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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鲛人不在猫猫食谱上(玄幻灵异)——云山有意

时间:2024-04-04 07:29:30  作者:云山有意
  听栖是笨蛋小猫,但是偶尔还是会聪明一下的。
  他一旦走出来了,顾息对他而言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听栖张开手,搜刮半晌,在顾息面前释放了几缕妖力。
  他虽然在相允凝身上修炼到睡着,但前面总还是有点成果的。
  ……虽然也只有几缕。
  但向顾息证明一些事情,便也足够了。
  顾息盯着听栖手里的那几缕盘旋的妖力,整个人抖如筛糠,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顾息猝然抬起头来,血红的双目恍若噬人的野兽,他死死咬着牙,几乎已经感觉不出口腔里的血气了: “……你骗我。肯定是相允凝偷偷输送给你的妖力,肯定是。”
  何曾听说过天生灵骨没了之后,还能够自行生长起来的?
  这就跟砍断手脚脑袋它能自己长出来一样离谱。
  这种违背自然道法六界规律的事情他根本闻所未闻,怎么可能就恰好出现在了听栖的身上?
  ……听栖为了刺激他,可真是什么昏招都能出。
  听栖歪了歪头,索性让手里的妖力飞了出去,绕到了顾息的身边。
  相允凝在听栖身后站了这么久,如今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他同样也放出了一缕妖力,跟在了听栖妖力的身后,落到了顾息的身边。
  听栖一向不喜欢自证,就如同他被骂白眼狼的时候,也不会解释或细细掰扯谁给的恩情多与少。
  但是现在不一样。只要能打到顾息的七寸,他乐此不疲。
  听栖的妖力是淡淡的赤色,也许是因为稀少的缘故显得轻薄无比,相允凝的妖力则更为浑厚一些,整体呈现深海般的幽蓝。
  听栖的妖力飘到顾息面前,在他眼前晃悠两圈,然后倏地勾勒出了一只简笔画的小猫,随后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顾息的鼻尖上。
  顾息鼻尖一痛,已经渗出了几滴血珠。
  听栖妖力身后的那股幽蓝小尾巴则没有这么客气,上去就直接狠厉地扇了顾息一巴掌,将他骤然扇倒在地,痛呼出声。
  这两缕截然不同的妖力,就算让一个三岁稚童来看,也能分得清是不同的东西。
  而只有顾息,他捂着脸倒在地上,心中隐约的猜测逐渐成型,可是他依旧不肯相信: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剖给我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再生!”
  顾息呼吸开始急促: “你骗我。”
  见顾息已经开始索然无味地重复一些无用的东西,听栖便知道自己目的达成了,也懒得再与他浪费时间。
  临走之前,听栖忽地停顿下来。
  玄衣男人走在他的身边,苍白骨刺浮在他的周身,依旧蠢蠢欲动。
  相允凝偏过头,看着听栖垂下眼眸,轻轻说道: “师兄。我不欠你的。救命之恩,我从一开始就想拿天生灵骨来还的。”
  顾息眼睫一颤。
  听栖最终也遵守了自己在心中暗暗许下的承诺,即使在顾息同他刀剑相向的时候,也将最后剩的那截天生灵骨给了顾息。
  就算顾息对他有再大的恩情,听栖自认为也已经彻底还清了。
  也许是天道也颇觉不公,亦或是在当初听栖自己把天生灵骨递给顾息的时候,天道将其判定为在遭受生命威胁之下被迫做出的自愿行为,因而即使在顾息没有真正剖到天生灵骨的情况下,也将天谴降在了顾息身上。
  至于方才剖顾息内府灵根的行为……纯粹是想气死顾息给相允凝报仇。
  气死了,谁允许他这么欺负冰冷鱼的?
  喜欢灵根是吧?
  全给你剖走。
  相允凝不好意思剖没关系,那是他给的,顾息甚至都用不上了,他还不能剖了?
  总没有这个道理的。
  那堆因为天谴而开始腐烂的灵根待在顾息的体内已经毫无用处了,即使其中还含有一些听栖的天生灵骨,也无济于事。
  听栖剖不剖掉,都拦不住它最终腐化成一滩血水。
  顾息从此只会沦为彻彻底底的废人,再也无法修炼,寿命大幅锐减。
  “对了。”
  听栖说完还想再说,偷偷觑了一眼相允凝的表情,见他没有不耐烦的神色,甚至还恰好对上了相允凝偏头看过来的眼神,于是便稍稍放心了一点。
  听栖蓦地转过身去,看着浑身战栗发抖,恍如疯子般的顾息,轻声说道: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有一个兄长。”
  顾息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是在笑,轻蔑又无声,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现在这个结局你还不满意么?”
