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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控制(近代现代)——至下

时间:2024-03-30 08:10:46  作者:至下
  顾睿这下完全明白了辰年今天的意图。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改革派勾搭在了一起,这段婚姻十有八九是协议,目的就是要离间顾家和保守派之间的关系!
  这是唯一的解释。
  辰年这小子,从小就是个阴狠的,不论他出于什么原因,靠什么关系隐觅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出现,绝对是有了不得已的理由。
  但是,他顾睿经历了多少风雨,就这些,他还不放在心上。
  他定了定神,冷冷说,“所以呢?且不说你的身份还有存疑,就算是真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股东大会上发言,别忘了,法院的撤销令还没下来。你和应议员之间要保持什么关系,都是你的个人行为。”
  辰年点点头,承认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二叔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些年做了什么。因为过于无聊,出了几本书,其中一本叫《雀鸟的自裁》,不知道有没有看过?”
  一直沉默不语的辰飞猛然抬头,“你写的?你是禾千五?”
  “谁?”有人问。
  但也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那个支持改革派的作家!”
  辰飞恍然大悟,“原来《雀鸟的自裁》是你从小时候的那档子事得到的灵感吗?”
  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顾司远听他这么一说,也恍然大悟,原来,小说里杀了Alpha的那个Omega原型,就是辰年自己。
  顾睿虽然没看过故事,但辰飞的话,也足够让他明白所指的就是他亲眼见到的儿子的死亡。
  辰年笑着摊摊手:“二叔,你看,还是有人知道。所以,你要不要给我一些建议,在我公布真名,是叫做顾辰年,还是辰年呢?”
  如果辰年只是辰年,那他和辰飞没什么两样,就只是一个有些才气的Omega。
  但是他不是。
  他是有着舆论影响力,有改革派为背景,有顾家的干股,掌握着顾家见不得的丑闻的,顾辰年。
  “滚!”顾睿拍着桌子,无力地低吼,“你给我滚!”
 
 
第二十一章 重逢之吻
  辰年堂而皇之地从顾家离开时,辰飞追了出来。
  “等等……”他喘着粗气,在他们身后叫着。
  辰年稍稍侧头,确并没有停顿。
  “哥哥。”辰飞拉住他的袖口。
  辰年回头看了看他,轻轻把衣袖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不用客气。”
  辰飞愣怔在原地,辰年把他想说的话堵在了嘴边。
  原来哥哥什么都知道。
  现在的形式很明显,顾家和保守派之间的联姻已经黄了。
  辰年是已经公开表明政治立场的公众人物,并且他的理论的簇拥着并不少。他和应华的伴侣关系,如果应用得当,立马会给改革派拉拢不少Omega手中的票数。
  等法院的撤销死亡宣告的通知一下,保守派立刻就会知道辰年的身份,那之前顾睿所承诺的一切,在他们的心里就会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与此同时,顾睿也无法没办法把辰年和顾家划清界限,因为他怕,他怕辰年手上的证据,只要他用禾千五的身份透露出一点点,公众避免不了就会联系到他的作品。
  此时如若改革派推波助澜,顾家在舆论场上的麻烦,将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这种形势下,顾家如果一意孤行继续给保守派投钱,不管最后赢的最终选举的是保守派还是改革派,锢金矿业都捞不到一点儿好处。
  辰年并没有给顾睿第二条路。
  “不……”
  回过神来的辰飞急急跟了过去,在辰年上车之前拦在他面前,“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的眼眸亮得耀眼,充满了希冀。辰年愿意帮他,是不是就证明了辰年还认他这个弟弟?
  辰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已经褪去稚嫩的面孔。
  “没触及到核心利益的游说,都是肉包子打狗。”他轻叹一声,“你该长大了,不要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要知道过刚而易折。”
  “可是你回来,你会教我,对吗?”他完全遗传了他们父亲和小爸的优点,俊俏的眉眼稍微一耷拉,总让人不由产生怜悯之心。
  辰年闭上眼,轻轻摇头,“帮你,是因为你是父亲和小爸的儿子,如果不帮,回头我死了,见到他们不好交代。”
  说完,辰年摆摆手,示意他让开。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应华拦下,应华气场很强,一个眼神就把辰飞逼退了一步。
  直到两人都上了车,关了车门。
  辰飞才反应过来,死死扒住车窗,他手上的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却低到了尘埃里:“没关系,我帮你,我可以的。”
  车开出了百米,应华都还能从后视镜中看到辰飞还定定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不答应他,你弟弟或许是真心想帮忙。”他状若无意地提问。
  辰年歪了歪头,发出疑问,“帮我还是帮你?”
