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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轻轻落下[娱乐圈]——丁灯

时间:2024-04-03 09:09:23  作者:丁灯
  “你是狗么?”
  “我可以是啊。”
  游承静一愣。叶漫舟突然凑近他,耳语:“想做你的狗,有什么途径?”
  游承静给他这臭不要脸的臊蒙了,无话可说,狠狠瞪他一眼,抄起狗盆往门外走。
  靠墙冷静了一会,平复好心情,把狗盆放地上,半天不见狗影。
  他唤道:“粥粥!”
  厨房里飘出贱兮兮的一句:“哎主人。”
  “訇!”游承静冷着脸把厨房门关死,走回去找狗。干饭不积极,这狗有问题。
  寻了半天,终于在阳台发现狗影,却见他家狗正在龇牙咧嘴地跟几条草秧斗智斗勇,那盆从医院带回来的万年青——被祸害地就剩个小苗了。
  游承静气得半死,一脚踹上狗头,“你嘴那么利索呢?”
  “嗷呜!”它嚎一嗓子,还依依不舍地扒拉着地上几颗草苗,游承静又起身给它一顿胖揍,把狗一路鬼哭狼嚎地揍去客厅,叶漫舟刚一出来,就见哈士奇夹着尾巴往他后头躲。
  “干嘛呢这是?”他堵着游承静,见他一副气坏了的样子。
  “别拦我。”游承静捋上袖子,气呼呼的:“它犯错了,不教育不长记性。”
  叶漫舟回头看一眼,那狗那么一大只窝在角落里,给揍得一眼大一眼小,看着也怪可怜。
  他两手扶他腰,装着和事佬:“有话好好说呗?你看好好一只狗,都快给揍成国宝了。”
  “必须得揍,今天敢撅草,明天就敢拆家。”
  “哪那么严重?我看它也知道错了,适可而止吧。”叶漫舟安慰似的抱抱他,实则已然暗中揩了不少油。
  “它知道个屁知道。”
  游承静呸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去阳台把万年青的盆栽捡回来,叶漫舟坐下来,帮他一起研究怎么抢救一波。栽栽根,固固土,把盆往茶几一摆,只见一条瘦巴巴的小苗在盆里形影单只,看得人别有一番惆怅。
  “健康草不健康了。”游承静叹气。
  以为在借物喻人,叶漫舟忙为他挽尊:“健康还有呢,这不还剩个苗么?”
  健康还在,但不多。
  叶漫舟道:“没事,这草养养就长开了,你慢慢就更健康了。”
  游承静不知想到什么,发了会呆。
  他突然站起来,挑了个狗够不到的地方,把那盆硕果仅存的健康放上去,感觉有点累了。
  看一眼时间,也快零点。他回头看着叶漫舟,叶漫舟也抬头看着他。
  游承静顿了顿,问他:“睡觉么?”
 
 
第24章 
  叶漫舟虎躯一震,差点没站住脚。
  他沉声:“睡。”
  平时深居简出,家里也鲜少有人来访,客房属实废弃已久。游承静视线转了一圈,停留在客厅那张沙发。
  花了一下午时间,大费周章地给自己做了顿饭,还让人睡沙发,感觉不太合适。
  他从衣橱抱来一团被子,叶漫舟见状便道:“我不想睡沙发。”
  游承静道:“我睡沙发。”
  叶漫舟道:“对不起,我又想睡沙发了。”
  游承静低头把被子铺好,蜷在里边,抬首往他房间方向示意,“去睡吧。”
  “这是你家,我睡你床,你睡沙发,我多冒犯啊?”
  再冒犯的事还干少了似的。
  他没搭理他,一转身闭上眼睛。叶漫舟在沙发前愁了一会,跑卧室里看了两眼,又溜达回来。
  “你房间那床,挺大的啊。”
  他蹲下来,轻声:“不然......一起睡床?”
  游承静阖着眼皮没反应。叶漫舟眼看对方略歪着脸,睡颜恬静,鼾声轻起。
  他盯了他一会,把游承静小心翼翼地抱起来,送到床上,铺好被子,也躺进去,微侧起身,一条胳膊顺势盖在他身上,看着人静静躺在自己怀里,呼吸轻浅均匀,宛若身处梦境。
  梦到什么了?
  会有自己么?
  叶漫舟屏息凝神,把脸轻凑过去,和他贴面而依。
  自欺欺人了五年,也还不差这一个晚上。
  *
  那个声音响了大半分钟,游承静才有点迟地醒了过来。
  动静直往他耳朵眼里钻,只是意识尚且浑噩,他听着跟自己一样的嗓音,又小心又做作地发声:“哥.......哥......舟哥......”
