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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古代架空)——绝仁弃义

时间:2024-04-04 07:51:02  作者:绝仁弃义
  *
  那个被魏弃之剥了皮的人,干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在我们被派去牵制谋反的叛军的时候出卖了我们。我们本来是去偷袭,结果成了自投罗网。
  这要是端王那帮酒囊饭袋,直接全都送了。但我们啊,不是我们吹,我们就是比他们强,我们的兵就是练得比他们强。这么大的差距,这么明显的劣势,我们还是冲出了包围。
  但还是免不了一些折损……我去殿后,没逃了,被俘了。
  我被带到叛军的驻地。吊起来打,往水里泡,拿烙铁烫,烧红的针往手指头里刺。我当时无比庆幸,魏弃之那么多事我都躲了,闭眼了,不知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然后有个人就来了,命人把我放下,好生医治,仔细照看。本来也只是皮肉之苦,皮肉上的伤,几天后我就活蹦乱跳了,缠着绷带戴着镣铐被引到他的帐里。那时候他还没死,当然也没谥,皇帝都还没来得及下诏废他东宫之位。
  “杀敌为果,致果为毅,”太子对我说,“魏子稷的致果校尉,孤今日可算见到了。”
  他这一开口,就把我说蒙了。我知道我封校尉封的那个名号是致果,但他之前说的我都听不懂,杀敌怎么就为果了?致果这词怎么就义了?这时候他左右人凶神恶煞地说我见到太子为何不跪。我心里那叫一个烦啊。太子现在是逆贼,不能跪他,跪了就是跪逆贼,传出去要牵连我们全军。可太子还是太子,我是一个校尉,按他们这些人的礼,我还是该跪的,不跪就是以下犯上。
  我还没想明白,他们也不多给我点时间想。按着我的人作势要打,太子轻轻一抬手。
  “无妨。”
  最后我糊里糊涂地,也没跪,也没挨打,更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坐下来了。太子请我吃饭。
  *
  那顿饭吃得我那叫一个痛苦。首先是我手还疼着,而且铐也没去,左手右手一起悬着,扒个饭跟耍杂技似的。然后就是……一边耍杂技一边还得和太子聊天。
  太子夸我说,我最后就剩我一个在那打了,还能打得那么猛,打得那么凶,真是好厉害。
  我说,俺们当兵的都这样,您过奖了。
  太子夸我说,我主动留下来给魏弃之断后,舍自己的生机而留生机给魏弃之,真是好忠心。
  我说,倒也不是为了魏将军一个人,是为了俺们全军将士。
  太子夸我说……他夸得特别文绉绉,我愣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见我愣神,于是补充了一句,说我像荆轲一样义勇双全。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在下认识的人少——荆轲是谁,哪个营的?”
  后来我也拿这个问题问了魏弃之,向来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魏将军听了我的话,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捶了我的肩。他说我真够丢他的人,说他平时叫我多读书我不听居然连荆轲都不知道——什么哪个营的,那是个古人,有名的刺客,为一个贤名远播的太子去刺杀一个暴君。
  太子倒是很有涵养,当时没笑我,也没给我讲讲荆轲是谁,吃了几口菜,对我突然直言说:“段承宗放荡,魏子稷乖戾,而我看到您眼神澄明,行止端正,说话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这样的您在那样的人手下卖命,不会觉得与自己的天性相违背吗?您的忠义和勇武不过是让他们得以更方便地行施他们诡诈的阴谋。像您此次这番舍生忘死之举,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让奸佞小人继续他们狂妄的气焰,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指黑为白,蒙蔽陛下,谋害与他们作对的那些正直而且忠心的良臣志士。您眼见这样的事一再发生,不会痛苦吗?”
  *
  我第一次发现魏弃之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君子,是因为一个人的死。那是从中京来的一位前伯爵府的公子——他家老子被皇帝降罪夺了爵位,皇帝为表仁慈,只抄家没抄斩。他来从军,希望能靠立功让他家东山再起。他特意来投奔魏弃之,因为魏弃之好像算起来算是也是他姨夫的弟弟同时他姐的丈夫的表叔也是他堂姑的丈夫的族弟也是他舅公的外甥还是他早死的哥哥当初开蒙读书的同窗同学。
  魏弃之和他回忆了一番他哥哥。几个月后,魏弃之拿他当诱敌的诱饵。他带着一队百十号人,全送了。
  战场是死生之地,命整天悬在腰带上,死,我见多了。
  但我还没见过这样轻易地给敌人送自己人的人头。
  我去找魏弃之。他告诉我,这是某个大人的意思,他为自保就不能逆了对方的意思。他说中京都里端王与太子斗得昏天黑地。他问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那两个人里有一个会是未来的皇帝,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得罪谁都得罪不起,不让那百十号人送命,将来有人记恨起这事,轻则让他魏弃之一个死,重则让他全系将士都死。他不想为了一时的一腔义勇而葬送全营。
  他说:阿信,你要信我。
  *
  魏弃之,耍阴的玩奸的,我知道他和忠良扯不上关系。端王,大伙给他的评价是骄横放荡,长得有多好私底下就有多烂。
  “为他们卖命,是痛苦,”我说,“为您卖命,难道就不痛苦了吗?天底下哪一个做儿子的会像殿下您这样,私底下偷偷招兵买马,在丰收的时节起兵造反,攻打自己的父亲?”
