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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禁止谈恋爱(古代架空)——琢玉郎

时间:2024-04-05 16:23:27  作者:琢玉郎
  “不用换地方。”楚琮缓缓直起上身,顺势扶住柳姨的臂膀,起身将人扶至一旁歇着,语调虽冷,却透着异常的坚定。
  “我会解决这件事。”
  舒鲤还想说什么,却见楚琮已经转身朝着那泓清池走去。
  待走到池边,楚琮便俯身将手探入那冰冷刺骨的池水之中,半边身子几乎都要贴在水面上,随后手臂缓慢地在池中摸索着,似乎是在找寻某样东西。
  舒鲤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琮的手臂,生怕错过什么。
  池水一圈一圈地荡开,楚琮一双剑眉微微蹙起。
  下一瞬,楚琮猛地手臂一沉,仿佛抓住了什么,随后紧蹙的眉峰稍缓,反手使了巧劲一拉,瞬间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木盒便被扯出了水面。
  木盒足有三尺长,漆黑古朴的盒身上用金漆描绘出类似海浪的纹样,舒鲤忽地心头一颤,忍不住细细打量,待看清后,舒鲤眸子瞬间瞪大,呼吸猛地一窒。
  这花纹……与他娘帕子上的竟有七八分相似。
  在他的记忆中,娘十分喜爱那张帕子,总是贴身带着,小时候他调皮偷拿了帕子去抓虫子玩,弄得整个手帕脏兮兮的,就那一次,一向待他极好的娘亲少见地动了怒,罚他在外跪了半个时辰。
  就因着这件事,舒鲤对那帕子的纹样也算是铭记于心了,生怕哪日自己再做错了什么还要挨罚。更别提楚琮和萧关就是凭借着这纹样将他带了过来。
  楚琮没有让舒鲤多等,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半跪着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柄长剑。
  舒鲤忍不住伸长了脖颈,只见那长剑通体银白一尘不染,与这木盒一般样貌平平毫无出彩,甚至剑柄上连个像样的纹样都没有,乍一眼看去像极了武器铺中随手可买的货色。
  但能被楚琮藏在这里,舒鲤几乎可以肯定这把剑来历不俗,更能肯定的是——楚琮起了杀心。
  楚琮并起两指探入盒中,指腹轻轻划过冰冷惨白的剑身,目光顺着指尖一路将那剑的每一寸都细细看过。
  楚琮动作有些迟缓,停了一停后才握住剑柄,起身提剑面朝舒鲤说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言罢,楚琮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晦暗,背对柳姨的方向,再度低声道:“照顾好我娘。”
  舒鲤知道,楚琮这是要去寻仇了。
 
 
第26章 
  楚琮深深望了舒鲤一眼,二人目光略一交错,舒鲤心领神会,主动走到柳姨身边,挨着她坐下。
  楚琮没有多言,步入洞穴之中,直至身影彻底隐入黑暗。
  几个呼吸间,洞穴内再度回归宁静。
  舒鲤身上裹着楚琮的外衫,依稀能感觉到那些许残余的体温,寒意侵袭下,舒鲤忍不住将衣襟往内紧了紧,免得寒风从袖口里钻进来。
  柳姨似乎累了,脸上泪痕清晰可见,正阖眸倚靠在一根焦黑的木梁上休息,舒鲤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也躺了下来,头枕着一截木头,思绪忍不住飘远。
  月夜下,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驾车之人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壮汉,壮汉脸色铁青面色极为不愉,手中握着的缰绳绷地死紧,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愤懑。
  壮汉冷哼一声,咄道:“驾!”旋即挥手就是一马鞭。
  马匹吃痛,瞬间一声嘶鸣,速度愈快上几分,扬起一路的尘土。马车霎时被摇晃地不稳,只听车厢内:“砰”地一声响,接着就是另一道声音传出。
  “哥……咱们一定要这么晚赶路么。”瘦削男子探出一颗脑袋,朝着壮汉问道。
  若是舒鲤在此,定能认出此二人正是那纵火之人!
  “那臭娘们竟然敢翻脸不认账,房子都给她烧了,非揪着人不放!”壮汉脸色铁青,想到方才被折辱的情形便气不打一处来,再见身侧这唯唯诺诺的弟弟,登时满肚子火气,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这个废物!让你追个人都可以追丢!”壮汉啐了一声,“要不是那娘们有人在府衙里,老子一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那壮汉扬手的一瞬间男子便下意识地侧头闭眼,想来时平日里挨打多了,连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
  “啪”地一声脆响,瘦削男人挨了一巴掌却不敢呼痛,只得忍气吞声又坐回了车厢里,眼尾余光中瞥见那壮汉陡然露出一丝阴毒。
  壮汉犹觉不够,又是一记马鞭抽下,仿佛这鞭子真能打到人身上去似的,恶狠狠道:“等到了新地方,你自个儿走吧。爹娘都走了,我也不能一直带着你。”
  车厢内毫无动静,壮汉却自顾自地说着话:“我也不为难你,给咱们的十两银子里,我分你一半,到时候你拿着往南边走,那边镇子多,好好谋个活计。”
  车帘微微晃动,瘦削男人却始终没有给出什么反应,壮汉有些不耐烦了,粗声粗气地呵斥道:“说话!哑巴了?!”
