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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烹日(近代现代)——澄麟

时间:2024-04-05 16:44:47  作者:澄麟
  说来也巧,待时川和游洲放慢速度后,前面的人群却奇迹般散开,露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远处辽阔的拱线撑起天穹,阳光追逐拉长的十字架阴影,成群的白鸽扑扇着翅膀从头顶飞过,两人赶到教堂时,十点的钟声刚好敲响。
  时川心中早已不复刚才那般焦灼,待拉着游洲正式步入教堂之前,他最后一次回过头,温柔地看向身边的人,瞳孔中盛满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十多年前,游洲的青春绝了堤,洪水自此奔涌而下,而他越过潜流,迎着暗潮,最终在寒潮前洄游到了时川的身边。
  此刻阳光照在游洲的脸上,清俊的眉目恍惚间与一张带着伤痕的倔强面孔重合。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彼此一笑,随后又默契地望向上空。
  淡蓝色的天空开阔无垠,上面日光灿烂明亮。头顶高大的梧桐树重重叠叠,郁郁葱葱。
  跋履山川终至岸,自此往后,落水归洋,涓涓是新流。
  (end)
  作者有话说:
  完结。
  推荐一下隔壁新文 CP1504466 螽斯陷阱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掉马/年下/强制/黑吃黑......
  总之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喜欢这个调调,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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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平行时空
  ====================
  鸠车竹马(一)
  【平行时空,假设两人是自小认识的竹马,并且游洲家庭幸福】
  七点时分,晨光在楼道中的台阶上投下一道绵延光带,在单元铁门的开合声中,脚步声陆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空气里弥漫的浓浓烟火气。一楼住户的房门并未关紧,像是在习惯性地等待着某个熟人的到来。
  几秒后一只手撑住门框,缝隙缓缓变大,一个少年蹑手蹑脚地进了门。
  正对着门口的客厅中坐着个正在看报纸的中年人,身形微胖,带着眼镜的样子和蔼而具有书卷气。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笑了一声,“小川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时川腼腆一笑,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哪儿能啊,就是有点失眠。”
  虽然只是穿着最简单的校服衬衫与长裤,但他看起来却比同龄的高中生要高上一大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不笑的时候锋利的眉眼总会让别人本能下意识与他回避,可当时川像现在这样默默地倚靠在门框上时,表情却莫名显得有点落寞,看起来又很像某种落难小狗。
  厨房中的抽油烟机还兀自工作着,客厅中的气氛却蓦然寂静下来。几秒过后沙发上的游父再度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眼这个住在对门的,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孩。
  时母和游母在上学期间便是闺蜜,成年后虽然渐渐地断了联系,没想到当两人结婚时却兜兜转转地再次成为了住在对门的邻居。或许是闺蜜之间的心有灵犀,她们恰巧又在同一年怀孕,于是在生产前便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同彼此订下约定,如果将来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就订下娃娃亲。
  遗憾的是两家人生的都是儿子,不过好在时川和游洲自幼便一起长大,两人个性互补,亲密无间,以致于很多不熟的同学把二人当成了亲生兄弟。
  两家人同彼此都是挚友,他们常常一同旅游,甚至在节假日期间都会去彼此的亲戚家互相串门。但在时川步入高中后,时父时母的工作却渐渐繁忙起来,于是游家便主动把自己家的钥匙给了时川一把,既是方便代为照顾,也是因为时川自小便嘴甜而自来熟,实在讨人喜欢得紧。
  按照惯例,时川每天都会轻车熟路地来游洲家吃口早饭,然后用自己的自行车载着游洲上学。
  两人虽对彼此早已熟悉到心照不宣的地步,但青春期的小孩子性格却总是不太稳定,有时候前一天还嘻嘻哈哈的凑成一团,第二天却怄气得斗成了乌鸡眼。所以昨夜晚自习结束后,游洲独自一人怏怏不乐的回到家里时,夫妻俩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招呼着儿子吃了两口夜宵便催促他早早上床休息。
  一直到发现时川也变得蔫头耷脑起来,心思细腻的游父才看出了端倪。
  “叔叔,小洲上学去了吗?”
  游父还没来得及说话,走廊尽头的卧室便传来一声砰然巨响,声音落下时就连门框上的挂历都颤了两下。
  少年和男人齐齐拉长脖颈探向那个方向,几秒后,两人默然收回目光望向彼此,一个满脸通红,一个似笑非笑。
  游父放下手中的报纸,很是新奇地从眼镜上方瞥了时川一眼,“你们俩闹别扭了?”
