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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古代架空)——生花梦

时间:2024-04-06 10:07:28  作者:生花梦
  慕云深继续道:“薛穆、言清,你二人陪伴靖南数年,放眼满朝文武,是我慕家唯一能完全信任依靠之人。我今天要说五点,每一点都至关重要,切记要按我说的办。”
  “第一,慕家现在形势特殊,近期我再回集贤院一定会落人话柄,所以只能托病,这样势必无法及时掌握朝中情况。言清,你要负责与谢之寒和林深二位大人传讯,但一定要注意动作隐蔽,不能漏出任何破绽。除此之外,集贤院直学士蒋闻是我门生,我会秘密与其联络,切不能断绝朝中讯息。”
  “第二,章太傅现在势必对慕家恨之入骨,这件事绝无可能善罢甘休,即使皇上不处置靖南,章太傅恐怕也会不择手段,以自己的方式报复。因此,靖南的安危至关重要,虽然大理寺卿与慕家有旧交,但在这个关头,不能公然交好。大理寺丞杜光曾欠我一份人情,此人虽不打眼,但却可靠,所以薛穆,你要联系他和一干狱卒,势必要找到足够可靠的人,时刻维护靖南安全,注意他日常饮食用度。”
  “第三,金陵慕家宗室那里,经常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倾巢而出、奏折如山,这只会让皇上更加忌惮和不耐。他们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管家,及时给三叔送信,让他们管好自家人,循规蹈矩,不要过问此事,就当作无事发生。”
  “第四,薛穆,这件事是慕家连累了你,你也要做好万全准备,云滇距京师五千里,快马加鞭也至少半月才能传达书信,你必须趁早打算,现在就传信回府,让可靠的人带奏折和信物入京,一旦事情失控,就说土司大人病重,让你即刻回滇,保你全身而退。”
  “最后,薛穆被停职,御林军就无法调动了,以慕家现在的护卫怕是难以保护慕府和薛宅安危。而且,除了加强戒备,我们也需主动出击,密切关注章府及其党羽动向。这件事……”
  慕云深皱皱眉头,无奈道:“只能交给惊云楼了。”
  慕云深说到此处,突然于夜深人静中蓦地传来一道轻浮哼声,众人脸色一变,立马四下张望,这深更半夜,他们在此处密谋,怎还会有他人?!
  冯言清眼看都要拔剑追出去了,突然一阵风起,一个高大人影从莫名开启的天窗顺着帘幔滑了下来,在黑漆漆的角落里测测冷笑道:“不容易啊,知院大人总算想起我了。”
  慕云深脸色一变,有些僵硬地侧过了头。
  裴书锦和顾言对视一眼,皆是惊异,这声音虽然阴测测的,但声线着实有点耳熟,顾言盯着那高大身影许久,才犹疑道:“……楚大哥?!”
  楚怀璧置若罔闻,轻笑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毫无讲究地往慕云深旁边一坐,端起慕云深的茶杯喝了个干净。
  慕云深像是见怪不怪,脸色微沉,不耐道:“既然你来了,我便直说了,这些日子靖南、薛穆和慕府上下的安全,就交给惊云楼了,此外,帮我时刻监视章家及其党羽动向。”
  楚怀璧往后一靠,烛火闪动了一下,他一袭黑色斗篷,戴着一个黑色描金面具,似暗夜般神秘,看不清任何表情。
  一别近三个月,裴书锦没想到会在此情此景之下见到楚怀璧,但楚怀璧在神秘之余又添了一份冷漠,自从进屋就没正眼看过他们,周身气场陌生而凌厉。
  听到慕云深的话,楚怀璧骤然冷笑一声:“贵府的事可真是不少,这要动用我楼里上下多少人?你可知,惊云楼的报酬有多高?”
  慕云深面无表情道:“只要你能做好事,还怕我付不起钱?我看惊云楼不过如此,否则,又怎至今日?!”
  “你……”楚怀璧猛地转身,颇有些凶戾道:“当初回春堂的任务可不是我接的!而且,退一步讲,要是没有我的人,你们怕是要去逍遥楼收尸了!”
  慕云深懒得和他较劲,皱眉道:“好了,言清,薛穆,我说的话你们照做便是,近日多加小心,早点回去休息吧。”
  管家和薛冯二人各自走了,慕云深安慰顾言道:“小言,我知道你忧心,但是事已至此,我们竭尽全力而已,你也要多多保重。”
  顾言点了点头,默然道:“我虽然无能,但是如果需要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慕云深看着他笑了一下,许久才叹气道:“……日后,说不定还真有用到你的地方。”
  除了楚怀璧,众人陆续从慕云深房里离开,出门以后陆放问道:“那个人就是你们提到过的楚怀璧吗?他师父不是回春堂的神医吗?我怎么看他像个江湖中人。”
  “老前辈受封玄德天师,全然不只是个神医,是朝天宫出来的,武学登峰造极,精通天象易数,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了。楚大哥……”顾言摇了摇头:“原来他是惊云楼的楼主,江湖最大的暗杀组织……”
  这些天休息不好,加之事情复杂远超想象,裴书锦已经有些头痛了,皱眉道:“楚大哥怎么会突然来这儿?他和慕大哥什么关系?”