  听栖能逃出来,全是因为他的兄长替他填了那条命,以命换命将他送了出来。
  顾息以前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即使是到了鱼死网破的现在,听栖都依然认为如果让自己再重回两百年前,将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重新经历一遍,他也一定会再次沉沦,上当受骗。
  他曾经失去过相依为命的兄长,又再次得到了相依为命的师兄。
  师兄就和兄长曾经做过的那样,给过听栖无微不至的爱,让他能够活成如今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
  听栖曾经是真的很感激顾息,把他当自己的第二个兄长来看待的。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也没有了再如何仔细解释的必要。
  他们已经沦落到了如今这般,非要要拿到对方最痛的伤口并且再次撕开才肯罢休了。
  “我曾经有一个很爱我的兄长,我也曾经拿你当我的兄长一样看待。”听栖轻轻说道, “可是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你把曾经拥有过我的真心并且轻而易举地给我造成痛苦而感到洋洋得意,你以为你是我的至亲之人,你以为你的爱对我有多重要,你收回了我就会痛苦不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替代品。你以为你能给我造成多少伤害,可事实上不过如此。”
  你只是一个永远也见不得光,拙劣的替代品,一个他睹物思人的替身罢了。
  相允凝听懂了听栖的意思,冷淡地收起了周身漂浮着的苍白骨刺。
  “会有很多人爱我。我的天生灵骨会长回来,拥有不可小觑的修为。你从小长大修习的宗门会向着我,逐放你。我会过得很好很好,而你,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某个过客罢了。”
  “你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废人,然后看着你最恨的人拥有你没有,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爱,修为,师长,朋友,至亲。”
  果不其然,顾息的脸色开始可怖起来了。
  可以说,之前所有的肉/体折磨都不如这一次让顾息来得更为伤筋动骨。
  顾息双目瞬间血红,他似乎是恨极了,从地上抓着那把血迹斑驳伤痕累累的匕首,哑声说道: “你去死——”
  那把匕首将将要往听栖身上扎去,然而顾息全身的血液几乎要流干,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刺杀听栖了,顾息没走两步就因为毫无力气地骤然跌倒在地,连手中的匕首都摔了出去。
  顾息撑着手,似乎是想把自己撑起来,然而他尝试了几次,最终都颤抖着手臂摔在了血泊黏腻的地面上。
  他如今,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临走之前,那个浑身披头散发,血迹斑斑倒在地上的人,冲着听栖的背影哑声说道: “……你的兄长,已经死了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来找听栖一次。
  听栖撇了撇嘴。
  至亲确实没有,至亲是瞎编的。
  只是如果可以,他确实也想兄长回来的。
  听栖有些难过地心道。
  顾息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疯狂地心想:
  说得这么好听……还至亲的替代品呢。
  他曾经没了兄长,如今没了师兄,连什么替代品估计也是编来骗他的。
  ……听栖永远都得不到至亲的爱了。
  在至亲这一方面上,听栖永永远远,都会留有遗憾。
  而这遗憾,也有他顾息造成的一部分。
  这,就够了。
  顾息阴暗地笑了起来。
  ————————
 
 
第26章 兄长
  顾息最终交给了凌霄宗来处置。
  他的洞府内部经过多日的洗礼,已经变得极其不堪入目,因而在顾息被逐出宗门的时候,便已经一把火彻底烧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顾息一个失去灵根的重伤废人,要怎么活下去,那就看他自己了。
  听栖管不着,也不想管。
  等他彻底圆满了,再来找找看,看看顾息是否还活着,还活着的话就朝他狠狠炫耀一番。
  听栖走在相允凝身边,朝天伸展着双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叹气: “冰冷鱼,你也太好欺负了。”
  相允凝扬眉,一时之间神色微妙。
  他好欺负?
  谁能欺负得了他。
  但是考虑到听栖方才少见的锋芒毕露,相允凝还是并未反驳,话锋一转,说道: “那你保护我。”
  听栖眼前一亮,说道: “正有此意。下次遇到危险,躲我身后!”
  相允凝微微勾唇,道: “好。”
  听栖想了想,天马行空地说道: “冰冷鱼,那要不然,下次你变成鱼,给我揣着?”
  相允凝: “……”
  相允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听栖越想越觉得可行,一下就搭上了相允凝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祈求地说道: “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吗冰冷鱼?”
