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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主角当反派队友后(玄幻灵异)——闲弓

时间:2024-04-04 07:36:03  作者:闲弓
  单从这两点来分析,这三徒弟大概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刺头。
  不过墨行舟并不在意这个,据他所知,他的四个徒弟中,有三个都是从正道叛逃出来的。
  倒是很符合反派小分队的身份。
  荆澈到底是犯了什么禁忌,墨行舟并未打听出来,不过猜也猜得到,原主也不是傻子,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来接近他,还赖在魔宫里不走,想也该知道是居心不良,不处处刁难才奇怪呢。
  当务之急,是要离开魔宫,尽快找到系统,弄清楚剧情。
  在此之前,须得保证反派小分队所有成员的人身安全,以免谁提前作死而影响了后续剧情走向。
  其实,304作为一个和总部失联的主角激励系统,给出的要求一直都很宽泛,底线两条:一是反派的行为要合情合理,二是不管怎么样任务完成度最重要。
  眼下千仙盟会在即,断不能错过这次合理行动的机会。
  他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折下了最后一片琉璃瓣扔进了空茶盏,随意问道:“他们在哪?”
  迟岸猛地抬头,诧异地看他一眼。
  墨行舟只当没看到这个眼神,微微歪头,修长的手指扣着石桌面,笑吟吟地又问一遍:“迟护法,本尊问你话呢?”
  刚来的时候顾忌这位如影随形且法力高强的大护法,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不得不支开他暗地里修习魔尊的功法,现在嘛,就算被看出不对劲又如何,他虽然没有魔尊的记忆,但也已恢复魔尊的实力,难道还怕他一个不成?
  实际上,在从迟岸的角度来看,就是尊上非对三少主出手不可了。
  这种情况下,不如以攻为守,他低头回禀,“三位少主行踪不定,目前只有三少主一人在魔宫。”
  终于说到了关键,墨行舟敛眸,按捺住眼中欣慰的情绪,说:“让他来见我。”
  “这……”迟岸面露为难之色,“尊上您忘了,您亲手把他锁进了乱魔阵,乱魔阵乃魔域最深处的囚牢,百年来只锁过三少主一人,除您之外,无人能踏足。”
  ……
  桑洲,万俟城。
  与魔宫一山可观四季的奇景不同,这里的四季按时轮转,白天黑夜泾渭分明。
  此时太阳已落入西山许久,夜色深浓,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见人烟。只有一条街道传来几声空灵的低语,仿若鬼魅的歌声。
  雾紫裙摆摇曳在青石板上,每移一步,便像是有一朵水芙蓉轻盈盛开。
  可是伴随着寂静中唯一的乐声,画面却说不出的诡异。
  簌簌簌——
  簌簌簌——
  嗒嗒——嗒嗒——
  不远处传来某种木头有规律地敲在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遮着面纱的紫衣女子停住脚步,微微偏头,似有似无的歌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忽然间,月出乌云,朦胧月光浸破浓夜,巷道中黑雾乍起,两道黑影闪过,分别从后方和右方以极其迅疾的速度扑过来!
  女子眼眸微眯,手腕一动,三枚细长银针从指尖飞出,闪着幽幽的冷光,带着冲天的杀气,直直射向暗处屋顶!
  叮——
  两枚银针同时没入木头中中,留下两只白点。
  背对着明月,高大魁梧的人影落在地上,覆着楼落漪纤细的影子,她冷淡抬眼,对上木傀儡那双煞白空洞的眼睛。
  “咯咯咯——。”
  一道清脆的笑声。
  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扒着高他两倍的木傀儡,探出一张纯真无害的脸庞。
  曲寒星歪着头靠在傀儡胳膊上,调皮地眨着眼睛,眉心一点红砂,明艳难当。
  “二师姐,这次接了你三枚针,是不是说明我的功力最近大有增进哪?”
  楼落漪冷傲地抬抬下巴,“等你能接我十面芙蓉的时候,再来说这话。”
  她扔下这句话,抬脚便走。
  “诶师姐!”
  叮叮叮——
  又是三枚银针,没入木傀儡身体里,贴着曲寒星的面颊。
  楼落漪寒声道:“别跟着我。”
  曲寒星什么时候听过谁的话,他又忙不迭地跟上,“师姐,我开个玩笑嘛别生气,你是去救三师兄的是不是?”
  “救他?”楼落漪轻嗤一声,淡声吐出二字,“不值。”
  早提醒过他尽快离开,却还是留下当魔头的金丝雀,这样没脑子的人,哪里值得她费心?
