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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方舟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时惊地手中的湿帕子都掉在地上了。
  白银好心地替方舟把帕子捡了起来,方舟这才回神,连忙朝外头看去。幸好宁镜刚沐浴完,那门还是关着的,只是他们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宁镜却是一点也不惊慌,迅速拿起一边的衣物穿上,收拾好后,竟是连这屋中一件东西都未带。
  白银自进屋起就一直好奇地看着宁镜,这小公子面色沉静地收拾好了自己,却是连一个包袱都没有带,忍不住问道:“没有要带的东西吗?”
  他还特地给准备了一辆马车呢。
  宁镜刚沐浴过,面上还有些许未散去的红晕,煞是好看。闻言抬眸一笑,眼神晶亮,晃得白银一愣:“这屋里没有我的东西。”
  方舟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本也没什么东西,所有月钱银子每月都会送回家中,其它的东西,公子一件都没让他带。
  萧玥和白银两人躲开这院子里守着的暗卫很简单,毕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但是宁镜和方舟都是不会武的,所以他们这次来时,外头的暗卫叫黄金带着人劈晕了。
  出这屋子前,不知想起什么,宁镜还是又头看了一眼这个禁锢他四年的地方,脚步一顿,面无表情折返回来,拿起了桌上的烛火,毫不犹豫将床幔,桌布,包括那架他最喜欢的紫檀木苏绣的屏风,一一点燃。
  此时正是夜晚风起时,火势随风起,迅速地吞没这里的一切,宁镜手执烛台,在灼灼的火光中,他似乎看到了前世二十岁的宁镜,他一身萧索,骨瘦如柴,就站在茫茫大火里望着他,眼中却无一丝惧怕,只有欣喜和解脱。
  宁镜将手里的烛台砸入火中,转身看向萧玥,背着满天火光中露一个比火还烈的笑容来:“走吧。”
  皇城脚下,寂静夜色中,一场大火惊醒了沉睡中的人,院落被付之一炬,这时才发现谁也不知道这院中主人是谁,但这些事情,最后也不过成了茶余饭后几句谈资,很快便被人遗忘了。
  此火虽无一人受伤,却惊动了黑暗中蛰伏许久的眼睛。
  这是宁镜第一次踏进这座除了紫禁城外最为显赫的府邸。
  前世他虽身在东宫,随待太子,明面上是太子谋臣,但到底身无功名,也不可能随太子出入官员府邸的。
  宁镜和方舟两人被萧玥安排进了他自己院子,屋中收拾得简单,看得出来还房间挑了些雅致的器物做了布置,只是这位置一看就是新放进来的,宁镜只简单打量了一下屋中陈设,笑道:“三公子太客气了,这些东西太过贵重,还是妥善放置比较好。”
  萧玥内院里没有女使,屋子是他吩咐黄金收拾出来的,想必是看了宁镜屋中的陈设以为他喜欢这些。只是国公清廉,前些年刚修筑城防的时候倒还好,但这些年一场一场的仗打下来,城防也不是一日功成便万年不倒的,可皇帝送往漠北的军需越来越少,军饷都时常克扣,修补城防,军需损耗一样样的都要拿银子填,护国公府看着家大业大,实际上家里值钱的东西早都送到漠北去了。
  但是宁镜说不定会是救国公爷的恩人,黄金也是从萧玥的库房里倒腾好一翻才倒腾出这几样看上去还行的东西来。萧玥以为是他不喜欢,瞪了黄金一眼,说道:“要是不喜欢的话,明日让人换些来。”
  宁镜摇头:“不必,那本就不是我的院子,屋中的东西也都是别人摆放的,我今日脱身得救,已是受了三公子的恩,这些身外之物,更加不必费心了。”
  这一通下来,已到了子时了,萧玥便也不再打扰,回自己房里去了。
  宁镜今日心情极佳,从前世到如今,他始终在宣离的掌控之中,就如同一条铁链锁在脖颈间锁了八年,只要牵着锁链的人轻轻一动,他便能感觉到一阵窒息。
  如今他逃出来了,而且终有一日,他还会亲手将这条链子缚于他身。
  想到这里,宁镜感觉自己手指都在颤抖。他双手紧握,闭上眼睛,半晌后才慢慢睁开,眼中再次平静如水。
  那边,萧玥带着黄金和白银才回了屋,白银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公子,我觉得宁公子不一般,他真的只是我们查到的一个戏园班子的孤儿吗?”
  黄金不满地看向他:“你怀疑我还是怀疑爷?”