  “……”
  这怎么答应?
  相允凝缓声说道: “我是鲛人,半人半鱼的鲛人,并非全是鱼,原型也不小,你如何揣着?”
  他变回鲛人原型之时,加上尾巴的长度,甚至比他如今的身高还要高上不少,小栖……揣着他?
  那大抵得是个难以想象的恐怖故事了。
  听栖丧气地说道: “好吧。”
  不能让相允凝也体会一下被人揣着走,不用受累探个头就有吃有喝有摸摸的生活,听栖真是太遗憾了。
  *
  相允凝虽然没能及时困杀李寻,但是李寻的神魂依旧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重创。
  他的神魂本应当是半透明的神魂体,但是在阳光之下看起来却与正常人的血肉之躯并无不同。
  李寻胸膛大幅度地起伏,气得几乎想把眼前所有能看见的东西都砸了。
  他在莲间域蛰伏了这么多年,对天生灵骨计划得如此周密,莲间域主的怒火和天谴都落在了顾息的身上,他本来可以浑水摸鱼地将天生灵骨彻底取走,然后完美脱身。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顾息那个废物又半点不成器,把他快要成功的计划全给毁了。
  阴暗的山洞里面,只有洞口处落进来了几缕光亮,再往深处走,眼前便是全然的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过李寻如今是魂魄之体,不必借助光亮也能看清周围的景象,没有正常人会产生的生理需求,所以即使山洞里什么都没有,也并不碍事。
  就在此时,一道悠闲的嗓音突兀响起: “居然还带着伤回来,碰上硬骨头,撞得头破血流了么?”
  “真难见啊,”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你居然也会有今天。”
  李寻呸了一声,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怪异的脸终于稍稍冷静一点,他看了一眼里头悠然盘坐的人,复又恢复了往常那副胜券在握的淡然模样,呵呵笑道: “你不会觉得你那好弟弟过得很好吧?他可是被剖掉了天生灵骨,差一点就重伤死掉了呢。”
  “……”
  然而那人并不买账。
  李寻抛出来用以刺激他的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足够多了。
  他搭着手,盯着李寻的目光宛如死人,笑得冰冷: “差一点?也就是说,你也差一点就拿到了天生灵骨,而且……还被人重创神魂,打上神魂烙印,随时都有被找过来寻仇的可能,对么?”
  李寻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这人即使无法离开狸弦域,也能够像掌控了全局一般,猜得如此精准。
  李寻嗤道: “收起你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吧,当初你替他死在我的手下,还能借我魂灯修成魂魄道,那算你走了狗屎运。如今你寄生在我的魂灯里残存苟活,我被杀死,你以为你能活?”
  那人扬眉,修长手指轻轻敲在太阳穴上,啊了一声,笑道: “我早就死了,能不能活当然无所谓啊。你能不能活……你也无所谓吗?”
  “……”
  李寻冷冷盯了他半晌,说道: “你这次再死,可就彻底魂飞魄散了,你一点也不想看一看两百年后的听栖过得怎么样么?还是说你要让他看着你再死一次?”
  李寻忽地凑近了,在那狐裘大衣,半躺搭手的男人的耳边低语道: “你不想让他再见一见自己魂牵梦萦的兄长,不想让他知道你还尚有一缕魂魄苟活,却连一面都见不上,最后还要看着你就这么彻底魂飞魄散,徒留遗憾么?”
  听吟苍白的手指拢了拢领口的狐裘,半张脸埋进雪白的狐裘之中,只露出一双上挑的桃花眼,道: “我只知道你为了一只小猫的天生灵骨筹划两百多年都拿不到手,最后还被人重创神魂,只会在这里无能狂怒。”
  “以及,”
  他轻轻抬起手,角落里那盏灰扑扑的青铜灯里微弱的火苗便骤然黯淡了一瞬。
  李寻瞳孔一缩,感觉到心口一阵锐痛。两人的魂魄同时虚幻了一瞬,脸色似乎变得更苍白了。
  半晌之后,青铜灯里的火苗才晃晃悠悠地重新燃了起来。
  他们共用一盏魂灯,同生同死,李寻杀得了他,他同样也能杀得了李寻。区别就在于,他在乎小栖的命,而李寻在乎他自己的命。
  听吟掩唇轻轻咳了几声,不妨碍他笑吟吟道: “都说了,不要试图威胁或激怒一个疯子。你该庆幸这个疯子还有一个弟弟活着,所以暂时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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