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老爷子好似是真的喜欢他,这也才不追究。
不过想想,他也猜到了虞乐为什么迟迟不动筷,看来自己白天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只是,虞乐太单纯了,爷爷怎么可能对饭菜动手脚嘛。
不过等吃完饭后,他就得赶紧把人带回房间。
反正他们明天也就回去了,只要今天晚上虞乐不离开自己的视线,那就不害怕老爷子得手。
吃完饭后,虞乐就被傅言辞带回了房间。
“你洗漱之后,想睡觉就先睡觉,我和爷爷还要商谈公务,估计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傅砚辞带着他一边上楼,一边说道。
虞乐点点头,他也没有任何去处。
“除了我,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知道了吗?”
这是第二次了。
傅言辞到底是在防备什么?
这按理说来,他不就是在自己家吗?
“元帅,难道爷爷的城堡有什么坏人?还是、您担心我给您丢脸?”
傅砚辞站在房间门外,闻言瞬间凝眉。
“没有的事,别多问,该睡觉就睡觉。别忘记了,合约当中说过,不能违背我对你的命令。”
虞乐心里不爽地“啧”一声,都说豪门城府深,看来傅砚辞在这家里或许不受宠?可资料上也不是这样说的啊。
“我知道了,那我到时候就自己先休息了。”
虞乐扭头走进身后的房间,门被外面的傅砚辞拉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之后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确保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他才松口气继续观摩身处的环境。
不知道在这个傅砚辞曾经住过的对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虞乐翻了屋里的所有柜子,里面的东西在翻过之后,又被他整整齐齐地按照原样放了回去。
不过一顿操作行动下来,什么收获也没有。
他还是得想办法进去家里的书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傅砚辞还没有回来,虞乐已经洗完澡准备休息了。
只是突然之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虞乐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两个小女佣。
“夫人,您是准备休息了吗?按照惯列,我们需要进来点熏香。”
虞乐记得傅砚辞的吩咐,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婉拒道:“是的,我刚要准备休息……熏香、是做什么用的啊?我应该不需要……”
“少爷有轻微的失眠症,睡觉之前都会点熏香。”
虞乐都还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有些尴尬地挠头,“这样啊……那你们给我吧,我来给他点就好。”
“夫人,熏香是特质的,需要特定的点香手法。而且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来操劳吧,打扰夫人了。”
虞乐脸颊通红,微微侧开身,羞愧占据了理智,一下子全然忘记了傅砚辞说的话。
“那你们进来吧……”
虞乐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看着女佣们一番操作下来,果真是他弄不来的骚操作。
就是说,谁家好人点个熏香还要念类似咒语一样的东西啊……
“打扰夫人了,还请您好好休息。老爷说过了,明天不用起太早,自然醒就好,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放松些,不要太拘束。”
女佣们说完就撤下了。
虞乐等到她们走掉之后,才凑身贴近看了看正在冒着青烟的熏香。
由于突然的凑近,他还不小心地一下吸入了一大口,猛地朝后退几步,白皙的手捂着嘴咳嗽。
味道很好闻,是那种淡淡的檀木香,不过刚刚因为自己的失态,不小心呛了一下。
虞乐把傅砚辞有失眠症的这个特征暗暗记在心里,或许会对以后的计划有所帮助也说不一定。
他只是有星星点点的困意,倒不至于立马睡着,可是为什么一沾上枕头,整个人顿时变得更加昏昏欲睡。
他撑起眼皮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冒烟的熏香,小嘴嘟囔道:“不愧是加了咒语的,效果来的这么快……”
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同时,一缕急不可察的灼热陡然袭上小腹,又从小腹窜到全身,白皙的额头流出热汗,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虞乐睁不开眼,眼皮像是被人灌了千斤铁一般,只能不安地动动。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现在的灼热难耐,却阻止不了这股灼热的蔓延。
“乐儿、乐儿。虞乐,你还好吗?”
是有人、在叫他吗?是谁在叫他?