  顾言愣了一下, 面色有些局促,嗫嚅道:“哦,听慕靖南说,他们是师兄弟,慕大哥七岁即拜入终南山修习,十一岁那年在渭水畔救了楚怀璧回来,后来天师破例将其收入门下。”
  裴书锦皱了皱眉,他想到刚才慕云深和楚怀璧在一起时的气氛,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可这多事之秋,他也没功夫细想,同顾言一起回房了。
 
 
第103章 
  慕靖南的事暂时陷入了胶着,很快就入了三月,衣裳见薄,顾言的肚子也实在无法遮住了,也自然不愿意出门,裴书锦也只能帮着他前后打点生活起居。
  慕府是敕建将军府,规制很高,分南院和北院,慕靖南是嫡子故而住南院,慕云深居北院,他们兄弟二人都喜欢清静,府里下人虽多,都很懂规矩知进退,平日绝不会随意打扰他们。
  裴书锦在这里住了几天,正好遇上倒春寒的天气,寒热交替,府里下人有些伤风症结,慕府惯用的大夫都分院别居,一般没有急症下人们也不好意思去叨扰他们,裴书锦也是个劳碌命,除了照料顾言闲来无事,就帮着问诊熬药,渐渐地也和府里的人熟络了起来。
  有一天北院管事的丫头香云找他,说想让他去给主子瞧瞧身子,裴书锦不明就里,慕云深一向也是有自己惯用的大夫的,几乎没有找过他,怎的这么突然?
  结果到了北院才发现,他问诊的竟不是慕云深,而是慕云深的夫人胡汐月,他一进内室,侍女便挽起了帘帐,裴书锦刚好对上胡汐月的眼睛,那女子沉静秀美,眉眼温柔,只是有些清瘦苍白,颇有弱柳扶风之感。
  胡汐月脸上笑容疏离客气,朝他微微点头,裴书锦也赶紧行礼,侍女又把床帐内侧的薄纱帘拉上了,示意裴书锦隔纱问诊。
  裴书锦刚搭上脉便有些惊异,淡然如他也不免皱起了眉头,从脉象来看她已有七月有余的身孕,却仍有坐胎不稳的迹象,且先天气血不足,阴虚体寒,照理来说,以她这个身体,便是精心调养着都免不了三病五灾,是非常不适合生育的。
  裴书锦诊脉后有些为难,但想来想去,事已至此,七个多月了,几乎已成定局,只能皱着眉头一五一十相告。
  胡汐月好像也并不意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名医请了十多个,有的说得委婉,有的说得直接,却也都是一个意思……罢了,谢过裴大夫,我这里左右不过如此。爷他身体也不太好,最近操心将军的事,又犯起了咳疾,他这人有些讳疾忌医,听下人们说裴大夫医术高明又极为耐心,还望您多费心。”
  胡汐月如此礼貌周全,裴书锦自然是恭谨称是,但还是不由得嘱咐道:“夫人,我虽于妇科并不专长,但可以看出夫人的身体素有气血两亏之痼疾,如今胎儿月份渐足,身体负担过重,阴血亏虚、肾气不足,生产之时恐难有维续之力,一定要格外小心,注意静养,按时服药,切不可忧思劳碌。”
  胡汐月点头应了,又让下人赏给裴书锦两锭黄金,裴书锦赶忙后退,摇头道:“夫人,这我不能收,我们几人现在寄住慕府,已经添了不少麻烦了,断无再收钱之理。”
  他和侍女推拒一阵,胡汐月叹了口气,也不再勉强他,两人又寒暄了一阵,胡汐月似有些精力不济,他便主动请辞了。
  香云送他回南院,裴书锦给她说了不少安胎调养的事项,她听得很认真,一条条记着,可能是性格热情,一路上又和他闲聊了几句慕家的事。
  原来胡汐月也是出身显贵的公卿之女,和慕云深是从小指腹为婚的,慕云深自小长在终南山,十九岁那年状元及第名满京师,几乎被全京城达官贵人家派来的媒婆踏破了门槛,更不乏亲王皇室的赐婚,好几年都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慕谦老将军一诺千金,最后还是顶了重重压力极力做主让二人完婚……婚后慕云深也对胡汐月极尽体贴,无论朝政多么繁重,也对夫人的饮食起居格外上心。
  香云说起这些不乏骄傲神色,好像她家夫人是在无数公卿贵女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嫁给了惊才绝艳的慕云深做了当家主母,他们就是天作之合人中龙凤。
  两人谈话间恰好走到一处院落,装饰繁复的门口植满了各色名贵花种,侍女正在侍弄,看见香云却面色不豫,蚊子哼似的草草请了安。
  香云是北院的管事丫头,裴书锦有些奇怪这侍女对她的态度,香云却也翻了个白眼,拉着裴书锦便走,还不忘奚落道:“都随了她们主子了,一身的尖酸刻薄气,裴大夫快走,免得沾了晦气。”
  裴书锦不明就里,香云走远才解释道:“刚刚那是三夫人住的地方,说是三夫人,其实不过就是破落出身,他爷爷为了救慕老将军搭上了性命,她这才鸡犬升天,嫁进慕府里来。她为人刻薄,顾公子第一次来府里的时候,就是她故意找茬。夫人坐胎不稳,她暗中奚落,被爷教训了一顿,闹得要死要活,爷也懒得搭理她,她自觉脸上无光,又怕要她晨昏侍疾,前段日子跑回娘家去了。”
  裴书锦听着,只觉得隐隐头痛,实在理不清这些家长里短,还是转回话题道:“香云姑娘,眼下还是夫人的身孕要紧,左右这两个月就会生产,甚至等不到足月,妇科于我不是专长,夫人的情势并不乐观,还是要寻妇科的名医圣手过来……”
  香云神色也暗淡了些,叹气道:“该找的都找过了,宫里的御医都来过三五个,眉头皱得一个比一个厉害,谁也不敢有十足把握。”
  “不过……香云面色稍缓道:“爷两个月前就已经让二夫人去天山一带寻天师的踪迹了,只要能找到天师,想来不会有问题……”
  “天师?”裴书锦意外道:“我替天师打理回春堂,半年多不见他了,他竟去了天山?”
