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按下切歌键,舒缓的钢琴曲顿时变成了喘息声。
夏诗弦:???
她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文思月把音量放大,说:“我把之前的视频剪辑了,做成音频当ASMR用了。”
迈巴赫里不停回荡着夏诗弦的声音。
听着音频里自己矫揉造作的声音,夏诗弦一股火直冲头顶,她快速把音响关掉,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有病啊文思月!你怎么这么……这么神经病啊!哪有把别人……的视频做成ASMR放的!还是放车里!你不怕别人听到啊!”
文思月把碎发撩到耳后,“没人敢听。”
这是敢不敢听的问题吗?夏诗弦真想把文思月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
“况且这是必要的。必须要确保交换信息素的过程万无一失。”文思月一本正经。
“哈?你当我是智障吗?这几天你满嘴都是信息素信息素,我看你是被信息素腌透了!”夏诗弦明晃晃翻了个白眼。
文思月轻轻咳嗽,“你说得对,看到诗弦,我确实没办法想别的。”
夏诗弦被文思月搞得说不出话来,文思月以前是这么直白的人吗?
两人沉默着回到夏诗弦住的小区。
临下车文思月有意无意看了眼腕表,夏诗弦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文总要上来坐坐吗?”夏诗弦语气敷衍。
文思月顺手关上车门,“麻烦了。”
???
夏诗弦不好撵人,拎着包先走了几步,文思月跟上。
“房间有点乱。”夏诗弦开门,从鞋柜里找出双拖鞋示意文思月换上。
文思月打量着夏诗弦的小屋,房子小的可怜,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夏诗弦随意把包扔到床上,翻箱倒柜找出一次性塑料杯,给文思月倒了杯果汁。
“文总坐。”夏诗弦指了指小小的单人沙发。
文思月抱着杯子坐下。
“你就住这里?”坐下后,文思月拧着眉问。
夏诗弦嫌弃她问了句废话,“不然我住哪?文总财大气粗,看不上我这小地方。”
文思月摇头,把果汁放到一边,踱步到厨房,夏诗弦见她往厨房走,脸色大变,伸出手臂想拦住她。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文思月已经进去了。
厨房的水槽里放着没洗的碗筷,菜板也没来得及收。
文思月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夏诗弦臊得一个箭步冲进去,拉着文思月往外走。
“我不是经常这样的,就是偶尔……”夏诗弦辩解,声音越来越小。
文思月跟夏诗弦出来,顺手脱掉外套,紧接着她开始解衬衫纽扣。
夏诗弦惊了,“文思月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文思月已经把衬衫利索地脱掉了,她里面穿了件打底衫,夏诗弦想的画面并未出现。
“脱了方便。”文思月说着打开了厨房灯,走到水槽拧开水龙头帮夏诗弦洗碗。
夏诗弦靠在门边表情复杂。
“诗弦,碗要及时洗,不然会滋生细菌,不卫生。”文思月把碗摞好,甩了甩手上的水,熟稔的开冰箱。
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几根青菜和泡面,冷冻室里则是各种半成品速食。
“你就吃这些?”文思月声音发冷。
夏诗弦莫名一阵心虚,她挠挠头,“方便嘛。”
再说那些炸鸡块方便不说,也是她的解压方式之一。
文思月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从厨房出来。
“今晚我住这。”文思月说的斩钉截铁。
夏诗弦不乐意了,“文总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回家吧!”
文思月坐她旁边翘着二郎腿,“诗弦这么晚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开车回家?”
