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虞乐还是被傅砚辞标记过的Omega。
这使得他对傅砚辞信息素的敏感度比以前更甚,他的身体像认主一样熟悉了这抹烈酒,呈现出最原始的臣服本能。
黑暗之中,他被男人压在身下。
脸颊传来疼痛,竟是傅砚辞一口咬在了上面。
“疼、好疼!”
“唔……”
傅砚辞伸手捂住虞乐的嘴巴,他现在不想从这张诡计多端的嘴里听到任何声音。
“乐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你不该离开我。”
“你离开了我,我会变成一个疯子。变成疯子之后,你就会看见我的那些丑陋,你会害怕、会逃离、会躲避,所以我不想让你看见那些肮脏东西,我们……就像刚结婚一样,甜甜蜜蜜的不好吗?”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你知道我为了让你嫁给我,努力了多久;你知道我为了拥有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为了减少你的害怕,我一直都压抑着自己。”
“我生怕下手重点就会毁掉你,我爱你、爱你啊,爱你爱得不知所以,爱你爱得没有缘由。”
傅砚辞的话语像是催化剂,虞乐只觉得脸上的伤口更疼了,他呼吸开始不顺,身体的反应让他厌恶。
“乐儿,你是间谍吗?”
这话变成了导火索,虞乐一下被点燃,但他只在心里默默燃烧。
他在黑暗里摇头,后又想起这样傅砚辞看不到,哑着声音否定:“我不是、不是……”
他在挣扎,在试探,现在最重要的服软,是让傅砚辞心疼他,是赶紧离开这间黑色密布的房间。
然后,他就逃。
傅砚辞发出冷笑,寒意刺破了黑暗。
虞乐能感觉到傅砚辞离开了自己,不过很快,那人又回来了。
什么声音?
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挥舞着,牵扯着空气流动发出让人有些悚然的声音。
惴惴不安期间,虞乐被人猛然拽起翻了个身,脊背顿时落下一鞭,皮开肉绽的疼让虞乐瞬间瞪大了双眼。
“啊!”
傅砚辞、在打他?
前一秒还和他说着深情告白的人,转身就用鞭子鞭笞他?
“疼……”
又一皮鞭落下,恶魔浩浩荡荡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乐儿,说实话,你——是间谍吗?”
虞乐双手揪住了类似被子的东西,使劲拽着,他摇头,言语错乱,“不……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你乖点,这是惩罚。”
傅砚辞手起鞭落,虞乐并不知道,其实傅砚辞手里的鞭子打在人的身上并不会皮开肉绽,只会高高肿起,但会生出皮开肉绽的错觉,疼痛感很大,会让人影响深刻。
“乐儿,说你爱我,承认你爱我,好不好?”
可能因为虞乐爬着移动的位置,新一鞭落下的时候,擦着他的腰侧落在一旁的床上。
落空之后,傅砚辞撩了把头发。
头发太长了,该剪了;人也不乖,早就该好好管着,不应该惯着的。
他精准地握住虞乐的脚踝,把人用力拽回身下,利用着身体的优势压了上去。
虞乐顿时疼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横流,交错在一起,一张白皙的脸花的不成样子。
“不要、不要……”
这一刻,虞乐无比地痛恨这副Omega的躯体。
恶魔依旧在发言:“你知道的,我一向舍不得你疼。”
虞乐的求饶声响彻余下的半夜,最后神志不清地晕了过去。
傅砚辞把他从床上捞起来,亲自抱着去浴室清洗干净,最后把人放在墙边,双手铐上镣铐。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黑布,轻轻蒙上虞乐的眼睛,打的结不紧,却保证不会被轻易扯掉。
黑暗密布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束光,之后光就消失了,短而急促。
整个安静的环境中,一下只剩下虞乐孱弱的呼吸声。
*
傅砚辞回到主卧换了身衣服,原本的那身上面沾得有虞乐的信息素,虽然他很喜欢,但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出现。
他刚换好衣服到楼下,昨天晚上已经被敷衍一通离开又复返的监察部人员焦急地等在楼下。
帝国元帅身边出现间谍,这可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是不容儿戏的!