  “如果能找到天师想必会有把握得多……”裴书锦说着,又不免疑惑道:“只是为什么让二夫人去找?天山可有几千里之遥,这一路不危险吗?”
  “啊……这您有所不知了。”香云面露尴尬,解释道:“我们这位二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武艺高强身手了得,便是七八个土匪都不得近身,你要是不仔细看,都不敢信她是个女子……”
  裴书锦这下听得更头疼了,终于到了南院,与香云别过,回去路上心中却不免有些茫然。
  慕云深那样的人物,他只见过两面,便觉得高不可攀如隔云端,早知他有经天纬地的才能,倨傲如江怀雪都不敢触其锋芒,这样的人物,那样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裹挟于三妻四妾家长里短的……
  不过他既然知道了胡汐月怀孕之事,就不能不操心,他这俩日给顾言熬药也都会给北院留一份,不管人家喝不喝,他好歹也算尽过心意了。
  可没想到很快就遇到了让他更讶异的事,有一日他往南院给胡汐月送新配的药,路过望月厅,慕云深半躺在凉亭内的摇椅里,眉目沉静,像是睡着了,一袭白衣,一身月华,如梦似幻,他都呆望了许久,才意识到慕云深还在病中,不能长时间吹风,正要上前劝他,就见楚怀璧不知从哪冒出来,在慕云深身前怔怔望了许久,才轻手轻脚过去捡起慕云深脚边的披风重新给他盖好,而后他竟然弯下腰来,偷偷地吻在慕云深唇畔……
  裴书锦心下一惊,手里的药罐都差点打翻,回房后仍是有些恍惚,怪不得楚怀璧曾提到他爱的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原来是慕云深……可慕云深,他有三个夫人,也快有孩子了,说到底,又和江怀雪有什么区别……
  他开始有些困惑,为自己,为楚怀璧,为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感情……他想不明白,也无力再管别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可能楚怀璧足够强大,但他还是敬而远之吧。
  他现在想起江怀雪心态已经很平和了,他似乎已经跨过了那道坎,江怀雪不再是他牢不可破的心魔,他甚至不如顾言重要。
  眼下慕府时局艰难,他满心都是替顾言发愁,毕竟眼瞅都六个月身孕了,他既没有告诉慕靖南,也不好意思告诉慕云深,这么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结果还没发愁几天,慕云深就从楚怀璧那里知道了,一反常态地惊慌跑过来,开始还不可置信地盯着顾言,后面就有些生气,急得一直咳嗽,他竟没有觉得此事荒谬不堪,只是气顾言一直隐瞒,万一出了事该如何是好……最后看着顾言手足无措的样子,气也不生了,又心疼地安慰起了人,说他已经派人遍寻天师,已经有些眉目了,让顾言不要担心……
  慕大哥心胸如此开阔,性情又温和潇洒,裴书锦本来一人担着顾言身孕之事,如今总算有了个可以凭靠商量的人,像是吃了定心丸,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可顾言却仍是心神不定,虽然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许多人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可是慕靖南的事一日悬而未决,他又哪里能真正安心……
 
 
第104章 
  三月十七,慕靖南收监大理寺已经一个月,朝堂上还是天天就此事扯皮,连京外的官员都知晓了,每天山一样的奏折飞到集贤院,有的力主慕靖南清白,有的非要替章太傅讨还公道。
  事情陷入胶着,章家和慕家都使尽浑身解数,争锋相对,搞得案件本身被搅成一滩浑水,慕靖南既不能判又不能放,大家都有点熬不住了。
  不过慕云深周旋多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打点了上下关系,让顾言能够去大理寺看望慕靖南,他还给了顾言一瓶药,让顾言叮嘱慕靖南五日后服下,那药服后关节疼痛旧伤复发,很是要吃一番苦头,大理寺本就阴暗潮湿,慕靖南长年累月征战沙场,身上旧伤累累,虽然仗着年轻,身体还算无恙,但是时日久了确实恐伤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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