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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古代架空)——绝仁弃义

时间:2024-04-04 07:51:02  作者:绝仁弃义
  “疼吗?”魏弃之问我。
  我真想去夺他手里的腰带把他也这么好好抽一顿。
  我不回应,他也没所谓,接着跟我说:“疼就求我啊。”
  我终于压不住,冷笑一声,说:“求了就有用吗?”
  他魏弃之什么时候是个会因为别人求情就改变心意的人啊。
  但他可能真是醉了,说话不讲道理,竟也不管我和他认识这么久,我分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来和我说:“阿信求我就有用。”
  我哈哈大笑,说:“是吗,好啊。求您,饶了我吧,疼。”
  我不可思议地听到腰带扔落在地的声音。魏弃之俯下身,沉重的呼吸沿着我的后颈往下移动,他的嘴唇落在我的伤口上,硬起的东西抵住我的屁股。
  “有用吧,嗯?”他一边进,一边说。
  不是很疼,也不是不疼,和后背上的烧灼的疼痛比起来,不值一提。我攥着拳头,气息有些不稳。我说:“我还想求您别对我做这事。”
  就跟他要惩罚我这句话似的,魏弃之突然用力往里一顶。真他娘的疼,我叫出声来。
  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孙子良心发现!
  我觉得这次大概没指望爽过去了,正想把脸埋进胳膊里,咬牙屏息好好挨着,魏弃之突然抓起我的头,臂弯锁住我的脖子。
  杀气。他想杀了我。
  后来想想这情景应该挺好笑的,我脱了裤子,屁股里还夹着他的东西,他居然想就这个姿势勒死我?真是毫无高门公子的体面。
  我下意识地挣扎,拔他的手臂,接着我又觉得不对,不该对抗,就这么被他勒死了多好,反正看起来他根本不愿意放过我,死了正好不必在他这儿活受罪了。
  我松手了。
  我一松手,他也松开了我。杀气也全无踪影,去得比来得还快,叫我摸不着头脑。
  他阴冷的声音又在我耳畔响起来:“阿信,把头侧过来。”
  我知道他这么说话,往往意味着,对方要是不听,他就要弄死对方。
  我想,我应该赶紧被他弄死赶紧完事。但是我想得慢,动得快,而且当他手下这么多年,听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
  我一侧头,觉得不对,想把头再转回去,没得及,他抓着我的头发,嘴已经贴了上来。不仅嘴,我没留意咬住牙关,他竟然也不怕我咬他,直接把舌头伸进来。
  一边嘴上这样,一边还敢下面动了起来。
  *
  曾经,有同僚觉得就我傻,死忠心,这么听魏大将军话,多大人了连女人都没碰过,岂有此理,于是——送了我几本册子,带图带字。不是他送,我都不知道他们世家公子间还流传着这种好东西。翻了这册子,我才知道原来男女交欢不是只有抱抱舔舔,插插射射啊。
  但也挺叫我迷惑的。我当时看着画上那两个嘴对嘴的人,特别费解。下边文字是挺文雅的一段诗,大概就是天花乱坠地描摹他们怎么吸彼此的口水,含彼此的舌头。我就想,为什么啊,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啊,难道会爽吗?
  *
  反正我不爽,只是觉得很怪。魏弃之拿他的舌头舔我的舌头,舔我嘴里面。很重的酒气。
  和他上次只舔到我的牙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感觉。更像是他之前把他鸟塞我嘴里的感觉。不该在我嘴里的东西入侵到我嘴里。
  而这令他很爽。他亲得啧啧有声,插得更起劲,喘得更起劲。我觉得受了什么莫大的羞辱。我说不清为什么,我觉得也不是他这么亲我,这么操我让我觉得羞辱。这明明比拿皮革的腰带抽我好受多了。没那么疼,也不添新伤。
  我就是觉得不该这样,他不该这样对待我……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魏弃之终于吻够了,放过了我的嘴,抽插也缓下来,对我说:“别跟个木头似的,阿信。”
 
 
第13章 13
  别跟个木头……说真的,这话我在脑子里来回来去想了好几遍,才确定它就是我听到的意思。我真的……特别生气,又特别想笑。我不明白魏弃之,真的不明白——他娘的这个杂种想什么呢?我别跟个木头似的?
