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汀洲在厕所,床底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宫承佑的影子。他脑子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宫承佑不会自已逃跑了吧?“
“女人?”
是宫承佑的声音!卫汀洲扭过头,看见宫承佑活生生地站在自已面前,他几乎要哭了。
见他不说话,宫承佑躺回了床上,接着发出疑问:“平常许柔可不会让女人来给我送药。”
“我是新来的。”
“把药给我吧。”宫承佑伸出手,端起水杯。
但卫汀洲却不敢把药给他,这个药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就在卫汀洲犹豫的时候,许柔来了。
“丁小花?你怎么在这里?”许柔发出一连串问题,“宫鸿羽呢?”
“季总来看过鸿羽少爷了,送药的人走不开,才让我过来的。”
“把药给我,你回去吧。”
卫汀洲只能把药给了许柔,走出病房。
宫承佑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接过药很痛快地就吃了,这让许柔安心不少。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望鸿羽?”
难怪今天一下就把药吃了,原来等着提要求呢。许柔想明白了,作出一幅十分为难的样子:“承佑,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鸿羽现在精神状态不好。”
“好吧,”宫承佑顿了一下,“季辰是谁?”
“这个吗,是宫孟江的人。”许柔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不过这个人的野心比较大,承佑你要小心。”
“我小心什么,公司现在又不是我管。”宫承佑笑了笑,并没有掉进许柔的圈子。
许柔确实希望宫承佑失去记忆,但她不希望宫承佑没有野心。
只有宫家人斗起来,鱼死网破,她才能坐收渔翁之利,成为最后的赢家。
“我也就是说一说,承佑,我今天还见了一个人,是我大学同学,叫沈容华。”一边说,许柔一边观察着宫承佑的表情。
“我记得她。”
“你记得?!”许柔心里翻起惊涛飓浪,难道他……
第26章 这个舔狗我不当了26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宫承佑其实对沈容华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许柔的反应让他起了兴趣。
“我只是好奇而已,他们家平时和宫家的生意往来也不多,承佑你居然有印象?”许柔暗道不妙,自已的反应太可疑了。
“有点印象而已。”
“啊,这样吗?可能是我最近忙着照顾你还有老爷子,没睡好,容易一惊一乍。”许柔不忘在最后卖一波惨。
宫承佑停下翻看报纸的动作,终正眼看了许柔一眼:“辛苦你了。”,
“不辛苦,承佑,就是公司那边我也没有一个正经股份,没什么实权,帮不上忙。”
“我明白了,确实是一个问题,我名下倒是还有不少股份。”
许柔心中一喜,算你上道,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于是她假意推辞了一下:“承佑,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要是直接给你恐怕会有人说闲话。”
平时说我的闲话还少吗,许柔恨恨地想,但是到嘴的鸭子她不可能让他飞的。
宫承佑也不兜圈子了:“许女土,我想见宫孟江一面,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方便我们商议股份的事情。”
“我尽量。”许柔迟疑了一下答应了,把戏做足了。
卫汀洲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儿,什么都听不见,只好走了。
回到宫鸿羽的病房,却看见病床上躺了两个人。
“你把他怎么了?”
“呸,这个色鬼,活该,”丁秘书一抬手,卫汀洲就看见他裙子袖子的线已经全部崩开了。
“他把你怎么了?”卫汀洲也顾不上别的了,连忙围着丁秘书检查了一圈。
“放心,他没有占到便宜,我就把他带来的药,喂他吃了,然后他就睡了。”
“现在赶紧把他搞醒,许柔就在宫承佑病房。”卫汀洲一口气没敢松,和丁秘书齐力把男人搞醒,然后丢了出去。
许柔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还是自已手下的人,揣着一肚子气,破门而入:“谁干的?”
卫汀洲和丁秘书刚把宫鸿羽搞醒,宫鸿羽一脸不耐烦:“吵什么!”
许柔直接对号入座,提着手里的包哐哐就朝他头上砸了上去:“谁让你动我手下的人的,留你一条命就不错了,你再发疯我就把你卖到地下赌场去!”
