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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穿越重生)——钱八方

时间:2024-04-02 08:51:15  作者:钱八方
  “……”祁景言面对满桌子的话本,只觉得头疼。
  他只是想看看别人是如何谈情说爱的,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祁景言抱着学习的心态打开了王公公塞给他的图册,仅仅只瞄那么一眼就呆在当场,浑身燥热,血液翻涌。
  原来这竟然是……
  他“啪”地一声合上图册,并且将其扔得远远的,可眼前似乎还残留着两位男子纠缠的身影。
  祁景言伸出的手,就这么在话本上空停留,犹豫再犹豫,踌躇又踌躇。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随机从一堆话本中抽出一本,仔细品读。
  这一夜果真如王公公所预料的那样,书房里的烛火,直到过了五更才熄灭。
  整个贤王府都静悄悄的,就连一向早起的公鸡都还沉浸在睡梦中,皇宫就不怎么太平了,尤其是华清宫。
  皇帝这几日总能梦见已逝的王皇后。
  有时梦见他们刚成婚时的恩爱和睦,梦见王皇后怀孕时他的欣喜期待,梦见祁景言出生时他对王皇后的疼惜感激。
  有时,又梦见王皇后长着长长的指甲,面目狰狞地掐住皇帝的脖子,质问他“你为何负我”。
  也梦见过王皇后化作厉鬼冤魂,一声声地质问皇帝:“你为何待言儿刻薄寡恩,从无慈父心肠。”
  此刻明明已经深夜,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可华清宫却灯火通明,宫人们都熬不住了,一个接一个打哈欠。
  只有皇帝毫无睡意,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阴魂不散的王皇后就会来纠缠他。
  他在瑟瑟寒风中紧紧抱住被子,奇怪的是,他明明清醒着,却好似听到了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的声音。
  【陛下,臣妾穿这身朱红石榴裙好看吗?】
  【陛下,言儿他又长大了一点,您看,他都会笑了。】
  然后,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声陡然变得凄厉。
  【大婚时的海誓山盟,陛下全然抛到脑后了是不是?】
  【臣妾好疼啊……浑身都疼,陛下还记得臣妾临死的模样吗?臣妾的眼睛、口鼻、耳朵里全都是血啊!】
  【陛下为何从不肯好好对待言儿?为何废去言儿的太子之位?他是我们的孩子啊……陛下厌弃了臣妾,也厌弃了臣妾一脚踏进鬼门关为陛下生的孩儿吗?】
  【陛下。】
  【陛下……】
  皇帝似乎看到有个身穿红衣,墨发散乱,眼睛口鼻里流下黑血的女子,正伸长了手,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似是想掐住他的脖子。
  “闹、闹鬼了……”皇帝哆嗦着手,指着那个女人对满宫的宫女太监命令,“那里有鬼,你们快把她赶走,赶走!!”
  那女人阴森森地朝他呲牙一笑,语调却是温柔至极:【臣妾好冷啊……陛下来陪陪臣妾好不好?】
  一个被你苛待多年,死去多年,也被你忘记多年的女人,此刻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不断地向你诉说她的冤屈和怨恨……
  谁能不怕?
  皇帝怪叫一声,丝毫不顾天子威严,连滚带爬地下了龙床,边跑边喊:“她过来了……她、她还在跟着朕!快把她赶走!!”
  宫女太监们跟着皇帝跑了又跑,每个人都用坚定的语气对他说:“陛下,您是梦魇了吧?这宫里只有奴婢们哪有什么女鬼?”
  皇帝闹这么一出,终是惊动了柳皇后,可她的到来并没有令“女鬼”安分下来,反而怨气反而更重了。
  【柳氏……她竟成皇后了?她的儿子还成了太子??】
  “你走!你这是在暗害朕!走!!”
  柳皇后只能退到一旁,抓住个小宫女盘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宫女道:“回皇后,陛下说……说这宫里一直有个女鬼缠着他,可奴婢们真的什么也瞧不见。”
  女鬼……柳皇后心里一惊,难道是王娇蕊?
  而这时,皇帝头发散乱站在大殿中央,重重地跪下去,眼中带泪:“娇娇,娇娇朕错了……你是不是想言儿了?”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振奋起来:“快,快去请贤王进宫!”
  柳皇后本想劝阻,却被皇帝兜头扇了一巴掌:“滚,你离朕远一点!”
