至下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医生在主人公的惶恐之中给他调养身体,那Omega也对他有求必应。
  主人公吃到了以前从未吃过的美食,穿上了干净好看的衣裳;他对Omega手里的一本阅读器感兴趣,Omega也大方地送给他,随他浏览其中的书籍和视频。
  就是这本阅读器,让主人公第一次接触到了除了这个地方以外的世界。
  那Omega发现他感兴趣,甚至亲自给他找材料,让他看到了另一种Omega的生存方式;跟他讲述存在于Alpha与Omega之间的阶级利害,让他明白了只存在于Omega中的自我献祭般的“双重劳动”——生育剥削和Alpha对Omega劳动价值的占有。
  “你是个好人。”
  那个的Omega温和地摇了摇头,“你该恨我,我马上就要把你的腺体活刨下来。”
  “我相信你有不得已的理由。Omega的腺体没了也好,起码我能在接下来活着的日子里,不再受Alpha的控制。我愿意给你,只不过在那之后,你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想去看看你的世界。”
  主人公如是说。
  Omega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有些动容,笑了,说,现在就可以去。
  那是主人公第一次坐飞机,当他迈上飞机的那一步,心中感觉好似又迈过了一道鸿沟。
  他被Omega包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他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Alpha们的殷勤,亲眼看到Omega们谈论的不是家庭而是事业……在那个Omega一次又一次的鼓励中,他甚至投身了一个商业项目,并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然而每到夜晚,一把接一把的药,又会把他打回他只是个容器的现实。
  一切都是假的。
  内心残留的那点淳朴让他没有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于是他在事业发展得蒸蒸日上之时,他提出了回到那个小山村进行手术。
  Omega没有挽留,只是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手术前一晚,主人公很害怕,拉着Omega在医院的天台聊天,他终于知道了Omega需要腺体的原因。
  Omega有一个青梅竹马的Alpha,年少时他想确定那是信息素产生的迷恋,还是因为Alpha本身的感情,选择将腺体萎缩割除。Alpha是真的爱他,愿意和他结为伴侣,并把名下所有资产都放在Omega名下,但与此同时,Alpha也陷入了没有信息素安抚的痛苦之中,开始游走于其他Omega中,感情上的洁癖和生理上的需求一直折磨着他们俩。
  所以,Omega决定,移植一个味道和他相像的腺体,主人公就是这么被他选中了。
  知道了真相后,主人公反悔了。
  他原以为他是为了拯救Omega的生命,没想到他只是一种以“爱情”为名的权利游戏的牺牲品。
  那个当下,主人公见证了平日最是温和的Omega的变脸。
  他冷着脸说:“我陪你玩过家家那么久,连你做的那个商业项目都是我在背后投的钱,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主人公愣住了,这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个笑话。他和Omega之间的差距,恍若深海中的沟渠、山巅间的谷隙,见不到底,也跨越不了。
  故事的结局,村庄那幢新建立的医院人去楼空。
  在一辆驶离村庄的车后座上,Omega一个人坐在后座,交代坐在副驾的助理,“后续跟一下他家里人的处理,不要让外边听到风声。”
  在他们前面,还有一辆中巴,都是随行的医生,长路漫漫,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听得出他们对这次私人任务所得到的收益颇为满意,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手术细节和后遗症。
  “我看了权威教授的实验结果,好像有一定几率,被移植者会受供体记忆影响,甚至会导致思维和行为模式的变化……哎,你觉不觉得,老板在康复阶段脑子都有点不大灵光了……”
  “要不你照着论文做一下思维评估?”
  “滚滚,我就随口一说,还想要命……”】
  《无法接受的鸿沟》借着两个地位悬殊的Omega之间发生的故事,表达Alpha主权体制下稳固社会阶级的需求和先进的意识形态之间矛盾。
  Omega因为Alpha的原因才能拥有财富地位,他同时也对关于Omega权益的先进思想进行过深入学习。但是他做事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笼络Alpha,并且为了达到目的,带着伪善的面具欺压社会底层的人。
  而主人公生来就被Alpha当个物件,随着思想的浪潮的席卷,他重新认识了自己,挖掘了自己的潜能,心怀希望自己能够走向光明,然而最终仍成为了Alpha利益的牺牲者。
  故事最后隐晦地表示主人公并不想接受那道鸿沟,那种对新世界强烈的渴望,导致移植腺体后的Omega同时接收了他的记忆。
  问题来了,拥有主人公记忆的Omega到底是原来的他,还是主人公生命的延续?
