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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琅琊书生

时间:2024-04-05 16:34:55  作者:琅琊书生
  “知己不止一个,像逸歌这样的知己自然只有一个。”赫连烽在他身旁盘膝坐下,两人膝盖相触,肩臂相贴。
  他端起酒敬向贺雁南,贺雁南笑着举杯相碰。
  什么样的知己?自然是红颜……
  赫连烽将想岔了的思绪拉回来,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贺雁南也笑着饮尽,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赫连烽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贺雁南侧头。
  “逸歌最近身体好像好了很多,都不怎么咳嗽了。”赫连烽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干了,他很高兴。
  见他身体好了就这么高兴?
  贺雁南失笑,苍白的手指抚上被酒温热的酒杯,心中也仿佛被暖热,“阿连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贺雁南看向船外,视线自在雨中连绵起伏的青山移到船下荡漾的湖水,“雨雾连绵,小船轻荡,煨酒赏雨——”
  他将目光停留在赫连烽身上,“好友在旁,十分惬意。”
  赫连烽看进贺雁南比这江南荡漾水波还要温柔的双眸中,几欲醉倒。他心中升腾起一股热气,这股这期直冲大脑,让他有种冲动。
  他想——
  他——
  他看着贺雁南,眼中是不自知的缠绵情意。
  贺雁南看在眼底。
  他挪开眼,看向船外,“快到了。”
  赫连烽突地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热腾腾的酒气自胸中升腾起来,驱散寒冷。
  他想,这酒的后劲还挺大的。
  他竟然会觉得逸歌也倾心于他。
  逸歌,是他的知己,亦是他的君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赫连烽又灌了一杯,明明是闻名江南的甜酒却被他品出几分苦味。
  不过他应该算癞蛤蟆里比较帅的那个了吧?赫连烽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正喝着酒,这一笑就笑岔气了,忍不住不停地咳嗽起来。
  “我不咳嗽,阿连倒是咳嗽了。”贺雁南放下酒杯,蹙眉俯身为他拍背。
  苍白的脸上被热出的红晕格外动人,身上带着微苦的香味,不知是衣物熏香时熏上的,还是……
  逸歌视他为好友,他怎能……赫连烽咳嗽愈重,咳了好半天才停下来,咳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明明在流泪,金色的双眸中却洋溢着流光溢彩的效益。
  贺雁南收回手,见赫连烽又去摸酒壶,伸手按住。
  “逸歌?”被贺雁南按住手,赫连烽压下心中的异动,挑眉诧异地看向贺雁南。
  “喝酒不宜过急,阿连今日还是别喝了为好。”
  他就呛了一下——
  赫连烽微顿,随即笑开,“那我明天再找逸歌畅饮。”
  他又不是那些不识趣的木头疙瘩,自然能听出贺雁南这话中毫不掩饰的关切。逸歌一番心意,不能辜负。
  只是今天终究是不能喝酒了,他有点心痒,看向贺雁南,“逸歌可不要嫌我烦,我还想找你喝一辈子呢。”
  “不嫌。”
  “一辈子都不嫌?”
  “不嫌。”
  喝一辈子的酒也挺好。
  赫连烽眼中浮起笑意,金色的双眸流光溢彩,“有友如此,是我平生幸事。”
  璀璨夺目。
  船猛地晃动了一下。
  贺雁南挪开眼,看向窗外——船没靠岸,而是停在了湖中央。
  他和赫连烽对视了一眼,并肩走出船舱。
  两岸站着密密麻麻的官兵,手中刀戈的锐意几欲冲破这朦胧的雨雾。桥头站着一人,他只站在那里,就仿佛要将那片天染成血色。
  “公,公子。”船夫被吓得直打摆子。
  “参见三殿下。”桥头,张重跪了下去。
  “参见三殿下。”两岸的官兵纷纷跪下,震耳欲聋的吼声自桥头从两岸蔓延开去,仿佛要劈开这片雨幕。
  他们跪下后,能看到他们身后的街道都已经戒严,两旁跪满了士兵,街上空无一人。
  “参,参见三殿下。”船夫双腿软了一下跪下,头既欣喜又惊恐地伏在地上,抬都不敢抬。
  “参见三殿下。”赫连烽笑着看向贺雁南,掀袍跪下。这酒恐怕喝不到一辈子了,喝到逸歌登基前也不错。
  贺雁南没有阻止。
