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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程也安有些心虚,怕别人听出什么言外之意。
  四下静了一刻,程也安的心高高悬起。
  下一秒,林裘生带头喊了一声,“知恩图报!好!我也干一杯!”
  霍九和邢飞几人跟着鼓掌,四下顿时跟着一起欢呼,端起酒杯来应和,程也安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林裘生他们几个,也的确敬佩程也安,不是因为魏元景的缘故,而是因为程也安自己。
  这样有情有义、临危不惧又智勇双全的男子,值得人尊敬,而他们相信,北境守军和他们一样。
  今天大家都太兴奋了,拖着魏元景说什么不醉不归。
  可魏元景有私心,只好称醉,让程也安送自己回去。
  程也安将魏元景送回房间,关了门,程也安说:“别装了。”
  魏元景咧嘴一笑,只拉着程也安往隔间走去。
  隔间往里走,里面摆放着王文充和他母亲的牌位。
  魏元景过去上了三炷香,看着那牌位轻笑道:“舅舅,母亲,我带着程也安来看你们了。我们经历生死磨难,终于苦尽甘来,得偿所愿,今日也想让你们做个见证。”
  魏元景扭头看向程也安。
  “也安,两年前在京都,那场婚宴没有办成,今日我想借着这场宴席,与你重新拜天地。”
  程也安一顿,看向魏元景衣领处露出来的红色里衣,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日魏元景给他送来一件红色的里衣。
  他想和他穿婚服,拜天地。
  虽不能宣之于众,但其心昭昭,天地可鉴。
  程也安心里一暖,忍不住扬起笑容,故意挑眉道:“拜了天地,那是你嫁给我,还是我嫁给你?”
  魏元景被他逗笑了,纵容他道:“我嫁给你,以忠诚当嫁妆。”
  程也安扭头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又看向魏元景,“那我娶你,以月光为聘礼。”
  “也安,那我们拜天地吧。”
  “好。”
  “一拜天地!”
  程也安退后一步,两人转身,朝窗外的月空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转身,朝着牌位鞠躬。
  “夫妻对拜!”
  两人面朝彼此,相视一笑,而后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话音一落,程也安再一抬头,便被魏元景拉到怀里亲吻,轻缓温柔,又越来越急切,呼吸加重,唇舌交缠。
  魏元景拉着程也安到里间,将人推倒在床,褪了一半衣衫,如玉的肌肤裸露大片,因情yu泛了红,勾人蠢蠢欲动。
  程也安推了推魏元景,眼角泛红,目光迷离,但思绪仍留着一丝清明。
  “魏元景,把烛火吹了。”
  喉结滚动,魏元景已浑身滚烫起来,他忍了忍,说了句“好”,急急扭头吹灭了烛火。
  压制已久的欲望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将人吞噬,占据理智。
  帷幔之下,赤裸相对,亲吻缠绵,却不足够,情yu渴望出口。
  滚烫胀大抵住小腹,黑夜里一切触感都无比清晰。
  程也安口舌干燥,心跳加速,整个人飘飘如坠云雾。
  耳边魏元景的呼吸加重,烫得脖颈发热,蔓延肺腑。
  魏元景声音沙哑,语气急迫却带着犹豫,“也安……我……男子与男子之间,我不太懂……”
  断掉的思绪回归一瞬,箭在弦上,万事俱备,东风却突然说他没准备好。
  程也安有些气愤,侧过头赌气道,“那不做了。”
  魏元景急急压过去,哑着声音,带着恳求又坚决的语气,“不,也安,我想做。”
  程也安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咬了咬魏元景的嘴唇,而后叹了口气,拉着魏元景的手顺着自己的脊背往下,黑暗中,程也安的脸越来越红。
  ……
  青涩,熟练,而后到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程也安狠狠咬了咬魏元景的肩头,魏元景才终于罢休。
  程也安浑身酸软,被放过后倦意立即袭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替他揉着后腰,而后立即沉沉睡去。
  第二日。
  魏元景醒来时已比平日迟了些,他从不缺席早练,也不能容忍自己迟到。
  而程也安依然还在熟睡,睡容恬淡,眼角微红,嘴唇红润,仍带着昨夜缠绵的痕迹。
  此时,程也安躺在他身边,躺在他怀里,他拥有着程也安,真真实实,再也不是梦境了。魏元景由衷地觉得满足,他忍不住轻轻亲吻程也安的额头,轻轻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
  突然,门口响起拍门声。
  “魏元景!该早练了!快起床!”