  曲寒星不置可否,他招呼了傀儡变小,塞进腰间的袋子里,亦步亦趋地跟着二师姐:“那你是去?”
  “千仙盟会,”楼落漪眼中闪着疯狂的偏执,“我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第2章 荆澈
  墨行舟独自一人踏上长长的阶梯,一路蜿蜒而下。
  迟岸说的最深处,还真是物理意义上的最深处。
  乱魔阵里重重叠叠套了七十二道专克邪魔的阵法,摆放了数不清的法器,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魔气的波动,甚至由于很多阵法和法器是从各路仙门手里抢来的,隐隐还弥散着一层淡淡的灵力。
  这三徒弟是犯了多大的事才配得上这样规格的监狱?
  魔族的功法路数在这里根本不能用,墨行舟一边徒步下行,一边默默在心中数着台阶。
  越往下越不见天日,唯一能照亮的东西只有墙上悬挂的古老壁灯,数到第三千阶的时候,终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台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后面有一扇铁门,依稀可见昏黄火光。
  上个世界是个校园本,阳光灿烂的日子过久了,突然看见残暴血腥的场面可能会有一丝不适,墨行舟走过去之前还专门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可是当他看到石室内的情境时,表情却还是有那么一秒的怔忪。
  石室很小,一览无余,墨行舟一眼就看光了所有的布置。
  一人,一床,仅此而已。
  没有想象中阴森可怖的环境,反而干净整洁得不像话。
  房间里的人看着比自己年轻几岁,头上未戴冠,墨发尽数铺在身后,映衬着一张清隽的脸苍白无比。
  他紧闭着眼睛,端正地坐在床边,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级的沉稳。
  荆澈。
  要说整间屋子里唯一不整洁的,只有他的衣服,洁白的布料上有好几道口子,像是在两方力量的大力争执和撕扯之下而产生的裂痕,看得出来衣服被主人认真打理过,但是那些裂口真的遮不住。
  仿佛知道来人是谁,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十分抗拒的姿态。
  明明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墨行舟却觉得他周身萦绕着凌冽的寒气。
  不配合的刺头。
  墨行舟在心中默默作出此评价,不过这个刺头的形象倒和他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他想象中的三徒弟,应该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叛逆少年,至少不该这么嗯......仙气飘飘?
  不过片刻,墨行舟便换上了那副飞扬跋扈的表情,用不怀好意的语调缓声道:“徒儿,为师来看你了。”
  床上的人没动,紧闭的羽睫却轻轻颤了颤。
  墨行舟知道他听见了。
  他轻笑一声,“别这么紧张,好徒儿,本尊是来放你出去的。”
  床上的人还是没睁眼,看来以前是被这种话术骗过。
  没那么好糊弄。
  墨行舟垂眸,正思索着怎么说才合理。
  床上的人忽然猛地睁开眼睛,飞身朝他扑过来,紧握成拳的右手,不由分说地袭向他的要害,带动锁链声哗啦响。
  墨行舟心中早有防备,抬手格挡,却还是被他一拳震得手臂发麻,两人在这里都被压制,大打架只能肉搏,可是荆澈并不死心,抬起膝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他的下盘,他吃了一惊,点地后退,可是荆澈利用脚腕上的锁链绊住了他,与此同时右手隔着衣料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拉向锁链的范围之内,左胳膊卡住他的脖颈,骤然发力,将他掀翻。
  即将被荆澈掀翻在地面上的落地的一瞬间,墨行舟看见他右手上藏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那刀剑锋利无比,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脖颈,他瞳孔骤缩,手肘猛击对方的右边肋骨,荆澈闷哼一声,刀子慢了一瞬,就是这一瞬间的误差,墨行舟一手撑地,以一个极其巧妙的姿势把压在身上的人反扑在地,局势瞬间扭转。
  刀子硬生生刺入地面半寸。
  墨行舟一脚把刀子踢到墙角,将他的双臂举国头顶扼制在地面上,冷笑着掰正他的脸,问了一句在荆澈听来意味不明的话。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嗯?”
  对上他的眼睛,墨行舟一愣。
  他原以为会看见一双愤恨无比、满目怒火的眼睛,可事实是那双眼睛冷漠无波,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口古井都要深沉平静。
  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墨行舟缓缓松开了手,从他的身上爬起来。
  荆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样子不当算对方才的行为作出半点解释,仿佛这是什么心照不宣的见面礼节。
  他冷眼看着他,薄唇微张。
  “放我出去,条件呢?”
