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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犯上(古代架空)——半里知途

时间:2024-04-03 08:43:56  作者:半里知途
  这是重逢以来,林痕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颜喻闭了闭眼,待心底泛起的涟漪渐渐消弭,才眼含讽意地转了头:“陛下又有话要说?”
  林痕无视他的刁难,盯着他道:“我从没打算搜你的身。”
  颜喻闻言像是听到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连嘴角都懒得扯,反问:“不搜身,难道只是想看我穿上这身官袍?林痕,你自己觉得这话可信——”
  “若我说是呢?”林痕打断他,直直逼问。
  颜喻冷笑一声,扔下一句“你说是便是吧”,走了出去。
  皮肉紧贴着林痕的衣物,每做出一个动作,都免不了与之摩擦,虽然衣物很柔软,但颜喻还是忍不住膈应。
  他让马夫快些再快些,希望尽快赶到颜府,把里里外外的衣物都脱下来,扔了。
  可惜事与愿违。
  他回朝之事来得突然,再加上一夜之间,林痕将围在他府外的侍卫都撤了去,桩桩件件,都已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
  等马车不得不停靠在路边,颜喻走下来,才知自己的府邸已经被别家的车马厚礼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办法,最后一程路,他只能自己走回去。
  他这边刚迈进颜府的大门,就有一群衣冠楚楚的朝臣老爷涌到近前,舔着笑恭祝他得到陛下赏识,重回朝堂。
  对此,颜喻配合着淡笑,趋炎附势之徒,他早就见惯了。
  这些人很好打发。
  难的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重臣,来者各个面色凝重,问他是否受到威胁,又关心他身体状况。
  真心之人,当以真心相待。
  颜喻只好将换衣的计划搁置一边,带着他们去了书房,这一去,就是大半天。
  等交代清楚送走人,天色已经擦黑,弯月挂在枯瘦的枝头,投下惨淡的月光。
  颜喻站在院中,压在心中的郁气还没散尽,刘通就小心翼翼靠近。
  “少爷,凭栏阁来人了。”
  颜喻神色一凛,低声问:“人在哪?”
  “前院人多眼杂,太危险,我让他去少爷的卧房等着了。”
  颜喻点点头,感激地看向刘通:“劳烦刘伯帮我守着,不要让人靠近卧房。”
  说罢,颜喻快步离开。
  卧房之中只点了一根白烛,白烛烧了大半,烛泪滚下来,滴在梨花木的桌面上,很快凝固。
  太无聊了。
  小君一直盯着这根蜡烛,眼睛又酸又胀,凝了层湿漉漉的雾气,若是合上眼皮,怕是会挤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来。
  颜喻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无奈地笑了下。
  小君是他和容迟一同培养出来的心腹,只不过没跟着他,而是留着凭栏阁做事。
  这孩子才十九岁,名字取得好听,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
  别看小君生了一张极具迷惑性的娃娃脸,细皮嫩肉的,可脱了衣裳又是另一种风景,肌肉鼓鼓囊囊,胜过大多数人。
  颜喻曾一度羡慕至极。
  偷懒被抓了个正着,小君一慌,连忙从凳子上窜起来,弯腰行礼,喊了声:“大人。”
  颜喻摆手让他免礼,问:“可是容迟派你来的?有什么事?”
  “容大人说在镇州,也就是临近江南的一个多山的州郡,发现了皇帝的人的踪迹,应该很快就能追上,让您别太担心,尽量稳住皇帝就好。”小君转述道。
  “知道了,”颜喻点头,问道,“凭栏阁近来可还安稳?”
  “一切都好,容大人让您不用担心,等他忙完了就会想办法见您的。”
  颜喻了然。
  林痕虽是表面上撤了监视,但他们仍不可掉以轻心,小君是趁着今日府中进出人的多且杂才混进来的,见一面不容易,颜喻就顺势多问了些。
  等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颜喻正准备让小君回去,房外就突然响起刘通着急的声音:“陛下,我家少爷已经睡下了,您明天再来吧。”
  接着是越发逼近的林痕的怒声:“让开。”
  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能藏。
  小君连忙扫视了一圈四周,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而且,他块头有点大,无论放哪都挺显眼的。
  他求助地看向颜喻:“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慌什么?”颜喻带着小君进了里间,他坐在床沿,吩咐小君,“把衣裳脱了。”
 
 
第49章 “但你只能是我的”
  “啊?”