见傅砚辞下来,他们站起身,为首的男人低着头说道:“元帅,我们已经在全国搜捕您夫人的行踪,同时也在调查夫人生前轨迹,如果您想起什么细节,也可以和我们说一下。”
傅砚辞越过人群坐在沙发上,腿顺势翘起来,皮革的靴子隐隐反射着光。
“我的夫人不可能是间谍,会不会是情报有误?如果真的是情报有误,我希望发出这条举报信的人能受到制裁。”
“毕竟我和我夫人的感情虽然偶尔不和,但我们的爱是毋庸置疑的,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我——很爱我的夫人。”
“这样的爱,具体表现在,我可以容忍他每次的小吵小闹,甚至低身祈求他的原谅。”
“所以,我希望你们秉公执法,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同时也不要给坏人任何一个可趁之机。”
监察部的人藏在衣服下的身躯瑟瑟发抖,他们都畏惧眼前的男人,能在这么年轻就坐上元帅位子的人,不仅只是智力超群,还需要狠厉果断的心。
这个位子不止要靠功勋,还要靠血淋淋的骷髅头。
“是,我们知道,我们一定尽快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尽快还元帅您和夫人一个清白。不过要是夫人真的是……”
“那自然会由我,来亲自处决我的爱人。”
“我虽然深爱他,却也深爱脚底下踩着的这片土地。”
众人见此不敢继续说什么,匆匆告别之后立马离开了别墅。
傅砚辞收起脸上的怒气,叫来一旁的刘管家。
“后院的东西,还在吗?”
“已经被取走了,那人也离开了帝国。”
“去找老头子,然后想办法把一切都往逃走的那个人身上引。”
刘管家低着腰点头,“好。”
末了,他又接着问:“那夫人……”
傅砚辞眸色暗淡,“从今天开始,夫人的一切饮食都由我负责,我要是不在家,你们也不能擅作主张。”
刘管家欲言又止,眼看着两人的感情刚要出现转机,却不曾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管夫人怎么样,眼里的爱意是不会欺骗人的。
“我们会谨记您的吩咐,少爷。”
虞乐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醒了睡、睡了醒,眼睛被一层黑布包裹着,黑色吞没了他。
心里建起的防线逐渐面临瓦解,他害怕黑,害怕这里,害怕陌生的环境。
他受过严格的训练,按理说并不会屈服于目前的状况。
但他有心忌,五年前的炼狱就是他的噩梦。
他不怕黑,但他怕密不透风的黑。
他仿佛又置身于逃不脱的炼狱里,耳边传来一声比一声还要大的血滴落地面的声音。
他听见了呼救,听见了生命消逝,听见了Alpha和Omega令人恶心的交/合。
又开始了。
无人救他,无人在意他,他堕入无边的黑暗,恐惧堵住呼吸道,整个人呼吸不上来,他快要死了。
他就像死了一样。
理智在崩溃的边缘疯狂徘徊,在即将伸出去一只脚的时候,黑布上投下一片光晕。
一阵脚步声靠近了他,他闻到了饭菜香。
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道不能违抗的命令:“张嘴。”
虞乐紧抿着唇,头垂着,双手耷拉着。
下巴被用力掐着,第二道命令下来了:“乐儿,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虞乐怂了,光晕里面出现一张看不清的脸,满面春风,笑得温柔,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不敢承认的心动。
他张嘴了,嘴里被喂了一勺米饭混着肉,很好吃,入口即化的口感,是他最喜欢刘叔做的那道红烧肉。
吃完之后,一只大手抚上唇角。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唇边,点到为止,立即抽离。
“乐儿,你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虞乐张张嘴,“元帅……求求您,放我离开这里,或者您给我一盏灯也可以,不要、不要任由我被黑暗吞噬……”
傅砚辞少有地无视他的可怜,语气残忍,和刚刚温柔喂饭的模样大相径庭。
“乐儿,乖点,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我去洗个澡就来陪我的宝贝。”
在虞乐的惊恐中,“啪嗒”一声过后,灯熄灭了。
黑暗顿时又笼罩着他,刚刚吃饱的肚子好像又饿了,在幻觉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不要……”
傅砚辞言出必行,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蒙住虞乐眼角的黑布湿了一圈,泪痕晕染在上面,泪水沿着破碎的小脸往下掉。
傅砚辞体内的恶魔破壳而出,重见天日的他只知道衔咬住身下猎物的脖颈,占有他,征服他,在他身上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记号。
他有多爱虞乐,就有多痛恨虞乐想要离开他的心。
他想拉住虞乐,可下意识表现出来的举动只会把两个人越推越远,但他不会后悔,只要得到虞乐,一切就都值得。
