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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近代现代)——路曲十三

时间:2024-04-03 08:47:12  作者:路曲十三
  “谢谢。”
  谢鑫昊很快转了身上楼,因此何嘉只能对着人后脑勺道谢。
  “他们还没来?”
  “堵车。”何嘉言简意赅,把冰镇饮料递给闷头往前走的人,杯壁上已经起了一层水汽,他连着纸巾一起递过去。
  “谢了,”谢鑫昊接过来又很快转身,始终先了何嘉半步。直到拐弯前,才突然出声——
  “手串不错。”
  在何嘉的间隙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于是何嘉只能加快脚步跟上。
  “这幅,是你的作品吧?”
  又走了一分钟,何嘉指着楼梯角边挂着的画问。
  谢鑫昊吞咽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水汽隔着纸巾沾湿手指,他看向何嘉,“怎么?”
  “直觉。”
  谢鑫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片刻之后又出声,“你觉得怎么样?”这回他直接看向何嘉的眼睛。
  “很好看。”何嘉说,目光坦荡荡的,接着他自己往前走,越过了谢鑫昊。
  “其实我在今年的展览上看到过挺多你的作品,陶瓷、雕刻,手工,但很难联想到它们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谢鑫昊没打断。
  “就算是一般人画画写字都会有自己的习惯,更何况是艺术创作者,但我看不出你的风格。”
  “这只能说明——”
  吉宇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来了来了,”
  “不好意思啊路上实在是堵,哎麻烦你了学弟还给我们带喝的……”
  对话被打断,缪露和吉宇姗姗来迟。
  吉宇大口喘气,接过去也不喝,嘴上倒是说个不停,谢鑫昊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
  来的可真是时候。
  “说明什么?”他直接无视来迟的两人。
  何嘉看到他手里那杯只剩三分之一,心情颇好。
  他弯着眼睛,像是不知道自己勾起了某人兴趣又中途掐断。
  “下次再说吧,先说正事……”
  谢鑫昊手里的塑料杯发出咔嚓一声。
  隔天深夜,A大寝室。
  “哎何嘉,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邬小鹏下床了发现他桌子上还亮着灯,没开电脑而是用了纸笔在写。
  手头上两份文件,一份工作室的详尽资料,另一份是青成的投资意向书,这些天他开始着手对标。
  何嘉盖上笔帽,“我吵到你们了吗?”
  邬小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被尿憋醒的。”
  他凑过来看了两眼,“你手上的项目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怎么看上去比前段时间还要忙,那时候他都没见何嘉这么晚睡过。
  何嘉三言两语带过,“这次是和美院的朋友一起。”
  “美院?八竿子打不……”邬小鹏实在尿急,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人了。
  “你早点睡啊,别熬太晚了。”解决完生理需求,邬小鹏打了个哈欠,三两下爬上床,没几分钟宿舍里就多了一道轻微的鼾声。
 
 
第4章 不骗你
  一个星期后,齐越回国。
  “喂——”
  “航班。”谢鑫昊懒得废话。
  那头轻哼一声,不紧不慢报了航班号。
  “锦匠?”谢鑫昊问。
  “随你们。”齐越答。
  发小间简短的对话到此结束,挂了电话,谢鑫昊很快出门接人。
  齐越此人,和他仿佛是两个极端,专情到离谱。从中学到大学,身边一直是同一个人,和于斯连从竹马竹马做到恋人,俩人情比金坚,即使三年异国也没撼动他们之间的感情分毫。
  也正因如此,齐越对谢鑫昊那一箩筐风月事尤其不齿,见一次说一次,即使呛不到人也要阴阳怪气。
  谢鑫昊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觉得齐越不可理喻,那么多年只围着一个人转,还转得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实在是匪夷所思。
  锦匠。
  三楼最里面的房间外站了两个侍应生,听了一整晚门内传来的嬉笑怒骂,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感叹这群富家公子哥真是精力旺盛。
  “哟,谢大公子怎么这么虚啊,别是力气都使别处了吧。”齐越捏着嗓子阴阳怪气。
  谢鑫昊今晚被灌了不少,正犯晕,但仍面不改色地回敬:“是啊,不像某人,有力都没处使。”
  “草!”
