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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提到这个话题,就免不了让陶知想起自己的性取向,他实在无法回应,含糊应了一声就继续拖地,说:“开心就好,也不一定要结婚,你这么优秀,做什么都好。”
  赵景深没再回应这个问题,他将阳台的花搬到客厅,然后拿着吸尘器去吸窗台上的灰尘了,吵闹的声音顿时充斥室内,陶知也被震得脑袋疼,好不容易结束之后,赵景深收了吸尘器的线,道:“如果你想在临海待下去,不要做服务生了,去做钟点工吧,两室的房子,三个小时最少六百块,如果结交到不错的客户,就可以自己接活。”
  陶知有些吃惊:“这么赚钱?”
  “对,你年龄也不大,我觉得你要尽可能学点东西,比如智能手机,电脑,以后就算想回家做点别的,也更轻松一些。”
  关于未来,陶知没有考虑很深,他毕竟只有小学学历,只能做最基础的活计,但大城市毕竟是大城市,三小时六百,这是什么概念?陶知甚至都不敢算。
  赵景深却很认真,他想了想,说了一句挺真情实感的话:“其实和你交朋友是我没想到的,你人很好,所以有些建议我就直接说出来了,希望你别介意。”
  “怎么会介意呢?赵同学你想太多了。”陶知觉得这孩子真是心思太重了,他明明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是很愿意尝试其他工作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你今天一说,我真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会考虑的。”
  赵景深点点头,“嗯”了一声。
  干完活,赵景深要带陶知出去吃饭,陶知不让,说太破费,最后两个人在家吃外卖,赵景深特意点了一份冰激凌,陶知吃了一口,眼睛都瞪大:“好吃!”
  “好吃就好。”
  陶知记忆里的冰激凌还停留在白糖老冰棍的水准,这种入口香浓醇滑的奶油冰激凌他确实没吃过,一口下去,顿时令人觉得一身暑气消散,指尖清凉,心情也舒爽开来。他吃得开心,赵景深说:“一顿冰激凌就能让你帮我打扫这么大的房子,我是赚的。”
  陶知的嘴角抿着奶油,因为干活发热的缘故鬓角也闪着汗湿的水光,他弯着眼睛笑起来:“我们是朋友,互帮互助。”
  赵景深起先看着他,忽然又低下头,说:“嗯。”
  傍晚,陶知回到自己的小屋,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刻,一种割裂感猛然袭来。和赵景深在一起时有多轻松惬意,回到这里时就有多阴暗难捱,这种反差并非源于环境,而是源于人,那个房子没有张文骏,但这里好像四处都是张文骏。
  陶知深深叹了一口气。
  被人跟踪的阴影久不消散,其实陶知嘴上没说,心里是真的有点怕,如果赵景深开了学,他可怎么办,他完全能想象张文骏的无耻行径。这房子再有一周多就可以交下个月房租了,他要不要续呢,不续的话,又该去哪里找更合适的房子呢?
  后来几日张文骏都没有出现,陶知本想就这样熬一熬,等临海大学开了学找到陶勉他就离开这里,可是他没想到,张文骏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那天晚上,陶知照例和赵景深结伴回家,赵景深问他有没有纸巾可以擦擦车座,天色抹黑,路灯的光线朦胧孱弱,陶知翻开挎包在里面找,一边说:“我带了一包纸,等等。”
  接着,陶知摸到了一个纸盒,他不记得自己包里有这种东西,还以为是无意识揣了一包店里的纸,便拿出来对着路灯看了看,说:“这是纸吗?”
  红色的小盒子只有巴掌的一半大,上面写着两个汉字,还有一些曲面图案,因着包装外面的塑料膜反光,陶知半天看不清那是什么字,赵景深就在旁边,顺手接过去说:“我看看。”
  然后,他将那两个字念出来:“冈本。”
  陶知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冈本?”
  赵景深将小盒子放下来,背光的脸如大理石塑像,他说:“避丨孕丨套。”
 
 
第8章 8 唾手可得
  赵景深视角——
  陶知的脸色瞬间煞白。
  赵景深知道自己离目的又进了一步,这东西是今天他去烧烤店等陶知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与此同时,他在陶知家中的枕头下面还放了几片,只等待陶知自己发现就可以。
  但此时他要装成一个与此无关的好人,他问:“这不是你的吧?”
  陶知低着头,难堪的情绪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说:“不、不是,不是我......”
  赵景深微微出了一口气,说:“那你还要吗?”
  “不要,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东西。”
  陶知看都不愿看,低着头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喃喃道:“是张文骏,肯定是他,他一直在监视我跟踪我,我一点都没察觉,我一点都没察觉。”
  赵景深又问:“中午你出门的时候,包里有吗?”
