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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被我逼黑化了(穿越重生)——槿花一日

时间:2024-04-05 16:20:05  作者:槿花一日
  “唰”的一声,温辞打开手上的折扇摇了摇,“春风一度,呵,好名字。”
  温辞刚走进一度楼,看到他的花娘都愣在了原地。
  前脚才来了个一个冷俊逼人的英朗公子,后脚又到了个容貌绝世玉面郎君,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
  “这位爷,您,您这是……”老鸨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来消遣的。
  温辞并未开口,身后的郑赫上前一步拿出两个银锭子,“先前那位黑衣公子现在何处?我们家少爷与他有约。”
  老鸨接了银锭子,马上热情的喊了小厮过来,“赶紧请这三位爷去最欢阁。”
  小厮将三人带到雅间门口后,领过赏钱喜眉笑眼的走了。
  温辞阖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抬脚“砰”的将门踹开。
  门内两人一惊,倏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没有花娘清伎,但却有个衣着花俏皮肤白皙的男子。
  “宋、泽、漆。”三个字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滔天的怒意。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钱禄冷汗都流了下来,和郑赫两个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你听我解释。”宋泽漆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立刻上前试图握住他的腕子。
  温辞却一把挥开,满目的狠绝冰冷,“郑赫,派人把这一度楼平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宋泽漆顿时大急,立刻返身拿起桌上的一本册子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悦来客栈。
  钱禄和郑赫像木桩一样站在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一人守着一边。
  而温辞此时手里拿着册子,在房中来回踱步,过了一阵倏地停下,抖着手里的东西道:“你,你去阳春街就是为了这个?”
  宋泽漆全程低着头,小声的应了一声。
  “因为什么?”温辞胸膛剧烈起伏着。
  宋泽漆满脸的不自在,但最后还是回道:“……因为你。”
  “为我?”温辞愣了一瞬,等回过味来的时候,倏地面红如血。
  房中久久安静了下来,喑昧而又夹杂着尴尬。
  过了不知多久,温辞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如何知道那处有这种东西。”
  宋泽漆抿了抿唇,“那日宋苑杰酒醉时说的。”
  温辞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宋家这俩废物点心一点用没有,还教坏他家病秧子。
  “罢了,”他把册子放到桌上,“我先回宫了。”
  “别走!”宋泽漆拉住了他的手腕却不敢看他,“你,你可还生气。”
  温辞鲜少的手足无措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就像捉迷藏一样,你躲我我躲你。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恪守礼仪的病秧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温辞想了想,叹着气,“日后有何事你与我说便是了,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宋泽漆有些委屈,低头抵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
  一度楼的事让两人尴尬了两三天,过去之后,温辞和宋泽漆都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
  两个月后,东境传来捷报,晋军大胜,宋泽漆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升了官。
  虽然只是从五品升到了四品,但温辞却直接把他从翰林院调去了都察院,意义极为不同。
  而后的半年间,宋泽漆又由左佥都升为右都御史,实实在在的当朝第一近臣,无人能出其右。
  如果这些朝臣们知道自己上谏的折子都是宋泽漆批的,还不知要尴尬到何种地步。
  也幸亏是宋泽漆批的,只得一个不咸不淡的“阅”字,若换做是温辞,那“阅”就要换成“滚”了。
  三月后,东境军大胜回朝,温辞亲自出城去迎,为此还特地带上了萧云彤。
 
 
第四百一十六章 我渣了未来嗜血暴君(三十二)
  “末将萧政勋不负皇恩,得胜归来,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辞抬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将军不愧为当世良将,朕心甚慰。”
  回宫后,他将萧政勋父子和沈逸都宣去了勤政殿,没过一会,萧云彤也到了。
  温辞坐在龙椅之上,笑着看向沈逸道:“你果然没有辜负皇后,既然立了军功,朕自然也不会食言。”
  这话说的十分古怪,萧政勋和萧云庭都面带不解的皱起了眉。
  萧云彤和沈逸一听,双双红了眼睛,立刻跪地叩头谢恩。
  萧云庭见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他看着自家妹妹和结拜兄弟跪在那里的样子,头中不断嗡嗡作响,直接踉跄了一下。
  温辞看到萧云庭瞬间变得惨白的面色,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皇后,你亲自向你的父兄解释吧。”
  萧云彤想开口说话却一直抽噎打嗝,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是沈逸便转向萧政勋重重的磕了三下响头,“将军,我想娶云彤。”
  萧政勋一双眼睛顿时瞪的比铜铃还大,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眼前发花。
  温辞这时又补了一句,“这门婚事,是朕准许的。”
  “砰”——
  半生戎马的萧将军终于承受不住连环冲击,直接晕了过去。
  ——————
  两日后的庆功宴上,温辞亲自下旨册封了这次的有功将士。
  因为将士们轮番敬酒,温辞多喝了几杯,回寝殿后便半耍赖半强硬的拉着宋泽漆不准他走。
  此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既冷冽又严肃。
  【宿主,这江山,你注定要拱手让人。】
  温辞听到这句话,心头倏地一紧,“你什么意思?”
