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莫名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帮你。”
???
这人又在发什么癫?夏诗弦不懂文思月跳跃的思维。
她有什么好帮的,又不是拿不动,夏诗弦拎着防尘袋走了几步。
突然她回头,回忆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的脑子,她懂了。
“文总,如果真的想帮我,那麻烦您赶紧带路开门,不然我们要一直在车库大眼瞪小眼吗?”
文思月看了她手里的防尘袋一眼,率先走出车库。
夏诗弦连忙跟上。
这次文思月没有反锁门,夏诗弦一进门,眼神便不由地滑到客厅里的沙发上。
“夏小姐想在哪里换?”文思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微微一笑。
“随便有个房间就行的。”夏诗弦把衣服放到沙发上,她有点提不动了,加上防尘袋,大几斤是有的。
文思月指了指沙发,“夏小姐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换好了,我去拉窗帘。”
夏诗弦下意识看向客厅的窗户,不但有了护栏,连窗帘都有了,只是……窗帘用的面料,她觉得有点眼熟。
文思月把窗帘拉上,遮住了部分阳光,夏诗弦眯着眼睛看,窗帘时不时闪烁着微光。
她又低头看了眼用钻石面料做的沙发。
“文总,您的窗帘跟沙发用的不会是同一种面料吧……?”夏诗弦小心地问。
文思月笑了笑,“夏小姐好眼光,我个人比较喜欢布局统一,包括面料在内,所以所有的窗帘都用的跟沙发一样的面料,夏小姐坐着有什么感觉?”
夏诗弦被问得翻白眼,她还穿着裤子呢,隔着裤子能感觉出什么来?
“文总,我要换衣服了,麻烦您回避一下。”夏诗弦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文思月动了动手指,“我也该换了。”
说完她径直上楼。
夏诗弦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主卧后,长出口气坐回到沙发,放松的把胳膊搭到靠背,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别墅里到处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文思月不打抑制剂,但在公共场合她却从未漏过信息素,想起文思月冷静禁欲的脸,她竟有点把持不住。
她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暗暗抱怨都是信息素才让她蠢蠢欲动的。
【要不要到我家沙发再坐坐,再好好体验体验跟皮肤接触的触感?】
文思月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倏地睁眼,然而文思月并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沙发上。
目光下移,她看着钻石面料的沙发眼睛发直,不一会,她探出手,轻轻摸了摸。
手感跟她昨天摸到的差不多,略带硬质的面料,支数不高摸在手里有略微粗糙的手感,夏诗弦不禁想,手摸着是这种感觉,那别的地方也是吗?
她拿过衣服,慢吞吞的拆掉防尘袋。
宝蓝色的西装被她平摊在沙发上,西装用的面料手感跟沙发又不一样,夏诗弦站起来,瞥了眼关着门的主卧,脱掉了身上的休闲装。
十月下旬的A市还在夏天的尾巴上,但晚上倒是有几分秋天的凉意,穿西装刚刚好。
脱掉衣服后,夏诗弦又坐回沙发,果然,大腿比手的感觉更强烈一点,钻料的粗糙感通过大腿传递给她,她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缓缓。
跟她想的没错,夹克不能选这种面料,骆马毛是最合适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夏诗弦动作轻快起来,她脱掉内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乳贴,她打算不穿衬衫直接穿西装,再在脖子上打个领带,正好遮一遮颈环。
由于害怕文思月突然开门,她穿的很快,不到两分钟,她已然把西服套装穿戴整齐,文思月打开门下楼的时候,她已经在调整胸针了。
“真好看啊,老婆。”文思月在楼上揪着裙摆,看到夏诗弦她眼睛一亮。
夏诗弦抬头,看着缓缓下楼的文思月,呆愣了几秒。
文思月穿着一袭黑裙,裙子正面层层叠叠地交织出一朵黑色玫瑰,让本就清冷的文思月看着更加不近人情。
冷淡、冷漠、疏离。
夏诗弦想,这三个词约莫能形容出文思月百分之八十的气质。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如果要用植物来比喻,她觉得,应该就是在月光下静静绽放的铜蔷薇了。