  白银啧啧两声,说道:“不是,你是没看到他放火烧院的那个样子,简单……”他也说不上来,就感觉那烧的不是院子,烧得是他的仇人。
  黄金想了想,说道:“大概是终于逃出来了,太兴奋了吧。”
  四年,一个人被关在这四方之地这么久,身为男儿却被养成禁脔,还要时时面对至亲之人可能被凌辱之事,而自己无能为力,想来也确实够让人憋屈的。
  黄金和白银都是萧国公自小从战场里捡来的孤儿,他们这样的人很多,而萧玥自小便混在他们里头,他们当时也不知道萧玥的身份,后来国公就留了他们两人做了萧玥的待从,黄金比白银大一岁,白银和萧玥同岁,几人一般大小,好事坏事自小一起干。
  白银点头,但还是说道:“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他出身平凡,还被秦杜鹃当成……咳,那啥,困在这院中四年,又怎么知道国公中毒之事的呢?”
  这事儿别说传出去,连他们都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
  萧玥三日前从宁镜那里回来之时,便感觉出不对劲,自己似乎处于被动了。但这几人的背景都太过简单,查来查去除了个秦杜鹃,实在没查出什么来,父亲身体要紧,他便也没再多想,而今日瞧着宁镜火烧院落那股子狠劲,却让他不由地对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年另眼相看,让他越发好奇,越想知道这少年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萧玥回忆起当时的宁镜,冲天的火光映着少年白玉般的脸,将他周身的冷清烧得一干二净。但火烧得再旺,都旺不过他眼里的灼灼之意。
  听着他俩在这讨论,萧玥挥挥手:“这件事还有待分晓,明日带他见了父亲,便知道真假了。”
  两人点头,准备各自回去了,但出门前,黄金似想起什么,转头对萧玥说道:“还有一事,爷,这院中几人,只有那丫头有些功夫傍身,倒不稀奇,但暗中守着的两个暗卫却和那丫头的功夫不一样,不像是江湖草莽的杂学,有些门道。”
  萧玥闻言问道:“什么门道?”
  黄金略一思索,说道:“一般像秦楼楚馆里的会招些江湖打手来看家护院倒也常见,但这两个暗卫的功夫路子却有些像世家子弟身边养的暗卫的路数。”
  身在永安,各方势力交错复杂,护国公府身份特殊,他们行事不得不小心。
  之前他们查觉到有暗卫在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是躲开,但并未交手,听黄金这么说,萧玥眼眸一沉,说道:“那就去查。”
  黄金点头:“院中所有人,我已安排人跟着了,只等他们一醒,应该就能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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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春三月,天色晴朗,春风和煦,万物生长。
  宁镜踏进院中时,正遇上黄金给方舟送吃食,见宁镜出来了,笑着行礼:“见过宁公子。”
  宁镜回了礼,笑道:“还不知道如何称呼?”
  黄金说道:“在下名叫黄金,昨日公子见过的另一位,名叫白银,我俩都是公子的侍从。”
  听到他俩的名字,连方舟都忍不住想,这名字是谁取的。宁镜面色却无一丝变化:“好名字。”
  黄金将食盒给了方舟,说道:“宁公子先用早膳吧,一会儿爷会带宁公子去见宁姑娘。”
  萧玥已经告诉过他,会将阿梦和方舟的家人安置在外面,毕竟人太多会太引人注意。
  宁镜却并不急,只说道:“我相信三公子,让小舟去便好,不知平日里随待国公爷的是哪位府医,我需要先看看国公爷平日的用药。”
  黄金微微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强求,应声后回走了。
  用过早膳后,萧玥亲自过来带宁镜见钱府医。
  护国公府是前朝宣平候居住之地,宣平候之位世袭三代,在孝文帝时期查出贪墨巨大,被孝文帝抄没家财,削爵流放,这宅子便一直空置许久,后来萧常安入朝封官,便赐给了他。虽说抄家流放,如今也几十年过去了,院中景致已大改,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们又都被国公爷扔了个干净,看不出从前的富丽堂皇,倒显得气势宏伟,典雅大气。
  转过几个回廊后,正遇上了从外头回来的白银,见到他们三人一起,便也跟上了。
  萧玥和宁镜走在前头,白银偷偷伸手拽了拽黄金,两人立刻便很有默契地慢了下来,脚步便落后了萧玥两步,只跟在他们身后,白银示意黄金附耳过去。
  “昨晚的人回来了。”
  黄金闻言面色一肃,却听白银又说道:“那两个暗卫死了。”
  死了?
  黄金看向白银,白银面色亦是沉的。
  两人脚步放慢,离萧玥和宁镜更远些,白银又说道:“他们被人迷晕,醒时那两个暗卫已被人杀了,而且,那院中所有人,全都死了。”
  他们救宁镜,但不想引起风波,只将人都敲晕了,一夜之间,所有见过宁镜的人都死了。
  那宁镜到底是什么身份,此时竟又无从查起了。
  黄金面色凛然,目光落到宁镜身上,他那一身衣裳还是昨夜从那院中带出来唯一一件东西。这时,想起来他们从秦杜鹃那里带回来的那一盒药。
  就是宁镜要的东西。
  倾世之花。
  钱府医看了之后脸色诡异:“这哪里是什么名贵药材,这分明就是青楼楚馆里用的那些个下三滥的玩意儿!这是春药!”
