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阑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不爽,现在豫城谁不知道他和慕景书的事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毕竟王荣你可是中年丧子的,本王知道你关心阿阑,但是阿阑的事情,可跟你无关。”余言鹤乐呵呵地拍捏着王荣的肩膀。
“你……”王荣被余言鹤怼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余言鹤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他的独子,是被余言鹤一剑穿心的。
不过没事,再过一会儿,安皓宫就该变天了。
“怎么了嘛?”余言鹤笑嘻嘻地看着王荣,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无事,王爷您说的对,小王爷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说。”
“你知道就好。”
余夜阑总觉得余言鹤和王荣之间有点什么过节,要不然也不至于说话那么难听。
余夜阑尴尬地笑着打圆场,道:“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哈哈……”
“听阿阑的,今日你生辰,当然不能扫兴。”
“嗯!”
王荣脸色铁青,当年余言鹤杀王谦的时候,王谦也只不过十八岁。
而这件事从余言鹤口中说出,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余夜阑把余言鹤拉到一边,问着:“兄长,你跟那个王荣有过节吗?”
“他不对劲。”余言鹤冷冷地说道。
“什么?”余夜阑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在他印象当中,余言鹤和王荣都没碰过面。
“当年夏宏造反的时候,王谦也在其中,我险些被他杀害。后面还是大哥救了我,后来我便一剑杀了他。”余言鹤说着这段过往的时候,眼中尽是冰冷,毫无感情。
“王谦那是自作自受,王荣自那日之后便记恨上我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既然王谦当初也是造反的一份子,现在王谦又记恨上余言鹤了,再加上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可谓是敌意满满啊!
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气,跟他今早上感知到的那一股不一样,那道魔气更强烈一些。
到底是谁呢?
余夜阑在脑中又细细想了一遍那道熟悉的魔气。
余夜阑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脸惊恐地道:“快走!”
第94章 无法改变的命运
“走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定风堂外传来。
余夜阑咬咬牙,他死也不会忘记这道声音——夏期屿。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余夜阑双手握紧,不由得冒出了些许冷汗。
“好久不见啊,各位。”
夏期屿悠闲地走了进来,然后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许多人。不过,夏期屿身上有着一个熟悉的影子,似是之前的余夜阑,也是一身白衣,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怪不得说夏期屿的女人多呢,长成这样,谁见了不心动啊?
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小王爷生辰快乐。”夏期屿转头看着余夜阑。
被cue到的余夜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可受不起。”
“你也知道你受不起啊?可真是有自知之明。”
夏期屿说完便把肃渊召唤了出来,然后一剑刺穿了在场的一个侍卫。那个侍卫瞬间变成一摊血水,余夜阑猜都不用猜,这是那把黑剑特有的能力,吸食魂魄,然后让人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没有。
“让我给你的生辰制造一些惊喜吧。”
余夜阑现在知道那道魔气是谁的了。
那把黑剑,也是师尊的另一把剑,上次在断望台的时候,这把剑就在夏期屿身上了。
众人见状不对,也连忙掏出剑,和夏期屿对峙着。
“这是你的剑吗?你就乱用。”余夜阑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与不是,我说了算!”夏期屿说完便一剑刺向了余夜阑。
“铮——”剑锋相撞的声音传来,格外刺耳。
余琼宇掏出剑,挡在余夜阑面前。
“看来当年就应该也把你处死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活着。”夏期屿拍拍手,定风堂外涌现了一批批的人。
当然,稚凝薇也在里面,就连稚源他们都被救了出来。
难怪,难怪他从昨天夜里就感知到了魔气,他们是从昨天晚上就潜入安皓宫了的!
“今日,我要让整个安皓宫血流成河!”夏期屿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众人。
“余夜阑,你就等着生辰的这天变成你的忌日吧。”夏期屿笑得狰狞,阴森森地看着余夜阑。
整个定风堂瞬间就充满了打斗声。
前程的恩怨,到今日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余夜阑掏出紫冥,咬紧牙关,奋力反抗着。
“猜猜我在哪。”夏期屿戏谑的声音环绕在余夜阑周围。
余夜阑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夏期屿的位置,只好集中注意。
“小王爷小心!”落晚墨扑到余夜阑的背后,肃渊就这样刺穿了落晚墨的肩膀。
“唔——”落晚墨闷声倒地,口中吐出不少血。
“落晚墨!”余夜阑瞪大双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落晚墨,眼蓄满了泪水。
都是他的问题,是他轻敌了。
“落晚墨!”余明曜连忙跑到落晚墨身边。
“别过来!”落晚墨想让余明曜离他远点的,但是晚了。
“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大王爷吗?很想救他吗?可惜你救不了。”
夏期屿说完,便出现在了余明曜的身后。
“一次就算了,还想偷袭几次?”
余明曜用剑抵抗着夏期屿。
“真是可惜,要是你没发现的话,说不定你的头就落到地上……”夏期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把剑划伤了脸。
“不知好歹。”夏期屿转头看向旁边的余言鹤。
余言鹤和余明曜相互对视一眼,准备一起围住夏期屿。
“想要更多的力量吗?”肃渊的声音从夏期屿的耳边传来。
“闭嘴!”夏期屿自知不能失控,否则就会被吞噬的。
“那你可打不过他们哦。让我来帮你吧。”
“你……”夏期屿握着肃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道:“帮我打倒他们两个。”
“好。”
肃渊说完之后,夏期屿周围的魔气更多了,把不少人都伤到了。
“兄长!”余夜阑看着情况不对,便想着去帮他们。
现在余琼宇和秦染霜都被拖着,只有他能帮余明曜和余言鹤了。
他该怎么办才好?