好热,真的好热,像是被人丢到了沙漠一样,口干舌燥……
好奇怪……
“虞乐,你醒醒,你……你的信息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浓?难道你的发情期到了吗?”
什么?发情期?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他就说,怎么感觉这难耐的灼热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原来是发情期啊。
等等!发情期?!
沉重的眼皮终于撑开一道小缝,朦胧的眼睛里映入一张布满担忧的脸。
好像是、傅砚辞?
但是他为什么蹙着眉头啊,表情看起来还有一点紧张……
虞乐伸手攥着傅砚辞的衣领,整个人拱起身直直朝着傅砚辞的胸膛贴过去。
“傅砚辞,是你吗?你身上、好舒服……我好喜欢……”他喷洒着热气呼唤眼前的人,声音软软糯糯,像是甜甜的冰糖葫芦一样。
傅砚辞在听到虞乐直呼自己姓名的时候,呼吸一滞。
瞬间喉口发紧,空气中又全是虞乐的信息素,这满屋的桃子味令他的理智在崩坏的边缘疯狂徘徊。
Alpha标记Omega,这是刻进Alpha骨子里的信号。
此时此刻,面对有些神志不清的虞乐,他的身体叫嚣着、催促他标记眼前发情的Omega。
“乖乐儿,你发情期是不是到了?”他在隐忍、在确认,要是虞乐点头,他一下秒估计就会直接把他拆吃入腹。
虞乐攥紧了手里的衣服,身体用力地拱着、蹭着,难耐地呢喃道:“不知道……应该是……傅砚辞,我好难受啊……好热……你帮帮我……”
傅砚辞喉结干涩地滚动两下,“我会帮你……”
“那你快点。”虞乐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快点啊,我真的好难受……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乖乐儿,我会彻底标记你,这样也要我帮忙吗?”
“要……求求你……”
虞乐可能真的是热糊涂了,只知道用力地点头来表达自己愿意。
傅砚辞薄唇露出一道柔情的笑,紧接着,空气当中的桃子味慢慢参杂着另一股更加浓郁冷冽的味道。是刺鼻的烈酒味,在空气中波动的时候有点呛人,不过因为有了桃子味的中和,烈酒显得不那么烈了,合成的味道沁人心脾。
铺天盖地的快感淹没了虞乐的理智,他只知道听从身后人的命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唔……”
傅砚辞也十分不好受,压低声线说道:“乐儿,我……爱你啊……”
可每每一到这种关键时候,虞乐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傅砚辞拉过被子盖在虞乐身上,遮住那一身泥泞的痕迹,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抬脚朝着床尾走去。
他掀开熏香的盖子,里面的东西已经燃烧完,只剩下一圈灰色的形状。
傅砚辞低身凑近闻了闻,很快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怪不得虞乐的发情期突然来的这么早、这么快、这么急,不用想也知道,还是自己爷爷动的手脚。
老爷子想抱曾孙的愿望是拦也拦不住,有时候他都怀疑,最后的那个筹码是不是因为老爷子的私心才加上的?
傅砚辞走到窗边,虞乐的发情期算是过去了,只要完成标记之后,发热就会逐渐褪去。
他点燃刚刚顺手拿上的烟,放在嘴边猛吸一口,回头看着沉睡的虞乐缓缓吐出一圈圈蓝白的烟雾。
他其实很少抽烟,也可以说几乎没有。
只是得不到满足的身体,不能继续在昏迷过去的虞乐身上发泄,不得已才拾起这不怎么碰的玩意儿。
抽了两根之后,傅砚辞走回床边,双手横抱起虞乐去到浴室,仔仔细细地给人清理过之后,又细心地给他擦干全身,然后才回到床上拥着无意识的虞乐沉沉睡去。
第17章 只是各取所需
为什么眼前会这么黑?感觉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这黑暗看起来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虞乐继续在无边的黑色中摸索前行,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不知道脚底下藏着什么,只知道往前走就对了。
远处突然出现点点亮光,白色的亮光由远及近,不一会儿,白光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光虽然亮,却只能照着自己周围,四处依旧漆黑一片。
他伸手触碰白光,猛然之间,白光四散开来。
无边的黑色一瞬被照的通亮,可这亮光只维持了短短几秒之后,又恢复了黑色,同时,身前的白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一阵冷寒陡然从身后袭来。
虞乐猛地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却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冷凛。
“是谁……”他拔高语气,试图给自己壮胆。
一声冷笑立于耳边,虞乐全身一颤,细白的手臂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你是谁?”