“许柔,你个婊子,疯了不成!”宫鸿羽无端地挨了骂,心里十分憋屈。
“还敢嘴贱,我掐死你!”许柔气晕了,跳上床,做了美甲的手就在宫鸿羽脸上一顿抓。
“嗷!嗷!嗷!c!疯子!我咬死你!”
两个人像疯狗一样互咬,卫汀洲和丁秘书贴心地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病房里面一阵鸡飞狗跳过后,陷入寂静。
许柔顶着爆炸头出来了,脸上还有一道印子,“最近这几天不用给他吃药了。”
卫汀洲打开门一看,宫鸿羽呆呆地坐在床上,表情恍惚,看起来不太对劲。
“嘿!嘿!”卫汀洲打了好几个响指。
宫鸿羽的眼神慢慢聚集,咧开嘴一笑:“我好饿。”一边说,一边锤床,行为神态都像个小孩子。
丁秘书也看出了不对劲,他走到宫鸿羽面前,从垃圾桶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晃了一下,宫鸿羽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扑过来一口咬住了苹果。
要不是丁秘书反应快,手都要被宫鸿羽咬一口。
“难道许柔给他吃了什么新的药吗?”卫汀洲扫视了一下桌上,没有药纸,杯子里面的水也没有少。
“如果真的有这种药,代价应该就是损伤大脑,那老板岂不是很危险?”丁秘书看着宫鸿羽不停地吃着苹果,最后连苹果核都吃下去了。
“许柔应该暂时没给他吃这种药,我今天过去的时候他很正常,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有别的谋划。”卫汀洲越发觉得许柔这个人隐藏地很深,她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许柔一定有什么可以克制宫孟江的秘密,不然她不会敢对宫鸿羽下各种药。”
“到底是什么呢,应该不单单是那种有引诱性质的药物,这种需要时间。”丁秘书陷入了冥思苦想。
回到云清酒庄,许柔今天难得对清醒的宫孟江有了好脸色。
“哟,看看你这嘴唇,都干裂了,来喝口酒吧。”许柔把一杯酒送到宫孟江嘴边,宫孟江嘴唇发着抖,咬紧牙关,坚决不喝。
“放心吧,今天我不会对你催眠的,放心喝吧。”
许柔话语温柔,动作却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巴,灌了进去。
“我开心,赏你点酒喝,乖乖喝下去就是,何必给自已找不痛快。”
“你不是许柔,你到底是谁?!”宫孟江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个女人是个恶魔,根本不是他认识的许柔。
“我就是许柔啊,只不过是骂了你几句,打了你几下,就受不了了?”许柔勾起一抹冷笑,“我只不过是把你这些年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你罢了,至于这么害怕吗?”
“不,不,不。”想起以前的事,宫孟江更害怕了,不停摇着头。
但许柔觉得今晚的酒格外醇香,特别是就着宫孟江害怕恐惧的表情,一口一口喝下去。
卫汀洲在床上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在房子里面闲逛。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
好奇心使他跟随着琴声的指引走,明亮的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照亮了卫汀洲前进的路。
看见银白的发丝,卫汀洲知道是谁在弹琴了,他本来想着退回去,离抒叫住了他。
“来了就过来坐下吧。”
卫汀洲找了块地方坐下,开始没话找话的尬聊:“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你不也是吗?”
离抒的声音一如他本人冷冷淡淡,像音质上好的名贵古琴,悦耳却有距离感。
“让我猜一猜,是因为宫承佑吗?”
被戳中心事,卫汀洲摇摇头,又点头:“不全是。”对于宫承佑的这种情感,对他而言,是喜悦的,也是陌生的。更何况,他只是在一个小说世界,最终会有离开的一天。
第27章 这个舔狗我不当了27
“需要我帮忙吗?”
卫汀洲愣了一下,系统死机之后,他虽然不知道离抒家具体是干嘛的,但是应该家底不差。只是宫家形势现在这么复杂,他摇摇头:“我现在还可以应付过来,都凌晨了,早点睡。”
看着卫汀洲离去的背影,离抒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弹琴,月光照影。
艾琳过来给离抒送早餐的时候,离抒已经坐在了餐桌边了。
“少爷,你昨晚没睡觉吗?”艾琳看着离抒发红的眼眶,很是心疼。
“睡了几个小时。”
苏西快步走进来汇报:“少爷,季辰已经跟着我们的游艇到达长海市了。”
离抒吃了一口莲子羹,吩咐:“多拖住他们几天。”
“是。”
“少爷,可是......”