虞乐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夜,男人总会在他快崩溃的时候出现,先给他温暖的拥抱和轻声细语的安慰,之后就是狂风骤雨的掠夺。
他陷入痛苦和欢愉之中,他似乎拼命挣扎,但他的挣扎犹如棉花,软绵绵的,没有任何作用。
他被傅砚辞彻底驯服了。
但只要傅砚辞不在,不用黑暗驯化他,他就又变成那个清冷独立的虞乐,他是兰斯的间谍,他的任务是——潜入帝国元帅家中偷取图纸。
第51章 生个孩子
“乐儿,早上做的选择,现在该告诉我答案了。”
虞乐不敢看傅砚辞的眼睛,双眼迷离,“我们……该离婚了,我们之间、结束了。”
从你把我关到那间黑暗的房间里的时候,我们结束了。
你无视了我的渴求,无视了我的求救,那我也可以无视你的爱意。
“合约、还记得吗?”
虞乐迷离的视线撞入傅砚辞深邃的瞳孔里,他被吸附进去,挣扎无果、逃脱不了。
“那个不能作数……”
傅砚辞径直打断:“怎么不能作数?签字画押的东西,甚至具有法律效应,怎么不作数?嗯?”
奇怪!傅砚辞说话吐出来的明明是热气,可虞乐却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直达脑髓。
傅砚辞的手伸到虞乐的额头前,撩开他额前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的狠厉跑得干净,紧接着出现的是极致的爱意。
他像爱惜珍宝一样吻在虞乐的额头,离开之时,说道:“乐儿、不会真是间谍?”
虞乐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立即反驳:“我不是……”
傅砚辞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带着点沙哑和隐忍,“嗯,我知道你不是。”
“合约里缺的那条,我现在给你补上。”
虞乐瞪大眼睛看他,似乎是不可置信。
当时确实是说后期要补一条,他缺的那条已经补上了,但傅砚辞的没有补。
他在心里暗自祈祷:不会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比如留在这里什么的……
“乐儿,给我生个孩子,这就是最后一条的内容。”
傅砚辞顿了顿,转而把虞乐紧抓着床单的手握在手心里,接着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乐儿。我虽然是元帅,但是个没有实权的元帅。”
“老爷子说了,和你结婚,再给他老人家生个曾孙,军权就交给我,要不然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另择他选,傅家不缺能当家做主的人。”
“所以,我们之间的合约,可不能终止。”
虞乐还想继续狡辩:“那个……合约什么的,当时您不也觉得很勉强……”
“我什么时候觉得勉强?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就去看看爷爷,爷爷挺担心你。”
傅砚辞说着起身,既然你这么喜欢合约,那就用合约来留住你。
虞乐看着他起身,以为傅砚辞会离开房间,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竟直接背对着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虞乐还跪在床上,从他的视线看去,能看见傅砚辞后背上的斑驳抓痕,密密麻麻。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脸特别烫……
傅砚辞脱了衣服,又捡起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拿出手机,转身走到床头柜。
虞乐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健硕身体,猛地翻身背对傅砚辞躺下。
傅砚辞把他一闪而过的红脸颊收入眼中,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人就朝浴室走去。
虞乐身上的新陈旧伤随着他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泛起酸涩的疼痛。
脑海里全是傅砚辞手起鞭落的样子,他狠厉嗜血的眼眸犹如心魔一样挥之不去,他害怕那个模样的傅砚辞。
计划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他陷入了茫然,陷入了纠结,陷入了看不见底的深坑。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他?
难道真的像傅砚辞说的,给他生孩子?
第二计划、第二计划是什么来着……
傅砚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免震动了一声,虞乐不以为意,紧接着就传来第二声、第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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