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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不落(近代现代)——天南夜灯

时间:2024-04-04 07:20:48  作者:天南夜灯
  以前,李耀康都是忍不住双手去揪着,贱兮兮说一句,“别笑了,笑得难看死了。”
  白远总是眨着委屈巴巴的眼睛,“很难看?”
  “这个么……难说……噗,逗你的,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太好看了。”
  现在手停在空中,收回去了。
  李耀康眼睛里闪烁厌恶。
  虚伪。
  白远自然是看到了,明明知道……还是忍不住问了,“康康哥哥,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李耀康一愣,薄唇紧抿,随即,又冷呵一声,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
  干脆懒得回答了。
  白远大概也知道自已问的不合时宜,慌忙片刻,又转移话题,笑着问道,“康康哥哥,你都来了,现在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比如,现在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地址?那次……”
  “我记得我说了吧。”
  “……”
  李耀康特地又咬清了每一个字,“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你的事。”
  白远僵硬了。
  李耀康烦躁着,随意看了看表,撂下一句: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快说吧。”
  “……没有什么话,我这次,就是想来见见你。”
  “现在你见到了,满意了,我可以走了吗?”
  白远又低头捏了捏手,李耀康蹙眉,白远抬头,还是冲他笑了笑,“可以了。”
  李耀康转身就走。麦色手腕上一根红绳随手臂晃动,在夜色空中飞舞。
  “康康哥哥!”
  “衣服送你,不用还。”
  “……谢谢。”
  片刻,李耀康犹豫着,还是回头了,“还有什么事?”
  白远只盯着那红绳,似乎更是为难着,那时间他要说些什么,又什么都好。他最后只喊出了一声:“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
  “……这我比你清楚。”李耀康看着白远在风中萧瑟的样子,冷哼一声,“还是管好你自已吧。”
  李耀康见白远似乎又说了什么,没听清,白远好像又笑了笑,抱着他的风衣,招手走了,黑长发在风中有些许凌乱……
  更烦,走得急躁。
  他沉稳了一年多,居然又在这件事上燥开。
  李耀康拐进墙角,重重锤了一下,“真是没用……”
  冰冷着,热闹着,两个孤寂。
  是逃避还是面对?
  回去,李耀康独自躺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
  又总觉得心里躁动,翻来覆去,到了地上,像个傻子,思考自已为什么会从沙发掉下。
  又想,为什么自已几年前会叫游鹤福瑞,福瑞大叔,福瑞哥,游鹤之前纵容过自已很多次,池哥也很好,但有时也会严肃。
  他一直以为,心慈手软的是池哥,但很显然,他错了,池哥是有理就理,不会法外开恩,最心慈手软的是福瑞哥,游鹤。
  而这里面就有一个巨大的bug,因为池哥听福瑞哥的。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了这个,他就学会耍小聪明,钻了这个空子,百试不殆。
  还有什么,福瑞哥是羡慕过结婚的,毕竟,那的确不错,福瑞哥那时总是在自卑什么,福瑞哥把他当小孩,以为他看不出,所以,在自已面前没有可能过多的掩饰,但恰恰不好意思,他一不小心太聪明,看出来了,哈哈。
  后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大概池哥也看出来了。也许,他们本该一早就结婚的。
  讨厌吗?羡慕吗?
  一开始吧,的确不太能接受。
  又可能是受大人影响,他福瑞哥那么好,他一开始,本不该那样对他,像是忘记老师教训的小学生,只是平白无故冤枉,跟风。
  他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悔,他本来一开始就不该那样对他,至少,相信池哥吧,池哥喜欢的人,怎么会太差?不能生孩子,就非要受什么天谴?
  谁规定的,为什么。
  福瑞哥,就是福瑞啊,池哥开心了啊,他们都开心了啊。人生一次,开心是多么难得……他们大概已经到了最好境界。
  羡慕吗,羡慕吧……
  不对,不该那样的。
  又是什么呢。
  哦,对对对,曾经,有一个小孩,在星空下许愿,是许了什么愿望,相同的,许了无数次,游鹤说过,自已有些像那时的他。怎么又往回想了,哈哈。
  一根细细红绳在手腕上系着死结,他安静了思绪。
  片刻,又急躁起来。想扯却扯不断。
  “早该给它剪了,怎么还没有剪下来?碍眼,真是碍眼……”
  李耀康又气呼呼去找剪刀,找了半天,一堆东西都被翻在地下。
  “妈的,像个傻b一样,上学上一年,自已家的剪刀都不知道放哪了?!”
