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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禁止谈恋爱(古代架空)——琢玉郎

时间:2024-04-05 16:23:27  作者:琢玉郎
  “雍国与月泉国的联军残暴不堪,在我城中大肆屠戮百姓,坑杀戕害人命无数,此乃血仇,十多年间我们多方辗转才找到那时已拜入仙人岛的小王子,得知他名为楚琮,之后便一直暗地里与之来往书信。”
  “否则……”木朵双手环抱着坐直了身子,弯刀一般的眉梢扬了扬,“我们哪儿能那么顺利地安插自己的人手和探子。”
  舒鲤完全被她这番话给弄蒙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到木朵开口道:“你也别想着等他来救你了,走之后我特意分了好几路人马离开,他根本猜不中你在哪一辆马车上。”
  “而且……”木朵忽然拉长了声音,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我还安排了一个人去找楚柳,你猜猜他会选哪一个呢?”
  舒鲤浑身血液顿时冷至冰点,原本还绷着的脸色瞬间苍白,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怒火,终是忍不住骂道:“你无耻!抓我就算了,你还要去伤害柳姨!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帮你做任何事,你尽管杀了我,反正楚琮会为我报仇!”
  舒鲤一想到柳姨只身在家生死未卜便怒从心来,他不希望柳姨出事,更不希望楚琮为此而陷入两难之地,如果可以选,那么他宁愿楚琮先回去救下柳姨。
  至于木朵说的那些,什么灭国之仇,亡国之子,他统统都不在乎。
  舒鲤一扫方才的乖顺之态反而剧烈挣扎起来,奈何手脚被缚压根无从发力,只好一下下地猛地撞击着车厢,马车本就因疾驰而晃个不停,在舒鲤的挣扎下愈发摇摇欲坠。
  木朵冷眼看着舒鲤,随后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
  木朵手劲极大,这一下几乎将舒鲤整个人都打晕过去,舒鲤强撑着一口气怒视吼道:“你休想让我帮你做任何事!”
  然而下一瞬,木朵反手又是一巴掌。
  舒鲤被打地眼冒金星,耳畔嗡鸣声不止,只觉得面颊火辣辣地疼,本就因药效而疲软的四肢更是一下子失去支撑的力气,重重摔在车厢里。
  木朵拔出腰间匕首,将刀刃在酒中过了一遍,随后将刀面贴在舒鲤红肿的脸颊上,轻声道:“再叫一声,我就把你舌头割了,反正你只要活着我就能把人交出去。”
  浓烈刺鼻的酒味不断冲进舒鲤的鼻腔中,熏地他脑子愈发昏沉,喉口发紧就是一阵干呕。
  木朵冷哼一声,将匕首收起,也不再管躺在地上痛苦蜷缩的舒鲤,自己走了出去。
  马车依旧有条不紊地行驶着,落日下拉长了影子,宛若一柄柄尖利的刀刺入这片大地。
  舒鲤趴在地上喘着气,脸上火辣辣地疼,手脚无力之下只能一点点地靠膝盖挪动自己的位置,直到再度爬起身,背靠着坐垫长出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紊乱的心绪平复下来。
  舒鲤咬着唇,脸上的疼却丝毫抵消不了内心的愧疚与惶恐,还有一丝不安,一丝眷念。
  楚琮,你这个王八蛋,让你有事瞒着我。
  还说跟在他身边安全……结果自己还要被打。
  舒鲤含着眼泪喃喃低语,嘴上抱怨,心中浮现却是二人过往的一幕幕场景。
  男人那霸道的性格,腻死人的情话还有总爱戏弄他看他脸红的恶劣行径在此刻竟如同一根根细小的丝线,一缕缕地缠着他的心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这么一点点地勒进他的心里,直至将那颗心勒地喘不上气来。
  又痛又酸。
  马车带着舒鲤一路疾驰而去,在日落下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
  舒鲤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只知道自己离家越来越远,离镇子越来越远,也离楚琮和柳姨越来越远。
  木朵他们要去哪里,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样,舒鲤一概不知。
  他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最初被发卖时塞进的那辆马车里,他也是这样缩在角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但后来……楚琮来了并且救下了他。
  这一回,楚琮还会来吗?