“怎么还问我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随着陌生的话音落下,无边的黑色褪去,光明凌驾于头顶之上。
虞乐也终于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低头一看脚底,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些类似于水一样的液体正在慢慢爬上他的身体。
他连忙环视四周,却看不见刚刚在他耳边低语的人。
迟来的害怕涌上心头,他顿感不安。
脚边的冰凉感还在不断地向上蔓延,这种阴暗的潮湿有一种熟悉感和畏惧感。
不行!要远离……远离这里!
他不想,再回去那地狱一样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
在虞乐最后的呐喊中,他被冰凉的液体包裹住,窒息感令他面显苍白,眼神惊恐。
“不要——”
虞乐一哆嗦,猛地睁开眼。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乐儿你就一直在颤抖,是做噩梦了吗?”
还沉浸在恐惧当中的虞乐,被傅砚辞心疼地抱在怀里。
他听着沉稳的心跳声缓了一会儿,才又慢慢推开傅砚辞。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们完成了彻底标记。”
闻言,虞乐一瞬握紧了手,指甲狠狠陷入手心里,刺痛直达心脏。
虽然早做了准备,但真到这一刻,心里隐隐泛起难受,像被蚂蚁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不痛,却难以忽略。
“我隐约记得应该是、我那不准的发情期突然提前了,不过我不太记得过程……”
“没事,确实是发情期提前了。”傅砚辞说道,“乐儿要不要继续休息一下,再睡会?”
虞乐清澈的眼睛里还充着未褪去的惊恐,看起来格外令人疼惜。
全身很舒爽干净,除了肿胀之外,没有任何的难受之处。
他抬头看傅砚辞,无厘头地说:“元帅,合约结束之后,我们终将要分开的……所以、所以还请元帅不要对我这么好。”
傅砚辞的脸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早上睁眼的一瞬,看见踏实睡在自己怀里的虞乐,心里的缺口被填满,整个人犹如身陷天堂,看着虞乐恬静的脸庞,他身心格外愉悦。
虞乐醒来之后,面露的痛苦和害怕令他心疼,他把人抱入怀里,试图这样来安慰自己的妻子。
可虞乐在跟他开什么玩笑?什么叫“终将要分开”?
还有那该死的合约,他都是看在虞乐的面上才愿意陪他玩一玩。
现在看来,他似乎是真的把那张白纸黑字的东西当成了承诺,当成了远离自己的筹码。
他是以为完成上面的条款之后就能离开自己了?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终于把少年带到自己的身边,又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他再次离开?
但现在,还没到坦白一切的境地。
傅砚辞面色阴沉地起身,“这么说来,我逾矩了——”
“乐儿。”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你倒是活得通透、活得明白。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只是各取所需,不应该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虞乐本应该松一口气,因为目前的走向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呢?
傅砚辞很快穿好衣服,转身猛地拉住虞乐的手腕,把他整个人从床上捞了起来,另一只大手握住他光滑的腰肢。
如烟如雾的热气萦绕在耳畔,手腕的疼痛令虞乐微微蹙眉。
“虞乐,你是害怕爱上我吗?”
这话犹如恶魔低语,虞乐身形一僵。
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无地自容。
“还请元帅、先松开我的手,我有点疼……”
躲闪的眼神、被人拆穿之后怯弱的语气、欲拒还迎的身体……
虞乐,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自己的心?
五年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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