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尘,你派人将我从狱中劫出,这是事实,我很感激你,但你说要以身相许,却是将我囚禁于此,对我下蛊,甚至以我大哥之命要挟,这让我如何能信你?"
锺惟清见夜倾尘丝毫不为所动,仍旧紧闭着双眼不看他,虽是满腹怨气,但为了问出锺惟德的下落,他还是继续软言软语相劝。
"夜倾尘,告诉我我哥在哪儿,我便放了你,嗯?"
"本教主不用你。"夜倾尘蓦地睁开眼,一双媚眼不知何时竟如湖水一般,盈满了层层水雾。"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
锺惟清看着夜倾尘的眼睛一愣。他这是……哭了?
夜倾尘殷红的双眸布满血丝,仰望锺惟清的一双眸子里满是委屈,眼睛微微一闭,晶莹的泪珠便往眼尾缓缓落下,锺惟清顿时有些无措,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别哭了,哭什么呢?我就问你我大哥的下落,这有什么好哭的?"
锺惟清没发现到自己现在的语气跟哄孩子似的,柔的能掐出水来。
"因为你要离开我,你去找你大哥,就不要我了。"
夜倾尘撇过脸,任由眼泪不断往外倾泻。
"我……"
锺惟清不知该怎么回应,他本就应该去寻锺惟德的下落,这和要不要夜倾尘有什么关联?
再说了,他与夜倾尘也不该再有牵扯,无论是神仙骨,还是夫妻蛊,锺惟清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解方,能助他摆脱这两样毒物的控制。
"我手好疼…..呜……"
听见夜倾尘哭着喊疼,锺惟清才注意到方才他使劲拖动锁链,把他柔嫩白皙的腕子都蹭掉了一层皮,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色。
"你别动,手腕都蹭破了。"
锺惟清也不是心疼,只是他想起自己被铐在床上这些时日,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奉命照顾他的楚荆可也没让他受过这样的伤。
"等下楚荆回来,再让他帮你上药。"锺惟清漠然说道。
锺惟清站起身子,看着夜倾尘:
"你既不肯告诉我大哥的下落,我便独自去寻,若真如你所说离不了十日我就得死,那便死吧!"
夜倾尘似乎不意外他会作此决定,难过呜咽地说:
"你别死,我替你解蛊。"
"你要替我解蛊?"锺惟清不敢置信地盯着夜倾尘,不敢再轻信他。
"将军,我不想你死。"夜倾尘睁着一双红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帮我把装着蛊虫的陶壶拿出来,把母子虫一起弄死就行。"
"真的?"
锺惟清半信半疑,还是听从夜倾尘的话,将藏在他身上的陶壶取了出来。
巫蛊之术锺惟清在军中也曾接触过,确实也曾听说过被施蛊术后,只要将蛊虫毁了,蛊术便无效的例子。
于是他便真将母子虫抓了出来,狠狠地一把捏死。
此时锺惟清没有注意到夜倾尘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他将陶壶放回夜倾尘身边,站直身子准备离去。
没想到他才走了没两步,身后的夜倾尘低声说了一句"站住",锺惟清便真的寸步不能移,定定地站在原处。
"回来。"夜倾尘又说道。
锺惟清果真回过身,朝夜倾尘身边走去。
锺惟清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无法自控地听从夜倾尘的命令。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锺惟清伸手揪住夜倾尘,一双俊朗眉眼怒睁,狠狠地瞪视着他。
"想知道吗?那便帮我把锁解了。"夜倾尘嫣然笑道。
"不可能。"锺惟清再度起身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
"回来,帮我解开。"夜倾尘再次发号施令。
"夜倾尘!你!"
锺惟清不受控地重新回到夜倾尘身边,听从他的指示,从腰间取下钥匙为他解开手上的锁链。
双手重获自由后,夜倾尘巧笑倩兮地搂住锺惟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轻声笑道:
"将军,你是我的。"
"放开我。"
锺惟清伸手用力将夜倾尘推开,夜倾尘被稍稍推离后只是笑了笑说:
"将军,抱抱我嘛!"
短短一句命令式的撒娇,锺惟清根本无法从心所欲,依旧只能照着命令抱住夜倾尘。
贴在锺惟清怀里,夜倾尘心知这人都快被他给气死了,但他实在是乐此不彼。
只能说锺将军太过耿直,才会一再被他的小把戏给拐骗了。
"将军,原本夫妻蛊的蛊虫便是相生相依,若是蛊虫还活着,只要再被咬一次,蛊毒就解了,但如今蛊虫都死了,你身上的子虫,便永远离不开我身上的母虫,也只会对我言听计从。"
夜倾尘笑道:
"知道吗?夫妻蛊又被称作惧内蛊,所以今后,无论大小事,将军你都得听我的才行。"
锺惟清虽知夜倾尘卑鄙,殊不知能无耻至此。
骗他亲手把蛊虫毁了,亲手将自己和他绑在一块儿,锺惟清现在真想一掌将他击毙,让他再也不能揣着一肚子坏水去祸害谁。
"夜倾尘,如今万事皆如你意,我大哥的下落,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事已至此,锺惟清也只能暂对夜倾尘表面顺从,边寻找锺惟德的藏身之处,边寻出解开蛊毒之法。
夜倾尘自锺惟清怀中仰头看他,一副乖巧柔顺的对他说:
"将军,你别担心,大哥现在藏身于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他。"
"是吗?"锺惟清心想,你呢?你不就是那个要害我哥的大魔头?