  舒鲤忽然觉得心口酸涩难当,忍不住张开嘴呼吸,狭小的车厢内惟有他一人低低的啜泣声。
  他多希望下一瞬楚琮就能出现。
  但他又不希望楚琮来的太快,这样柳姨就会有危险。
  舒鲤蜷缩成一团,犹如幼兽一般只能尽力缩起来保护自己,目光空洞地望着那透着些许残阳余晖的竹帘,直至那最后一抹红光消失,车厢犹如一个牢笼,将他裹挟着带往未知的将来。
 
 
第59章 
  舒鲤迷迷糊糊间又睡了一觉,醒来时马车还在行驶。
  长时间的捆缚下舒鲤的四肢更是酸的要命,在地上挪了好半天才勉强坐了起来。
  肚子里空空如也,饿的直叫。
  舒鲤舔了舔唇,又缓慢挪着身体往窗边靠去,想透过那竹帘间的缝隙看清楚自己所在。然而他刚一动作,车帘就被拉开了。
  木朵走了进来。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等到地方了你还得跟我们走一段路呢。”木朵拿了一个纸包,扔到舒鲤面前。
  舒鲤看了那纸包一眼,又抬眼看向木朵。
  木朵恍然大悟,呵呵笑了两声上前去将纸包拆开,里面裹着两块饼,饼又厚又硬,瞧着便不怎么好吃,但舒鲤实在是饿着了,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两块饼上,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不方便吃,那只好我来喂你了。”
  木朵说罢,就用指尖掰下一小块饼送到舒鲤嘴边,“喏,里面没下毒。”
  舒鲤沉默着张口,将那块饼咬住,随后垂着眸子缓慢咀嚼吞下,木朵也不着急,等舒鲤吃完嘴里的饼后又继续掰了一小块再递过去。
  舒鲤再度吃下。
  木朵喂了小半块之后舒鲤就不吃了,木朵见状也不勉强,自己将剩下的饼包了起来。
  舒鲤见她要走忙开口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话出口的瞬间舒鲤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地厉害,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木朵挑了下眉毛,“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说罢,木朵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再度将舒鲤一个人丢在这狭小逼仄的车厢里。
  眼下已经是深夜,马晨已经行驶了大半天,晚上这群人必定要找个地方修整一番,否则马根本吃不消这般长时间的跋涉。
  如果可以趁机留下点什么,若是楚琮寻来也能看到。
  舒鲤打定主意后反而沉下了心,安静坐着等这一行人停车修整。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舒鲤便听见外面传来几道男人声音,说的话他听不懂,但隐隐能猜测出来是探路的回来了。
  很快木朵便吹了一声唿哨,马车逐渐停下,四周稀稀落落地响起马蹄声,纷纷停在马车四周,紧接着便是好几道陌生的男人声音。
  舒鲤精神一振,心道就是这个时候了,于是赶忙用肩膀撞向车厢,试图引起车外人的注意。
  很快木朵便撩起车帘将脑袋探了进来,“你做什么?”
  舒鲤尽量让自己表情显得真诚,诚恳道:“我想小解。”
  木朵看了他一眼,转头朝外挥挥手,很快便走来一个身高八尺肌肉健硕的汉子,二人用舒鲤听不懂的话交谈片刻后木朵才努了努嘴道:“可以,他带你去。”
  说完木朵就走了,想必是有其他的事,随后那汉子又主动上了马车。
  马车本就狭小,这汉子又生的格外高大健壮,一进来就几乎将整个空间都塞满了,舒鲤往角落里缩了缩,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果不其然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紧接着将舒鲤脚上捆着的绳子解开,动作粗暴地将舒鲤拽下了马车。
  舒鲤一边装害怕一边悄悄用余光打量四周,马车周围停了四五匹马,木朵坐在道边的石头上,身边站着几个人,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舒鲤飞快地扫过一眼,粗略估算大概有十几个人,分布在马车前后,这一行人休息期间也十分沉默,大多各自三四人成一组坐着吃饼,并不多说话。
  整个车队都仿佛被阴云笼罩着一般,压抑非常。
  带路的汉子随意将他领到了路边的树林里,没走太远就将舒鲤一推,随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舒鲤头皮发麻,小声道:“你看着……我尿不出来啊。”
  男人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依旧如小山一般矗在原地动也不动。
  舒鲤无法,只要攥着裤腰带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男人见他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才反应过来,眼里露出一丝鄙夷,随后转过身去。
  舒鲤趁机四下环顾,想找点什么东西留个记号,未料这地方只有些枯枝杂草,连个大些的石头都没有,若是留点什么也太招眼了,遂只好作罢。
  眼见那男人快瞪得不耐烦了,舒鲤这才急匆匆解决了准备回到车队里去。
  这下不用木朵示意,舒鲤自觉地就钻进了马车里,木朵见状挑了挑眉头,满意道:“还算有点眼力见。”
  言罢,那汉子又拿了绳子将舒鲤的脚捆上。
  舒鲤心中遗憾却并未就此气馁,反而摸清楚车队人数后多少也有了几分底气。
  若是楚琮和萧关一起来,也未尝不能将自己救出去,这车队的人并不多,想必大部队还没有赶来,若是真等到了地方,怕是再来十个楚琮也难以将自己救出去了。
  舒鲤暗自叹了口气,决心不再花费力气,再等几日看看。
  一行人日夜兼程,只有晚上才会停下来小歇片刻,路过几个驿站后便会换一批马,尽量不拖慢脚程。