  平日里自己这个弟弟一向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忤逆他,此时竟是连话都敢不回了。
  壮汉愈发恼怒,低低咒骂一声便扬手掀开帘子。
  就在此时,一道极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壮汉出身屠户,对于血腥味自是十分敏锐,当即面色大变,“吁”了一声勒紧缰绳,逼停马车。
  壮汉一手拽着缰绳,转头向车内看去,待看清车内情景后登时脸色苍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啊”地一声大叫,转身就想跳下马车逃跑,结果双腿一软跌落马车,仿若看到什么恶鬼一般。
  车厢内,那瘦削男人浑身浴血,脖颈处缠着一圈银白色的丝线,丝线勒地极紧几乎陷进了肉里面,瘦削男人如同被捆缚住的牲口,线的另一端从车厢两侧的窗口外伸展,将他死死捆在马车上。
  瘦削男人还未断气,舌头外翻双眼充血,如同待宰的猪羊般奄奄一息,脖颈处那被丝线勒出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渗血,车厢内血腥气越来越浓郁。
  壮汉脑海一片空白,待得意识回笼,瞬间莫大的恐惧感将他整个人都裹挟住,疯了一般就想逃走,甚至马车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就要逃。
  下一瞬,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双皂靴静静立在他身前。
  壮汉顿时冷汗涔涔,心念急转间正要开口说什么,然而白芒一闪,一道锐利剑锋划过,壮汉右手已然被剑洞穿,钉在地上。
  短暂的意识空白后剧痛袭来,壮汉大叫一声痛的脸色扭曲,待他抬头看清来人后,更是整个人如坠冰窟,求饶的话语卡在候口,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张口发出“嗬……嗬”的声音,望着眼前冷峻男子。
  楚琮冷眼看着他,握住剑柄的手指微微一动,将剑拔出。
  不等壮汉反应,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壮汉的左手手筋被挑断。
  献血喷涌而出,壮汉涕泪横流,剧痛之下已然麻木,一会儿求饶一会儿痛骂,楚琮充耳不闻,只冷冷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随后,楚琮提剑再挥刺,壮汉最后一眼便是那刺目的剑芒,随后脖颈被洞穿,剑身抽离的刹那鲜血喷涌而出,顷刻间,高大的身躯如同死狗一般颓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后再也没了动静。
  楚琮俯身将剑上的血擦在壮汉的衣服上,随后走向马车。
  车帘掀开,露出瘦削男人苍白而奄奄一息的面容,楚琮没有再多给一个颜色,直截了当地提剑了断了他的性命。
  云散月现,轻柔的月光撒落在这条白日里繁华热闹的官道上,楚琮用那二人的衣服将马车上洒落的血迹简单清理了下,随后驱车离开,只留下道旁两具面部被毁的尸身。
  楚琮回到村子时,路口正站着林山与舒鲤,二人坐在牛车上,舒鲤身上披了条被褥,正与林山说着话,待看到楚琮时,舒鲤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笑容猛地一收,有些局促且尴尬地朝楚琮抿了抿唇。
  说来倒是也巧,舒鲤本安安分分地在洞穴里待着,忽然听见洞外林山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在找他,舒鲤躲在暗处见到果然是林山,这才重又回返山洞将柳姨一道扶了出来,二人与林山相会之后便被林山带去了他家,简单换了一身保暖的衣物后才算是安定下来。
  林山嫂子在家中照顾着柳姨,舒鲤心中挂念楚琮,只坐不住一个劲地想往外跑,林山无法,这才驱着牛车赶到村口,让舒鲤坐在车上等,自己也陪着他聊天,这才弄清楚事发原因。
  舒鲤望着驾马而来的楚琮,讪笑几声,“你回来啦?”