  哥啊哥的,白日梦里发什么骚。
  游承静一点一点割让五感,在信以为真的梦境里晃荡了一会。身上两条胳膊慢悠悠地收紧,他放松地感受着那个拥抱,忽地不太对劲,一瞬间睁开眼。
  闹铃开始循环第六遍:“.......哥......哥。”
  叶漫舟端着手机,老早地睁了眼,却不按灭。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游承静睡眼朦胧地扔出一个:“滚。”
  叶漫舟没说话,也没滚。游承静气急败坏地去抢他手机,“嘭噔!”一声扔到地板。
  刚醒来,果然还是有点糊涂,停止那声音的方法有很多种,摔手机是不太有效率的一种。结果就是屏幕碎了两半,手机还在地板上坚持不懈一往情深地呼唤“哥哥哥哥......”
  游承静火速从床上跌坐起来,把那闹铃划掉。
  叶漫舟半侧身子,一只手在床上懒洋洋地撑着脸,“早上好。”
  游承静跪在地板上不说话,低头戳他手机,戳了半天没戳明白,他头也不抬,问:“密码多少?”
  “生日。”
  游承静在锁屏输了叶漫舟的,错误。他抬头看他一眼,叶漫舟用一种很倾心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解释,笑微微。
  他低头输了自己的,成功打开,火速找到文件夹,翻到那个录音文件,删除加粉碎。
  手机摔回叶漫舟身上,他起身,脱鞋趿了几步,从衣柜里找衣服,听到对方在身后道:“我有备份。”
  游承静把一条米色羊毛衫翻出来,余光里看到一只镜头此刻已经十分敬业地立在房间门口。
  他套好衣服,转身瞧着叶漫舟,嘴唇一动不动,眼里东一句西一句的都是在骂人。
  坐在车里,一个红灯的间隙,叶漫舟把刚才买的豆浆插管,咕噔噔喝了几口。
  豆浆是两份,但是游承静要做胃镜,暂时不能喝。他转头看着游承静,游承静还扭着个脑袋,不大想搭理自己。
  刚刚两人因为车窗产生了些许争执,游承静晕车,想全部打开,叶漫舟怕他吹风伤寒,只愿意开一点,可怜的车窗持续不上不下,被两个人折磨了一路,目前姑且绥靖在一半一半的状态。
  等红灯,叶漫舟企图再度开战,手悄无声息按在开关,车窗“吭噌”上移了一点。
  游承静恼了,回头瞪他:“关,全部关上。”
  他去按开关,“嘭!”的一响,车窗全闭。
  叶漫舟一愣,瞧见游承静那张隐忍怒火的脸。很显然这争执在叶漫舟看来接近于调情,很显然这争执在游承静看来是一场纯粹而值得他气得半死的争执。
  “听哥哥的话了。”叶漫舟想缓和氛围,笑着朝他伸手,游承静蓦地躲开。
  那只手不好显得太尴尬,半空绕了个道,挂在方向盘上。
  怎么现在这么容易生气。
  这些年里,在各种地方看见游承静,总是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无论是面对诋毁谩骂,还是叫好盛赞,他都是平静地承受着,没有情绪,不卑不亢,好像他天生就是游离人间的一号人物。
  那么漂亮淡定的一张脸,却总能在自己这里破了例。
  叶漫舟有时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小地得意一下,心想全世界能让游承静气成这样的只有自己了,其他人谁来都不行。
  他侧头打量他一会,一边觉得可爱,一边又觉得有点可怕,最后还是把车窗悄悄开了半截。
  游承静懒着半身靠窗,微眯起眼,早风轻轻拂上他面,把他额前一绺头发揉来抹去。叶漫舟于是就想,连风都比自己好亲近他。
  无聊地嫉妒起风,一边吸着豆浆,盯了他会,瞧见游承静的眼睫抵着日光,卧蚕落了层影,一丝一丝的,好看得不行。心动个不停。
  有什么用,心跳跳了成千上万,别人眼里你还是挺吃得下饭,豆浆吸管咬到瘪了大半,看你冷静得像个王八蛋。
  身后车鸣骤响,原来已经绿灯了很久。叶漫舟把最后一口豆浆咬进喉舌,视网膜里记下那个绝美侧脸,正视前方,狠地一脚踩起油门。
  到了医院报道叫号,进入门诊室,桌后一老者,两鬓斑白,带副金丝老花镜,看两人走进来,迷觑眼打量着他们。
  叶漫舟见面招呼:“仇爷爷好。”
  游承静也跟着叫:“爷爷好。”
  仇瑞章没说话,瞥一眼两人身后的镜头,皱皱眉。
  “出去。”他指着门后。
  摄影师顿住脚,游承静和叶漫舟递了个眼色,叶漫舟示意摄影师先在外等候。门一关,仇瑞章没好气道:“我就烦这个,别把你们那花里胡哨的一套带到医院。”
  叶漫舟微微俯身:“对不住仇爷爷,但我们确实是来看病——”
  “我当然知道!”仇瑞章不耐烦打断他,“来这的人不来看病,难道来看我?”