"是的。"夜倾尘语带弦外之音说:"有人将他保护的很好,你放心吧。"
夜倾尘语毕便两手轻抬,揽住锺惟清的颈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紧紧相贴。
"将军,夜已深,我们也该安置了。"
见锺惟清一脸不愿,欲将自己推开,夜倾尘便附在锺惟清耳边低喃:
"锺惟清,把我的衣裳脱了。"
第10章 十.觅良配
锺惟清手指不听使唤地缓缓往下滑,拉开系在夜倾尘腰间的红色绣带,摊开双掌自肩部褪去他一身大红衣衫,露出里头同样鲜红的丝绸中衣。
夜倾尘一头银发垂了下来,肆意地披挂在身上,锺惟清顺手将他的发撩到身后,解开中衣绑带,使夜倾尘柔软粉白的肌肤露在一室暖意里,左手游移至下方,将包裹着浑圆臀部的丝绸长裤连着亵裤一同扯下。
浑身赤裸的夜倾尘窝在锺惟清怀里,目若晨星地凝视锺惟清,打量着他明显气息不稳却又要佯装镇定的神态,心中暗自觉得有趣极了。
夜倾尘一手搭在锺惟清胯下轻轻揉搓,感觉到掌下巨物正在逐渐清醒胀大,另一手抵在锺惟清胸前,温柔地隔着衣物细细抚摸。
"将军,你也把衣服脱了吧。"
瞪着夜倾尘,锺惟清百般不愿地先是褪去自己的外衫,手指来到亵裤边缘,掐着半刻动也不动,身体抗拒的都在轻微发颤,最后仍是不敌母虫对子虫的驯服,将亵裤脱去,硕大的阳物瞬间便弹了出来。
夜倾尘眼色晦暗地盯着锺惟清硬挺的阳物,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因他的撩拨而变得如此,其中还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子虫对母虫的求爱和渴望,因此锺惟清的情欲在被催动后,会比往常更加猛烈。
"夜倾尘,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锺惟清也感觉到自己情欲勃发的程度十分异常,恨恨地看着夜倾尘问道。
"因为我想要你。"夜倾尘盯着锺惟清,难得认真的回应。"我是魔教至尊,你是正道楷模,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任何人配得上我。"
锺惟清扯唇一笑,觉得荒唐至极。
"你堂堂一个魔教教主,要怎样的人没有,锺某自觉配不上你,望教主还是尽早另寻良配。"
"你就是我的良配。"夜倾尘拉着他一起滚到床榻上,锺惟清压在夜倾尘身上,两人肌肤相抵,温度逐渐滚烫起来。
锺惟清的性器抵在夜倾尘的下腹,两人只要稍动分寸,便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夜倾尘微微抬起头,吻在锺惟清的下巴,随后又伸出灵巧的舌,侧头往他颈边轻舔。
"还不住嘴。"
锺惟清伸手将夜倾尘肆意妄为的嘴给捂的严实,不让他继续在自己脸上作怪。但夜倾尘哪是听话的人,不让他动嘴,那他动手也行。
"你!"
趁锺惟清不备,夜倾尘将手覆在他胸前,用手指轻捻他的乳首。
夜倾尘偶尔用指尖掐住了顶端,惹得锺惟清一阵轻喘。
"你快住手。"
锺惟清扣住夜倾尘的手腕,将双手抬至头顶,没想到这个姿势反倒让夜倾尘整个胸膛露了出来,胸前那两点细致的玫红,看在锺惟清眼中竟如同珍馐美馔一般,他脑中那股想要低头狠吸的欲望不断地向外蔓延,让他整个人几欲疯狂。
想舔,好想舔。
无法制止脑中的想法,锺惟清扣着夜倾尘的手,俯首含住夜倾尘玫红色的乳首,舌尖不住地在顶端舔弄打转,偶尔用力的吸吮,将夜倾尘逼的浑身颤栗。
夜倾尘低头亲吻锺惟清的发顶,微微抬起下身磨着锺惟清的下腹,低声央求道:
"将军,这儿也舔舔嘛!"
用着一双盛满情欲的瞳眸,盯视夜倾尘那张美貌无双的脸失神地思索了片刻,锺惟清放开扣住夜倾尘的手,低身下去用双手握住他的腰,张嘴含住了夜倾尘半勃的性器。
夜倾尘的性器不若锺惟清般黝黑粗壮,他的颜色粉嫩,被锺惟清舔了几下后,呈现湿润的嫣红,让人看的心痒难耐。
真好看。
锺惟清含着夜倾尘的性器,细细地舔弄,看到顶端小口一颤一颤地流出透明汁液,他也毫不犹豫地伸舌捲了去,一路舔至夜倾尘身后,锺惟清用手捧住夜倾尘圆润的双臀,后边的穴口便一览无疑的展现在锺惟清眼前,他眼神一暗,低头便舔上夜倾尘一翕一张的后穴,伸舌往穴内探去。
"嗯……别…….."