  刚才还在闹人,这会又突然不说话了,宋泽漆捏了捏他的耳垂低下头道:“怎么不说话了,嗯?”
  温辞紧蹙着眉从他怀里退出,掩饰道:“我有些发晕。”
  宋泽漆一听这话,立刻将他扶到了软塌上,然后让钱禄端解酒汤来。
  温辞原先因醉酒微红的脸颊,现下已经有些微微发白。
  方才的旖旎气氛完全一扫而空,宋泽漆拉着他的手,眼中全是担心。
  “还是叫太医来诊脉。”
  说完他正准备站起身来,却被温辞一把拉住手腕,“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宋泽漆还是蹙着眉,但温辞坚持,他就只能这样守着他。
  过了一会,温辞缓缓睁开眼睛,“我让郑赫送你回去吧。”
  宋泽漆微微摇头,“我今晚留在宫里照顾你。”
  温辞淡淡的笑了笑,“不过多喝了几杯而已,会有什么事,再说还有钱禄……”
  “我留下。”
  宋泽漆就是这样固执的性子,认定什么事就不会更改。
  温辞隐隐叹了一口气,“那你扶我去床上躺着。”
  月上中天,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寝殿的地板上。
  宋泽漆见他呼吸平稳脸色也恢复正常后,拉着他的手睡着了。
  感觉到身侧之人进入沉睡后,温辞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这个龙椅上坐的不能是我,而且我也不能阻止恒王造反?”
  【没错。】
  位面剧情是一种强制走向,如果是之前[后妃倾城]的位面,温辞作为位面者,哪怕是真的爱上了宋白苏,哪怕能力通天,最后也要将皇位拱手让给恒王,成全两人的爱情。
  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像上次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恒王篡位,装出一副无力抵抗的昏君模样。
  要么找一个人阻止恒王篡位,然后换这个人坐上龙椅。
  想到这里,他微微支起身,低头看着睡着的宋泽漆。
  温辞抬起手,用指尖在半空中描摹着他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他俯下身在宋泽漆耳边道:“我是你的,这天下也是你的。”
  隔天一早天还未亮,钱禄便来叫起。
  宋泽漆起身后,温辞也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可好些了?”
  温辞微微颔首,“嗯,不难受了。”
  宋泽漆眼底的担心这才散去一些,低下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若还难受,今日便罢朝好好休息。”
  温辞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道:“不如以后你替我上朝,我就被你豢养在这紫宸殿中,当个金丝雀如何?”
  宋泽漆屈指轻敲他的额头,“一国之君,说的什么话。”
  “越说越不像话。”宋泽漆轻轻捏住他的鼻子,唤他松口,然后坐起身来系好亵衣上的带子。
  温辞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若我把这天下给你,你要不要?”