  “看病也看您,仇旗让我代他来探望下您。”
  “他人是死了还是残废了?让你代他来?”
  游承静有点尴尬,这仇老爷子讲话也太冲了吧。
  叶漫舟面不改色,继续好声好气:“他本来说想跟我们一块来,但是有个通告实在忙不开,就没办法了。”
  “您放心,仇旗说过这个月肯定抽空回来看看您,但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您多体谅体谅。”
  “他现在多大排面,要我一个糟老头体谅他?”仇瑞章嘴上嗤之以鼻,脸色却放缓了一些,看一眼游承静,“坐这边。”
  游承静忙坐过去。仇瑞章给他把脉,问问情况,随后开出张检查单子,让他去做胃镜。
  出了门,游承静如释重负,小声嘀咕:“吓人,仇旗爷爷脾气这么大啊。”
  “放心,他不是不待见你,主要是针对他乖孙。”
  “为什么?”
  叶漫舟看一眼身后的镜头,拉着他走远几步,又把收音的麦捂住,朝他耳语道:“他家世代从医,他爷一直想让他继承衣钵,但没想到家里出来仇旗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堪称家族之耻了。”
  “但仇旗现在混得不也还可以。”
  “他家比较传统,不太关心娱乐圈的事。”
  叶漫舟顿了顿,悄声往他:“仇旗说过,就算有天他成了天王巨星,他顶着这弃医从娱的黑历史,在家里一辈子都上不了什么台面。”
  游承静听完,不由唏嘘,当年仇旗在华盛时就成绩拔尖,自己还在及格线艰苦挣扎的时候,这人每回唱跳都能轻松拿A,最后也是以练习生第一的成绩出道。难料他一路那么顺风顺水,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叶漫舟接着道:“不过还好我家没那么封建,我妈开明又心善,可支持我进娱乐圈了,我爸他也,也.......”
  艰难地“也”了半天,他叹口气:“也是个人吧。”
  臭不要脸资源咖,瞎嘚瑟什么?游承静瞪他一眼。
  叶漫舟没意识自己的讨嫌,絮絮叨叨:“不过虽然我妈哪里都好,但就是有点太溺爱我了。”
  “幸好我从小就有强烈的自我管理意识,要不然可就要被她惯坏了。”
  自我管理没强到哪去,自我感觉倒是过度良好。
  游承静懒得跟他扯皮,快走几步。
  叶漫舟跟在后头,喋喋不休:“我妈这个人吧,我干什么她都支持。”
  “我之前说我要搞对象,她支持。”
  “我说我对象是男的,她也支持。”
  “我说我对象不太想跟我搞。她就让我加油努力,再接再厉。”
  “但别犯法。”
  游承静走着路,不吭气了。
  叶漫舟看着他,轻声:“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听两个人的话。”
  “第一个叫叶华兰,枝繁叶茂的叶,春华秋实的华,蕙质兰心的兰,这是我妈,生我养我,拿命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活该拿命报答。
  “第二个比较小众,你猜猜看。”
  游承静不理他。
  叶漫舟道:“那个人他叫——”
  游承静脚步越来越快,努力把他甩开,但未遂,声音最终在耳畔追了尾。
  “——游戏人间的游,起承转合的承,风平浪静的静。”
  花言巧语。
  他就会这套。
  你敢信试试?
  你不是最知道那后果了?
  游承静喝口气,脚步不歇,一路警告着自己。
  到了检测门口,两人坐着排队等号。叶漫舟问他:“你紧不紧张?”
  他摇摇头。
  叶漫舟出了一手心汗,“我怎么那么紧张。”
  游承静心想,咸吃萝卜淡操心。
  没一会,广播报到名字,叶漫舟眼看游承静要进去。他叫住他,牵起他手交代:“会没事的,你别太紧张。”
  “都说了没紧张。”
  “要放轻松。”
  “我挺轻松。”
  “也不要太强撑。”
  “也没强撑。”
  “难受的话想想我。”
  那不是更难受。
  叶漫舟摸摸他脸,“好好睡一觉,再睁开眼时,我一定在你身边。”
  游承静转过身,叶漫舟从门口盯着,眼睁睁看他打完麻醉留置针,就给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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