  “有区别吗?我们是法定伴侣,目标自然是一致的,我们是彼此最忠诚的后盾。”
  没有了旁的人,辰年的漠然不加掩饰地全表露在面皮上,对这样的言辞压根无动于衷,只觉得吵闹,把音响开大。
  应华习以为常。
  他在接辰年出疗养院时,孙韶栖一而再再而三嘱咐,辰年有强烈的厌世心态,但他极为善于掩饰,平时表现得越温柔和善,情绪反噬就越严重。如果长时间发现他像正常人一样社交,那就得格外注意。相反,如果他能在人前表现出消极情绪,则证明他处于精神放松状态,是最好的用药时间。
  应华将后座的储物盒打开,拿出一盒针剂,递给辰年,“你今天是不是还没用药?”
  辰年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针剂,没有接。
  应华不是一个执着的人,但他不太接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于是他也不再追问,径自拆开了药物包装,装上注射器,吩咐:“背对我,我帮你注射。”
  辰年没动,应华自己动手帮他,他也不反抗,由着应华在他的腺体上消毒。
  只不过在应华准备按下注射器时,辰年才慢悠悠提醒:“Omega信息素靶细胞特效修复剂在高潮后使用有效。你要不现在立马在车上用你的金口帮我一把。否则,把这么贵的药浪费了,孙韶栖会找你拼命。”
  应华的脸抽搐了一下,政客良好的情绪控制素养让他能够精准地找到恒温存储器,精准地把已经吸好药剂的注射器放了进去。
  “存储器又不是完全密封,药物氧化速度快,最多一天,您就可以用这药助我归西,在此先行谢过。”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应华很难想象,一个活生生的Omega,用最冷漠的语调和他开黄腔顺带嘲讽他。
  不过应华不会和一个病人太过计较,他轻轻关上药盒,“今晚要不要我帮你找个Alpha?”
  “你是说上次那个在我房间里待了半小时,搞到下颌紊乱还没成效,然后自尊心严重受挫直到现在都不太敢接近Omega的那个Alpha吗?”
  应华决定闭嘴。
  在他找上辰年之前,就有人给他打过预防针,这个Omega桀骜不驯,不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然而,辰年近期的调查结果都显示,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所以他不以为意,现在看来,还是托大了。
  当辰年觉得这个逼仄的环境终于让他舒心时,这才从应华怀里揽过药箱,挑出一些药片,连水都没喝,干嚼。
  “议员,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甩不掉。”坐在副驾驶的应华的助手开口,提醒他们。
  “只有一辆?”
  “对。”
  “能查到车主吗?”
  “顾司远。”
  应华扭头看向辰年。
  辰年刚把一粒药碾碎,听到顾司远的名字只顿了顿,望向窗外。
  城市和城市之间的景色没太大差别,就连人,也是去年的人。
  印象中,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以往自己眼中的世界,一日赛一日陌生。
  “议员,要停下来吗?”
  “不用,回到家再说。”看似并不在意的辰年回答。
  助理眼神投向应华,应华点了点头。
  “对了,”辰年伸手,“那只注射器,给我。”
  应华的眼角抬了抬,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后视镜中稳定跟车的那人,若有所思,把存储盒递给了辰年。
  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南淮安全系数最好的社区之一,每半里地就有执勤点,社区服务也是24小时都有。
  顾司远透过玻璃,看着他们的车缓缓驶入家中。
  他脑子止不住地想,要不要在大门关闭之前,驾着车闯入他们家。
  他的心口疼得厉害。
  短短几个小时,他经历过失而复得的欣喜,又被辰年亲口告知已经和他人结为伴侣的现实重重打击。
  那他呢?
  辰年究竟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就在几个月前,他们明明还朝夕相对,他为自己温茶,听自己唠叨,晚上就这么地蜷缩在自己怀中,安静得美好,给了他一种叫做永恒的错觉。
  这一日一日,他就是靠着那些少得可怜的记忆坚持下来,虽然煎熬,但心中总算给自己构建好了一个还算美好的结局。
  这个结局,就在不久前,被梦中的那个人亲手打碎。
  痛吗?