“艾琳,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被打断的艾琳,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少爷,为什么一直帮那两个臭男人!
卫汀洲和丁秘书等了一会儿,艾琳和苏西才过来给他们化妆。
不过艾琳这次没有闲聊,快速地搞定了一切。
卫汀洲和丁秘书照例坐郑医生的车去医院。
“季辰去长海市了。”郑医生的消息相当灵通,“许柔这一周去公司的次数比之前加起来还多,还一直插手公司业务,好多高层都不满,找宫孟江,可惜宫孟江直接称病躲医院来了。”
“医院?”卫汀洲想到昨天宫鸿羽的奇怪反应,“郑医生,宫鸿羽的药物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还要一两天,但是按照你描述的情况,我问了医生朋友,大概率市面上没有这种即时药物。”
“那就许柔就更可疑了,或者我们可以偷偷跟踪一下她。”
“行不通。”郑医生否定卫汀洲的想法,“许柔很谨慎,平时身边总有保镖跟着,更何况加上一个手里不知来路的药物。”
“对啊,汀洲这太冒险了,再想想别的办法。”丁秘书也不认可。
跟踪许柔的计划搁置,卫汀洲和丁秘书心事重重地来到宫鸿羽病房,他们俩都做好了收拾屋子的准备,可宫鸿羽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节目,称得上乖巧。
但卫汀洲只觉得这一切都毛骨悚然,宫鸿羽的内在像是被抽空了,然后许柔重新给他安了一个全新的进去。
丁秘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机立断,“你去宫承佑的病房,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许柔肯定会去,我在这里守着。”
“明白。”卫汀洲和丁秘书对好暗号,敲晕了送药的人,换了一身衣服,敲门进去。
“进来,你是昨天那个人?”
“不想被她害死,就跟我过来。”卫汀洲目不斜视,放下药瓶,倒水。
宫承佑一下收敛了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你是谁?”
“卫汀洲。”
“我们认识吗?”宫承佑这句话,让卫汀洲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
“你在和我开玩笑?!”
“抱歉,因为车祸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宫承佑看着卫汀洲的眼睛,脑海里面闪过一个画面,快到他根本抓不住,只是那双眼睛没有化妆。
卫汀洲发觉宫承佑的表情不像作伪,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我们俩之前关系很好吗?”宫承佑努力回想。可每次总是努力到一半,记忆就开始模糊。
卫汀洲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情绪,悄悄把一颗药塞进口袋,嘱咐他:“没什么,你记住千万不要再吃许柔给你的药,她就是当初害你的人。”
虽然不知道宫承佑会不会相信他的话,卫汀洲还是义无反顾地说了。
宫承佑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我相信你,你快找个地方躲好,许柔马上来了。”|
卫汀洲想来想去,躲在了柜子里面,这个地方他应该可以看到许柔。
“承佑,宫总今天刚好有空,我好说歹说把他带来了。”
许柔领着宫孟江出现了。
卫汀洲仔细观察着宫孟江的脸部表情。
“承佑啊,好久不见,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一切都还好,哥,你呢?”
“我也都行,主要是公司有几个老东西一直嚷嚷,吵得人心烦意乱。”
宫承佑顺着宫孟江的话接了下去:“哥,你可以许总分担一下,注意自已的身体。”
“我当然知道。”宫孟江斟酌自已的每一句话,他知道许柔就在身后死死盯着自已,“就是因为许总给我分担了不少,我才想着给她一些股份。可惜,我名下的股份也不多。”
宫孟江宁可许柔给自已催眠了,宫承佑不接话,他浑身都开始冒冷汗。
“哥,你很紧张吗?怎么这么多汗?”
“没有啊。”宫孟江能感受到许柔越来越冷冽的眼神,汗越冒越多。
躲在柜子里的卫汀洲看到这一切,宫孟江和宫鸿羽不同,宫鸿羽是痴傻,而宫孟江更多的是恐惧。
是什么让他这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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