  李耀康自嘲骂着。
  突然被绊倒在地,爬起来,用力踢过去,发现那正是剪刀。
  拿起剪刀,又看着那红绳,明明就在眼前,却迟迟下不了手………
  剪刀啪嗒一声落地,李耀康冷笑一声。
  12岁那年,他遇见白远,中间有一个奇怪的误会,误会破除后,不顾池哥提醒,还是把白远当亲生弟弟一样照顾。
  15岁那年,他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护着白远,只是那一次,近乎破格,他知道不对,却还控制不住地、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去帮白远……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情况不对时,白远走了。
  17岁那年,白远又出现在他面前,他高一筑近了一年的围墙,一下子被分崩离析。为白远,高二几乎在酒吧中沉迷了一年。
  那么现在……
  像是无意,又拿起了桌上那封信看了看。
  只是,重演一遍而已。
  就简简单单,随随便便。
  风啊,笑啊,杂铺店啊,小月亮啊,酒吧啊……
  是仔仔细细的一回。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折痕。
  静静地,像是过了不知道多久,深夜、黎明……
 
 
第3章 回乡
  风吹起了帷幕,没有落下。
  一切的开始,不过那个最普通的乡村向往……
  “马上要到了,别紧张。”
  “我没紧张……总不……跟前两次一样……”游鹤搓搓手,对手哈了几口气,又看向窗外。
  当高楼大厦被削成紧密的小楼房,当油柏大路换成了蜿蜒水泥路,就进村了。
  卫池又提醒道,“不会就让我来吧,别为难自已。”
  游鹤笑了笑,“你来干嘛?来冷场吗?”
  哪一次卫池不是三言两语让别人尴尬,本来别人就对当过教授的卫池有种崇拜,不好勾搭说些亲密粗语,就直接不说,光闷声吃了,哪一次又不是自已站起来敬酒扯别的话题掰过去。
  “那些话对你不好。”
  “都喜欢试探,我就陪他们玩玩。”游鹤轻松道,“反正我们回来就只是来看看老人家,办些正事的,量他们怎么说也就那样,笑笑就行,谁在乎?”
  “你不紧张就好。”
  “我没紧张!”
  “喵~”小月亮趴在游鹤腿上刚醒,对着游鹤叫了一声。
  游鹤摸抚着,小声附到小月亮耳边,“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啊,你可千万别紧张。”
  小月亮:“……喵。”
  游鹤点点小月亮肉嘟嘟的脸,“我们小月亮真乖~”
  小月亮:“……”
  小月亮又闭上了眼。
  沿路上,可以看见春天长得茂盛的油菜花田,零落几个小孩牵着老人手在路上蹦哒。
  “大车子来了哟——靠边点!”还有几声这样悠久不腻的嘱咐。
  孩子们银铃般笑声在空中肆意飞扬,配上一只摇摇摆摆大白鹅和……一只摇晃尾巴大黄狗。
  那只大白鹅被孩子们跑着赶了,只剩一只大黄狗朝他们车边追边叫个不停。
  游鹤看着大黄狗,犹豫着问,“这狗……我要下去,它不会直接扑上来吧。”
  “不知道,好像没见过。”
  “什么?你没见过?你们村的你没见过?”游鹤后面又不安念叨几句,“完了完了……这不会真是哪里跑来的疯狗吧?”
  “可能是我回去少。疯狗倒也不至于……”
  “靠,它居然都贴着车门边上了,还追,还追!”游鹤拉上玻璃窗,贴在窗口看,“卫池,开快点!我就不信它还能一直追着车门跑。”
  卫池笑着摇摇头,“不行,里面人多了,路又窄,容易出事。”
  “汪!汪汪!汪汪汪——”
  游鹤:“那怎么办?”
  卫池:“我来开门。”
  游鹤:“咬你也不行啊!”
  卫池噗嗤一声又笑了。
  游鹤:“还笑!这狗一旦咬上,你没打上疫苗就直接废了!”