  于是刚刚挨着枕头准备入睡的祁景言,就这么两眼恍惚地被人叫起,慌里慌张的进了宫。
  说来也奇怪,祁景言踏进华清宫,并走向皇帝的那一刻,一直追在皇帝身后的王皇后竟然安分下来。
  等祁景言跪在皇帝面前行礼之时,王皇后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就好像,她终于看到了一直挂念的儿子,所以安心了。
 
 
第27章 桃花香囊
  那些充满怨恨和憎恶的言语忽然消失,连带着那个充满怨气和不甘的身影也随之不见。
  皇帝衣衫不整地在华清宫转了一圈,这才终于放心。
  他亲手将祁景言扶起来,拉着对方坐下:“景言,多亏你及时赶到。”
  “父皇这是怎么了?”祁景言眼里布满血丝,语气担忧,“听说父皇梦魇,可把儿臣吓坏了。”
  “朕,朕梦到了你母后……”
  祁景言微微勾唇:“梦到母后不是好事么?儿臣这些年从未梦到过她,想来是母后觉得儿臣愚钝不堪,所以才不愿入梦吧。”
  皇帝总不能说自己梦到王皇后的冤魂来索命了吧?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尴尬一笑:“是……是好事。”
  皇帝不敢松开祁景言的手,他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总疑心王皇后会从哪个角落里突然钻出来。
  “前段时间母后忌日,儿臣见父皇没有提起,还以为父皇已将母后忘却,”祁景言语气淡淡,“现在看来,是儿臣误会父皇了。”
  王皇后早逝,又是原配嫡妻。柳皇后虽然也是嫡妻,但按理来说低了王皇后一头。
  因此按照规矩,每年王皇后忌日这天,皇帝都应带领柳氏祭奠,柳氏也应在王皇后牌位前行妾礼。
  而王皇后是家中独女,娘家父亲王太师年过半百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王皇后病逝后,王太师深受打击一蹶不振,断断续续病了这么多年,身子也一直未见好转。
  但柳皇后娘家齐国公府因为女儿外孙深得圣宠,这些年过的风生水起,整个大周无人敢轻易招惹。
  所以每逢王皇后忌日,宫里就当忘记这回事一般,否则,若不是王太师病弱,何以让柳氏得意这么多年?
  皇帝愣住,喃喃道:“是啊,你母后的忌日到了……”
  他已经有多少年未曾去太庙祭拜过娇娇了?
  时间太久远,已经记不清了。
  皇帝这些天总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好端端的总是梦魇,宣太医来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在看来,恐怕是因为先皇后王娇蕊魂魄不安的缘故。
  祁景言温声纠正:“父皇,母后的忌日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
  他今日进宫,腰间依旧佩戴着一个有着淡淡桃花香的香囊,皇帝凑的近,叫他闻见了只觉得身心舒畅。
  “那便把祭礼补上,往年朕都疏忽了,今年一定要好好办。”
  皇帝说的轻巧,一旁的柳皇后心头一跳,嘴上请罪:“此事也怪臣妾,全因后宫诸事繁忙,竟将王姐姐的祭礼给忘了。陛下放心,臣妾这就吩咐下去准备祭礼相关事宜。”
  祁景言偏过头,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父皇可否为儿臣解惑?按照规矩,母后的祭礼应当在哪举行?”
  “自然是太庙了。祭典可是大事,需昭告天下,所有祁氏皇族都要提前焚香沐浴方可参加,”皇帝自以为找到了梦魇原因,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些年都是因为朕的疏忽,竟将此事忘了,所以今年一定要好好的大办一场。”
  祁景言转头看向柳皇后,冲她挑了挑眉:“可是父皇,太庙已经没有母后牌位,又如何能举行祭典呢?”
  皇帝脸色大变:“什么叫太庙没有你母后牌位?”
  “贤王!”柳皇后纤瘦的身形已然摇摇欲坠,“贤王胡说什么,太庙里自然是有王姐姐牌位的呀。”
  祁景言不紧不慢开口:“父皇可还记得八年前的中秋宴么?那天,儿臣因不慎打碎父皇喜欢的花瓶,父皇不许儿臣参加宴会,且让儿臣跪在太庙里母后的牌位前。正是那天,齐国公世子,也就是柳皇后同胞兄弟将母后牌位扔出太庙,并用斧子劈碎,还一把火烧了。”
  “那天晚上儿臣抱着被烧毁的牌位求见父皇,柳皇后一句父皇已经睡下便将儿臣打发,这之后太庙再无母后牌位。怎么,原来父皇竟是不知吗?”