  我正要暴起,他却突然顶了我一下,好像是顶到他之前叫我特别要命的那个地方,我腰一下子就软了,两条大腿都是酥的。他是故意的,顶完后又抵着那个地方碾起来,伸手搂过我的腰,去揉我的东西。他就顶着那,我感觉只是随便碰碰,我就硬得不行。
  “你又不是没感觉。”他说,眸子黑得看不见光。
  这样,他又吻过来,呼吸急促。
  我明白了。我觉得受辱的是……他为什么一定要以这副对妾宠的姿态对我。
  他第一次那么对我,是疼,是不好受,可我知道他魏弃之小心眼,报复我惩罚我不会手软,他恨我到做出那种事羞辱我,我反感,不服,可也算是能接受。没办法嘛,打不过,逃不掉,认栽呗。
  可现在是……我不觉得他是抱着惩罚羞辱我的念头。或者说……我感觉不到,他正在恨我……我感觉到的是……好像他还念着什么情……
  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又不是……”我挣扎着在他亲吻和操弄的间隙把这句话说出口,“不是没有……”
  “嗯?什么?”他放过我的嘴,却不停下他下面的动作,变本加厉地往深了插,极有技巧地玩我的鸟,挑我,叫我失态,说出的话都成了一种媚叫。这声我自己听着都吓一跳,我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声响来。
  魏弃之,很得意,很满意,压着我更发狠了操。情动的好处就是什么疼都没有了。背上不烧了,屁股也不痛了。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出送入,还有种舒爽畅快的感觉。
  我渐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怪不得大伙都喜欢交欢,哪怕和男的也想做,这感觉太厉害了。我好像忘了我俩是谁,在哪,也忘了反感,羞辱。我心里只剩下这种畅快,这种爽。
  直到我射出来。
  魏弃之挤着我的龟头,把我射出来的东西涂满他的整个手心,接着拔出他的鸟,把他手心的东西涂到我屁股上,再就着这些东西重新缓慢地操进去。我射出来的东西帮他更顺滑的操我自己。我觉得头皮发麻。
  我听见魏弃之问我:“不是什么?”
  我还在咂摸着刚才那种爽,我的穴口还在一下一下收缩,格外鲜明地让我感觉着他怎么慢慢地进来,慢慢地抽出……但我最终还是找回了我本想说的话。
  “你又不是只能操我,”我说,“嫌我木头,就去操你那些真正的男宠。你当爷会乐意这么给你搞吗?——啊!”
  他的手指掐进我后背的伤口,我感到他的指甲在沿着我的伤口扣进我的皮肉之间。我惊恐地以为,他要这么硬生生剥我的皮。
  可他没有。他突然又把手指抽走了。一同抽走的还有他的鸟。
  他……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拂袖……拂袖而去?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14章 14
  我睡得不踏实,主要是后背太疼了,疼得没法睡熟,所以刘十九过来的时候我一激灵就醒了,瞧见她提着一个水桶和一个箱子朝我走过来了。我看着水桶里呼呼冒热气的水,水桶边搭的毛巾,心里一沉。虽然我搞不懂魏弃之干嘛那么气,但他恼了我,肯定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这水肯定是滚烫的盐水。
  果然,刘十九和我说:“大哥,大将军叫我来给您处理一下伤口。”
  我没受过这种罪,但也旁观过,受刑的人叫得别提有多惨了。
  我想,我还是能打得过刘十九的。
  可我又想,只要我打不过魏弃之,就没有意义。
  最后,我牙一咬,心一横,对她说:“魏弃之吩咐你做,我不为难你。你来吧,动作快点。”
  我脱下上衣,背对着她。我听见她走近,水桶落地。
  “大哥,您是不是以为……大将军是派我来折腾您的?”
  ……啊?
  她长长叹一口气。我听见她拧毛巾,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擦拭我的伤口。
  ……看来这孙子也不算是一点良心都么有。
  清伤涂药,实在挺无聊,而且也不太舒服,这里那里地疼一下。我实在是闷不住了。
  “你早看出魏弃之想让我做他男宠了?”我问。我想,这是我自己猜出来的事,她也不算告诉了我什么多余的话吧。
  但是刘十九不说话。
  行吧。她不说话,我也没法继续沉默下去。心里烦,就想随便说点什么。
  “他干嘛不找韩啸云,不找何纪安——干嘛非得来搞我——还是说他已经搞过他们了?只剩我——”
  “将军,”刘十九突然发话打断我,“魏大将军没有别的外宠。”
  “他可不像生手。没有?谁信啊!”