夏诗弦想了想,万一文思月回去的路上出点什么事,她负不起这个责任。
她扭头看了眼双人床,表情又有点纠结,她家是单人沙发,且没多余的被褥,文思月留宿的话,连地铺都打不了只能跟她睡一个被窝里。
昨晚也是一起睡的,也没发生什么……说不定今天也不会发生什么,夏诗弦抱着侥幸心理,瞥了眼二郎腿一翘一翘的文思月。
“我家沙发睡不了人,而且没有多余的被褥,文总不嫌弃的话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夏诗弦经过思想斗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文思月眼睛发亮,腿抖得快了几分,把拖鞋都甩掉了。
夏诗弦看着文思月发亮的双眸,心里不自在极了。
第13章 T恤当睡衣穿
“这是换洗衣服,都是我没穿过的,文总放心穿。”夏诗弦找出一套全新的内衣和睡衣递给文思月,文思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T恤,点头表示明白了。
“水温我已经调好了,喷头打开就能洗。”夏诗弦指了指淋浴间。
文思月走进去,夏诗弦帮她把门关好,她舒了口气,坐到小沙发上打开笔记本。
中午没画完的设计稿她还想再细化下。
她一边思考一边下笔,精神高度集中,连文思月洗完出来在她旁边站着都没注意到。
屏幕前突然闯入一根细长的手指,夏诗弦吓了一跳。
手指曲起,用指关节扣了扣屏幕,接着圈出她正在画的地方,“色块的使用倒是大胆。”
夏诗弦本能地仰起头。
文思月的头发往下滴水,晕湿了一大片,夏诗弦甚至能隐约看到隐秘的地方。
文思月没发觉T恤湿淋淋的,继续说:“理念不错,为什么当时没拿出来?”
夏诗弦低下头,“这是我中午画的。”
沐浴露配上松香的味道直往夏诗弦鼻子里钻,钻到她的心里,让她心痒痒的。
“设计的很巧妙,你想让这件衣服上时装周吗?想的话直接把设计稿发给我,省略第三方审核。”文思月弯腰,眯着眼看电脑屏幕。
夏诗弦随手帮她往下拉T恤,盖住文思月露出的腰窝,“文总,您昨天还说过你一向公私分明,刚才这段话,我可以理解为您在……劝我走后门?”
她表情狡黠。
文思月直起身子,把湿漉漉的发往脑后抹,夏诗弦都能看到她额头上的绒毛。
“我只是提供高效率的方法而已。”
夏诗弦叹气,“文总我考虑一下。”
头发上的水滴到夏诗弦大腿上,她低头看了眼被文思月的头发搞得湿淋淋的腿,站起来去卧室拿换洗衣服,又找出条新毛巾扔给文思月,“文总擦擦头发。”
文思月边擦头发边指着她的笔记本,“老婆笔记本借我用一下,我处理些工作。”
夏诗弦龇牙咧嘴,“文思月,再叫我老婆我就把你赶出去!”
说着,她走进淋浴间。
文思月坐到小沙发上,先是登录邮箱发了几封邮件,接着开了个视频会议。
她神色冷淡,沙发和茶几的距离让她不得不曲着腿,尽可能缩成一团。
“总裁,您不在家?”秘书问了句。
文思月嗯了声,“抱歉打扰各位休息了,时装周临时变动,我要重新修改流程。”
她的道歉冷漠而敷衍,仿佛例行公事般,话语里有的只是她对集团绝对的掌控权。
唯独没有感情。
“总裁!?距离时装周只有一个多月,您真的要修改?”除了文思月,每个人都异常震惊。
文思月微微皱眉,她开始不耐烦了,“对,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所有的流程都推翻,上时装周的设计我要重新把关。”
“请你们想点新鲜的点子出来,我不想再看到那些老掉牙的设计。”
文思月身上套着可笑的印花T恤,可没人敢嘲笑她。
“总裁,您确定不跟您……母亲商量一下?”秘书战战兢兢。
文思月嘴角扯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母亲?你认为母亲还有能力掌控YS,掌控我?”
秘书噤声。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文思月抬头看,夏诗弦要出来了,她收敛表情,对着屏幕说了句散会,径自关掉了视频。
“完事了?”夏诗弦穿了件宽松的印花T恤,半长的头发被她用毛巾搓成鸡窝,她出来的时候文思月刚把电脑合上。
“嗯,鸡毛蒜皮的小事。”文思月站起来把毛巾挂到毛巾架上。
夏诗弦打了个哈欠,“那就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把客厅灯关掉,留着卧室的夜灯,文思月默默跟在她身后钻进被窝。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夏诗弦总觉得身边有道视线在涩眯眯地看她。
她扭头往文思月看去,果然,文思月正侧头看她。
“文总你怎么老看我?”夏诗弦早就发现了,只要有机会,文思月总是见缝插针的盯着她。
“看不够。”被发现了,文思月这下更肆无忌惮,还把身子靠了过来。
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上面还残留着太阳晒过的味道,昏黄的夜灯令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粘粘的。
夏诗弦困的不行,头刚沾到枕头上立马昏昏欲睡,瞌睡打乱了她的思维,对文思月的靠近也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浓烈的信息素把夏诗弦包围,文思月掀开被子,亲了口夏诗弦的膝盖。
夏诗弦困顿的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
然而感觉并未消失,反而如影随形密密麻麻的进攻。
她逐渐清醒,勉强睁开千斤重的眼皮。
T恤有一个大大的鼓包。
夏诗弦倒吸口凉气,“文思月?”