  他们三人登时闹了个大红脸,钉在那里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萧玥反应最快,按住了要找国公爷的钱府医,不然今日他们应该已经被国公爷的军棍打死了。
  若说他一心想要逃出来,那为何要带这种东西在身上?又是想用在谁身上呢?
  又走过两座拱门,宁镜便闻到一股药香传来,知道前头应该是要到了,问道:“这位府医是从漠北随国公来永安?”
  白银惊道:“这能闻出漠北的味儿?”
  宁镜笑了笑:“哪里来得这么神,能留在国公身边做府医,想必是国公极信任之人,所以才想到是从漠北来的。”
  萧玥说道:“钱府医跟在父亲身边十八年了,父亲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理。”
  钱府医所住是个三进的院子,才踏进院中,便看到满院的药材正由几名药童在铺拣晾晒,满院都是清苦的药香。而这忙碌的待从中间,一个穿着水红色衣衫的小女孩子拿着拨浪鼓,正在其中奔跑玩耍着,看样子才三四岁左右,一见他们,就高兴地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个东西冲着萧玥叫道:“爷,这个给你吃!”
  宁镜这一路走过来,也发现了这区别,在外边,大家都按萧家三子的排位叫着萧玥三公子,这家里头的人,都是叫着三爷,只是平日里只有萧玥在国公府,久而久之他们平辈里头,便都只将那三都省了,直接叫爷。
  萧玥蹲下身,看了看小女孩子手里的东西一看,挑的挑眉说道:“小桃花惦记着爷,爷很高兴,这是好东西,白银哥哥前天还给你买了桃花糕的,咱们投桃报李,给白银哥哥吃吧。”
  闻言小桃花便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了白银面前,白银本来高兴地就要接过,看清了那东西翻了个白眼:“小桃花,这是黄连!是苦的,不能吃,你怎么跟在你爹身边这么久,连这个都还不认得!”
  小桃花见他不要,生气地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黄连扔在地上跑了。
  萧玥说道:“这是钱府医的女儿,小桃花。”
  宁静看着小桃花天真的样子,想起了以前阿梦小时候,他比阿梦大两岁,阿梦四五岁的时候,极爱吃糖,每次好不容易等师傅发了点糖,他们总是偷偷都塞给阿梦吃,直到阿梦一口小米牙都坏了,师傅才发现。
  想着想着不觉眼睛有些酸涩起来,这时,屋中走出来一人,对着萧玥喊道:“三爷,您找我。”
  钱府医今年也五十了,一身简单的青衫,蓄着长髯,看上去颇有几分文士之风,见是萧玥带来的人,也没多问,便将国公爷前后的药方都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任由宁镜翻看。
  萧国公自入冬起,旧疾复发,行动不便就已少上朝了,过完年节之后一直未有好转,皇上便免了国公的朝会,让他安心休养,但到如今,身子却一直未有好转。
  钱府医见他气质沉静,但面上实在稚嫩,便将白银扯到一边:“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看年纪不大应该也才十四五岁吧。”
  钱府医是萧国公封护国公时,从漠北随行而来,白银也没见外:“跟我一般年纪,说是……医术高超,嗯,是个神医,反正公子这么说的。”
  国公的身子一直是钱府医调理,白银本想说他俩一起看说不定会更好,但萧玥吩咐了中毒一事不可透露,他便也不敢随便露口。
  钱府医怀疑地看了一眼白银,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神医?你们几个最近不太对劲,前几天不知道哪里弄来个春药糊弄老夫,今天又带回来这么个神医?你们不老实说,老夫就去让国公爷好好查查你们几个,又在外头惹什么麻烦。”
  “什么什么春药……”白银一听他提这茬,耳根子炸地一片通红:“钱大哥你这就不仗义了,不说好了这事儿过了吗。”
  钱府医丝毫不上当:“过什么过,你今日必需要给我说清楚,这神医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事关国公爷的身体,可由不得你们乱来。”
  白银见那边宁镜一时半会估摸着出看不完,连拉带拽地将钱府医拖了出去:“我们是这样的人吗?国公爷那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是我们的恩人,你今儿不是要去看药圃的吗……”
  两人在这头嘀嘀咕咕,宁镜却是神情专注,翻看完所有的用药记录之后,起身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回原位,抬头不见钱府医,正要问,萧玥便说道:“在院子里。”
  几人还没出院子,便听到一阵稚嫩而嘹亮的哭声传来。
  院子里,白银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小桃花,小桃花手里的拨浪鼓都扔了,正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好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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