  可她又不说话了。
  怎么跟魏弃之似的,要不然不说话,要不然说了也叫人闹不明白。是不是因为玄衣营被魏弃之亲手调教,就沾染了他的习气?真够让我闷得慌的。
  “何必这么怕他,只要你不报告,他不就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
  “玄衣营是大将军的眼与耳,不会对大将军有任何隐瞒。大哥你还是说话小心点。”
  “我也没说什么不小心的话吧!”我生气。魏弃之爱教训我也罢了,怎么她也教训上我了?
  她不说话。我生气,也不愿再说什么。这么过了一会,她药也上好了。
  “这是涂后庭的——您就自己上吧。”刘十九给我一个小瓶。
  我接过药瓶,脸上烧起来。魏弃之让我自己脱了裤子趴着时,我没有这么脸红,现在被一个小姑娘点明我和他做过这事,倒叫我特别羞耻起来。姑娘面前啊,就算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毛孩子,还是魏弃之的耳目,毕竟也是姑娘。姑娘面前就更想要脸面。
  刘十九不愧是玄衣营培养出的,很会察言观色,见我不自在,便捡起我被魏弃之抽烂的上衣,说:“我去给您换一件。”
  偌大的囚室,又只有我一个人。
  我觉得心里闷闷的,很空,很难受。之前被关在戾太子的牢里时,也有这种感觉,但那时候很快就陷生死挣扎,饥饿和干渴盖住了这种难受。
  ……我想叫人陪着。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
  心里难受,懒得涂药,再说也不那么疼了,我倒头就睡。睡觉是真他娘的舒服啊!我觉得我睡了好久好久,直到闻到了烧鸡的香味。一睁眼,我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薄毯,魏弃之坐在我床边,冷冷地看着我。
  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香味就是从那飘出来的。
  我吞吞口水。但是看看他那副我得罪了他的表情。我觉得这蔫着坏的鳖孙更可能是来故意来馋我,而不是特意送烧鸡给我吃。
  “阿信,”魏弃之开口了,“我没有别的男宠,也没搞过别人。”
  刘十九那个小傻子,真是什么都汇报啊。
  我坐起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还看着我。他要我说点什么。
  啊?我还能说点什么啊?
  “哦。”我觉得头痛,“那……大将军还有别的吩咐吗?”
  “叫我子稷。”
  “哦。”我说。
  我突然又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些回忆跃进我的脑海,线索串联起来……
  我重新看向他。他皱着眉,抓着那个油纸包,凝神看着我,一副陷入苦战时看舆图想战术的表情……
  “你——”我说。
  可我又觉得不对。魏弃之之前明明——我当他那么久的手下,他明明一直都没有——明明一切的开端是我放跑了那个女俘虏,自己也不告而别,触怒了他,他想报复我——而不是——
  “阿信但问无妨。”他说。
  我问什么。我怎么问啊!你到底恨不恨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最终说,“我还有机会……”我想说给你效犬马之力,但感觉这样说太虚伪,我要就算真承他这么大情,他愿意原谅我,复我职,我也只是能做回原来那样,而不是因此就给他肝脑涂地。
  可我那么一犹豫,叫他的脸色沉下来。
  “我不会再放你自由,你死了这条心吧,刘良。”他说。
  虽然这不是我要问的……但这么说,我的问题也算得到回答了吧……我肯定是当不了将军了。
  所以魏弃之还是恨我的。嗯,也许他想让我当他男宠只是,呃,利用一下我残留的价值,我毕竟是他熟人,魏弃之多疑少信……呃,虽然我觉得谁嫖女的玩男的都不至于要知根知底才带得上床下得去鸟,但他魏弃之嘛……他一直都挺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这么胡乱想的时候,魏弃之又开口了,语气陡然缓和了起来:“阿信,你从此做我的男宠。我不需要很多人,只要一个,只有你就行。我会对你好的。”
  他说着,把手里的纸包递过来。我拆开,果然是新鲜喷香的烧鸡。
  我真的不懂他。
  “子稷,我曾经拿你当兄弟,愿意为你两肋插刀,”我说,“后来……后来我也不愿意帮着别人对付你,与你为敌。自始至终,我刘良自认都没有对不起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要是你气我那么轻易就离开,那么轻易又回来,全然不顾你的脸面和你对我一直的情谊——我向你道歉。我知道叫你原谅我,你咽不下这口气;可你也不是完全坏到底的人,一定要因为我死得很难看才顺意。”我把纸包递回去,“你一刀了结我吧,不要这么对我。你会叫我恨上你。我一直很希望,就算全天下人都恨你,我也不要恨你,你终究……当过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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