  痛啊!
  但那种煎熬感他每一日都在经历,以至于现在已经没太多所谓。
  然后呢,在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成笑话以后,他应该如何做呢?
  顾司远再也受不了那种煎熬,长久隐忍的下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双拳用力砸向方向盘,手上传来的疼痛,起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在车里低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咚,咚,咚”
  轻轻敲窗的声音,让顾司远瞬间从痛苦中抽离。
  他望向单向透光的车窗,玻璃外,是那张清丽面容。
  是辰年。
  没有了熟悉淡然微笑,面无表情的辰年令他感觉熟悉又陌生。
  顾司远慌忙想下车,门才开了一个小缝,被辰年一把按住门把手。
  “能让我上车吗?”他轻声询问。
  是他,温柔而又不容质疑。
  辰年从车头绕过,顾司远贪婪的目光也死死跟随着他的身影,如若辰年这时候如果跑了,毫不意外,他能第一时间冲下车把人抓住。
  副驾驶的门开了。
  辰年微微低头,侧身的坐了进来,就好像他们中间空白的那几个都不存在,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车内的温度很高,辰年脱下了外套,把外套搁在后座,侧身时,顾司远恰好转头,鼻尖几乎碰上了他胸口的衣服。
  一股久违的Omega的信息素味道,就这样窜入了他的鼻腔。
  与沉淀在小瓶子中的信息素味道不同,辰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是那么鲜活,清晰。
  他甚至能在稀薄的丝丝味道中,分辨出辰年当下的情绪。
  一点点轻松,一点点伤感,还有一点点愉悦。
  顾司远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侧脸。
  倏然的冷意从他的手心传开,但他确不想放手。
  辰年的手覆上他的,冰冰凉凉。
  辰年把他的手拿下,他反手就将那只像是没有温度的手包在手心里,妄想用他的体温把眼前的这个人捂热。
  “我不走。”
  辰年好像会错了意,低声承诺。
  但是这一句话,足以让顾司眼睛都红了。
  他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辰年不在意,勾了勾嘴角,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顾司远无措地扇动他长长的睫毛,右手自然地攀上他的胸膛,感受他胸口突然的起伏。
  他的心脏有节律地跳动着,一下,一下,把辰年由地狱拖回了人间。
  辰年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他恍若一根被蛀空了的枯木,好不容易探到了一点甘霖,虽然知道只是饮鸩止渴,还是忍不住想多一点,再多一点。
  等等…
  不是这样的…
  正当顾司远就要沉溺其中,对面有车驶来,远光灯打在辰年身上,他余光瞥见辰年身上泛起的淡淡光彩。
  他猛地把辰年推开,轻轻喘着气,皱着眉用质问的眼神瞪着辰年。
  “怎么了?”辰年有些奇怪,想了想,说,“你放心,我治疗过了,现在我的信息素,应该不至于让你恶心……”
  顾司远打断他,带着哭腔问:“辰年,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第二十二章 情感器官
  旖旎的氛围一扫而空,或者从来没有存在过。
  仔细想想,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地和人交流过。脑子中过了太多的事情,错把结果当过程。
  自以为是罢了。
  辰年愣了愣,转身坐直,“抱歉。”
  没有再多解释,这两个字妄想用最简单的方式概括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顾司远轻轻摇了摇头,满脸不可置信,重复着他的话,“抱歉?”
  辰年刚刚吃过药,脑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整个人显得特别迟钝,没有办法考虑他人的情绪动机,只能靠潜意识里对他人行为动作的本能认知,下意识判断别人的状态。
  而顾司远当下,明显表达出了不满与抗拒。
  是觉得对他贸然的身体接触表示反感吗?
  辰年伸手要把车门打开。
  顾司远察觉他的动作,一把扯住辰年的手腕,眼中都是慌乱,“去哪?”
  辰年还没来得及说话,顾司远的情绪又变得很激动。
  他将辰年一把拉向自己,辰年没有用力,任由自己的重心失衡,手肘只能撑在顾司远的大腿根部保持平衡,仰着头,看着他带着愤怒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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