  许是舒鲤这几日的表现都格外乖顺,木朵偶尔也会上车来与他闲聊片刻,舒鲤听得出来她在套自己的话,于是每每谈及有关楚琮的事就被他含糊略了过去。
  木朵也不傻,看得出来舒鲤极力维护楚琮,忍不住就笑道:“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要来的话人早就来了,你还是不要再耗费精力了,与其想着等你那注定来不了的情郎,不如想想该怎么去见你亲爹。”
  舒鲤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木朵不给他吃饱饭,或许是怕他吃饱了就想些歪心思,每次都是只给他小半块饼充饥,起初还能撑着,如今已是连说话都感觉十分疲累了。
  如果楚琮再不来,他恐怕不是被眼前这女人杀死就是被活生生饿死了。
  木朵见舒鲤不搭话茬也有些索然无味,坐了一会儿后就出去招呼人停车准备修整一番。
  舒鲤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只是双手还是被捆着,最近他发现这一行人休息的越发频繁了,料想是快要到他们的地方因此也有所松懈。
  日头西沉,马车停在小道旁,舒鲤被允许坐在车辕上由两个汉子站在旁边看守,木朵则和其他人围坐在不远处升起了篝火在烤野兔野鸡。
  舒鲤几日都没吃过肉了,如今闻着那肉香忍不住就有些馋,目光也直勾勾地盯着木朵手上烤好的野兔肉。
  木朵撕下一条兔腿递给身边的男人,张口说了句话,随后又指了指舒鲤。
  男人不情不愿地接过兔腿走了过来,舒鲤精神一振,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喏!”男人将兔腿递给舒鲤,转身就走。
  舒鲤喜不自胜,拿着兔腿就开始啃,兔肉鲜嫩加上调料的配制,张口咬下满嘴生香。
  舒鲤囫囵吞枣地将那兔腿吃了干净,恨不得连骨头都嗦一遍,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惹得木朵身边几个汉子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反复在看什么好戏似的,手指着舒鲤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木朵也有些忍俊不禁,朝着身边几人呵斥几句便继续张罗着烤肉,没再去管舒鲤。
  舒鲤悄悄松了口气,将吃剩下的骨头藏了起来。
  身边看守他的两个男人果然没注意到他这一动作,这不禁令舒鲤胆子更大几分,为免事情败露,舒鲤吃完后便回了车厢,几人也并未多想,任由他去了。
  黑暗中,舒鲤蜷缩成一团,面朝车厢,悄悄地将衣袖里的骨头拿了出来,手指一点点摸索着骨头,寻了一端悄悄咬碎,又将碎骨头茬清理掉,直至清理出一端锋利的骨尖。
  马车忽然摇晃了一下,似乎是有人上车了。
  舒鲤立马闭眼装睡,将骨头塞回衣袖里,那人掀开车帘见舒鲤乖乖躺着便放下了戒心,不再像之前一样仔细查看,只随意一瞥就放下了帘子。
  舒鲤等了一会儿,见的确再无人来这才悄悄出了口气,手指捏着衣袖里的骨头,仿佛这能给他带来什么安全感似的。
  一行人吃饱喝足后便继续散开来修整,舒鲤则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再过不久他们又要启程,到时候马车颠簸下根本睡不着,更遑论等到了地方以后他会面对什么。
  这种未知的恐惧一直萦绕在他心头,随着时间流逝,这股惊惶无助的感觉便愈发明显。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舒鲤还是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又做起了梦,在梦里他依旧身处那间农家小院,柳姨坐在院子里,他躺在门口,楚琮则坐在他身边给他捏腿,二人凑在一起说着话,就这么天南海北地聊,仿佛有一辈子都说不尽的话语似的。
  “小鲤”
  梦中楚琮的身影逐渐清晰,男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舒鲤侧过头,将男人的手拉至心口捂着,黏黏糊糊地回应了。
  “小鲤……”
  楚琮指尖动了动,将手抽了出来,随后缓缓俯身将要吻下去。
  舒鲤看着那张不断放大的俊脸,忍不住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亲吻,尽情地沉溺于这一场醉人的梦境之中。
  “小鲤!”
  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一下子仿佛远在天边,下一瞬又好似在他耳畔忽地响起。舒鲤却只想沉溺于此,忍不住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颈,想要去主动吻他。
  一阵狂风扫来,瞬间所有的景象都如同脆弱的纸卷一般被撕碎。
  “醒醒!”
  熟悉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猛地在耳畔响起,紧接着是混乱的嘈杂声,女人的吼声与汉子的怒喝,夹杂着短兵相接时发出的铿然冰冷的声音。
  舒鲤蓦地瞪大眼,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黑暗中,一道被他牢牢刻印在心底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舒鲤在这一刻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愣愣地看着眼前明显清瘦了的人。
  “楚……楚琮?”
  舒鲤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半路却忽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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