大多数人只能看到铜蔷薇艳绝的红,却看不到星星点点的黄。
就像文思月,大多数人看到的她是冷的,只有夏诗弦明白,至少曾经的文思月,是温暖的。
“不好看?”文思月下了楼走到夏诗弦身边,她的一只手仍攥着裙摆。
夏诗弦摇头,“文总,很好看很适合你。”
接着她弯腰轻柔地掰开文思月的手,“文总,裙子皱了就不好看了。”
……
YS把交流会订在A市有名的画廊,恰逢某位艺术家的油画展,因此夏诗弦提前做了些功课,生怕到时候说错了什么露怯。
下午五点,秘书准时来别墅接她门。
文思月的长裙不方便上车,夏诗弦捞起略长的裙摆,把文思月送上车,自己才上去。
驾驶位坐着的秘书通过后视镜默默观察夏诗弦,在文思月空降亚太分部后,她们所有人都成了总裁的眼线。
待两人坐好,秘书收回视线,发动迈巴赫驶出别墅。
画廊位于A市内环著名的别墅区,开车不过十来分钟,对夏诗弦来说也就是发个呆的功夫,她悄咪咪扭头看了眼文思月,发先文思月正靠着闭目养神。
“夏小姐。”前排的秘书突然开口。
夏诗弦嗯了一声。
“一会进场,尽可能让总裁别喝酒。”秘书压低声音,生怕吵到文思月。
夏诗弦又嗯了一声。
很快便到了画廊,夏诗弦通过车窗远远看到画廊前不少堵了长枪短炮,秘书把车直接开进画廊里面的停车场,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总裁到了。”秘书下车为文思月打开车门。
文思月睁开眼睛,夏诗弦跟着秘书一块下车了,正在车门那等着,文思月稍加思索,选择把手递给夏诗弦。
秘书往后站了站,自觉把位置让了出来。
“啧啧,好大的阵仗啊。”夏诗弦把文思月扶下车,回头看了眼被挡在画廊外面的人们。
秘书一边跟着走一边解释,“那些都是娱乐记者,不知道哪个品牌方把总裁的行程泄露了。”
夏诗弦想起来严婧涵说过,文思月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以至于接手YS以后,鲜少有人知道文思月的长相。
交流会比夏诗弦想象中的平淡许多,基本就是三五成群的在闲聊,不过这一切在文思月出现后戛然而止。
文思月被团团围住,不停有人拿着酒杯过来跟文思月搭话,秘书紧紧跟在身后,夏诗弦则被渐渐人群挤出来。
她耸耸肩索性拿了个餐盘走到角落,早晨囫囵吃了点,她这会又饿了。
连着吃了几盘蛋糕点心之类的甜食,她放下餐盘,文思月仍被包围着,不过有秘书在,夏诗弦想大概不会出什么问题,西装穿的有点热,她好想透透气。
于是她悄悄溜到画廊的阳台附近,带着暑气的风吹得她很舒服,拄在栏杆上的胳膊不自觉地随着风晃来晃去。
“嗨,介意我到这边透透气吗?”随着愈来愈近的高跟鞋声,一道懒散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
夏诗弦头都不想回,仍是直勾勾盯着楼下的草坪敷衍着点头。
这地方又不是她家的,她说了不算,问她有什么意义吗?
“没见过你呢,你是哪个品牌的?”女声试图跟她搭话。
夏诗弦却总觉得耳边的这个声音,在哪听过似的。
“我是YSS的。”夏诗弦把手收回来,还是侧身背对着女声。
女声笑了笑,夏诗弦隐隐听出笑声里的嘲讽。
“原来是新加入YS旗下的SHion啊,听说这牌子只会抄作业年年打版大牌,没想到还是有设计师的啊。”
令人熟悉的讨厌的讲话方式,让夏诗弦死去的记忆逐渐复活,她好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转过身,半眯着眼睛,带着股锋利的锐气,直视着跟她搭话的女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语气耐人寻味极了。
女人一袭礼服,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手里捏着高脚杯。
看到夏诗弦的正脸,她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居高临下的嘲讽所取代。
“难怪文总要收购SHion,原来是你啊。”
晚风吹过,撩起夏诗弦的发,她随手拨了下领带,扬起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看来时尚圈确实青黄不接了,连你都来了,啧啧,拜托你收一收信息素的味道,臭死了。”
女人被说的有点恼怒,“一个打版的三流货色,居然敢说我?你知道我现在什么地位吗?”
夏诗弦嗤笑一声,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女人稳了稳气息,放下玻璃杯,面上满是倨傲,“我是时尚圈唯一一位拥有个人高定品牌的华人,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还有个更广为人知的身份,”
她看向夏诗弦,表情越发兴奋,“那就是,YS现任总裁文思月的前任未婚妻——南星蘅。”
第18章 初露锋芒
夏诗弦听完后没忍住做了个干呕的姿势,南星蘅以为她是哪本小说的主角吗?