  宋泽漆此时已经站在了地上,听了这话以为他还在玩笑,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等他换好朝服后,温辞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宋泽漆看着他,故意躬身道:“陛下,微臣告退。”
  温辞撑起头,慵懒着道:“嗯,服侍的不错,今晚朕还宣你。”
  宋泽漆对他这样子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温辞坐起身来,脸上的神情再也没了方才的慵懒之色。
  “钱禄。”
  “奴才在。”
  温辞摩挲了一下手指,“去将郑赫宣来。”
  早朝时温辞坐在龙椅上,时不时偏头打个哈欠。
  宋泽漆看见他眼中潋滟的水光,低头微微扬起唇角。
  早朝并没什么大事,散朝后照例还是把宋泽漆宣去了御书房,只是这次多了个沈逸。
  “皇后在偏殿等你,你去找她吧。”
  沈逸跪地,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响头,“末将叩谢皇上隆恩。”
  等人出去后,宋泽漆和温辞并肩坐在了龙椅上。
  他拿着朱笔批阅奏折,温辞就在一旁支着头看他。
  难怪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自家爱人这副模样,真是看多久都不会腻。
  “若你穿上龙袍,定是比如今的模样更俊。”
  宋泽漆停下笔,微微侧头,“可我更想看你穿。”他微微垂眸道:“看一辈子。”
  温辞靠了过去,从下面看着他的脸道:“看不腻?”
  宋泽漆轻轻摇头,“几辈子都不腻。”
  温辞扬起唇角,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全是情意。
 
 
第四百一十七章 我渣了未来嗜血暴君(三十三)
  午膳时,温辞命钱禄带人退了出去,然后看着宋泽漆开口道:“我准备遣散后宫。”
  宋泽漆微微蹙眉,尽管他心里一千个愿意,但如果真这样做,必定会引起朝野非议。
  温辞知道他顾虑什么,于是道:“我会拿出事前伪造的彤册,说朕只愿与皇后琴瑟相好,这只是后宫之事,那些老古董要闹便闹。”
  宋泽漆想了想道:“那些妃嫔,你要如何安排?”
  温辞放下玉筷,“手里干净的便送归回府,朕会给她们每人都封个命妇的品阶,再加上厚厚的添妆。”
  “其他那些身上沾血的,”他冷笑一声,“老死在这后宫,也不冤。”
  宋泽漆知道温辞一旦决定,尤其是这种事,轻易不会更改。
  再说现在两人在一起,那些嫔妃也着实无辜,如此这般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一个月后,温辞便当朝说了此事,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些老臣抱起团来闹了又闹,甚至还有好几个称病不来上朝。
  温辞一直冷眼旁观,任凭他们如何,只一句“帝后相和”就堵得死死的。
  病了就派太医过府诊脉,要死谏就随便你跪。
  这件事足足闹了小半年,最后温辞装作妥协的样子留下了淑嫔那几个,那些老臣也就消停了。
  “陛下,郑赫在外求见。”
  “宣。”
  郑赫进来后,单膝跪地,“启禀皇上,恒王这段时间一直在结党营私。”
  温辞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唇角微勾,“五城兵马指挥司可有倒戈?”
  郑赫面容严肃,“指挥使被捏住了把柄,已经归顺恒王。”
  要说这把柄还是皇上派他送去恒王手上的,还有其他那些与恒王私下来往的朝臣,皆是如此。
  温辞微微点头,满意道:“很好。”
  郑赫紧蹙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神情冰冷,“可恒王,他必须反。”
  ——————
  自夏初始,皇后便“病”了。
  起初只是贪凉染了风寒,众人都以为服了药细细将养便能病愈。
  没想到这病竟渐渐加重起来,不过一个月便缠绵病榻。
  皇上因为此事终日忧心,连萧夫人都宣进了后宫日日侍疾。
  圣上能为皇后遣散后宫,足见帝后情深,如今皇后病重,自然无心打理朝政。
  朝臣们现下反而有些庆幸还有右都御史在,至少宋大人的话,皇上还能听取一二。
  随着时日渐久,即便整个太医院竭尽全力,皇后娘娘的病情仍旧不见好转。
  “你这又绣的什么东西?”温辞看着本应该“病入膏肓”的萧云彤,满脸都是嫌弃。
  “金菊啊。”萧云彤将图样转了过来,“皇上瞧,绣的多好。”
  温辞朝后缩了缩,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皇上您这表情也太不友善了吧?”萧云彤没好气道:“这帕子还是绣给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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