  魏元景立即急迫地穿衣服,也不敢答应一声,怕乱醒程也安。
  没等魏元景过去,林裘生等不及了,直接推门而进,他第一次见魏元景迟到,实在有点担心魏元景出了什么事。
  结果一进门往里一扫,就看见正在穿衣的魏元景和躺在床上的程也安。
  脚步一僵,林裘生瞪大了眼睛再又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看见魏元景没有系好的衣衫里,露出吻痕和咬痕,看见程也安虽盖着被子,但露出的肩头和胳膊在昭示着他没有穿衣服。
  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耳边似有巨石崩塌的声音,林裘生惊地结巴地喊道:“你你……和他……你们……”
  床上,程也安迷蒙中蹙起眉头,似乎有点嫌乱,把被子蒙住了头。
  魏元景瞥了一眼,立即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推着膛目结舌、立在原地的林裘生往外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林裘生还没有反应过来,“魏元景!你和他!”
  林裘生说不出口了。
  魏元景一边穿着外袍,一边自如地回答:“是又如何?”
  魏元景这个淡然坦诚的态度,倒让林裘生有些不知所措了,“不是,你有断袖之癖?我怎么不知道?”
  魏元景轻笑一声,道:“我也是才知道。”
  林裘生眉头紧蹙,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愣了一下,忽然低声紧张问道:“魏元景,这个沈安是不是就是程也安?”
  魏元景抬眸看向林裘生,眼眸沉静,半晌,才沉声应了句“是”。
  林裘生心里咯噔,恍然大悟。
  “裘生,我……”
  林裘生反应过来,截住魏元景的话,郑重道:“魏元景,我明白。你放心,这消息我只会死后带入棺材,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魏元景笑了,“我明白,所以信你。只是无论如何,裘生,我之后只会有程也安一人。”
  林裘生明白他说什么,他父亲林朔之前一直操心林裘生的婚事,魏元景回来后,也开始给魏元景相看,魏元景知道,长辈总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希望有人和你做伴,互相照顾。
  所以就算魏元景拒绝了,林朔还总是旁敲侧击。
  林裘生揽着魏元景的肩膀往前走,无奈叹道:“你是栽给他了。你放心,我爹那边我替你去说。算了,男子又如何,只要你喜欢就好。”
  魏元景没说话,但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消。
 
 
第125章 不离不弃
  这几日,军营起了传言。
  有人说魏元景事事听从依顺那个沈安,温柔体贴,事无巨细,两人亲密无间,一同出入,关系非同一般,又有人说在军营后面的一个荒废的亭子,看见魏元景与沈安在亲吻,还有人说看见魏元景与沈安日日进出同一个房间,似乎住在一起,他们猜测,那个沈安不是魏元景的挚友,而是他的相好。
  也许是无了战事的担忧,警戒心松懈,无聊的军营生活让他们忍不住找点乐子。竟有人真的两两三三地约着去去魏元景房间听墙角。
  他们皆说,那房间每日都早早熄了烛火,黑暗中隐约传来低吟起伏的声音,但听不仔细,有个大胆的直接上了房去听,清晰的嗯啊与水声中,只听见一声沙哑嗔怒,低骂那人“是不是要让他死在这床上”。
  看不见情景,只听声音,那胆大的就蓦地红了脸,又怕被警觉的魏元景发现,只听了这一句,就立马跳下房顶,逃也似地跑了。
  之后这传言四起,不到几天,军营里便人人知晓了。
  他们猜测魏元景本就有断袖之癖才不娶妻,与那个京都的程也安也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但更多人觉得是魏元景爱屋及乌,痴情不改,因为沈安与那个程也安长的相似,才将他当了替身,留在身边。
  他们没见过程也安,不知程也安的长相,但人们对于所喜欢尊崇的人,总喜欢美化一下,有时候能颠倒黑白,缺点也能说成优点,所以他们不自觉地把魏元景想象成勇武又痴情的男子,虽然魏元景的确如此。
  在军营里,惯常有好男风的存在,他们不奇怪,对于魏元景,更是不敢说什么。他们听过程也安只身一人闯入匈奴本部,去为魏元景求取解药,又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顾,他们觉得这程也安有情有义,也不是个一般人,又因着谣言,他们以为程也安当了别人的替身,对程也安生出几分可怜,觉得甘愿当人替身的又痴情的男子不多了。