文思月探出头来,嘴唇闪着水润的光泽。
“你你你,你在干嘛?”夏诗弦指着文思月,磕磕巴巴的。
文思月把床角的被子捡过来,盖到两人身上,“我在交换信息素。”
夏诗弦半坐起来揉着眉心,“我看出来了,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文思月歪头看她。
“你是不是忘了征求我的同意?文总我们只是上下级,我没有义务帮你。”夏诗弦一反常态的没有炸毛,反而很冷静。
没有经过O的同意擅自交换信息素是重罪。
文思月笑了笑,“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不行?”说着她又要亲过来。
夏诗弦一把推开她,“文总,请您不要活在幻想中了好吗?您的未婚妻不是我,你老婆也不是我,同样的,我也不是你老婆,请您适可而止,不然我只能选择报警了。”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文思月惯常无表情的脸闪过扭曲,她收回信息素,蜷缩在被窝里。
“我没有未婚妻。”半晌,她闷闷的声音透过被窝传出来。
夏诗弦头痛,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闹别扭?
文思月又不是她女朋友,为什么总是摆出这样的姿态,居然还要她去哄吗?
做了过分的事的是文思月,她这个受害者都还没说啥,文思月还委屈上了。
还把唯一的一床被子都霸占了,她要是不哄,今天被子都睡不上。
夏诗弦整个一个大无语。
“文总,文总?”她推了推被窝。
文思月露出水灵灵的眼睛。
“你把被子卷走了,我怎么睡?”夏诗弦无奈了。
文思月掀开被窝,示意她进来。
夏诗弦只好钻进去。
雪松香还是那么浓烈,呛的她直咳嗽。
“文总,您为什么常年处在易感期?医生怎么说的?”夏诗弦尽量放柔语气。
文思月一动不动,过了会才说:“我分化后一直这样,腺体无法闭合。”
夏诗弦狐疑地瞄了眼文思月的后颈,“你分化后不是好好的吗?没见你漏信息素出来啊?”
虽然分化后她们就分开了,但好歹还在一个学校,常年处在易感期是件大事,不可能悄无声息的。
文思月抿唇,“因为打了很多抑制剂,打得太多了,抑制剂对我没作用了。”
要不是她俩纠葛太多,夏诗弦真想对她抱拳行礼,称赞一句壮士。
被窝里温度逐渐上升,氧气减少,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你想看看吗?”文思月把遮住后颈的头发撩开,夏诗弦凑近了看,发现腺体确实无法闭合,并且腺体里面还有注射抑制剂留下的痕迹。
夏诗弦的心一瞬间像被针扎了似的,这感觉来得快去得快,转瞬即逝。
她的表情复杂极了,“你真的……把抑制剂打到腺体里面了……”
腺体遍布神经,是人体对疼痛感知最强烈的地方,文思月怎么能……
她情不自禁轻轻碰了碰文思月的后颈。
文思月抖了下,声音平静,“不这样我没法待在学校。”
她拢了拢T恤领口,把头发放下,补了句,“以前的事不要提了,睡觉吧。”
两人回到了起点——并排躺着。
不一会,文思月滚到她怀里,一双腿跟她的缠到一块。
夏诗弦失笑,“文总,您到底是不是A啊,怎么往O怀里滚的?”
文思月从她怀里抬起头,“这重要吗?”
“我是不是A,信息素已经告诉你了,难道你是觉得我还做得不够?”
夏诗弦慌了,她已经能想起一点点那三天发生的事了,“够够够,文总我开个玩笑,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哈!”
第二天。
文思月先把夏诗弦送到Shion大楼,再开车去YS,当她走进集团大楼的时候,前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们一向冷漠的总裁总是穿着YS的手工定制,今天却破天荒的穿了件亚麻米色衬衫,腿上套着略短的西裤,脚上一双帆布鞋,手上提着便利店买来的三明治和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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