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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主角当反派队友后(玄幻灵异)——闲弓

时间:2024-04-04 07:36:03  作者:闲弓
  可是没用,即便没人再帮助过刘阿妈,可是厄运还是像瘟疫一样蔓延,整个镇子都像是弥散着厚重的灰尘,憋得人喘不过气。
  “你们这镇子归哪家仙门管?”墨行舟适时问道。
  这话一问完,他发现氛围变得古怪,好几个看着还算和善的渔民脸色都变臭了,甚至有人偷偷啐了一口唾沫。
  “柳杨剑派,于是镇长便差人给柳杨剑派递了求援信。”
  剑派?
  墨行舟看向荆澈。
  那和映山剑宗会是什么关系?
  荆澈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他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回望过去却接上和墨行舟的视线,立即冷着脸撇开头。
  墨行舟瞧他这个反应,觉得甚是有趣,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徒弟这么不待见他,那怎么行?干扰他反派小分队团结的行为可要彻底纠正。
  “可是柳杨剑派的人来晃悠了半个多月,说是邪祟除完了,谁料临走时自己反倒中了招,现在正躺在客栈里昏迷不醒呢。”
  渔民说道此处一脸一言难尽,大概也觉得这柳杨剑派来的仙长太草包了,然而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们给柳杨剑派传信,谁知他们连门派弟子都不要了,还要我们赔偿损失!”
  听到这,墨行舟很难得地从冰山徒弟的表情上也看到了一丝裂痕。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说来说去,结果竟然是被仙门给讹上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
  镇上来了贵客,白镇长闻讯而来,亲自将他们接到自家招待。
  小镇名为潜龙镇,据说不知多少代往上出过一位得道成仙的仙人,在世时便守护这一方海域的安宁,一日,有人他化作长龙入海,从此再无踪迹,小镇因此而得名。
  “他是当海神去了。”
  那个一语点醒梦中人的小女孩名叫月恒,是镇长姐姐家的孙女儿,长得浓眉大眼,圆滚滚胖乎乎的,性格活泼,一路上鱼干都顾不上吃,小嘴叭叭不停,“魁蛇计下巧脱身,抽筋剥皮炖肉汤。”
  墨行舟听笑了,逗她:“你听谁说的,仙人哪有这般凶残?”
  月恒不满地瞥他一眼,嘴里振振有词:“守得一方百姓安,怎可缺那狠心肠!”
  “倒是口齿伶俐。”
  白镇长哈哈笑了,说,“嗐,她都是听城里的说书先生瞎说的。”
  “不是瞎说!”月恒很生气,眉毛都竖起来,“我见过的!”
  小孩子痴言痴语,白镇长对她的话浑不在意,反而觉得外孙女可爱的紧。
  “我的小月儿啊,梦里见过的吧!”他一把将月恒抱起,架在自己脖子上小步跑起来,没几下就把小孩给逗笑了。
  “镇长瞧着一把年纪了,身子骨还这么硬朗呢。”墨行舟抱着胳膊走在后面,神色悠闲地四处瞧着,他瞥见身侧的人神情冷冷的,一言不发,便凑过去,“在想什么?”
  荆澈越过他往前走。
  他烦如今的墨行舟烦得很,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墨行舟挑眉,盯着前头冷漠无情的背影,思索片刻,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阿澈?”
  荆澈一怔,脚步都停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盯着那张过分昳丽的脸,眼神活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可是在墨行舟眼里,却是一只炸毛小猫。
  凶巴巴的,然鹅,没有任何威胁力。
  “不准这么叫我。”小猫如是说。
  “为什么?”
  “太......”
  他原本想说太亲昵了,但因为“亲昵”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而顿了顿,转眼便看见墨行舟眼梢带着的调笑揶揄。
  脸上顿时蒙上一层寒霜。
  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的思路走?
  “再敢这么叫,我杀了你。”
  “杀了我?”荆澈的表情和话语一向寡淡,墨行舟听见他说这话先是愣了下,然后闷笑起来,跟上去,“我不过喊得亲近了些,小仙长,好生不讲理。”
  真不知道他这狂劲儿跟谁学的,啧,还真像那么回事。
  照这样下去,迟早给他改造成一个有益于主角成长的合格反派。
  身后迟迟没有其他动静,荆澈狐疑地往后瞥了一眼,只见那人挂着一张欣慰的脸走在他后面,满眼老父亲般的慈爱。
  险些叫他左脚绊倒右脚。
  荆澈:“......”