  徐青之每一次看这个故事,都会不自觉战栗。
  其一是因为其中描写关于Omega的买卖、黑医院对腺体的检查和信息素抽取等流程,都非常细致真实,甚至连疼痛的感觉,都刻画得入木三分,总会让徐青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
  其二,主人公从初次摸到新世界大门时的好奇,到发现他与新世界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时内心的不甘和焦灼,都像极了他自己的心路历程。
  他一直坚信,禾千五老师是一个经历很丰富的有底层经验的作家,才能用这么细致生动的描写给读者勾划出一副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正当他沉浸在故事中,手上的书本“嗖”一下被人扯去。
  他恼怒地抬头一看,直直撞上满脸心疼的黎长佑。
  “你怎么这么爱哭。”黎长佑伸手想去抹徐青眼角的泪水,脑子里突然浮现他送徐青去打工那晚的场景。
  看展览后,吃完晚饭,他恋恋不舍地把徐青送回宿舍。
  车到了,徐青坐在副驾驶上没有下车,只盯着前方发呆。
  “怎么了?太黑了害怕吗?不然我送你上楼吧,你放心,我不会……”
  “你住哪?”徐青突然打断他。
  “学校附近的公寓……”
  “一个人吗?”
  “啊?嗯……是的。”
  “走吧,去你那。”
  那天晚上,徐青漂亮极了。
  他肩胛骨耸起,头埋在双臂中间,塌着的腰盈盈一握,布满了薄薄的汗。
  黎长佑按耐不住,倾上前吻了吻他的背,双手从他胸前穿过,迫使他坐起来,这样,他的唇就能舒适地够到他的后颈。
  “别。”强烈的刺激让徐青短促地叫了一声,他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转过头,避开腺体那块敏感的位置。
  于是,黎长佑看见了他流泪的样子,眼睛湿漉漉的,一滴泪水刚刚好沿着脸颊滑落。
  黎长佑忍不住用手贴近他的半边脸,泪滴沿着他的指纹在掌中迅速蔓延,他将被泪染湿的指节送入徐青的唇中。
  “什么味道?”他在他耳边问。
  “苦的。”徐青抽噎着,说不清是痛还是快乐。
  “怎么会……”黎长佑掰过他的下巴,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怎么会苦,都是甜的。
  那天晚上,黎长佑很克制,只浅浅给了徐青一个临时标记,徐青的信息素味道很可口,像熟透的杨梅,咬下去,满嘴清甜中还带着一丝丝酸涩。
  他抱着徐青沉沉睡去,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自那以后,徐青就总躲着他。
  专业课,为了避开他,坐到讲台前面;他等在宿舍楼下,徐青就当没看见;他追上去,那人也只是干巴巴的打个招呼,就借口和其他同学走了……
  好不容易在图书馆堵到,本想严肃质问他,在看见他的泪水的那一刻,他一下就心软了,下意识帮人擦,却被他仰头躲过。
  这下可把黎长佑气坏了,抄上徐青的手机,拎着他的后衣领就把人往外拖。
  徐青为了不影响其他人,踉跄地跟着黎长佑出到大厅,这才挣开,“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你要干什么?”黎长佑气不打一处来,“我这些天左思右想,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对我那天的表现不满意,但是我毕竟经验不多,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徐青窘迫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大哥,可别说了。”
  黎长佑拨开他的手,“不说可以,以后别躲着我。”
  徐青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俩,又把黎长佑带到角落,这才舒了一口气,“那个,黎班长,跟你商量件事,行吗?”
  “什么……”
  “那天晚上的事情,咱俩就当没有发生过,行吗?”
  短暂的沉默。
  黎长佑的脸色又青又白,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徐青,你再说一遍?”
  “我也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青!?”他的声音又拔高了些,徐青再次捂住他的嘴。
  黎长佑缓了缓,心口的那股子气活生生让他忍了下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徐青刚想辩解两句,瞧着他是真的生气了,抿了抿唇,没言语。
  虽然知道他是故作乖觉,黎长佑到底还是说服自己不跟他计较,“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找你干嘛?”
  “干嘛呀?”