  真是一人愿打,一个愿挨。
  再加之,他们敲定了程也安相好的身份,比起挚友,相好更不能惹,那可是能吹枕边风的人物,于是乎,他们对程也安更是多了几分敬意。
  被魏元景折腾许久的程也安,赌了气,魏元景为了哄他,逃了晚操,带着程也安去胡罗山下骑马。
  两人各骑一匹马,在草原上肆意狂奔,快入秋,又将近黄昏,此时夏风清爽畅快,不缠绵也不猛烈,吹得人内外都通透了一遍。
  程也安疾驰而去,鹰鸟从空中高飞振翅,皆不停留,他们本就该自由追风,困境从来都无法阻挡他们。
  程也安在风中尽情飞驰,心情愉悦,像要与这风融为一体,来去自由,无可拘束。
  说起来,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北境的草原。
  第一次是刚来北境,他想来看看北境的草原,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败兴而归,第二次是为了赶去匈奴求取解药,心情着急,无暇欣赏美景,第三次就是现在。
  这次,他好像真正领略到了北境草原的意蕴,自由却不孤独。
  魏元景不疾不徐地恰好隔着一段距离,跟在程也安身后,看着程也安红色衣袍扬起,脊背前倾,一段玉白脖颈露出,吻痕将消未消,被风一吹,发丝遮住脖颈,程也安扭头冲他露出一个明亮肆意的笑容。
  “追上我,我就原谅你。”程也安立即策马加快速度,要将魏元景甩在身后。
  魏元景笑容加深,随即跟了过去。
  你追我赶中,黄昏已过,夜幕与星空同至。
  两人躺在草原上,他们的马儿就在一旁挨着吃草。
  程也安眯着眼睛伸手去触摸,星空似乎触手可及,一颗一颗,闪烁着驱散了黑暗。
  这和魏元景曾经讲的一样,北境的草原辽阔,星空也低垂明亮,好像到这一刻,程也安才真正喜欢上北境,也或许是因为所求所愿就在身边。
  静谧中只有轻柔的夜风,程也安闭着眼正享受这静谧,魏元景忽然出了声。
  “也安,你当初来北境是因为我吗?”
  程也安忍不住轻笑一声,坦然道,“是。”
  “那你当教书先生,也是因为在玉虚观的那句戏言吗?”
  “是。”
  “那……院中那棵石榴树是你种的吗?”
  程也安没有回答,侧起身靠近魏元景,直直盯着他映着星空的眼睛。
  “是,其实沈为是程家的死侍,这两年我们以兄弟相称,他处处护着我,他知道你我的关系,但他警惕,怕你追来有其他图谋,便骗了你。”
  魏元景挑了挑眉,“猜到了,不过我的确是有所图谋,而且已经达成所愿。”
  程也安忍不住捏了捏魏元景的耳朵,咬牙笑道:“你倒是满意了,现在军营皆传我是你的相好,勾得你夜夜笙歌,疏于政务,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耳朵传来一丝痛意,但心里的甜意却快要漫了出来。
  魏元景起身推倒程也安,笑容温柔,却大言不惭地说:“难道不是吗?”
  程也安刚要发作,魏元景便吻了下来。
  程也安被吻得软了骨头,恍惚了一下,就被攻城掠地,失了防守。
  唇齿分开一点,呼吸却仍缠绵,近在咫尺,几乎相依,魏元景就这样盯着程也安的眼睛,轻声询问。
  “也安,你还想留在北境吗?“
  程也安轻“嗯”一声,眼神飘忽,又吻了下魏元景。
  “那你当这个夫子当的开心吗?”
  程也安轻轻回应,“开心。”
  “也安,我准备辞了京都的官职,在这儿开个武学私塾。”
  程也安的睫毛颤了颤,“……陛下会同意吗?”
  “大晋如今早无战事,陛下也羽翼丰满,我也帮不了他什么了。也安,之后的日子,我想为自己为你活一次。”
  程也安抬手勾抱住魏元景的脖子,说了一声“好”。
  “也安,开这个私塾之前,你同我一起回趟京都吧。我知道你一定思念父母,你放心,我绝不让人发现你的身份,一切由我安排。”
  程也安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忧,“我……”
  “信我。”魏元景眼眸笃定,“我也想去和二老说一声,日后你不是一个人,我会照顾好你,让他们放心。”
  程也安眼睛亮了亮。
  魏元景知道他答应了,故意轻笑询问,“这次能原谅我了吗?”
  程也安直接吻了过去,含糊地说了声“能”。
  夜风吹散暧昧的声音,两人枕着星河,相拥而眠。
  一月后,深夜,李乡南亲自在京都城门口等候。
  不久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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