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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是轻飘飘地带过，眼神也不冷，没有发射让他们心生畏惧的死亡射线。
离段总最近的员工好几次看见段总的屏幕亮起，像是有人给段总发消息。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段总开会从来不…回…消…息嗯？
段总回了？？！
员工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冷漠的段总，段总政拿着手机在认真地回复，还跟对面聊得有来有回！
太过激动，忘了遮掩自己炽热的目光，员工还没来得及收回震惊的眼神就被段总当场抓包。
完了…要死了，他还不想失去这份工资稳定且高薪的工作。
明天他不会因为左脚先进公司而被开除吧？
尴尬地挠挠脸，员工立马摆正身体坐好。
“认真听汇报。”段舟没有惩罚他。
员工面上冷静，心里已经炸开了花，自觉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段总好像谈恋爱了？
哦不对，他们段总已经结婚了，员工死命掐自己大腿，疼痛唤回了他的理智。
段总肯定是在跟他的结婚对象聊天。
看不出来，原来段总这样的冷面精英，私下也会对伴侣展露出温柔的一面。
果然还是他们这群人太不争气了，得不到段总的温柔对待。
段舟在给何明玉回消息说：
【段舟：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我把私人号码给你。】
上回肖泉接听的号码是他的工作号码。
【明玉：好，我吃完饭就来，司机是在别墅大门口等我吗？还是在家门口？】
段舟看着“家门口”三个字愣了会儿，心里莫名软下去一块，回他：
【段舟：是的，在家门口。】
第三十一章 替身？不可能的
司机是负责段舟工作行程的老员工。
待人接物方面都挺平和，这让何明玉少了些拘束感。
在车上跟司机小小闲聊了一会儿。
得知司机给段家开了二十年的车了，从段舟的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开始干了。
“之前从没听说过段总谈恋爱，没想到突然一下就结婚了。”司机大叔哈哈笑了两声。
“我也觉得挺突然的。”何明玉支开话题，“今年降温真快，还没进入冬天，温度比去年初冬还要冷。”
“是啊，山上比山下更冷，风景也更好。”司机被何明玉说得也开始觉得冷，麻利开了车载空调。
密闭的空间里，没一会儿温度就上来了，接着司机又说了自己的儿子。
也有个二十来岁了，但是不争气，不肯吃苦。
好不容易读到大学毕业，就因为专业冷门，不好找工作为由，闲在家里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啃老族。
“到了。”司机停好车，下车为何明玉拉开车门，歉意地笑笑，“你看我这嘴，就是闲不住，您就当个乐子听。”
“没关系。”何明玉也帮不上司机，所以一路上才没有插话，他朝司机挥挥手，“我先上去了。”
“好嘞。”司机朝他回了个笑。
大厅里有些吵闹，何明玉进去时，差点被迎面冲过来的男生撞到，幸好旁边的保安眼疾手快挡住那人。
“先生，麻烦您好好走路。”保安生得魁梧，一身腱子肉，保安服都差点包不住，撑出吓人的形状。
那个男生气势不足地朝保安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先生，请您出去。”保安非常客气地朝门口一指，眼神凶狠。
意思非常明确，要是他不走，保安就准备拖着他丢出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生看样子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说话一点不留情面，不甘示弱地指着保安开骂。
前台妹子也来了，在旁边拿着手机时刻准备报警。
“何先生，我先帮您刷卡，您先上去，这里有点乱。”
前台带着何明玉到电梯旁，提着袋子回头时，那个小男生像是终于发现了他。
“你等等！”男生大步朝何明玉走来，满脸凶狠。
仔细看眉眼，与何明玉居然有两分相似，不过何明玉更加温和，男生全是乖张的戾气。
“您是？”何明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狠狠往后一推。
何明玉本来就在转身，没站稳，整个人朝后倒去。
结实地落进一个怀抱中。
段舟刚从电梯出来刚好接中何明玉，环住何明玉的腰将他稳稳扶正，不悦的直直地看向推人的男生：
“闹够了吗？宋晓星。”