  黎长佑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根,在徐青面前晃了晃,“明天,禾千五要来咱们学校开讲座,这是他第一次公开露面,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两张票,你想不想去?”
  徐青耳朵都竖了起来,伸手就想去拿。
  黎长佑把票举高,“发生过吗?”
  徐青沉吟片刻,点点头,“发生过。”
  真是个磨人的没有立场的Omega,黎长佑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只蜡烛。
 
 
第十六章 A权制度
  禾千五要来南淮最高学府开讲座的消息很快被整个文学圈传开。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一个从未露面,不接受媒体采访的人,突然在非新书宣传期间,高调在高等学府开讲座,且社会关注度极高。
  既不符合禾千五的人设,也不符合市场规律。
  就是这样一个违背常识的讲座,突然就被推上高校论坛的热搜,并且引起了极高的关注度。
  讲座的主题“抗衡文化”。
  稍微对禾千五的书有涉猎的同学都明白,他所描述的这种抗衡文化,或者说批判文化,始终都围绕两个主轴进行开展,阶级和第二性征。
  但是伴随着战争的结束,世界的发展,阶级的议题首先被清算,平等的口号响彻联邦上空,阶级更多地被美化成对资产占有程度的划分,也就是说穷人和富人。
  而性征议题在Omega更多参与社会劳动分配的现阶段,被更为广泛地进行讨论。
  也正因如此,在高校这个思想改革的先锋阵地,即使不是禾千五的读者,也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想听听一个被众多Omega称为明灯的人,会讲些什么。
  徐青因为打工,到达现场时候讲座已经开始了。
  黎长佑早早等在礼堂前,看见风尘仆仆赶来的徐青忙往他口袋里塞了一杯热茶。
  徐青有些意外,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了?”黎长佑摸了摸自己被风吹得生疼的脸,“我被冻得不帅了?”
  徐青用已经温暖的手捂上他的侧脸,“对呀,也不知道带个围巾。”
  黎长佑侧身搂着他往前走,“快,已经错过开场了。”
  他们急急冲过大厅,拉开礼堂的那扇隔音大门,一个不紧不慢,温柔坚定的声音传来。
  “……我其实在塑造人物的通常很谨慎,担心大家误以为性别议题讨论会是占有20%人口的Omega群体。在现阶段,这样的认知会伤害已经在A权制度下演化出生存法则,甚至得到一部分特权的Omega。实际上,性别议题的参与者,只有受过足够高的教育和足够年轻的人,例如在场的你们……”
  这个声线和说话方式让人感到异常熟悉,他屏住呼吸,分辨着站在台上那个人的面庞。
  像辰年,但又感觉不是他。
  以往健壮的身型现已变得削瘦,脸也瘦得脱了相,倒是有几分
  徐青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黎长佑拖着他来到座位处,把他按着坐下,他还是没有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于是侧着头在他耳边问,“怎么了?见到偶像开心傻了?”
  “怎么会是他……”
  徐青旁边的一个女生听到他的小声低喃,兴奋地转过头:“你是不是也觉得神奇,没想到禾老师这么年轻,而且声音也太A了,我一直知道北华的Alpha都要比南淮的高大,没想到就连Omega也这么高挑,真是基因优势啊……”
  “他竟然说他来自北华?”
  “对呀,北华大学毕业,在联邦排名不逊于我们学校。”
  后半程,徐青完全听不进辰年演讲的内容,他只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笑声,想来他的演讲非常有趣。
  “……相互依存不是耻辱,而是解放,但是在什么样的社会结构下才能让人们意识形态接受这样的观念,是我们需要去探索的。好了,我要讲的就这么多,在座的各位有什么还有什么思维发散,都可以提问。”
  辰年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演讲台前,把话筒一弯,斜斜一靠,“前排那个跃跃欲试的Alpha,你来。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你买的阻隔贴质量好像不太好,我在台上都闻到你的味道了,你可以问不远处那个捂着鼻子的Omega借一下,他不会拒绝你,刚才好几次都恨不得帮你贴上。”
  又是一整哄笑。
  那年轻的Alpha不好意思地弯腰接过阻隔贴,囫囵弄好,这才开口:“禾老师,作为一个Alpha,我也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既然如今是A权制的社会制度,我们Alpha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去改变这呢?这无疑削减了我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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