  小月亮又睁眼,扒在窗口看那只大黄狗,对着大黄狗喵了一声。
  游鹤小声安慰小月亮,“别怕,它是咬不到你的。”
  “喵……”
  进大场地了,卫池把车靠场边停下来,戴上手套,解开安全带就要开门。
  “诶诶诶!”游鹤慢慢从思考方案中回神,见状起身想阻止,可卫池已经开门下去了。
  那只大黄狗一下跳起来蹭卫池,卫池双手稍微抵触一点,一步一步向远处迎去,到另一边场边慢慢蹲下来,抚摸着大黄狗。
  大黄狗看起来很享受,只是游鹤看着卫池是戴着手套的,就有点点想笑。
  都是养过小月亮的人了,还有洁癖,手法也不熟练。
  果然,卫池是表面看似平静老手,实际是小心翼翼地、以非常慢的速度向旁边后撤,游鹤直接笑喷了。
  卫池抬眼与他对视,游鹤也非常热情大方地给了个飞吻,卫池低头无奈笑笑。
  游鹤抱着小月亮下来,打开后备箱,提出一堆东西就进小屋了。
  屋里,一身着黑色加绒棉袄老妇人见他来,挽了挽一头整齐银发,筷子放下,连忙从大堂穿出来,高兴地拉着他进去,“来这么早啊,吃早饭了吗?要不进去一块吃点,饭菜还热乎着?”
  “不用,我们吃了。”游鹤笑着摇摇头,把东西放下在庭内,“唉真是,不用您麻烦,走吧,进去吃。”
  游鹤馋扶着老妇人慢慢往里面走。黑漆的木椅木凳在眼前摆开,昨天下了场雨,石墙外角长着青苔,堂外还种着几株娴雅的浅色兰花。
  淡淡的古朴、芳醇却不浓烈。
  像卫池身上味道……
  每次这样看几次,总觉得莫名温馨,游鹤情不自禁笑了笑。
  这里看着,似乎就看到了卫池小时候住在这里的样子——
  在这里静静地读书、写字、看花……
  吃饭?
  漆黑的圆木桌上有一个男孩,低着头,只看到那一动一动小脑袋。
  游鹤着实愣了一下。
  “诶,怎么不走了?”
  “这……”游鹤看着那个方向。
  老妇人一下就悟了,连忙笑道:“哦,忘了介绍了,这是康康。”
  老妇人慈祥看着那边正大口大口吃饭的黑瘦小男孩。“这康康啊,听话又聪明,还很懂事,经常过来帮我做些事,我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小男孩外着一件深蓝色大衬衣,里面穿着毛衣小袄,还是显得有些单薄,抬眼看见游鹤后,深麦色又混着泥土的脏脸上皱起了眉,黑亮眼眸又如小兽般直盯着。
  “唉,康康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可怜这孩子……”老妇人说着,又看向了游鹤。
  “小鹤啊……”
  游鹤回神,“……嗯?”
  老妇人问道,“你们在那边忙不忙啊?”
  完全不忙。
  之前卫池一直在那里陪着他养伤,目前还都空闲着,现在他身体好些,才准备出来。
  游鹤委婉道:“不是很忙。”
  老妇人又问:“你们年轻人真的不忙吗?”
  “额……还好,现在还算是放假嘛,就相对轻松一些。”
  “不忙啊……”老妇人欲言又止。
  “嗯,您直说。”
  “就是,后面可不可以把康康接你们那住个几天?就住个几天,让他去外面看看,再多叫小池陪陪他,教教他……”
  “阿婆!”小男孩突然喊声制止了。
  老妇人笑了笑,脸上皱纹都显得慈祥,“这孩子挺努力的,都指望他也能考出去呢……能考上小池的学校最好不过。”
  “阿婆阿婆!”小男孩脸有些冲红。
  “好好好,我不说了,真是……”老妇人又慈祥地看着游鹤,“你觉得怎么样?”
  “这……”游鹤看着康康,“这还是要看他自已意愿,去那里,可能要适应……很多东西,要做好心理准备。”
  康康不服看着游鹤。
  游鹤还是微笑打了个招呼,“嗨。”
  “艹你妈的,还有脸再回来,瞧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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