  “没有,”少年的口吻硬邦邦的,眼睛却止不住朝里面的卧室里瞟:“小洲和我好着呢。”
  游父嗤笑一声,起身越过时川,在他掩饰不住的期待眼神中走到游洲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儿子你起床了吗?小川他过来找你上学了。”
  “告诉他我已经走了!”
  中年男人无奈地耸耸肩膀,一本正经地对着身后的时川说道:“小洲让我转告你,他已经上学去了。”
  时川:“......”
  绷得紧紧的面容泄出几丝难堪,时川再也装不住镇定了,嘴唇颤抖两下,他欲言又止地望向游父。后者登时心领神会,眼观鼻鼻观心,趿拉着拖鞋漫不经心地从事发现场离开,唯独在经过时川的时候停下脚步,轻声同少年耳语几句。
  “刀子嘴豆腐心,小洲就这脾气,甭搭理他,几天他自己就好了。”
  真要照他说的可就完蛋了。
  时川皱皱眉,有苦难言地望向游父,这一幕恰好被端着豆浆从厨房走出的游母撞入眼帘。
  看到家里多出来的这个人影,她有些惊喜地睁大双眼,就连原本要嗔怪丈夫的嗓音都变得和蔼起来:“哎,小川来了,吃过早饭没有?没吃的话正好和我们家小洲一起啊。”
  时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垂下长睫毛,手指局促地扣着椅子把手。他分明想坐在这里,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时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脚跟像是黏在了地板上。
  看着少年这副局促模样,游母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心下登时了然几分。
  “哎呀忘记看时间了,”她故作惊慌地在围裙上擦擦手,慌慌张张地用胳膊肘碰碰丈夫:“现在几点了?”
  游父瞥了眼表,“还有五分钟到七点。”
  “你叫儿子起床没?”
  “啊?今天不是你负责叫他吗?”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假装拌嘴,实则一唱一和地将少年推到了自己儿子的房门前。
  “小川,你来得正好,快去叫小洲起床,省的一会儿你们上学迟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川就已经率先抬起手敲响了面前的木门。心脏慌慌张张地乱跳个不停,时川放下手的时候才感觉掌心热而粘腻,知道的以为只是去叫竹马起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傻小子第一次娶媳妇过门。
  房门后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只是在敲门声落下时响起劈里啪啦几声,像是有人动作匆忙间将桌上摆件拂到了地面上。
  “小洲,你起来了吗?我开门进去啦?”
  少年这次答得飞快,声音急得像开了二倍速,“不、不行,你不许进——”
  但是为时已晚,时川深吸一口气,早就先一步拧开了把手。刚看清门内场景的瞬间,他的脸变一下子“腾”的热了起来。
  怪不得游洲刚才不让他进来,原来是正在换衣服。
  少年背对着时川,腰部以下穿得整整齐齐,可本该是校服袖子的位置却套在了脑袋上,他看不清眼前景象,只能凭着感觉狼狈地把头往那个小洞口挤去。
  游洲能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看着自己,他生性心高气傲,本就不愿让别人见到这样一面,更遑论看着自己的人是时川,于是手上不断使劲,只嘞得自己呲牙咧嘴,像个遇敌的刺猬。
  时川看得心疼,于是好心过去拍拍游洲的腰,“你脑袋伸错地方了,先把袖子拔出来再说。”
  小刺猬顿了顿,然后借着校服的掩盖小声嘟嘟囔囔了一句。
  时川挑了下眉,几乎凑到游洲脸上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脑袋才伸错地方了。”
  鸠车竹马(二)
  时川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帮助游洲把衣服取下来,没想到对方却已经匆匆忙忙地转过身,躲过了他的手。
  几次尝试未果,游洲已经肉眼可见地焦急起来,他越急越乱,索性塌下腰,让有些酸痛的双肘支撑在床铺上。弯腰时校服衬衫顺势滑下,露出一小截劲瘦腰肢。
  白皙莹亮,明晃晃地吸引着时川的目光,也瞬间让他红了脸。
  出于礼貌,时川本想扭过头,可他的眼睛却被本能勾得粘在游洲露出来的皮肤上,甚至最后没忍住缓缓伸出手在上面摩挲了两下。
  游洲还没察觉到他动作中的异样意味,以为对方又在动手动脚,声音硬邦邦的:“不用你帮我。”
  少年的黑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指箍紧掌下的腰肢,他猛然用力将人拉近自己,曲起的膝盖在游洲的脊柱上暗示十足地蹭了蹭,“再说一遍?”
  手下的人小幅度挣扎起来,游洲又羞又恼,红脸蛋的颜色几乎要从衬衫下面透出来,只是这次却是因为气的。
  “你放开我!”