余夜阑急的直冒冷汗。
有了!
余夜阑连忙拿出之前落晚墨给他做的扑克牌。
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让他看看这副牌有什么作用吧。
余夜阑连忙抽出几张牌,注入法力,然后朝夏期屿甩去。
“唰——”
夏期屿的脸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余夜阑,你会死得很惨的。”夏期屿冷冰冰地说道。
“你死了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
他没有把握和夏期屿对峙,只能慢慢拖着了。
余夜阑一一向牌中注入法力,然后朝夏期屿打去。
就这样,他们三个和夏期屿对峙了起来。
可即使这样,夏期屿仍然占据上风。
这把剑,当真是邪乎。
余夜阑收回牌,然后抽出四张一模一样的牌,注入法力,喊道:“我炸!”
定风堂都要被余夜阑炸垮了。
可夏期屿还是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你以为我消失那么久,什么都没准备吗?”
余夜阑知道夏期屿的法宝多,可他却不知道夏期屿的法宝多到什么都有啊。
这场战斗持续了两三个时辰,定风堂内的厮杀声渐渐没了。而夏期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那把剑,太邪门了。
该死。
这他妈就是主角光环吗?
余夜阑嘴角流着一丝血,他到底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安皓宫到处都是血迹。
地上的血都被染红了。
“哦,我忘了,还有一个东西需要你来打开呢。”
夏期屿慢慢走向余夜阑,然后捏住余夜阑的下巴,逼着他和自已对视,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
那是……他的记忆!
余夜阑瞪大双眼,他就知道是夏期屿拿走的!
“我很是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先留着你们。”夏期屿说完便抬手,抹了余夜阑唇边的血,然后一脸嫌弃地点在了盒子上面。
“你期待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我让你死的安心一点,让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吧。”
夏期屿温和地笑着,这个盒子,是陈思云跟他说有余夜阑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他也很想知道,这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95章 底牌是师尊
在血滴在盒子的那一瞬间,盒子便被打开了。
夏期屿好奇地拿起盒子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夏期屿手中拿着一封信,然后打开,细致浏览了一遍。
“原来你和慕景书自小就认识了啊,难怪他那么护着你呢。”夏期屿嘲讽地开口,然后又拿起了盒子里的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另一半在慕景书那里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看来就是喽。”
夏期屿说完又拿起了一个珠子。
“这是什么?”夏期屿微微蹙眉。
“储存记忆的。”稚凝薇站在夏期屿的身旁,解释道。
夏期屿挑眉,来了兴趣。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夏期屿!”余夜阑愤怒地看着夏期屿,这是他和慕景书之间的回忆,怎么可以给他看?!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看看这段记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夏期屿死死捏着余夜阑的下巴,然后用剑在他脸上划了一道伤口。
夏期屿把血沾到那个珠子上面。
一瞬间,整个定风堂都被余夜阑的记忆景象笼罩了。
他和慕景书相处的画面一一浮现。
雪夜相遇,广轩寺求平安福,送瑒星花……
十余年的记忆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暴露了出来。
那些记忆犹如电影一般,浮现在余夜阑的眼前。
直到……直到他拿着一封信站在一个小木屋面前的时候,余夜阑这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等了好久,始终等不到慕景书。
他每个月都会从魔界赶到凡间,静静地站在小木屋外,等待着慕景书的到来。可慕景书始终没有出现。
“阿玲姐姐,你说景书哥哥是不是去修仙了之后嫌弃我的身份了?”八岁的余夜阑站在小木屋外,流着眼泪看向岑玲。
“不会的,小王爷是这世间顶好的人。”
“那你说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出现,不肯来见我?”
“或许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来不了呢?”岑玲安慰着他。
“嗯,我知道了。他肯定会回来看我的,对吗?”余夜阑红着双眼,看着岑玲。
“对的。”
自此那日之后,余夜阑便开始改掉了之前的坏习惯,还换上了一袭白衣,他始终认为,是慕景书嫌弃他是魔族的人才不会来看他的。
他一直等到了十一岁,始终都没有等到慕景书。
“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余夜阑淡淡地开口,问着岑玲。
“小王爷……”
岑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个问题是余夜阑这么多年都在问的,而且一直都没有找到答案。
“算了,不等了,走吧。”
那天他回去之后,便把戒指和那封信,连带着记忆一起封了起来。
四年,只留下一封信却从未出现过的人,让他怎么等得下去。
“原来我们的小王爷还有这么一段艳遇啊?哈哈哈哈哈。”夏期屿无情地嘲笑着余夜阑。
“你就那么喜欢慕景书吗?”夏期屿蹲下身,和余夜阑对视着。
“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啊,既然小王爷是断袖的话,不如从了我,你觉得怎么样?”夏期屿饶有兴致地看着余夜阑。
“夏期屿!”余夜阑愤恨地拿起紫冥,想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急了?”夏期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余夜阑想要刺向他的剑,又道:“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还不如从了我,嗯?”
余夜阑绝望地闭着双眼,他还有什么办法,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再扳倒夏期屿?
“这两张牌的威力是最大的,只能用一次……”落晚墨的话萦绕在余夜阑的脑海中。
对,他还有最后的机会。
余夜阑用手蹭了蹭脸上的血,然后偷偷摸摸地拿出那两张牌,用自已的血点了上去。
但愿有用吧……
余夜阑内心怀着一丝侥幸,希望这张底牌能帮他。
一道刺眼的光亮起。
“什么东西?”夏期屿不由得皱眉,他没想到余夜阑还有其他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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