  有病。
  ——
  镇长不愧是镇长,就是比普通人家阔气。
  墨行舟双腿往桌子上一翘,眼珠慢吞吞地转着,打量这间四角各镶着硕大夜明珠的堂屋,另一只手薅着边上盆栽的叶子。
  镇长安顿好月恒,进来瞧见自己高价购得的宝贝荼蘼被薅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尽力平复了心神,不动声色地将可怜的残花搬走,亲自为二人沏茶,“仙长,请。”
  墨行舟不爱喝,却喜欢这清香的气味,把那茶盏按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沫。
  这里没他什么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荆澈身上。
  荆澈端坐着,仪态高雅大方,日光透过树荫斑驳地打在他瘦削的脸上,薄薄的眼皮盛着光,从某些角度看过去,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
  “镇长有什么事?”
  他开门见山,镇长虽心中略感尴尬,但也免去了和他客套的心思,说:“想必仙长大人也听说了,实不相瞒,鄙人确实有事所托,请二位前来就是为叫醒那三个柳杨剑派的弟子,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还望仙长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走投无路?”
  荆澈下意识看了墨行舟一眼。
  魔头留在这里的目的,断不可能是为了当救世主。
  可是他猜不透,因为猜不透,所以愈发烦闷。
  “是,他们要天然的赤琉璃做赔偿,可我们哪来的那稀罕东西?”白镇长老泪纵横,看了眼荆澈,“我听闻开了仙窍的人都有仙识,仙识之间可以直接对话,那三个弟子是闭了五感,听不见外界呼唤才醒不过来。”
  “赤琉璃?”墨行舟手中动作一顿,眸子微挑,“要来何用?”
  “大约是要卖掉吧……这天然的赤琉璃也就是赤琉璃花,没什么用处,就是值钱,打磨成物件可供赏玩,是那些个富家子弟最爱的,寻常人家谁有这么一件东西,也要拿来当做传家宝。”
  白镇长说了一堆,墨行舟听进去的只有两个字——值钱。
  他屈指轻弹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堆成小山的赤红花瓣,美滋滋地弯起眼眸。
  果然值钱。
  ——
  夜晚,二人宿在镇长家里。
  镇长家里好几口人,只能腾出来一间空屋,徒弟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卧一张床榻,墨行舟在柔软的床褥上滚来滚去,对此表示十分遗憾。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墨行舟睡觉时呼吸细微而绵长,只发出很小的动静,隐没在悄无人声的夜里。
  朦胧月光透过窗棂斜照在墙上,轻柔地映出屋中人的影子。
  天生就是蛊惑人心的邪魔,所以才长成这样一副容貌吗?
  荆澈长身立在床前,盯着他俊美的脸庞,冷漠的眼睛染上寒色,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墙上赫然映现出一把匕首的影子,短刃朝下,闪着锋利的寒芒。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刀尖据他的眼睛不过半寸的距离,他只是羽睫轻轻颤了一下,唇间发出一声梦呓,便再次熟睡过去。
  匕首下移,毫不犹豫地刺入脖颈。
  熟睡的人吼间发出痛苦的闷哼,骇人的伤口处涌现出源源不断的魔气。
  荆澈脸色微变,嗡——
  脑袋好像被重物猛击了一下,再次清醒过来时,手腕上多了一条红色细线,另一头牵着窗边的墨行舟。他把玩着那把匕首,很感兴趣似的借月光观察木柄上的纹路。
  “好东西,”他冲荆澈笑笑,“专门压制邪魔的?”
  荆澈平静地说:“不是,专门压制你的。”
  “唔,”墨行舟很惊喜似的,“我面子好大。”
  “你不杀我?”
  “不杀,”墨行舟把匕首扔给了他,眼尾上挑,眸中含笑,“为师疼你还来不及呢。”
  荆澈没理他的混账话,接住匕首,下一刻便斩向空中,寒芒闪过,红线飘荡在夜风里,钢似的完好无损。
  他能感觉到这跟红线上游荡着不同寻常的力量,很......奇怪。
  墨行舟倏然来到他身侧,微一伸手,锋利的刃便割破了他的手掌。
  荆澈顿感手掌抽痛。
  墨行舟的手掌冒着汩汩鲜血,可是痛感却在他的手上。
  他略微惊讶:“归一绳......”
  归一绳,操纵者可以转移自身的感觉到另一人身上,这个感觉,包括死亡。
  “归一绳?”墨行舟品味一番,道:“好名字。”
  “洛洲樊家的宝物,怎么会在你这里?”
  墨行舟挑眉,一字一顿道:“不、告、诉、你。”
  当然是从积分商城里兑换出来的,怎么能告诉你呢?
  荆澈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攥,那力道快要把手心掐出血来,“你将他们灭门了?!”