  我听见唰唰的拔剑声。
  人家都说太子,儒雅敦厚,胸襟宽广,礼贤下士。我觉得都是被他手下衬托的。他身边的狗腿都太不儒雅敦厚,特别小肚鸡肠,我就说了个大实话也要对我吹胡子瞪眼。而太子——微微一笑,按下左右,示意一下他不生气,宽恕我的冒犯,他就看起来特别好了。
  “父皇受奸人蒙蔽,信了他们的谗言,欲对我不慈,我为人子,本当以孝奉亲,却亦人臣,遂只能舍孝取忠,起干戈之事。孤之所求非为登大位,而是——除佞幸,清君侧。”
  我当时真想和他说:端王和他的党羽年年都在你爹面前埋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你今天才知道要清君侧了?
  但这话就真不能说了。我只能默默地放下筷子,用眼神表示我觉得你说的都是屁话。
  太子也放了筷子。
  “如今形势,您想必也清楚。端王无能无德,卫王总角小儿。孤是皇后嫡子,掌印五年,监国三年,平反冤罪之臣,庇护忠良之士。这仗打了这么些时日,端王胜少而孤胜多。许多人已经悄悄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我懂,暗示我他赢定了,叫我不要给脸不要脸,得罪日后新皇帝。
  太子一拱手,继续说:“我见到您,知道您是个勇武忠义之人,是我的同道,愿放下前嫌,邀请您入我麾下。”
  *
  其实,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
  魏弃之人品不好,可他聪明。要是太子像他自己吹得那么牛逼,那么稳,魏弃之干嘛不去投太子,而要去投端王啊?
  所以太子肯定赢不了。
  *
  “殿下知道为人士卒,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我说,“将军命令了什么,就去做什么,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生死之间,不容半分犹豫怀疑,犹豫怀疑了就会败,就会死。我尊魏子稷是我的长官,我把命给了他,既然已经给了,就不会再临阵退逃,犹豫怀疑。”
  说真的啊,我真不是个忠诚的人,虽然人人都觉得我是。
  我不背叛魏弃之,不仅仅只因为他一直对我很好,没亏过我,更是因为,再怎么说,他比那些酒囊饭袋,花拳绣腿的人强。我看着他一次次带我们赢,一次次活下来,带更多人活下来。
  当然,我那时候更愿意形容为……我信他。
  *
  作者有话说:
  文言文翻译腔预警。
 
 
第8章 08
  那顿饭吃完后,我回到地牢里,太子也没杀我,也没人过来继续给我上刑,吃食和伤药每天都有人送来,还是之前的品质,没因为我拒绝了太子就亏待我。我的伤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之后就只有送饭的人过来。
  我听到周围有的囚室,有人被提审,有人在呻吟,有人哭,有人被杀……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少了,终于没有了。可太子也没派人来结果我,好像他把我给忘了。我寻思我确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被人忘了也是理所当然,忘了最好——但我这待着铐也逃不走的,每天还得靠人来送饭过活。
  我想到这里,就决定把每天送过来的吃食藏一部分。这玩意不是干粮,放了一两天就难吃死了。我这么坚持了一段时间,就要放弃的时候,送饭的人突然不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日子数不清,记不住。我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太子怎么样了,端王怎么样了。我的手被拷了这么久,两臂的肌肉都觉得酸痛。我吃着攒下来的馊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被有人再过来。
  我觉得要是魏弃之活下来,他肯定会来找我。要是他没活下来……那也没办法,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校尉,被人忘了困死饿死在牢里,也是正常。
  饭吃完了。喝雨水,捉壁虎。老鼠也吃得,虫子也吃得。除了找吃的,就是发呆。发呆想过最多的就是突围时,我去向魏弃之请命的那一刻。要说没有一丝丝后悔是不可能的,我就是因为那样做,才让自己受了现在这份苦。
  但我知道我一定会那么做,我当时根本不会多想。我知道我必须这样,他们都不如我勇敢,果断,不是我去,很难拖住敌人太久,不是我去,很难让他们有机会逃走。
  我知道魏弃之也会指我去……但我回忆着回忆着却发现,夜色下,头盔的深影里,魏将军听到我主动请缨,却没有立刻应允。
  我策马转得太快。再回忆也回忆不出他到底什么表情,我没看清。可是不知怎么,我渐渐感觉出,他那时候似乎是想拒绝我。因为他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他不希望我去。
  所以我就想,太子说的也不对,老子给魏弃之卖命,不舒服甚至痛苦,是有,但绝对不是只有痛苦。我知道魏弃之对我有情有义,我知道若弃公义仅论私情,他配我刘良拿自己的命去救。
  因为他也会来救我。
  果然,最后,我等到了他——
  *
  铁门的响动打断我的回忆,我抬头,看到魏弃之走进来。身后跟着恢复了女装的小子。小子低着头,默默地进来收拾食盒——我无聊的时候其实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把东西拿走就可以了。
  所以魏弃之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时候,刘十九已经拿好了该拿的,向大将军欠欠身。
  “属下告退。”
  就剩我和魏弃之。想到他之前对我干了什么,我就对这种独处非常不舒服。
  “阿信,在想什么呢?”魏弃之用让我更加不舒服的温和的语气问我。
  想你怎么从当初我觉得尚可忍受给你卖命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叫我失望至极的杂种羔子。
  “您提携我,我也为您卖过命,没有功劳,苦劳总有吧,”我说,“就算您恨我的背叛,要惩处我——干净利落地杀了我不行吗?何必这样折腾我羞辱我。”
  魏弃之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问我:“蜜饯喜欢吗?”
