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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穿越重生)——草帽小羊

时间:2024-03-31 09:15:58  作者:草帽小羊
  一个老旧的储物柜。
  “我记得这个柜子破了个大洞,老鼠都进去了,那时居然没有丢掉吗……”
  他低声道,弯下腰打开柜门,是一见到老鼠就随时打算逃跑的姿势,但幸好里面并没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只有腐朽而陈旧的灰尘气。
  屋子阻隔了外面的光线,耶尔只能打开手电筒,从里面一顿翻找后,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
  “好眼熟的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他抹了一把上面厚厚的灰尘,将盒子小心地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愣了一下。
  一个护身符,小乌龟木雕,半个风筝,还有几个木偶戏小人,剩下的七零八碎看不出来是什么——都是他童年仅有的几个玩具。
  护身符上的黄色绣线已经散开,大半都变成了灰白色,耶尔隐约记得这是他刚刚失去双亲投奔过来时,外婆带他去庙里求来的。
  那个精干利索的小老太叉着腰,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表情很凶。
  “快一点,按照你这个蜗牛速度,什么时候才能爬到山顶?!”
  当时他短胳膊短腿的,真的像只蜗牛一样在地上爬,很快占了一身的灰,外婆就一边叹气一边把他背起来。
  “哎哟,你妈也真是的,管生不管养,干脆把小孩也带下去算了,省得在这里受苦受难,连饭都吃不上一口。”
  那时他以为外婆不喜欢自己,却还是在求护身符的时候,听到了“保佑我的小孙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祈愿。
  “……”
  耶尔倏地垂眸,摩挲着那个护身符许久,还是放了回去。
  他们只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从八岁到十二岁。
  就算那些记忆随着一场高烧而褪去颜色,源自内心的思念也会告诉他,这也是他最安稳和快乐的四年。
  当时他终于从医院里出来,非常及时地进行了报复,然后恢复自由,精神不太正常,很多时候还挺烦人的。
  “你又怎么了?哭哭哭一天到晚哭什么哭!”
  沾着粥的勺子敲在头上,让捂住脸啜泣的小孩懵了一下,而后就听见外婆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那时一边抽噎,一边说着刚才思考的东西,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惨的小孩了。
  家人是什么呢?
  为什么他没有会关心、爱护他的爸爸妈妈,反而一天到晚挨饿被打?现在连上学都没办法上了。
  “家人就是一根绳子,不管你去到哪里,都会牵扯住你的心,不至于让你飘飘忽忽没有着落,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那干练的小老太温情不过一秒,便面露嫌弃地挥挥手。
  “当然了,有些“家人”是不太像人的,甚至猪狗不如,那根线干脆利落剪断就是了,没什么可惜的。”
  “反正啊,做人主打一个问心无愧,犹犹豫豫纠缠不清像什么男子汉!擦干眼泪不准哭了!”
  她啧了一声,心焦着厨房里的菜,但又觉得把小孩晾在这里不太好,只好把他抱到门槛上坐着,敷衍地哄了一下。
  “坐着别动,乖的话明天带你去摸小羊。”
  但是后来外婆也没有带他去看小羊,因为要操心他上学的问题,一边到处借钱,一边拿空余时间缝缝补补,非常忙碌。
  关于那些日子的记忆在脑海中沉浮,让耶尔的神色柔和下来,又拿起了那只乌龟木雕。
  小乌龟探着一只头,样子憨态可掬,和家里的镇宅神兽莫名相似。
  当时外婆难得有空,他被带到镇子上,恰好碰见摆摊的木雕师傅,一眼看到了那只威风凛凛的雪豹。
  但雪豹没拿到手,反而被塞了一只丑不拉几的乌龟,他当时嘴一撇就要哭,然后就被揪着耳朵训了几句。
  “乌龟怎么了?摇头晃脑的多可爱啊!那什么大老虎大狮子都雕得太丑了,而且乌龟的寓意好啊,龟就是归,永远有家可归的意思。”
  乌龟,乌龟。
  可是他已经没有家可以归了。
  耶尔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压下眼眶的热意,将那个盒子合上,决定还是先搞卫生。
  要是今晚都弄不完,他就没地方住了。
  ……
  天气渐渐暗下去,屋子里的动静也小了。
  等大片如火的云霞散去,榕树投下一片黑糊糊的阴影,屋内闪烁了一下,亮起一盏昏暗的小灯。
  耶尔打了水烧热,勉强洗了个澡,就拿着手机躺在了床上,刷了一会后就准备抱着被子入睡。
  做了一天的卫生浑身酸痛,而且明天还要出发去镇上的墓地,倒不如提早睡觉,一切等明天再打算。
  但不知道是那些玩具的原因,还是许久没回家积攒的想念,让耶尔迷迷糊糊间做起无数纷杂的梦来。
  “……”
  “你这小孙子天生命薄,扫把星一个,天生不亲近相信别人,以后很可能要落得孤寡一辈子的!”