  “我没注意,我的包里一直放着固定的几样东西,我一般都是拿着就出门,公交卡在外层,我一天都没打开过......”
  陶知越说声音越低,显然,羞耻和惊慌占据了他的心头,赵景深的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他说:“那我扔掉吧。”
  可此时,陶知却突然抬头,说:“我扔,我扔,你还是个孩子,对不起......”
  他显然已经觉得无颜面对赵景深,拿了那个盒子就快步走到垃圾桶边扔掉了,然后他继续低着头,说:“回、回家吧。”
  这一路两个人几乎无话,陶知浑身上下都泛着紧张,赵景深心中则一半畅快一半烦躁,他知道这样做会给陶知造成困扰,这也是他的目的,可当他真的看见陶知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心软了。
  赵景深一直将陶知送到了楼下,分别时陶知几度欲言又止,赵景深先开口,说:“我还是觉得你该换个住处。”
  陶知为难地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本转身要走,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对赵景深说:“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我还是觉得给你做了很不好的表率。”
  赵景深道:“如你所说,我成年了,这没什么羞耻的,不过你确实要小心些。”他看着陶知不太好的脸色,又问了一句,“但你竟然不认识冈本吗?”
  夜色下也能看到陶知的脸颊红了一片,他说:“这个,我不太了解,还是谢谢你啊赵同学,还好是和你在一起,如果被同事看到了更尴尬。”
  赵景深点点头,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别多想。”
  “好。”
  两个人道了晚安,赵景深猜测陶知今晚应该就会发现枕头下面的避丨孕丨套,然后会陷入惊恐,但因为找不到始作俑者,他一定会非常焦虑,然后开始考虑搬家,这正是赵景深想要的。
  果然,第二天晚上再见面,陶知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赵景深假装不知道,过问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陶知才吞吞吐吐:“家里有人进去了,我怀疑是张文骏,他给我枕头下面放了几个......就是我包里那东西。”
  赵景深听完,只说了三个字:“搬家吧。”
  可陶知不答话,半晌才问了一句:“他怎么能进我家的?只有房东和我有钥匙。”
  赵景深稍加思索,便将自己编好的托词说出来:“你们那个地方本来就人员复杂,安全性低,那天我去问房东要钥匙的时候,房东都没有和我核对身份,所以他有很多办法能进去,不行就报警吧。”
  陶知这种小乡村出来的人,对公权力天生有一种惧怕,遇事如果不是到了极限,他是不愿意去报警的,这一点赵景深再清楚不过,他之所以提出报警,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而已。
  所以陶知只是咬着嘴唇,并不言语。
  接下来几日,赵景深稍微放松了些,他没有再进一步给陶知制造紧张,而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机会。
  马上开学,陶知店里几个打工的大学生也要离开了,大家商量说吃顿散伙饭,因为赵景深常来等陶知所以他们一并邀请了他,但被拒绝了,赵景深给的理由是自己有事。
  陶知对这种事情颇有兴趣,毕竟他的朋友太少了,他甚至问赵景深自己当天要不要穿正式一些,赵景深只回复了一句:“别喝酒。”
  陶知酒量糟糕,早前在村里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吃邻居家的喜宴,新郎是陶知的远房哥哥,敬酒的时候他稀里糊涂喝了一小杯白的,当即晕倒在地,十二岁的赵景深吓坏了,好在陶知只是睡了一大觉就恢复过来,但打那以后他基本滴酒不沾。
  但针对这个问题,陶知还是有些难办,他说:“要喝也就喝点啤酒,啤酒没什么度数,如果大家都喝我不喝的话,不太好。”
  赵景深本来想找店里几人说说别给陶知灌酒,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一直思索该如何给陶知的防线加上最后一把稻草,这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到了吃饭那天,店里十二点多就打烊,赵景深过来的时候陶知正在热热闹闹摆盘子,他特地换了一件崭新的短袖,手指洗得干干净净,脸色红润鲜明,像明天就要结婚的新郎官似的,赵景深大约能够理解陶知的兴奋,他走过去说:“那我今天就先回家,不等你了。”
  陶知愉快地点头:“好,那你注意安全,吃过饭了吗?要不然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
  赵景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小瓶子,里面是粉红色的液体,他将这东西递给陶知:“我妈给我爸熬的醒酒汤,酸口,像果汁,你要是喝酒的话记得把这个喝了。”
  陶知顿时感激不已,双手接过小瓶子,抬着眼看赵景深:“赵同学,你也太有心了......”