  “……”
  “阿信,不是不给你肉吃。你谷道受了伤,吃肉不利于恢复。”
  “你还有脸说——”我抬起拳头,锁链哗啦啦。我看着他的表情,却觉得心里发毛,竟然没打下去。
  他面含笑意,我知道这笑是什么意思——每一次,他诱导他的政敌犯错,而对方真的犯错,让他抓住机会扳倒他们的时候,他就会露出这种笑来。
  我放下拳头,不去看他。
  “阿信,”魏弃之却好像贴了过来,对着我耳语,“你也知道,我想对你干什么,就能对你干什么。我现在就要这样对你,我就是不想干净利落地杀了你,”他发出一串笑声,“你苦劳那么多,怎么舍得杀了你?阿信,你乖乖地在这里一直住着,当我的狗。我不会亏待你,你终归是我……最信重的属下。”
  我觉得我的耳朵被他的嘴唇碰到了,心里一紧,胃里翻涌,抬掌就向他劈过去。魏弃之却轻轻一闪,稳稳抓住我的手腕,简简单单化了我的攻势,借力把我摁倒在床上。
  “别动,阿信。”他说,“也别说话——你一说话,就让我想割了你的舌头。”
  他俯下身来。他含住我的耳垂,吮吸起来。
 
 
第9章 09
  我虽然没有过女人,但也看过一些画,做过一些梦。梦里的女人都看不清脸,头发披散在雪白的裸体上,我把她抱在怀里,很软。有一种冲动驱使着我,自然而然就知道该做什么——插,磨蹭,顶胯,揉捏,舔,咬,吸,吮。耳垂,乳珠,手指。在我射出来的时候,她总是就像雾一样化开了,我抱着我自己的床褥,裤裆里一片濡湿。
  我想要女人,想要娶老婆。魏弃之说我是他最看重的下属,我不能随随便便去娶乡野村姑。可是高门大户怎会轻易把他们心尖上的宝贝姑娘嫁给我这种出身的莽夫?谈过几桩婚事,从来没有一次顺遂,总是这样那样的原因就没成。
  我封了骁骑将军后,也有人说我——都是堂堂将军,也老大不小,就算娶不到老婆,娶个小的赶紧生孩子给自己留个后啊!可是魏弃之听见这话,一板脸,训我:天底下哪有家里没有正妻而娶个妾室的道理?
  魏弃之自己——他算是有妻子,其实也没有,那是很早订的娃娃亲,没过门那姑娘病死了,两家商议后,就按他妻子的身份给那姑娘下葬,好像是为了祭祀方便还是什么。后来又订了一门亲,结果戾太子之乱,那姑娘家归降太子,太子事败后全家抄斩。之后又订了一家,但是刚要送聘礼的时候,那姑娘和心上人私奔了,不知道去哪了。魏弃之本来也没对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姑娘多执著,这事闹腾了一段时日就过去了,没人提了。
  可是之后也没人来议亲了。这三段亲事后,有流言传出来说:魏弃之克妻。
  于是他也和我一样,一直没娶。他训我说没有正妻就不能纳妾,他自己确实是这样践行。
  我想,那就这样吧。我以后总能讨到老婆的。他也能。
  *
  魏弃之是男的,和我一样的男的,他的舌头在舔我,牙齿在咬我,嘴唇在蹭我,这样让我觉得很恶心。但同时,这感觉也很怪,就算我觉得恶心,同时还热,血往脸上涌。一股战栗的感觉从他碰我的地方窜到全身。他突然松开我的耳垂,伸出舌尖沿着我的耳廓一路勾上去。我觉得小腹一紧,如果不是咬紧着牙,我肯定是会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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