“我…是他先冒犯我的。”宋晓星语气哽咽，眼眶顿时红了，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无助地站在大厅里，后来的不明白真相的还以为是段舟在欺负年轻男生。
不过月生的职工都知道段舟的性格，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是不会主动对谁表露恶意的。
所以他们都留下来悄悄看事态会如何发展，吃瓜总要吃个完整吧？
“他跟我长得这么像，段总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能把他当我的替身啊。”宋晓星说得很真。
他抹掉因激动而落下的眼泪，精致的小脸一塌糊涂，看着真是我见犹怜。
段总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找替身了？旁观人群有些茫然，低头审视自己的脸，看看跟他俩有没有一点点相似。
真有这种好事？那段总的钱也太好挣了吧？
“什么替身？”何明玉从段舟的怀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看段舟又看看小男生。
脑中灵光乍现，终于想起来，他见过这张脸。
在系统给他的预知梦里。
预知梦里段舟跟这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生拥抱过后才登机。
不过那个男生转头就露出了嫌弃的神情，梦里那个男生明显就不喜欢段舟，现在追过来指责他又是什么情况？
【宿主，预知梦里的事情不一定会发生，您不用把它当真，上次的预知梦最后的结果是，任务对象并没有与任何人在机场产生亲密举动。】
“他是宋总的儿子。”段舟拍拍何明玉的后腰，平静的目光让何明玉也跟着平静下来。
“我相信没有替身一说，需要我回避一下吗？”给段舟腾出空间跟那个男生好好解释。
“不用，保安，带他出去，再闹就报警，让宋总去警察局赎人。”段舟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宋晓星几次。
仿佛他只是个闹腾的小丑一般。
“好的段总。”保安这回不怕得罪人了，直接压住宋晓星给人丢了出去。
他身上还穿着月生职工的工作服，整个人狼狈地站在门边，迎接过往路人打量的目光。
屈辱感冲上脑门，他咬着牙，眼泪不再流，但眼眶通红，打电话命令对面赶紧开车过来接他：
“你是要看着我在月生的门口丢尽脸面才肯罢休吗？天天就是老爷子老爷子的，你去跟老爷子结婚啊，天天睡在他床上，不就是一条走狗，真当自己有多大的权利吗？”
说完果断挂掉电话，宋晓星不甘心地咬指甲，边缘不平整的位置划伤了嘴唇，嘴里一股铁锈味，他压根不在意。
面色苍白地整理脑子里多出来的那段记忆。
就在前几天，他的脑子里突然多出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准确来说，是不属于现在的他，记忆中，他跟段舟领了结婚证，临时组成了一个还算和谐的家庭。
段舟对他说不上好，但是事事都会纵容他，出差也都会跟他报备。
还会邮寄各个地方的特产回来给他试试，虽然他对那些地方土特产嗤之以鼻。
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有人围着恭维的感觉。
是的，跟段舟结婚的是他，才不是那个提着饭袋子的土包子，居然还用哆啦A梦。
那么幼稚的图案，他幼儿园毕业就不愿意再用了。
段舟会跟那个穷鬼结婚肯定是因为那个穷鬼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
这不是替身是什么？
第三十二章 在老公公司里转转
不管宋晓星怎么想，他原本计划的，进入月生扮演新入职的小职员，用自己优秀的工作态度打动段舟的计划完全失败。
他问老爸要来了段舟的私人邮箱，主动将工作方案传了过去，传了三封，每一封都被打回来了。
发邮箱询问原因也全部如石沉大海。
今天中午想去总裁办亲口问问是什么原因。
没想到会被肖泉拦住，那个姓肖的走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他成为了段舟的丈夫以后，一定要第一时间让段舟开掉那个走狗。
驾驶位的高大男人从后视镜中看着蹙眉思考的小少爷，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小少爷好像变得更暴躁了，就在最近，他明明以前从来不会关注财经新闻，现在却破天荒地研究起来。
还主动向宋总要求要进月生，原本以为他是开窍了。
结果居然是奔着勾引段总去的，宋小少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再这样下去，宋总怕是要从旁支中另外挑选继承人了。
另一头的何明玉也蹙眉，他打开保温袋将饭盒拿出来。