  楚琮面色微缓,朝着林山略一点头,对舒鲤道:“上来。”
  舒鲤不敢顶撞楚琮,小跑着从牛车上下来,转身向林山挥了挥手,随后爬上马车。
  刚一钻进去舒鲤就闻到了一股子极淡的血腥气,舒鲤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这辆马车从何而来。
  舒鲤不敢坐在里面,只好挨着车门坐下,帘外就是楚琮驾车的背影,多少给了他些许安全感。
  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撩开车帘,舒鲤把脑袋探了出去,对着林山道:“多谢林大哥了,这么晚还劳烦你来陪着。”
  林山摆摆手,“明日去报官么,害怕的话可以来找我,我陪你去。”
  舒鲤拿不准注意,悄悄将目光投向楚琮,想看他是什么反应,未料到这一动作正好又和楚琮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舒鲤怂了,默默缩着脖子退了回去,如同鹌鹑似地不敢说话。
  帘外,舒鲤听见楚琮开口了。
  “不用报官,事情已经解决了。”楚琮语气淡淡,仿佛又变回了那一贯冷傲的态度。
  “今晚多谢你来找我了。”楚琮缓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抛向林山,林山下意识接住,打开一看赫然是白花花的银两。
  “这……我不能收。”林山吃了一惊,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少说也有好几两银子,足够普通农户好几个月的花销了。
  “给你你就拿着。”楚琮回道,“算是我的谢礼。”
  林山还欲推辞,舒鲤却敏锐地察觉到楚琮的不耐烦,怕是再这么推来辞去的楚琮就要臭脸了,忙掀开布帘对着林山道:“林大哥你收下吧!要不是你及时将楚大哥喊回来,恐怕我和柳姨今晚都不好过。这段时日我们一家也承蒙你照顾,你若是不收,柳姨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林山依旧面有难色,舒鲤话锋一转,继续劝道:“不为了别的,你也为了大哥大嫂想想呀,有了这份钱,你大嫂可以轻松很多呢,你大哥也能找个大夫看看腿,说不准还有的治。”
  这一番话到底是戳中了林山的心,林山长出一口气,这才愧然道:“那我就收下了……”
  楚琮嗯了一声,率先驾马朝着村内驶去,林山赶着牛车跟在后面。
  舒鲤悄悄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驾车的楚琮,“你没生气吧?”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球球海星
 
 
第27章 
  楚琮斜睨他一眼,“生什么气。”
  舒鲤脖子一缩,边偷觑楚琮的脸色边道:“我没听你的话乖乖待在山洞里,还和林大哥……”话音忽地一顿,舒鲤轻咳两声改口道:“还和林山走地那么近……”
  楚琮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舒鲤一时有些紧张,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截了当地认错时,忽地听见楚琮说道:“我并非不让你和他接触。”
  舒鲤脑子有点蒙,“那你对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楚琮深深地看了舒鲤一眼,声音低沉,“轻信他人,你迟早吃大苦头。”
  舒鲤眉头一松,猛地捕捉到楚琮话中未尽的意思。
  家里被贼人纵火,林山及时去找到了楚琮,这才避免事情更严重,怕是在楚琮心中,林山的形象已然大不相同。从前那般劝说自己,怕是真以为林山对自己有什么图谋,而此番遭难,林山非但不趁火打劫反而出力相帮,足以证明林山此人当真是心性良善之辈。
  自然楚琮也不会太介意他与林山交好了。
  舒鲤这般想着忍不住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心道楚琮还蛮是非分明的嘛。
  至于这辆马车是怎么来的,为何又有血腥味这事,舒鲤很自觉地没有多问,楚琮也不会和他说。
  三人回了林山的屋子,柳姨已经在林山的屋子里休息下了,林山本让舒鲤等人过夜后再离开,奈何屋子实在是小,加之楚琮态度坚决,林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楚琮与舒鲤二人将柳姨背到马车上,随后连夜离开。
  舒鲤坐在马车里,拿着林山借给他的一件棉外衣披在柳姨身上,勉强维持住了一丝暖意,依旧是楚琮驾车,舒鲤悄悄掀起车帘一角,朝后望去。
  黑夜中,林山手持灯笼,烛火有些黯淡,立在屋外遥遥望着马车越行越远。
  舒鲤亦渐渐地看不清那灯火的轮廓,直至被夜色吞没。
  “我们不走,你可以把车帘放下来了。”
  楚琮忽然开口,点破了舒鲤内心的不舍,舒鲤有些尴尬地搓了搓因寒冷而有些发僵的手指,尬笑几声道:“不离开这里吗?但我们房子都没了,你打算怎么做?”
  楚琮良久未答,舒鲤蓦然间似乎听到一声轻笑,然而那笑声裹在寒风里,只一略耳畔便很快消散,快到几乎让舒鲤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谁烧的,就让谁来出。”楚琮回道。
  舒鲤这下可以肯定,楚琮怕是知道是谁做的了,而那人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只有近日来和自己起冲突的杨桂花一家了。
  但她只是个农妇,至多嫁去镇子上有了铺子,难道还有胆子做买凶杀人的事吗,况且楚琮那日只是打伤了她的两个打手,并未下什么重手,舒鲤本以为这几日的平静是因为杨桂花知难而退,未料到竟是狗胆包天想要他们的命!
  舒鲤有些生气了,虽然他只是个后来者,但这段时间以来柳姨待他极好,楚琮也不管着他,还算是纵容,日子平静亦是安宁,谁知就这一场大火尽数成灰。
  舒鲤咬咬牙,坐到车门处,掀开帘子对楚琮道:“你有啥想法吗?打算怎么做?”
  楚琮颇有深意地凝视他半晌,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先找个客栈住下,今晚我还会出去一趟,你就留在客栈里照顾我娘,累了就自己去睡。”
  舒鲤满腔的热血到底也没被楚琮用上,楚琮寻了一家客栈付了七日房费,开了两间房,随后又将马车停去后院,自己背着柳姨与舒鲤一道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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