  他看着赫连烽跪下,眼神变得平淡,低头咳嗽起来,咳嗽完后用手帕将染血的手指擦过,淡淡道,“平身。”
  气质淡然而尊贵。
  他是燕朝三皇子,世界上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
  即使张重是他父亲的亲卫,即使张重摆出了一副捉拿犯人的样子,也不能令他动容。张重他不能,亦不敢。
  “谢三殿下。”张重起身。
  “谢三殿下!”震耳欲聋的吼声再次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贺雁南自船上下来。
  “我等已在此处等了三殿下半个月了。”张重答非所问,扫了赫连烽一眼,眼神中不经意间带出血色翻涌。
  察觉到危险,赫连烽将手伸入斗篷中,握住刀柄。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贺雁南抱着暖壶,抬眸瞥向张重。
  “二殿下南巡遇刺,陛下令臣来调查此事,同时护送三殿下回京。”
  然而他们却空等了半个月,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三殿下这半个月的行踪以及,他是否和二殿下遇刺有关。
  是个人都会这么想。
  张重侧身,“请”出他派去驿站报信的白衣和一辆行走起来迟缓万分,一看就是用铁皮包裹了内壁的名为保护实为软禁的马车。
  “三殿下,请。”张重拱手。
  想必他父皇已经在燕都等着自己这个孽子被捉拿回京了。
  “有劳张将军。”贺雁南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轻咳一声,对着张重含笑点头,抱着暖炉朝驿站走去。
  赫连烽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影为他挡去斜斜飘来的风雨。
  张重看着赫连烽的背影,眯起眼,猛地拔刀出鞘,向赫连烽攻去。
  “当!”
  赫连烽抬手,乌黑的刀鞘架住了张重的刀。
  同时贺雁南苍白的手按上张重的刀刃,“张将军何意?”
  纤长细腻的手落在煞气逼人的冰冷刀刃上,使刀之人稍一用力,就能斩断那只手。
  “二殿下遇刺,太医根据伤口推测出行刺之人所用为锯齿状利器,江南所有进出的武林人士都需查验所携兵器。”张重小心地避开了贺雁南的手收回刀,目光落在赫连烽身上,“哪怕是三殿下随行之人也不能例外。”
  赫连烽的刀就是锯齿状的。
  赫连烽不是行刺之人,贺亭北的伤却真真实实是他捅的。
  贺亭北真是好算计。
  用自己的伤勾出“行刺之人”赫连烽,用赫连烽勾出“指使者”三皇子,再用贺雁南勾出“幕后黑手”太子,最后“残害手足”的大帽子往太子头上一盖,太子一党不死也半残。
  毕竟这些年,他作为太子的谋臣可谓劳苦功高,他和太子几乎绑在了一起。
  贺雁南低头轻笑一声,脸色愈发苍白,“这就是张将军刺杀我的理由?”
  “臣不敢!”张重恭敬地低下头,在燕帝暴怒的这个时候,任何人沾上“刺杀皇子”这几个字都是会死人的。“臣只是——”
  “明明可以好好说,却要妄动刀戈,张将军莫非是认准了我是行刺二哥的幕后元凶,想要逼我认罪?”贺雁南打断他。
  “臣不敢!”张重头低得越下。
  “让开。”贺雁南淡声道,抬腿欲走。
  “请殿下让他呈上武器。”张重垂着头拦在他面前。
  贺雁南抱着暖炉,目光落在张重低垂着的脖颈上。
 
 
第16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十六)
  半响,贺雁南才出声道,“给他。”
  要解决此计,最易莫过断尾求生。
  赫连烽上前一步,和贺雁南并肩,横在胸前的刀舞了个刀花,打破雨幕,溅起雨滴四射。
  四射的雨滴带着锋利的刀气射向张重。
  张重脸色一变,腰间刀刃出鞘,将射来的雨滴纷纷击碎。
  将带着刀气的雨滴全部击碎,张重正要转身出刀,却突地顿住。
  缥缈雨雾中,一把黑色的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间。破碎的雨滴落下,打在他的身上。刀气锐利,雨滴冰冷。
  刀未出鞘,却更让人害怕,害怕刀出鞘时,便是人死之时。
  赫连烽绕到他的身前,手微动,刀已从张重脖间收了起来,横在了他的身前。
  “给你。”
  张重右手握着刀柄,左手从赫连烽手中接过刀。待到赫连烽彻底松开手,黑刀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手中,他才松开握着自己刀柄的手,握上赫连烽的刀柄。
  他看了赫连烽一眼,又看向贺雁南,右手一抖,就将刀抽了出来。
  空的!
