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一:大婚
豫城。
这日的豫城倒是热闹,难得一见。
因为他们的小王爷要成亲了。
自从三年前夏期屿造反之后,豫城就一直冷冷清清的。
不过余夜阑才二十岁就成亲了,这可把秦染霜逼急了,她在着急余言鹤和余幽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着心上人。
至于余夜阑为什么二十岁就成亲了呢?因为慕景书说等余夜阑一加冠就成亲,他不能再等了。
所以今日是余夜阑的生辰,并且还成亲了。
整个安皓宫被布置得张灯结彩的。
夜色渐暗。
慕景书和余夜阑穿着一袭大红的婚服,一步步走上安皓宫的阶梯。
余夜阑的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紧紧握住慕景书的手。
好吧其实也不是看不清,他能感知到周围都有什么东西的,他只是单纯地想握着慕景书的手罢了。
毕竟这是人生大事,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虽然说这三年他跟慕景书一直在外游玩,感情好了不少,可他到底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还是会害羞的。
所以这三年他没少被慕景书调侃,都认识那么久了怎么亲一下都会脸红。
“你很紧张吗,夜阑?”慕景书的声音在余夜阑的耳边响起。
“难道你不紧张吗?”余夜阑反问。
“还好,但是我更多的是开心,因为我真的娶到你了。”
余夜阑的脸又红了起来,还好他盖着盖头,要不然慕景书又要调侃他了。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定风堂前,等待着司仪发话。
“天高地广,人海茫茫,二新鸾凤呈祥,乃苍之指,天赐良缘也。”
“一拜天地,拜天地谢姻缘,愿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拜高堂养育恩。”
“夫……夫对拜!愿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
余夜阑跟慕景书就这样做了一系列繁琐的礼仪。
国师乐呵呵地看着余夜阑和慕景书,慕景书现在这样,大概也是慕思箐愿意看到的了。
“鸳鸯戏水凤求凰,恩恩爱爱在洞房,洞房花烛夜,缔结此生缘。请二位入洞房!”
辰安阁内。
余夜阑坐在装饰好了床榻上。
“为何入洞房要在辰安阁,不在怀冬阁?”余夜阑问道。
“因为我想在辰安阁。”
“有区别吗?”余夜阑不理解。
“有区别啊,等一下夜阑就知道区别在哪了。”
余夜阑闻言,便没再多问。
慕景书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走到慕景书身前,然后挑起了余夜阑的盖头。
“我的夜阑当真是好看。”慕景书勾起唇,就这么看着余夜阑。
余夜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夜阑什么时候才能不害羞呢?”慕景书轻轻在余夜阑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我……我哪知道。”
慕景书没再逗他,走到桌边,拿起了两个装着酒的杯子,然后回到了余夜阑身边。
“喏。”慕景书把手中的一杯酒递给了余夜阑。
余夜阑接过,皱着眉道:“我不会喝酒。”
“就这一杯,乖。”
“行吧。”
余夜阑妥协地和慕景书喝了一杯交杯酒。
“还有什么仪式吗?”余夜阑疑惑地看着慕景书。
“还有两个。”
“两个?”余夜阑实在是搞不明白还有哪两个仪式。
“还有结发礼。”
慕景书说完便拿起剪子,剪下余夜阑的一缕头发。
“该你了,小锦鲤。”慕景书把剪子递给余夜阑。
余夜阑小心翼翼地剪下慕景书的头发,然后装在了锦盒里。
慕景书拿过锦盒,打算先放在床头。
结果他发现了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何物?”慕景书手中拿着那张纸,细细打量着。
余夜阑暗道不好,刚想上前抓住慕景书的手,却不料慕景书已经把纸展开了。
这下好了,纸没拿到,他人还扑在了慕景书的怀里。
慕景书顺势把余夜阑揽在怀里,然后把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
“不许看!”余夜阑在慕景书怀里挣扎着。
“夜阑是写了什么东西吗?为何不能看?”
“我……”
“昔与汝相遇时,是冬月,天雨雪。今天上亦雨雪,而汝不在吾侧。”
“当流年之风,或喜或悲,自指尖滑,转角街头,灯火阑珊,已在历数,宛以凡黄,生旅程中,无所不在岁月老。携一缕暖意,使心无疏荒,转念千回,凝成心香,尘藏不散。”
慕景书把纸上的话全都读了出来。
余夜阑的脸已经埋进了慕景书怀里,耳根子红得发烫。
他当初和慕景书外出游玩的时候忘记把当年写的东西收好了,这下还被他发现了。
“看来当初我不在豫城的时候,夜阑很想我嘛,那你为什么说没想过我?”
慕景书说完便把余夜阑扑倒在床榻上,眼里满是戏谑。
“我……本来就没想!”
“真的吗?”
“嗯。”余夜阑转头,不敢跟慕景书对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慕景书轻轻捏着余夜阑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已对视。
“想了想了!”
“有多想?”
“很想。”
“我就知道夜阑是最喜欢我的。”慕景书眉开眼笑,低头吻着余夜阑。
“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个仪式了吗?”余夜阑把慕景书推开,问道。
“最后一个当然就是洞房之夜了。”
余夜阑缓了一会儿才明白慕景书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仍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夜阑?”慕景书见余夜阑不说话,又俯下身,看着余夜阑的眼睛。
“我……”
“对了,今日夜阑都还没唤我一声呢。”慕景书抚摸着余夜阑的脸,低声说道。
“什么?”
“我们都成亲了,那夜阑不该唤我夫君的吗?”
“这个……明日再说。”
“那可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晚上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夜阑当真不唤我一声吗?”