  柳皇后与皇帝夫妻多年,自然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甚美妙,而且是针对自己和齐国公府的。
  她当即跪下请罪:“陛下,臣妾小弟从小被父母溺爱,娇养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臣妾与父母疏于管教,竟纵容他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重重冷哼一声:“简直荒唐!先皇后乃朕的原配嫡妻,堂堂一国之母,牌位竟被人肆意损毁,过后也无人告知于朕,你们,你们简直……”
  祁景言坐一旁冷眼看着,皇帝不轻不重斥责,却绝口不提要如何惩罚齐国公世子,真是让人心寒。
  嘴上说的好听,祭典要大办,实际上还不是只为了自己安心?
  柳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同时还没忘记向祁景言赔罪:“言儿莫怪,我一定好好操办姐姐的祭典,牌位也定能在祭典之前做好。”
  祁景言侧身避开她的赔礼,脸上不见丝毫怨怼: “柳娘娘怎能同小辈行此大礼?儿臣知道柳娘娘有自己的难处,又怎会怪罪?只盼这次祭典如期举行,能告慰母后在天之灵就好。”
  皇帝显然很满意他的识趣,这会儿惊惧退去,人也变得困乏起来,便道:“朕有些乏了,景言也快回王府吧。”
  “是,儿臣告退。”
  祁景言恭敬行礼,这之后才缓缓离去。
  皇帝只觉得一直萦绕在自己鼻间的桃花香越来越淡了,身子也变得那么舒坦,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困倦的缘故,便与柳皇后一起歇息。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皇帝再一次发作起来。
  这一次,他梦见王娇蕊的头发长得无限长,又黑又粗的头发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令他无法畅快呼吸。
  【陛下……臣妾这些年过的好苦啊……】
  【这么多年您为何不肯多疼疼言儿?他毕竟是您的嫡长子啊!】
  天蒙蒙亮时,皇帝再次发热起来,口中也说着胡话:“不要过来!你,你离朕远一点!”
  柳皇后焦心不已,冲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太医厉声问:“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们一个个的拿着朝廷俸禄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吃白饭的?”
  太医令自己也纳闷极了:“臣敢肯定陛下并非中毒,也非中蛊,要说得了风寒吧可是症状也不像,梦魇也不太对。陛下这模样倒像是被冤魂缠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皇后斥责:“什么冤魂?陛下乃真龙天子!就算有所谓的冤魂,又如何能近身?”
 
 
第28章 这话本,正经吗
  贤王府书房。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冤魂索命?”王公公眼睛一亮,“要不然陛下最近怎么总是发热和梦魇?”
  祁景言嗤笑一声:“若是真的有,本王何苦费尽心机?”
  宋辰安支着下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猜,这事跟齐神医有关。”
  “公子所言甚是,”齐修文道,“陛下所中的乃是老夫此生得意之作,七转玄骨香。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宋辰安赶紧打断:“好了神医,您还是赶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咳,总而言之,这种香以花为引,能使人勾起心中最隐秘的恐慌和惧怕,发作时症状如同梦魇,会导致人出现发热、幻觉、神志不清的症状。”
  “所以,陛下心中惧怕的是先皇后?”
  齐修文摇了摇头:“自然不全是,这就是以花为引的妙处了。当年陛下与先皇后结缘于桃花,因此以桃花为引,便能促使陛下不受控制联想到先皇后,他的恐慌惧怕也就因此而来。”
  至于为什么皇帝一看到祁景言幻觉就消失了,那还是因为桃花。
  干桃花本来没有特别大的味道,但用各种药材秘制之后,香味会变得浓郁起来。
  所以只要皇帝一闻到香囊的味道就会恢复神智,而远离香囊,则又会发病。
  宋辰安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方法很精妙,但是太医们会不会察觉出来?”
  “老夫既然有把握做出这种香,自然也有把握不露痕迹。”齐修文瞄祁景言一眼,“只是……我不明白王爷要这种香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为了为先皇后举行祭典?”
  “本王自有成算。”
  齐修文神色严肃:“我需要提醒一下王爷,这种香极其损害人的身体,陛下身子本就不甚康健,若时间长了……”
  这种香,其实就相当于慢性毒药,而且是无法令人察觉的那种。
  等毒性深入肺腑,也就无法再隐瞒,可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中此香的人往往已经无药可医。
  所以说,贤王给皇帝用了,就等同于弑君弑父。
  祁景言语气相当云淡风轻:“本王明白。”
  明白什么你明白,知不知道弑君那是要诛九族的?
  而且,为什么商议这种事的时候居然有这么多人?就不怕走漏风声吗!
  齐修文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王爷,这、这香可不能乱用啊。”
  “本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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