  他的音色也和这个人的外表一样冷,几个字眼咬得如碎玉落冰,让墨行舟心尖忍不住一颤。
  可表面上他只能秉持着想象中的魔尊人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邪性十足地闷笑起来,“条件?怎么,要本尊请你才肯走?”
  荆澈长眉轻轻拧了拧。
  他问的“条件”,意思并不是要挟魔头给他好处,而是在问魔头既然肯放他出去,又要自己拿什么条件来换,按照魔头恶劣的性格,若是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肯定又要被他作弄他一番。
  可是墨行舟这等狂妄自大之人,怎么会理解成前者的意思?
  他变了。
  从他今日出现起,荆澈就有一种和以往很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他以为墨行舟误解了他的意思时,墨行舟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侧。
  “本尊要做的事,”他手指轻轻点上了荆澈的脸侧,沿着眉尾往下滑,声音带着淬毒的轻柔,“从来不需要理由。”
  指尖触摸上皮肤的一瞬,墨行舟说话的热气也全数落在耳畔。
  荆澈触电般地站起身跳出去一大步,浑身的肌肤都泛起强烈的不适感。
  “别碰我!”
  他怒视着他,毫不掩饰恨意和厌恶。
  想多了,这魔头半点没变,还是一样变态!
  魔头缓缓收回手,他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眼眸看着荆澈,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但墨行舟内心却很不解。
  只不过演戏上头,一时兴起摸了把脸,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荆澈站起身时动作太大,衣领松开了些,打眼一瞧,有些和肤色不太一样的痕迹。
  墨行舟刚注意到,荆澈就已经将衣领拉的严严实实。
  墨行舟笑,“那是什么?”
  荆澈不说话,神色似有恼怒。
  他认定墨行舟是明知故问,故意羞辱自己,冰刃一样的眼神戒备地盯着他。
  可是他唇色和脸色一样苍白,整个人看着快要虚脱,这个表情根本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啧,”墨行舟不欲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同时注意到的,还有荆澈脚腕上的锁链,原主弄得这,要不是身份和地点都不对,还真跟豢养什么不听话的金丝雀一样,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锁链,问荆澈:“自己能取下来吗?”
  “......”荆澈抿着唇。
  你觉得呢?
  墨行舟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眉毛扬了扬,唇中轻吐出两个字:“废物。”
  荆澈:“?”
  饶是荆澈被他折磨惯了,也被这流氓式评价气得心中窝火。
  墨行舟去解锁链,胳膊才伸过去,荆澈就往后退了一步。
  墨行舟动作顿都没顿一下,一把将他的脚腕拉过来,“哟,戴上瘾了?”
  荆澈浑身僵着,没说话。
  法器认主,墨行舟三下五除二便将锁链解开。
  他拿在手上甩了甩,发现还挺好用的,放在这里锁人真是大材小用,随手收进了储物袋。
  荆澈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踏出过这个房间了,他活动了一下腿脚,抿唇望了望一眼看不到头的石阶。
  “上得去吗?”墨行舟也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
  别说荆澈了,三千阶啊,他自己都有点发愁。
  荆澈没理他,他走出去几步,在原地顿了顿,突然顾虑什么似的,又走到另一侧开始爬楼梯。
  墨行舟也不恼他无视自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一系列行为。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适才是打算飞身上去的。
  乱魔阵抑制魔气,决计施展不出一丝魔族术法,那么他刚刚打算用的,只能是他曾在仙门时学到的东西。
  这阵里一直飘荡着一缕似有似无的灵力,他能感知到,荆澈应该也能感知到,那么他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遮掩自己能施展仙门术法的事实呢?
  难道荆澈误以为他不能感知?
  墨行舟边爬楼梯,边将这乱魔阵里的阵法挨个看过去,看得太仔细,险些撞到前头停下来的人。
  他一手扶着石壁,停留在原地喘息,墨行舟能看到他汗水浸湿的后背。
  清瘦,单薄,肩胛骨的轮廓隐在打湿的衣料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清晰可见。
  这小子怎么这么虚?
  墨行舟内心隐隐担忧,好歹也是小魔头之一,照这样下去,将来怎么跟主角团分庭抗礼?
  墨行舟:“这就不能走了?”
  荆澈咬咬牙,接着往上。
  又走了差不多五百阶,荆澈再次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浸湿了额边黑发。
  墨行舟在抱着胳膊,歪头笑吟吟地问:“师尊背你上去?”
  荆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咬牙切齿,拒绝地斩钉截铁:“不用!”
  墨行舟撇撇嘴,怎么整的他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转念一想,对于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而言,他大名鼎鼎魔尊一只,可不就是洪水猛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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