  时川深吸口气,一鼓作气把白衬衫拽下来,同时迅速调整了袖口和衣领的位置。当游洲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板板正正地穿戴完毕了。
  坐在床沿的人还有点懵,表情呆呆,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看着他的模样时川差点笑出声,可凑近仔细观察后表情却又逐渐转为疼惜,指腹轻轻地在伤口边缘蹭了蹭,眼中的爱怜几乎要摇晃开来,“疼不疼?”
  游洲虽然刚才跌了面,可猫儿似的瞳孔分外清亮,声音相当颐指气使,“从我卧室里出去。”
  时川被他的变脸弄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后他小狗似地压低了眉眼,倏尔凑近身边的少年,然后委屈地把脑袋埋在了游洲的肩窝之中。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理理我嘛。”
  鸠车竹马(三)
  游洲深知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尤其是对着时川心软。可是当猛然被这具温热的身体抱紧时,他原本就不算坚定的意志再次狠狠地动摇了两下。
  小两口闹别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是有人给游洲递了封情书,然后碰巧被占有欲作祟的时川亲眼瞧见了。
  这件事本来倒无可厚非,毕竟游洲对那个暗恋自己的小男生根本毫无印象。可是时川骨子里的小气劲再次涌了上来,竟然气势汹汹地带着情书去亲自警告了那个男同学,一推二搡三威胁,现在好了,全年级都知道游洲名草有主了。
  即便脾气再好,游洲在听说这件事的原委之后也忍不住生气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班长,品学兼优,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心底其实十分细腻敏感,既非常在意自己和别人之间的界限,又格外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长这么大,游洲还未和任何人真正产生过矛盾,这也导致他和时川偶尔也会产生分歧。
  他不理解时川了事化小,小事化大的急性子,与之相反,时川也总是毫不留情地讥讽他的软柿子性格。
  在游洲看来,那天自己不过埋怨了时川两句,没想到在对方看来,他俨然已经和暗恋者沆瀣一气,甚至隐隐有红杏出墙的趋势。
  “我早和你说过!这小屁孩对你压根就不怀好意!”
  “人家就比你小一届,何必这么叫他。”
  “你还维护他起来了?!游洲,你到底是站在谁这边的?”
  “......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好幼稚啊你。”
  “恋爱一个月嫌我烦了呗?要换人了?正好啊,去吧,去找你的小学弟吧!”
  “你又犯病了?”
  “你说谁?我才没犯病呢,哼,我早看出来了,你不就喜欢这种小绿茶么,说他两句就哭唧唧地找你告状,要不是我及时赶过来制止,我看他都要钻进你怀里了!”
  “我不会抱他的,就是看他哭得可怜,安慰了两句而已。”
  “啊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果然被这个绿茶蛊惑了吧?!”
  ............
  自两人认识彼此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争得这样面红耳赤。自时川暗地里意识到自己对游洲暗含的心思后,对人家的包容程度更是瞬间提升几分,甚至隐隐有朝着溺爱发展的趋势。
  就连游父游母有时候都实在看不下去,摇头叹气自家儿子实在被时家小子惯得不成样子。
  在时川看来,他觉得其他事情都无所谓,但是唯独自己和游洲之间的感情这件事含糊不得。
  上个月游洲过十八岁生日时,时川终于忍不住借着酒劲将自己压抑许久的感情告诉了对方,没想到游洲虽然一张玉色小脸涨得通红,但在原地踌躇几秒竟然硬是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腼腆的男朋友已经把意思表明得很明白了,于是自那晚过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情侣。虽然人前团结友爱一团和气,但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却忍不住拉个小手,偶尔走夜路的时候还会亲个小嘴。
  热恋期间的小情侣每天看着彼此都怦然心动,一切都那么完美,除了游洲提出要求不能在人前表明两人之间的关系。
  时川腹诽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但既然这是老婆自确定恋爱关系后提出的第一个恳求,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
  可问题偏偏就出现在这个承诺上。
  游洲的人缘实在太好,他无论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模样,可有的人却会把游洲这种面向所有人的礼貌当作是只偏向自己的暧昧,然后把它当作和朋友分享的骄傲谈资。
  偶尔会有风言风语吹到时川的耳朵里,于是心底的醋意便越酿越酸,最终在亲眼目睹有人和游洲表白之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见老婆不理自己,时川的心里也并不着恼,一个劲儿地用乱发蹭着游洲的侧脸,嘴里发出小狗似的呜呜声。
  游洲被他折腾半天也有点腻烦,本来想伸手推开身后的人,可是当手指碰上时川皮肤的瞬间却顿住了,心软地叹息一声,到底顺着脸侧缓缓滑下来,像是似有若无的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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