  小君被吓得身子后仰,茫然一声。
  他很想提醒颜喻,他穷是真的,但之所以选择豁出命来在刀尖上讨生活,而不是躺平任干,是因为他一直坚守自己的节操。
  可是情况危急,他没空矫情。
  小君咬了咬牙,狠下决心,开始扒自己。
  衣裳一层层褪下,翻出让人垂涎不已的胸膛,肌肉鼓鼓囊囊,偏又白里透红,像是在发光。
  纵使知道容迟选出来的人在脸和身材上一定过关,颜喻还是忍不住惊艳。
  “行了。”他喊了停,止住小君已经放在裤子上的手。
  与此同时,房外的争执已经有了结果,脚步声临近。
  房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颜喻下意识循声望去,眼前却突然一暗,被挡住了。
  他有些怔愣地抬头,就见已经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君正俏皮地对他眨巴眼睛。
  虽然小君还顾忌着身份之差,谨慎地保持着距离,不敢真的碰他。
  但这戏实在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不愧是凭栏阁里出来的,颜喻心想。
  林痕闯进来,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颜喻穿着他亲手为其穿上的赤色官袍,揽着怀中的男人,脖颈扬起,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对方。
  “颜大人真是好大的雅兴。”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似乎带着血。
  颜喻对林痕的这个反应还挺满意,他拖了会儿,慢悠悠地偏过头看人。
  林痕停在屏风处,没再往前,像是僵住了,只是眼睛依旧如鹰般死死盯着他。
  明明衣冠整齐,但他却在林痕身上瞧出几分狼狈来,如此再配上那双隐隐有血丝浮现的眼睛,还真像个,嗯……
  颜喻想了想,觉得像个倾家荡产后豁了命讨债的赌徒。
  明明恨极了疯极了,但就是一无所有。
  可一无所有怎么能形容皇帝呢?
  颜喻觉得荒谬,于是敛了心思,佯装惊讶地挑了挑眉,问:“陛下这么晚前来,所谓何事?”
  说着,他拍了下小君的肩膀。
  小君识趣地拉开距离,退后两步,面朝林痕跪下。
  林痕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打算,他目光锁在小君身上,冷声吩咐:“抬头。”
  小君像样地打了个哆嗦,慌张抬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林痕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讽刺道:“几年不见,朕倒是不知道颜大人何时换成了这种口味。”
  又是刻意咬重的,阴阳怪气的“颜大人”。
  光是听见这三个字,颜喻心中就涌起不可名状的烦躁。
  他把放在膝头的手放下,压在柔软的被面上,蚕丝织就的被面轻是轻,就是刚触到的时候有些凉。
  等勉强压下心中异样,他才慢慢抬头,看向林痕的位置。
  房中的蜡烛不多,林痕又站得有些远,让他看不清林痕的眼睛。
  林痕的眼睛是最惊艳也最强势的存在,颜喻一直都知道,也同样最喜欢。
  如今,锋利的眸色被压在阴影之中,存在感变淡,于是,总是不受控制落在他眼睛上的目光终于被得了自由,注意到别处。
  林痕的五官可以用深刻来形容,鼻梁高挺,眉浓而深,侧脸的弧度流畅又锋利,下颌绷紧时,会牵连出更淡的唇色,生出不可忽视的冷淡疏离。
  可以说是和小君截然相反的类型。
  颜喻其实从没定义过自己的口味,他喜欢漂亮的,各种各样的漂亮都喜欢,但也仅限于喜欢。
  从始至终,能让他心神为之颤动的,只有林痕这样可以说带着攻击性的长相。
  这样的类型太难得,在他看来,旁人纵使沾些关系也是要么不足要么太过,所以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口味到底是不是这种类型。
  或者说,只是对林痕例外。
  可惜,他给足了偏爱的这个例外,到头来把他背叛了彻底。
  颜喻笑了笑,反讥道:“怎么会呢,陛下应该早就知道了。”
  林痕明显愣了愣,像是不解。
  “毕竟,”颜喻看向小君,“陛下不是早就见过他了吗?”
  话音落地,林痕才重新审视起小君,带着连他自己都压制不住的敌意。
  “呵,”不知过了多久,林痕才发出这样一声冷笑,“还真是早就见过,三年前的宫宴是吧?”