  梦中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容,但能清楚分辨到里面的幸灾乐祸,耶尔想了一想,应该是某个多嘴多舌的村里人。
  “呸!你才扫把星一个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样*%¥&……”
  后面是一连串骂人的土话,而抓握着他的手干瘦有力,带着莫名的安心感。
  他那时不知道什么叫扫把星,但后来想想,真的觉得挺贴切的,毕竟沾上他的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就连外婆也是。
  她在六十五岁的年纪,也就是在收养耶尔的第三年,患上了肝癌,晚期,没有治疗的意义。
  最后一年有关于外婆的回忆,基本都是黑白的,县城医院的惨白,没有灯的黑夜……还有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似乎是生怕扫把星的诅咒应验,在弥留之际,她总是拉着耶尔的手,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叮嘱的话。
  “不管是这里的家,爸妈的家,还是以后你自己成的家,记住了,主要你的心安定下来了,有思念和牵挂的人了,那就是你的归宿。”
  “我死后你应该会被福利院收养,偶尔回来看看就行,也不用做些什么,打扫打扫灰尘,祭拜一下就好了。”
  “不回来也行,这屋子什么都没有,回来的路也难走,什么时候有空再说吧。”
  “……”
  无数回忆蜂拥而至,让耶尔始终睡不安稳。
  终于在一次惊醒后,他坐起身,在一室安静中呆坐了一会。
  而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老屋的门,坐在了儿时经常坐着的高高的门槛上。
  夜凉如水,繁星闪烁。
  耶尔微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头顶闪烁的星星,将它们随便连在一起组成奇怪的形状。
  不知道是寒露太凉,还是穿得太单薄,他没坐多久就感觉到了针砭般的寒意,露在外面的耳朵都冻红了。
  “呼……”
  耶尔呼出一口寒气,脸上流露出一丝厌倦。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像是一道深渊,生生断裂了他的二十二岁。
  曾经他有一间出租房和一只狗狗,有许多人和他同行,原本终于可以摆脱贫困,走上一个十足优秀的工作岗位……但这些都消失在了那三年。
  往后是无可追溯的模糊回忆,往前是迷雾未清的漫长年月。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重新出发并不难,难的是真正接受背后空无一人的现实。
  就像这身后的这间屋子一样,再怎么努力清洗干净,曾经居住的人不在就是不在了。
  他已经……没有家了。
  【别这么说!你的人生还长呢,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一定会和谁王八绿豆看对眼,然后顺利成家立业的。】
  外婆的话倏地响起,一如既往带着奇怪的幽默感,让耶尔忍不住勾了勾唇,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
  【主要你的心安定下来了,有思念和牵挂的人了,那就是你的归宿。】
  莫名的,他想起了苏醒后就时不时听到的声音。
  那声调和内容总是让他产生错觉,仿佛自己和这道声音的主人有过一段非常深刻的情感,夸张点来说甚至爱得要死要活。
  他不知道【雄主】是什么东西,但是总能听明白关于【喜欢】和【爱】、日常生活琐事甚至直白求欢的内容。
  耶尔啧了一声,觉得这件事有点难办。
  他昏迷期间身体肯定是不能动的,但或许灵魂出窍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谈了一段恋爱,甚至可能已经结婚了。
  灵魂出窍这个说法非常匪夷所思,换成鬼魂可能还好理解一点,毕竟这里有着一整套完整的关于阴曹地府的传说。
  所以他很有可能遇到的是阴桃花,结了一次阴婚,有了一个……鬼老婆?!
  ——但听那低沉的声调,更像是鬼老公。
  想到这里,耶尔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扼杀了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幻想。
  冷静,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与其相信这个说法,还不如相信他的精神又出问题了,而且已经严重到开始出现幻听和幻视,需要吃药治疗。
  “!”