  这话正正好戳到齐越痛处。
  好不容易捱到他回国,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异国,于斯连却又要交换一年,两人不得已又要分别。
  如果眼神能杀人,谢鑫昊早已被抽筋剥骨。齐越恶狠狠地瞪,边瞪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过三巡,几人却丝毫不见歇。
  “陈志豪你有没有种啊,敬一杯洒出半杯来是吧……”
  这群酒鬼实在难缠,谢鑫昊撂了杯子没再碰,冷着张脸说要去洗手间,一时也没人撞枪口上去拦。
  他点了根烟,扯着领口缓解体内燥热,才走出几步,蓦地却停住了。
  走廊上还有一个人。
  何嘉垂着头,没一会儿却又觉得晕,背靠着墙壁扬起脖颈,试图缓和。
  其实今晚来之前他就和缪露有些分歧。虽说学校对商学院是有资源倾斜,但并不等于把钱直接喂到嘴里,桥搭好了,路还得自己走。
  "你一个人去能行吗?”缪露面露担忧。
  “这有什么不行的,”何嘉笑着宽慰她,“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就是走个过场,只不过青成的人大多挺能喝。”
  青成给的钱最多,也最难拿,但这次不光是他们商学院的事儿,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青成出钱又出力,现在只是要人陪着喝个酒,何嘉没理由推三阻四。
  他没告诉谢鑫昊和吉宇,缪露算是唯一的知情人,但何嘉不可能把个女孩儿往酒桌上带。
  桌上一半都是老相识,之前他做的项目就有其中几人的投资,人还算熟悉,再劝起酒来更是没个度。
  何嘉有点撑不住,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吐完舒服很多,他靠着墙壁休息,略显正式的衬衫勾勒出腰线。何嘉兀自缓气儿,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昏暗灯光下的视线。
  谢鑫昊站在走廊尽头,神色微妙。
  他好像是第一次见何嘉穿正装,也好像并不是只记住初见时何嘉白净脸庞上的那颗痣。
  谢鑫昊兀地想起曾经手下那截腰的触感,紧致又充满韧劲。他又多看了两眼——仍然是薄薄一截。
  他抬脚走过去。
  “你在这里干嘛?”谢鑫昊掐灭了指尖的烟。
  何嘉眼神里有惊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谢鑫昊。
  “和青成的投资商吃饭。”何嘉坦白道。
  即使面前领带松散的人掐了烟,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残留烟雾呛到,又吐又咳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向谢鑫昊。
  “喝那么多,受得了么?”
  何嘉的眼睛很亮,还有些生理反应下的潮湿,谢鑫昊一时没挪眼。
  烟雾只剩最后一缕,何嘉仿佛鬼迷心窍,赶在它完全消失之前,嘴里的话就那么脱了口:
  “我可以追你吗?”
  此话一出,两人都同时愣了愣。酒喝多了说话不过大脑,何嘉脸有点发烫,不过迟早都要捅破的,谢鑫昊冷冽的侧脸让他恍了神,恍着恍着就脱了口。
  他故作镇定,抬眼等着谢鑫昊的回答。
  谢鑫昊也没想到他那么直接,第一次见面他对何嘉完全没那个想法,就连日后的工作上两人也接触不多,不知道何嘉缘何会生出这种心思。但要说完全不察,也不尽然。
  谢鑫昊很轻易就看出何嘉的性向,但却没料到最后落到了自己头上。
  烟灭以后,两人之间的视线不再有阻隔——
  谢鑫昊勾起的嘴角很明显,他说“可以。”
  什么可以。
  都是骗人的。
  何嘉郁闷地想。自从那晚锦匠一面,他和谢鑫昊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更别说什么追求。
  何嘉第一次生出原来并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挫败感。
  直到两天后,他遇见了他的“第六个人”。
  叶子旗他和旁边的人走进教室时只剩第一排有空位,坐下没几秒钟两人就开始交谈。
  “下午谢鑫昊踢球你真不去看啊?真放下了?”
  何嘉正好坐在他们后面,能把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谢鑫昊的名字,他下意识抬头。
  叶子旗嘴硬,“谁爱去谁去,”话里有故作的洒脱:“难不成我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离了他就不行了?”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实在舍不得就服个软儿,再撒撒娇……”
  后面的何嘉没再听。
  下课后两人分头走,门口只剩下叶子旗。
  何嘉等在原地,片刻后走了过去。
  “听说你也和谢鑫昊交往过?”他开门见山。
  叶子旗几乎是立刻就有反应,他眯着眼睛打量何嘉,“也?”