  “回陛下,是的。”小君回答。
  提及宫宴,颜喻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三年前。
  小君没有说错,那次的确是宫宴,还是除夕宴。
  经过整整一年的忙碌,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为了让那群野心不小的封王暂时死心,他允了他们自请进京的折子。
  当然包括林王林修溯的。
  那天进宫前,无论他怎么保证不会出问题,容迟还是没办法彻底放心,坚持让他带个会武功的人进宫。
  暗卫不能带,亲兵也不行,容迟想了个法子,大张旗鼓地把小君送到颜府,让小君以男宠的名义陪他赴宴。
  虽是招摇,但的确是个好法子。
  只是那天来的不是林修溯,而是他儿子林痕。
  那次他们坐在相隔甚远的席位上,遥遥一面,没有交谈,甚至目光都不曾交汇过。
  那次也是四年里面,两人唯一的一次见面。
  “原来如此,是朕眼拙了。”
  林痕笑了下,声色微哑,像是自嘲。
  只几个字而已,颜喻却听得皱起了眉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莫名酸涩。
  “小君,你先下去吧。”他吩咐道。
  房门打开,快要凝住的空气流动了一息,又在房门紧闭的瞬间变得厚重起来。
  颜喻呼了口气,问:“陛下到底因何事前来?”
  林痕终于动了动,来到床边,把颜喻整个人笼在自己的阴影下。
  “听闻今日颜府来客不断,皆是前来恭喜颜大人的,朕自然不能错过。”
  “臣还是第一次听说,恭喜还能深夜送。”颜喻应和着,林痕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他知道林痕定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是不知是谁。
  当然他也没打算把这事摊在明面上,林痕不会承认,注定徒劳的东西没必要耗费心力。
  “连夜赶来才显得诚意满满,”林痕道,“只可惜好像坏了颜大人的好事。”
  颜喻闻言手心紧了紧,他听得出林痕在阴阳怪气,却拿不准他话中的意思,也猜不出林痕到底对小君的身份知道多少。
  凭栏阁很重要,他暂时不想把这张牌打出去,于是只好顺着林痕的话试探:“所以呢?”
  林痕垂眸,睫毛打下小片淡淡的阴影,颜喻窥不见林痕眸中的情绪,一时有些心慌。
  他想着对策,却不料林痕突然蹦出一句:“颜大人还在喝药吗?”
  颜喻猝不及防,想不通为何换了话题,闭口回答。
  好在林痕自顾自接了下去:“应该是还在喝的,毕竟禁足三月,府中也没了男宠。”
  说到这,颜喻才想起来,三月前林痕只是派兵围了他的府邸,并没有查抄府中。
  除了一件事,就是林痕把他养在府中的,对外称之为男宠的那些人,都赶了出去。
  于是颜喻道:“陛下竟然知道,又何必问,还是说,陛下见臣可怜,打算为臣换一批?”
  “换一批?听着是个好主意。”林痕倾身,慢慢逼近颜喻,轻身问,“颜卿觉得朕如何?”
  属于林痕的温热气息扑在睫毛上,颜喻不受控制地眨了下眼睛。
  等反应过来林痕说的什么时,他一时不知道该惊讶那声显得过于亲昵的“颜卿”,还是那句“觉得朕如何”。
  颜喻笑了下:“夜深露重风大,陛下来一趟,难道是把脑子冻坏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林痕忽视颜喻的阴阳怪气,盯着颜喻的眼睛道:“实不相瞒,那日过后,朕总是时时想起颜卿以及那时的欢愉,总在想何时能再和颜卿共赴巫山。”
  颜喻总怀疑林痕存心拿那晚的床事刺激,或恶心他。
  那夜虽不能说没有欢愉,但痛苦也是实实在在的,而且留下的满身痕迹,硬是耗了七八天才彻底消散。
  “可我不想,太晚了,陛下回去吧。”
  “好吧。”
  仅仅是嘴上妥协。
  林痕拉起颜喻的手,摩挲着手腕内侧,那处皮肤薄而细腻,可见其下淡青色的血管。
  指腹微微在腕侧下压,还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说,“朕要拿回那件中衣。”
  颜喻听见中衣两个字就头疼,更何况自己现在还穿着,怎么可能立刻拿给林痕,他道:“待臣换下来,洗好了,自会送还给陛下。”
  “那不行,朕明天就要穿。”林痕坚持道。
  “你就不能换一件穿吗?”
  “不能,那件朕穿习惯了。”
  说着,林痕的另一只手抓住腰封。
  他动作很悠闲,指腹一会儿挑起系结,像在专研什么很奇巧的玩意儿,一会儿又转了方向,描摹那处细韧的顺畅弧度。
  盘花扣复杂难解,他也不急,只慢慢悠悠,一遍又一遍地反复。
  过程中,挑衅又固执地把掌心覆上去,揽住,让温热留下来,传到颜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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