  黑如墨色的刀柄下方竟然是空荡荡一片!
  “刀鞘里怎么没刀?”
  “刀鞘里为何要有刀?”赫连烽扬眉,畅快地笑道,意有所指,“刀不出鞘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时候。”
  张重沉默地将刀还了回去,侧开身让出道路。
  赫连烽接过刀,转身,背对着张重对贺雁南眨了眨眼。
  贺雁南垂眼看着他手中的刀,想到的是听过的传说——天下第一刀匠亲手打造的最后一把刀、以天外陨石做成、历代主人皆是英雄豪杰,想到的是赫连烽持刀闯入千骑中的身影,亦是赫连烽挥舞着刀锋,笑着说“不杀人的时候,它不仅能当挖土的锄头,还能当烤肉的叉子、砍树的斧头”的样子。
  而今,刀只剩刀柄。
  贺亭北。
  他双手拢住暖炉,轻笑了一声。
  “走吧。”
  贺雁南坐入马车。
  赫连烽紧随其后,和张重对视了一眼,将车帘放下。
  “阿——”
  贺雁南正要说话,就见赫连烽踉跄一步跪倒在车厢中,唇边溢出鲜血。
  “阿连!”他扶住赫连烽的肩膀,蹙起眉。
  “嘘。”赫连烽笑着抬眼看他,“我没事,只是内力透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别说,这天外陨铁炼成的刀还挺硬的,废了我不少功夫才把它化成灰。咳咳咳咳!”
  他咳出一滩血,染红了脸颊,滴落在贺雁南的手背上。
  赫连烽艰难地翻了个身,他坐在贺雁南的身旁,头靠在车厢上看着贺雁南笑,“我趁着张重应付刀气的时候,悄悄将刀鞘开了个缝,那些灰就混入雨水中流入湖中了,找都没法找。”
  看着贺雁南依旧蹙起的眉,他笑容更盛,“还是要多亏逸歌为我周旋,不然我恐怕还没毁尸灭迹,就被抓到了。”
  贺雁南眉头蹙得更紧,“我没打算舍弃你。”
  “我知道。”赫连烽咳了一声,目光落在贺雁南染血的苍白的手上,“你打算将他们全杀了。”
 
 
第17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十七)
  贺雁南抬起眸。
  赫连烽目光移向被放在一旁的暖炉上。暖炉套着白色兔毛袋子,小小一个,在内胆中灌上沸水或者放上木炭,刚好适合被拢在手中取暖。
  只可惜,这并不是暖炉,里面装的也不是沸水或木炭。
  他眉目舒展,“我送的香炉,套着袋子我也能认出来。”
  还有就是。
  他闻到了味道。
  曾经贺雁南握着他的刀朝他走来,他伏在贺雁南肩头所闻到的味道。
  “狐狸眼。”这也能看出来。贺雁南松开眉头,将暖炉拿过来,拆开外面的毛绒套子,露出里面熟悉的香炉和里面被闷熄的香球。
  “就算没认出来,我也相信你不会舍弃我。毕竟我是你花了这么多功夫骗来的,对吧?”赫连烽扬眉,“只是——”
  他皱起眉,“你打算迷晕他们,全都杀了。但这么大的事——”
  “我大哥能扛住。”贺雁南面色平淡。
  “你大哥?”赫连烽只愣了一瞬,就明白过来,眼中露出笑意,“太子?”
  贺雁南轻笑一声,“我可是太子党。”
  他想到书中所写——
  “贺亭北端着一杯酒送太子贺云归上路,‘如果三弟还在,你未尝不是我的对手。可惜你恐他借江南之游重得圣宠,将他送去了黄泉。薨于咳血?可笑!”
  的确好笑。
  大哥?
  往后背锅的时日还长。
  赫连烽不赞同地皱起眉,“这样风险太大,稍不注意就是引火烧身,让太子和二皇子联手对付你,甚至会招来燕帝的忌惮。”
  “但若是做成,便能祸水东引,让贺亭北完全暴露在太子的视线之下,更能让太子稳固的皇位出现一丝裂缝。”
  赫连烽思索良久,仍然不赞同地摇头,“还是太冒险了,你不能拿自己冒险。”
  “我知道。”贺雁南将香炉重新用套子裹上,抬眸看向赫连烽,“但只有这样能保全你。”
  此计他有千万种解决方法,但唯有一种能保全赫连烽。
  赫连烽一怔。
  这让他怎能不心生妄想?
  但只是瞬间,他就回过神来,金色的双眸中燃起明亮的笑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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