后穴被舔让夜倾尘第一次感受到莫名的羞耻,但身心又有种强烈到难以自持的快感,被舔的越深,他对锺惟清的渴望便越发明显。
还未等他开口,锺惟清便抬起身,将他的双腿架至肩头,提起粗大的阳物狠狠地往他尚未被充分扩张的小穴埋了进去。
"好疼……."夜倾尘疼的眼角忍不住泛泪,一双桃花眼盈盈带媚,让人生怜。
锺惟清被情欲冲昏头,阳物埋入夜倾尘后穴里被狠狠一夹,反倒清醒许多。发现自己不受控竟又与夜倾尘做出这事,他真的想撞墙一死了之。
低头一见夜倾尘眼眶盈满水气,梨花带泪全身绯红的模样,倒像是他将人强了去,忍不住俯首亲吻夜倾尘的眼角,低声哄道:
"我尽量轻点。"
夜倾尘有些愕然地看了看锺惟清,发现他不像是在说笑,心中欢喜油然而生。
点了点头说:
"将军,你轻点操,你太大了,我有点疼。"
锺惟清怔愣了半晌,脸微微红了,仰起身子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
事已至此,锺惟清只能说服自己,他与夜倾尘行此事,和在城中与小官翻云覆雨一般,并无情爱纠葛,只不过是宣泄欲望罢了。
一旦这么想了,锺惟清便不再束手束脚,抓着夜倾城纤细的脚踝用力的操干数百下,狠狠地往他深处顶,将人顶的身下一片淫靡,汁水不断流淌下来。
随后又将夜倾尘翻过身,钳住他的腰身,单膝跪在夜倾尘身后,将阳物再次送入穴中,不断地挺身抽插,直至两人都浑身颤栗射出浓稠白液,这才双双趴下,叠在一起不断地喘息。
夜倾尘因体内千尺寒作用,被这么操弄一回早已昏昏欲睡,但压在他身上这人,插在他体内那逞凶的器物,射在他深处还半分不软,像是随时能再与他同赴巫山云雨。
夜倾尘轻轻抬手,往后抚着锺惟清靠在他颈边汗湿的脸庞,低声温柔道:
"将军,你再操我一次吧。"
"好。"锺惟清应下。
这次锺惟清毫不怜惜的挺身,直到再次宣泄后才发现身下的夜倾尘不知何时早已昏睡过去。
锺惟清将自己的阳物从夜倾尘体内退出,勾出一串浓稠的泥泞,其中还掺了几丝鲜红的血丝。
看到那几丝血丝,锺惟清心底有种不知如何形容的钝痛,感觉十分不痛快。
神仙骨的药效在他泻了两次后也再起作用,他强打着精神帮夜倾尘清理身子,抽出被体液沾湿的被褥随意往地上一扔,再用干净的衣裳将夜倾尘裹了起来。
锺惟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些举动,细想之后,也只能用自己身上的子虫对夜倾尘体内的母虫天生有种照顾与保护的意识,因此,他才会不受控制的为夜倾尘做这些事。
躺在夜倾尘身侧,锺惟清凝视着夜倾尘精致的五官,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喃喃道:
"睡着了倒是安份许多。"
锺惟清看着此时一脸无害的夜倾尘,不自觉微微一笑,渐渐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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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碰不得
辰巳交替之际,暖阁外天光早已大亮。
暖阁内的窗棂紧闭,室内厚重的云织遮去层层日光,床榻上相依而眠的两人没有半分动静,仍似沉浸在睡梦之中。
接近晌午时分,锺惟清先悠悠转醒,躺了片刻才隐约觉着似乎与每日醒来有些不同。
他的手……锁链被解下了。
这让锺惟清想起昨夜与夜倾尘那一番纠缠,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侧望去。只见身旁的夜倾尘仍熟睡着,一头银发披散,覆在裸露在被褥外的肌肤上。雪白肌肤上斑驳的红印,似在提醒锺惟清昨夜那场失控的情事,他面色一红,不自觉的别过眼,却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正当锺惟清想伸手将夜倾尘唤醒,门外传来人声,接着便有人将门轻轻推开,走入暖阁内探看里头的情况。
楚荆边走边念叨,他都跟丹书和于焕七说了,昨夜教主和锺将军在屋内过招,今日肯定是累极了,他们为人下属,就该体恤至尊无上的教主一夜辛劳,无需自作主张进来打扰两位休养生息。但丹书那丫头怎么样都放不下心,担心教主又和前次那般昏睡数天数夜,于是逼着他进来查看情况如何,若教主真的身子不适,便让于焕七将教主带回雪室静养。
"什么人?"
锺惟清对着门外问道,伸手拉过被褥,盖在夜倾尘身上,将裸露在外的肌肤悄然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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