  “不能多喝所以我只带了一点,给你的,别给别人。”
  赵景深特意说了这一句,他知道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是以陶知对他的信任,他相信他只会乖乖照做,接着,他又对老板娘和其他人说让陶知少喝点,大家都笑说小赵倒比小陶更像长辈,陶知就有些羞,悄悄对赵景深说:“我知道的,我还要骑自行车坐公交,所以我不会喝多的。”
  “好,注意安全。”
  叮嘱结束,赵景深便离开了,当然他不会真的回家,他再次坐在了对面咖啡厅的位置,只不过这次防止被发现而坐在了二层。
  一杯没什么味道的加糖美式,一块没什么味道的圆形贝果,这就算是赵景深的晚饭了,从和陶知重新相逢以来,他一直胃口不好,这两件事似乎没什么联系,但的确发生在同一时间。
  赵景深缜密地计划着每一步,看似冷静周全,其实并不是,他每天晚睡早醒,用很长的时间发呆,随便吃着垃圾食品,翻看无脑的偶像剧,偶尔抽烟喝酒,偶尔与人闲聊,他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兴趣和规划,全身心专注在陶知身上,虽然每天只有一起回家那两小时。
  从这里其实看不到店内情形,但是赵景深可以想象到陶知与人说话的神情、小口抿酒的模样、帮人拿纸巾时粉色的指尖,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喝的不是一杯美式,而是酒。
  两个多小时之后,几个人从店里说着笑着出来了,赵景深便下了楼,一直看到陶知和他们分别,他才从另一边跟了上去。
  对了,赵景深拿出手机给陶知发了一条短信:【我刚到家,你结束了吗?记得睡前喝醒酒药】
  陶知看起来喝得并不多,只是拿出手机看了很久,才戳着按键一个字一个字打过来:【我马上回家,你早点睡,晚安】
  随后,陶知骑上车子,慢慢悠悠地、歪歪扭扭地向前移动,赵景深就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现在相熟了,赵景深觉得和陶知坐一班公交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他干脆打车跟上,他以为陶知会睡过头,但没有,他准站下了车。
  穿过熟悉的红灯区和两排昏黄路灯,走进自建房那弯弯绕绕的小道里约三百多米,就到了陶知家的楼下,赵景深没跟上,他看着五层那一户的灯亮了又灭了,又在下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踏上了上楼的台阶。
  先敲敲门,没有声音,又给陶知发了条消息:【睡了吗,我有点失眠】,亦没有回复。
  于是赵景深拿出钥匙,轻轻拧开了门锁,一开门,一片月光铺面而来,屋里是深蓝色,不像城中的夜晚,倒像海里的房屋,他踩着轻又实的步子一点一点向前走,四步,就走到了陶知的床边。
  床头的桌子上放着开盖的“醒酒药”,赵景深将小瓶子拿起来,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这当然不是什么醒酒药,而是十几度的果酒,味道和厚重的橙汁几无差别,一小瓶下去,陶知只会睡得更熟。
  赵景深将瓶子放下,站在床头注视着陶知,陶知仰着头正睡得熟,抬着一只手又曲着一只手,伸着一条腿又曲着一条腿,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于是赵景深蹲下来,用食指拨弄了一下陶知的手心。
  这一下如水上涟漪,触动了海水一样的空气,更触动了赵景深的心尖,他将陶知无意识曲起的手指展开,肌肤触碰时带起若隐若现的香味,怀念的情感从赵景深的指尖开始绵延,很快摧枯拉朽,让他的胸腔阵痛起来,他低了低头,喊了一声:“哥哥。”
  陶知很安静,一动也不动。
  赵景深抚摸到陶知的脸颊,他的脸上有些绵腻的薄汗,温度很高,鼻息也发着异常的热气,让赵景深想起多年前的夏夜,他们为了纳凉睡在院中草席上,陶知嫌热,离赵景深远远的,可赵景深孩子气,非要用手挨着陶知,陶知就在迷迷糊糊中嘟囔:“勉勉是个火球啊,烫死我了......”
  在离开陶知的六年中,赵景深渴望着午夜梦回的过去,但很少梦到,如今人在眼前,他却真有一种近乡情怯了。原本他打算给房间里留点痕迹就离开,但是碰着燥热的带着酒香的皮肤,他无法抽离,于是坐在床沿,从陶知的脸抚摸到脖颈,再到胳膊,然后到露出的腰侧。
  陶知终于有了些反应,他轻哼一声转了转身,但只是将手脚收了回去,蜷成一团。
  赵景深伏下身子,将下巴靠在陶知的肩膀上,空间被挤压得很小,呼吸声近在咫尺,他依恋地用鼻尖碰了碰陶知的脸颊,然后伸开双臂,环抱住陶知的身体。
 
 
第9章 9 同居
  陶知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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