  他正胡思乱想间,一瞬流光倏地从头顶天空中划过,几乎像是黑夜中烧灼的星火,闪烁着转瞬即逝又惊心动魄的美。
  耶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看到无数流星破开轻盈夜色,像是噼里啪啦落下的星雨,在空中划出了道道繁盛又流畅的轨迹,然后在尽头迸发出璀璨的光。
  他正惊叹着,倏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伸手遮挡了一下眼睛,才发现天地中居然笼罩着一层浅淡的红光。
  “?月光为什么是红色的,而且现在好像也没有月亮啊……”
  耶尔困惑了一瞬。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望远镜,这是大学时候参加天文社买的,清旧物的时候没舍得仍,便一路带了过来。
  快速调了一下参数,他出到院子里,透过这一方圆孔去看遥远的天宇——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景象,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片浓郁到了极致的猩红开始占据视野。
  像是泼洒的血又像是玫瑰的瓣叶,似乎还在有节奏地律动,和胸腔中的心跳莫名契合了节拍。
  【这就是维拉之心。】
  砰。
  砰……砰……砰……
  耶尔瞳孔微缩,视线倏地扭曲变换一瞬,而后猛地闪现出几个鲜明的画面。
  狭窄又昏暗的舱室内,那个身影俯身抱住他,吻去他脸上湿漉漉的泪水,在耳边呢喃着温柔爱语。
  【我现在将这颗心送给您。】
  【如果以后您感觉到孤单,或感觉到没有安全感,就用观星仪看看这颗心,只要它还跳动一日,里面蕴含的爱就不会消失……直至永恒尽头。】
  一片模糊的昏暗中,只有那双熔金的眼眸熠熠生辉。
  那望远镜“啪”一声掉落在地,骨碌滚了一圈沾上灰尘,耶尔却根本顾不上去捡,浑身颤抖地捂住了头。
  【……雄主……】
  【滋滋我会保护好……滋啦离开那里……不……!】
  【我爱您。】
  【滋滋……那边的世界……我给您生个蛋吧。】
  无数回忆好似汹涌海潮,堪称凶猛地拍打着大脑,冲击的速度赶不上吸收的速度,引起一阵阵的剧痛。
  “呃……!”
  耶尔瞳孔骤缩,下意识抗拒地摇了摇头,却被一道厉声猛地震住——
  【耶尔!!!】
  他浑身一震,那张始终隐藏在迷雾里的脸,终于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白色的发,金色的眼,看着他时笑意柔和。
  耶尔清晰地记得他的轮廓,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开心的愤怒的凶戾的……每一幕都如此鲜活,如在眼前。
  伴随着那些回忆而来的,被压抑至深的热烈爱意和思念,像是掉落心上的一颗灼烫火星,轻易燎原。
  怎么会忘记?
  他为什么会忘记——
  在遥远宇宙的另一边,有着他的第二个家,也有一直在苦苦等待他回家的爱人。
  有一根线穿越遥远宇宙,洞穿心脏后系上了一个难解的结,从此以后,随风飘荡的风筝有了新的归属。
  耶尔眼睫一颤,一滴水液倏地落了下来,渗入了脚下的土地中。
  他近乎无声地动了动唇,喃喃道。
  “……西泽。”
  作者有话说:
  回收伏笔“维拉之心”!
  目前获得成就:通讯器铃声1/1,机甲之心(戒指)1/1,维拉之心1/1,???0/1,敬请期待~
 
 
第89章 
  耶尔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 他就将昨晚剩下的一些地方收拾好,然后把自己的物品都好好放回了包里。
  嘎吱——
  两扇门板被合拢在一起,耶尔仔细地将那个陈旧的锁栓上。
  而随着这一道咔哒声响起, 一切回忆也仿佛随之落锁, 被好好存放在了里面。
  他后退了几步, 安静地凝望着眼前陈旧的建筑。
  这间老屋被遗忘在时间缝隙多年,此刻终于被拂去尘埃, 安然地伫立在晨光中。
  最终,耶尔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身一步步离开。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
  墓地在更远的镇上, 需要转好几趟车才能去到。
  幸好多的是回来祭拜的人, 运送到镇上的车并不难打, 只是有些拥挤。
  耶尔又见到了火车上的那对年轻母女, 有些意外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一样的。
  “妈妈,那个哥哥好眼熟,好像在火车上见过……”
  对面的小女孩睁着溜圆的大眼睛, 小声和妈妈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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