“我……”余夜阑磨磨蹭蹭的,憋了好一会儿,又接着开口:“夫……夫君。”
“没听见。”
“你……你是故意的!”余夜阑瞪着慕景书。
“我没有,你冤枉我,夜阑的声音太小了,我确实是听不见。可以再叫一声吗?”慕景书一脸无辜地看着余夜阑。
余夜阑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夫君!”
“嗯。”慕景书总算是满意了,“以后夜阑都这样唤我好不好?”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余夜阑拒绝得很是果断。
“那好吧。”
“什么?”余夜阑没想到慕景书那么快就妥协了,要是在以往,慕景书肯定会不肯罢休的。
“没什么,夜色晚了,该干点别的事情了。”慕景书一挥手,屋内的蜡烛全都灭了。
“不是,你……我……”余夜阑现在真是害怕了,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怎么就这样了?!
“怎么了嘛?当年夜阑说你还小,我都舍不得碰你,现在成亲也不行吗?”慕景书靠在余夜阑的耳边,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我怕,今日能不能就先这样?”余夜阑试图找到躲过的机会。
“不可以!”
慕景书说完直接把余夜阑的唇堵住了,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深夜。
辰安阁内时不时传来余夜阑求饶和啜泣的声音。
“夜阑,你现在唤我夫君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轻一点。”慕景书蛊惑的声音在余夜阑耳边传来。
“夫君!”余夜阑这回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喊了出来。
“那夜阑以后能不能都喊我夫君啊?”慕景书等待着余夜阑的回答。
“能能能!夫君!”他就知道,慕景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还差不多。”
……
第98章 番外二:余琼宇和秦染霜的相遇
“哐当——”
正在溪边喂鱼的余琼宇脚边多了一把剑。
“什么东西?”余琼宇好奇地拿起那把剑细细打量着。
“那个……那是我的剑,麻烦你还我。”一个少女小步跑到余琼宇面前,指着他手中的剑。
“这是你的?”余琼宇饶有兴致。
“是我的,麻烦你还给我。”秦染霜伸着手,等待着余琼宇把剑还回来。
“你是哪个门派的?怎么没见过?”说实话,当年余琼宇还没有当魔尊的时候,经常去凡间的门派挑事,他已经成了各个门派喊打喊杀的头号人物。
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先把剑还我!”秦染霜有些着急,再不去练剑,他就要被父亲责罚了。
余琼宇见她很是想要这把剑,然后又故意把剑挡在自已身后,道:“我就不给!”
“你……”秦染霜憋红了脸,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你快还给我!我要去练剑了。”
“你先说你是哪个门派的啊,要不然我就不还给你。”
“永宁宗的!”
“哦,永宁宗啊。”余琼宇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染霜,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你把剑给我先!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快点!”秦染霜急的跑到余琼宇身旁,想抢过那把剑。
奈何余琼宇的速度比她快,她不仅没抢到剑,自已还摔了一跤。
“阿霜!”秦兴承的声音响起。
秦染霜一脸慌张地起身,然后死死抓住余琼宇身后的剑,咬牙切齿道:“快还给我,我爹来了!”
余琼宇挑眉一笑,不肯把剑还给秦染霜,道:“我好久都没跟秦宗主会会面了,正好今天出来喂鱼还能碰上!”
“你……阿爹!”秦染霜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水,朝着秦兴承大喊道。
“阿霜!”秦兴承快步跑到溪边,然后就看见了秦染霜死死抓着自已的剑,而那把剑还被余琼宇拿在手里。
“秦宗主,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余琼宇乐呵呵地打着招呼。
“你……你这个魔族宵小,还不赶快放开我女儿!”秦兴承连忙拔出剑,怒视着余琼宇。
“这是你女儿啊?!”余琼宇愣了一下,然后又恍然大悟,“对啊,你们两个都姓秦啊,我把这事给忘了。宗主您早说这是你女儿不就好了吗?我哪至于这样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余琼宇笑着把剑从秦染霜的手中拔了出来,然后随手一丢,把剑丢在了秦兴承的脚边。
至于秦染霜嘛……
余琼宇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然后用手把秦染霜也提了起来,道:“秦宗主,您女儿看着还挺好看啊。”
“你这个魔族宵小,赶紧放开我女儿!”秦兴承气得脸都红了,他正准备出手,谁知余琼宇就把秦染霜也丢了过去。
“阿爹!”秦染霜害怕地流出了眼泪,大声地嚎叫着。
秦兴承连忙把剑收好,然后抱住秦染霜。
待到秦染霜站稳了之后,秦兴承便瞪着余琼宇:“你还敢来造次!”
“秦宗主这话说的,你们又打不过我,我为何不敢造次?!再说了,这凡间又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本王为什么不能来?”余琼宇颇为讽刺地看着秦兴承,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
“行了行了,本王不想跟你们这些废物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啊!”
余琼宇挥挥手,然后又转头去喂鱼了。
“阿霜,你看见没有,这就是魔族宵小的厌恶之处,不仅爱口出狂言,还搅得三界不得安宁!你知道现在我为什么要叫你好好修炼了吧?你好好修炼,将来在面对这些魔族宵小的时候,才能有胜算!”
“阿爹,我知道了。”秦染霜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委屈巴巴地对余琼宇说道。
虽说她是宗主的女儿,但修为差,所以一直都被秦兴教导,永宁宗里就没怎么见过她的身影。
直到秦染霜前几个月修炼到金丹修为了,才被秦兴承放了出来。
现在的秦染霜十六岁,能到金丹修为已是不错的了。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呢?”余琼宇听到了秦兴承话,一脸不爽地看着秦兴承。
“你给我滚!”秦兴承受不了余琼宇,但奈何他也拿余琼宇没办法,只能带着秦染霜回永宁宗里了。
“切。”余琼宇不屑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嘲讽道:“好意思说我滚呢,还不是自已先滚了,还打扰本王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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