今天是司机送他来的，路上没有堵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饭还有些微烫。
菜的温度也正好。
“趁热吃吧，我等会直接在公司里洗碗。”
何明玉坐到段舟对面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欣赏段舟吃饭。
该说不愧是继承了月生的男人吗？
连吃饭的习惯也很好，咀嚼几乎无声，夹菜也是吃完碗里的再夹下一筷。
看着看着，何明玉蹙起的眉头也松开了，主动起身，指了指角落里的饮水机：“我去倒点热水来。”
“好。”段舟咽下饭，点点头，想想又提醒，“去我办公室，有保温杯。”
品牌方跟衣服打包送了三个过来，有一个给肖泉了，还剩下两个。
应该就摆在桌上。
何明玉第一次进入总裁办，没想到办公室比他想象的要简洁得多。
靠左边是一整面镶进墙里的书架，上面摆满了蓝色文件。
办公桌在书架前面，桌上摆了几份文件，电脑桌面正在待机。
除此之外就是打印机和纸张粉碎机，还有一个大柜子。
柜子上面只有一个保温杯，应该就是这个吧？
何明玉拿起那个黑色保温杯看了一眼，摇晃两下，里面是空的，看外形也看不出是新的还是旧的。
还是拿出去问一下段舟吧？
【宿主，好不容易来一次任务对象的办公室，你不想干点什么吗？】
“意淫宿主算犯法不？”何明玉一本正经地询问。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报警，但是警察处理不了系统。
这破恋爱系统聊着聊着就会变了颜色，每次他的脑子里都是黄通通的一片。
【宿主，我说的是，看看办公室有没有任务对象的照片什么的，让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任务对象以前的风姿。】
“谁没事在办公室里放照片啊，难不成还要早上给自己上个供啊。”
而且，段舟以前的模样，不需要看照片何明玉也知道。
他很早以前就见过段舟了，反倒是段舟，要是看见他以前的照片，肯定认不出来哪个是他。
推开门出去，举着保温杯问段舟：
“是这个吗？”
段舟看了一眼，拿筷子的手一顿，不是这个，但是：“这个也行。”
黑色的保温杯是他自己用的，只用过一回，洗过以后就闲置了。
给何明玉用来喝水也可以，正好省了新杯子消毒的功夫。
捧着保温杯喝了两口温水，何明玉全身都舒坦了，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风景。
月生的办公楼有三十层，总裁办在最顶上，其实窗户外面也没什么风景。
但是能看见隔壁大楼顶部垂下来的藤蔓植物，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这个季节还能开出红色的小花，挺漂亮的。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坐着其实也不错，何明玉出了会儿神。
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这种生活。
不止二十几年，而是三四十年，他好像也来过这栋楼，就从现在这个位置看对面顶楼的藤蔓。
这种感觉太真实了，何明玉不由得一阵晃神，被段舟起身的动作拉回现实。
怔怔地仰头望向近在咫尺的段舟，眼中满是茫然和悲伤。
那种不属于他的情感再度涌了上来。
段舟脚步停下，探身想触碰他的脸，何明玉后仰身体避开，他眨了两下眼，放下杯子用手揉揉眼睛：
“太久没眨眼，眼睛太干了，不用管我，一会儿就好了。”
揉了一手的湿润，何明玉在脑子里质问系统：
这是怎么回事？这下总该不是我的情绪了吧，我看窗户还能给我看悲伤了？
【宿主，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但这份情感确实来自您的灵魂深处，也许是您潜意识觉得伤心吧。】
段舟给他留出空间让他缓缓，清洗完打包盒，有条不紊地装在保温饭袋中。
抬头看了眼时钟：
“还有点时间，想不想在公司里转转？”
“去楼下的办公区吗？会不会打扰他们工作？”
何明玉眼角被揉红了，看着可怜巴巴的，但是情绪已经恢复好了。
“不会。”段舟伸手点在他的眼角，何明玉下意识闭上一只眼。
乖巧得惹人怜爱，同样的表情放在宋晓星身上，他只觉得恶心。
但何明玉做出同样的动作，段舟的心跳却会不受控制地加快。
这次没有亲，在公司里接吻会给何明玉留下不太好的回忆。
也许下次就不愿意再来了。
所以段舟忍住了。
月生的业务范围近几年有所扩大，纳入了新媒体板块，新媒体的工作层在第二十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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