  桌子被撞的哐当响,他声音骤然增大,一把揪住墨行舟的衣领,猩红的眼睛盯着他。
  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就像一只失了幼崽的野生动物,在猎人的枪下不管不顾地发狂。
  可惜这里没有猎人。
  “没有。”墨行舟收起了平时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神色少见的正经,荆澈也不知到自己是怎么的,竟然就因为他空口白牙两个字就逐渐冷静下来,那感觉活像是在头上噌噌噌燃了三把火,又噗一声全给灭了。
  墨行舟向下瞥了一眼,轻描淡写道:“你再不放开我……”
  月影下,似有密密麻麻的黑影极速爬行。
  两人的脸因为刚才的冲突而离得极近,说话时温热的鼻息都喷薄在对方脸上。
  “外面的那群怪物可就要进来了。”
 
 
第5章 黑潮
  黑潮。
  数不清的软体怪物向镇长家的方向蠕动过来,它们伸缩着粗软的触手,在道路上爬行,沿着墙壁攀岩游荡,像从四面八方涌来黑色潮水。
  小镇好像陷入一场沉沉大梦之中,清醒的只有外来人。
  屋顶上,一人长身立于月下,身负一柄银白长剑,那剑身好似覆着一层寒霜,流光暗涌。
  荆澈剑未出鞘,冰冷的眸扫过愈来愈近的黑潮,没有丝毫怯意。
  “镇长在试探我们。”
  “是,”墨行舟优哉游哉地支着下巴,趴在窗沿上笑看他,“不就跟你一样么?”
  手腕上的那根细细的红线圈忽然存在感变得十分强烈,荆澈噎了一下,不打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道:“他们都是人。”
  言下之意是,他不想杀。
  墨行舟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惋惜地说:“如果是在白天。”
  魔头的表情纯真无害极了,好像是真的在为他们惋惜一样,荆澈却从惋惜中听出了残忍无情。
  他与他四目相接,分明从那双怜惜的眼睛里看见了审判的意味。
  一股寒意沿脊背蹿上颅顶,迷雾团团的内心在此刻豁然开朗。
  墨行舟的种种行为看着都与之前判若两人,但他因为起疑去试探墨行舟的底线,又怎知墨行舟不是在试探他?
  不,不是试探,是考核。
  荆澈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五年前,想起他第一次去到魔域,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十七岁一统魔族的少年天才。
  那时是魔族统一后的第五年,仙门大动荡,不少被驱逐的修者逃到西极洲,想要寻求魔尊庇佑。
  魔尊向来只要最好的。
  刺眼的夕阳扎进眼睛里,荆澈跪撑着,斗兽场上满是鲜血断肢,敛华剑染透了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于精疲力尽中抬起头,他看见高处的主位上已经空了。
  极具压迫感的力量来到了身侧,踩住脆弱的脖颈。
  说话声轻蔑不屑,带着来自地狱的死气,“区区蝼蚁,也妄想当本尊的弟子?”
  那位音修喉咙里发出濒死的惨叫,魔头却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力度巧妙地慢慢碾着那细长的颈,直到他连声音也死去。
  “无趣。”
  咯吱一声,音修的头从身体分离,血珠喷涌,洒了荆澈满脸,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曾听过这位音修的声音,在很小的时候,在洛洲,歌声清雅悠扬,和着铮铮琴音,飘荡过仲春时节的满树飞花间。
  “你呢?”鬼魅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荆澈余光里多了一角红袍,不知是衣服原本的颜色,还是他眼睛里的血。
  剑被踢到手边。
  “再敢手下留情,他就是你的下场。”
  荆澈收回视线,眼神冰冷,望向蔓延的黑潮,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使力,握紧了剑柄,脚尖轻点,矫健的身体也如一柄利剑飞出,转眼间钻入那片黑潮之中。
  墨行舟,墨行舟。
  你到底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至少现在,他依旧囚困着他,又防备着他,叫他既做不成仙,也当不了魔。
  荆澈的身形迅疾而漂亮,剑招刚烈,如风如电,像一道白色闪电划破漆黑夜空。
  触手上有吸盘,分泌着粘液,如果不是惧怕敛华剑上的至纯灵力,怕是连剑都要被埋了。
  敛华剑速度很快,可是这恶心巴拉的玩意实在太多了,劈开一只能分裂成俩,砍断了触手,触手又长出一个新的怪物。
  荆澈不胜其扰,体力也在逐渐下降。
  他停下来,胸口起伏,微微喘息,眼眸扫过重整旗鼓的怪物群,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肉眼分不出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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