  “你别误会,不是我。”何嘉神色自若地解释,“抱歉,刚才不小心听到你和朋友讲话。”
  课间人教学楼里来往的人很多,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两人换了个地方说话。
  叶子旗还是很关心刚才那个问题,又问了他好几句。
  在何嘉口中,他的一位朋友也曾和谢鑫昊交往过一段时间,分手后也黯然神伤了好久。
  三言两语,很快引起了叶子旗的共鸣。
  大概人们在分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会特别关注前任,叶子旗也不例外。
  何嘉的出现算个契机。
  他说了一大堆,把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
  可能是何嘉的话让他产生了倾诉欲,说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接过何嘉递过来的纸巾擦鼻涕,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鼻音。
  “好了,再见。”
  叶子旗说完就潇洒地转身走了,也没去想为什么有人会无缘无故问他那个问题,还愿意听自己长篇大论的控诉。
  何嘉笑了笑,也离开了教学楼。
  下午,何嘉准时出现在球场,而那里正进行着一场友谊赛。
  谢鑫昊踢球的风格和他本人极不相符,不是那种全程跑动的进攻,过人、带球动作也不算激烈,但很会抓时机,像头蛰伏的狮,往往每次出击的时候都势在必得。
  周围的尖叫加油声此起彼伏,谢鑫昊站在一角等待队友点球,他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小腿上肌肉明显,但线条流畅,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何嘉中场的时候给他递过水,但被人拒绝了。
  自从上次自己说要追他后,谢鑫昊从没接受过自己的任何邀约。
  现在也是,他伸手接过另一个女生手里的水,全程都没看自己一眼,反倒是自己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了好久。
  何嘉很少会有郁闷的情绪,现下倒是实打实感受到了。
  那晚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追求无疾而终,两人每天都见,不过谢鑫昊从没给过机会。
  周一,经管系的学弟慕名而来,要走了谢鑫昊的联系方式。周三,换了个新面孔,到店里来等了会儿,不久后一前一后走出工作室,谢鑫昊替人开了车门。
  其中一个何嘉曾经见过,在迎新晚会上把架子鼓敲得震天响,不过不可否认,长的都挺好看。
  何嘉陷入思考,无意中揪了几把球场上的草,指尖沾上点绿,反应过来之后又欲盖弥彰地把草往下埋。
  一直到裁判吹了哨,周围的人才散去一些,但还是有几个留在原地,在距离谢鑫昊不远处小声说话。
  何嘉隐约听到“去啊”的字眼。
  谢鑫昊喝完最后一口水,空瓶被扔到旁边的废纸篓里,朝何嘉这边走过来。
  高大的身影走到中间却突然停了几秒,谢鑫昊右手握成拳抵在心口,速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快了。
  等人走到跟前,何嘉还没来得及问,手里被塞了一串钥匙。
  “送我去医院。”
  何嘉不敢耽搁,一路飞驰。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家私立医院,何嘉车开得快,但是很稳,一路上还留心着副驾的情况。
  “还好吗?”
  谢鑫昊闭着眼,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眉头紧皱地嗯了一声。
  方才谢鑫昊说去医院时脸色就已经很不好,脊背也微微弯着,事发突然,何嘉虽有疑问但也没出声。
  这是家私立医院,谢鑫昊很快被安排去做一系列的常规检查,何嘉坐在外面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握着钥匙的手微微发抖。
  何嘉强迫自己深呼吸。
  “外面那位家属可以去门诊缴费了。”
  医生探出头,他如梦初醒,快速地收回思绪。何嘉手里拿了几张单子,走路时匆匆扫了一眼——
  室间隔缺损。
  何嘉脚步一顿,但很快又神色如常。
  “虽说当年手术很成功,我也一直建议你保持日常运动,但凡事都得有个度不是,”
  “这个月检查时间也快到了,别想着今天来了就万事大吉,不然到时候我不好和你爸妈交待……”
  老院长絮絮叨叨。
  谢鑫昊幼时的手术就是他亲手做的,当年手术很成功,这次却来势汹汹。老院长从他屁大点一个就看着他长大成人,一年好几次的检查做着 ,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都不需要开口问。
  果然,得知诱因是来之前之前踢了场球,老院长险些气得吹胡子瞪眼。
  虽说时隔这么多年,谢鑫昊的已经与正常人无异,运动耐量也接近于正常,但只要是病,终归会有不确定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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