这么浮夸的自我介绍,让她不禁想起学生时代看的狗血小说里面的恶毒女配。
“夏诗弦!”南星蘅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笑弯了腰,不由咬牙切齿。
夏诗弦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南星蘅,你是不是觉得拿过金剪刀的自己很厉害?你以为你是怎么上来的?”
“你算什么?我看你就是一坨臭狗屎。”夏诗弦摸了摸发疼的腹部,笑得肆意猖狂。
南星蘅定定看着夏诗弦,眼里像啐了剧毒。
夏诗弦不管南星蘅的眼神,她理了理西装手肘处的皱褶,扬着笑越过南星蘅准备离开阳台。
“夏诗弦,别以为傍上文思月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得罪了我,文思月可罩不住你。”南星蘅端庄地捏着高脚杯,仿佛刚才失态的人不是她。
本来夏诗弦不打算计较了,南星蘅放的狠话她就当没听到,但是吧……
说她傍上文思月就有点离谱了,她长得就那么像傍富婆的?
就算当Omega,她也要当世界上最野的O。
南星蘅本以为夏诗弦会当做没听见,没成想把门拉开准备离开的人又折返回来,横眉竖目的,活像逢年过节磨刀霍霍鲨年猪的屠夫。
“你……你怎么回来了?”南星蘅捏紧酒杯,不自觉扶住栏杆。
夏诗弦劈手夺过南星蘅手里的酒杯,笑得一脸阴森,“我确实不想搭理你,但是我改主意了,南星蘅咱俩好歹也是熟人,还是同行,不叙叙旧怎么说得过去?”
“你好好再说一遍,我和文总到底谁傍谁?”
南星蘅艺高人胆大,她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是你傍文总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难道你想说是文总追你的吗?”
她挺了挺胸,“文总又不是脑子坏了,哪个A会去追一个Beta?”
夏诗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下一秒她把高脚杯里的液体泼到南星蘅胸口。
南星蘅捂着胸口气急败坏,她上前两步想夺回酒杯,可她穿着鱼尾裙,走路都不方便,动作更是迟滞,夏诗弦灵活的后撤了两步,把酒杯随手一放,“老娘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是文思月一直在纠缠我,当我的舔狗,你不过一个【前】未婚妻,也敢舔着脸找我?”
“你舔不到的人,现在是我的舔狗,气不气啊?嘻嘻嘻。”夏诗弦眯着眼睛幸灾乐祸。
南星蘅一张白净的脸被气得通红。
夏诗弦又嘲讽了几句,眼见南星蘅被她说的要破防了,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阳台。
回到画廊,文思月身边的人消失的七七八八了,秘书正陪她坐在夏诗弦之前坐过的地方。
大概是巧合吧,夏诗弦没想太多。
文思月好像喝了点酒,白皙的脖子带着点点红,夏诗弦拿了盘小蛋糕,悄悄摸过去坐到文思月边上,秘书看到夏诗弦,表情带着点埋怨。
夏诗弦心虚的摸了下鼻尖,秘书叮嘱让她也看着点文思月,她没当回事,这会文思月微皱着眉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总裁她喝酒了,夏小姐你跑哪里去了?”秘书小声说。
夏诗弦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老婆!”文思月闭着眼睛突然大喊。
夏诗弦仓皇上手捂住她的嘴,还好这边没什么人,没人注意到这边。
秘书也被吓了一跳。
被捂住嘴的文思月变本加厉,嘴里呜呜喊着老婆,声音越来越大,夏诗弦刚跟南星蘅当面掰头都没出汗,现在却被文思月弄的浑身发热。
秘书则淡定许多,她眼神动了动,把文思月推到夏诗弦怀里,“总裁她有点醉了,我喝了酒不方便送总裁,而且总裁刚交待了些事,我还要回公司,夏小姐,这是车钥匙,总裁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夏诗弦在身后如何叫她,她都当做没听见。
夏诗弦叹气,四处张望着,准备在这坐会,等文思月醒来再把人送回去。
期间她的手一直捂着文思月的口鼻,可能捂得太狠了,文思月喘不上气,湿热的鼻息打在她的手心,紧接着一阵濡湿的感觉直冲掌心。
她飞一般的收回手,轻轻推了下半靠在她怀里的人,“文总你喝太多了吧,怎么还舔人呢?”
文思月在她怀里动了动,“太香了,没忍住。”
夏诗弦见文思月醒了,想往边上坐坐,文思月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眼看肩膀上的脑袋越来越过分,夏诗弦忍无可忍,掐住文思月的下巴,把女人的脑袋强行从肩膀上撸下来。
“文总,不要太过分了啊,我们还在公共场合呢!”夏诗弦咬着牙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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